“阿爾!別再把後院的雞窩弄得亂七八糟!”媽媽瑪麗站在廚房門口,圍裙上沾著面粉,看著六歲的小愛迪生蹲在雞窩旁,臉蛋紅撲撲的,懷里還抱著幾顆溫熱的雞蛋。
小愛迪生仰起頭,眼楮亮晶晶的“媽媽,我在學母雞孵蛋!書上說只要保持溫度,雞蛋就能變成小雞!”瑪麗走過來,輕輕擦掉他鼻尖的泥巴,笑著說“可你的體溫比不上母雞呀,我們先去洗手吃飯好不好?”
可學校里的老師可不這麼想。“托馬斯•阿爾瓦•愛迪生!”恩格爾先生的教鞭重重敲在講台上,震得粉筆灰簌簌往下掉,“你又在課上問奇怪的問題!太陽為什麼是圓的?風從哪里來?這些問題有什麼用?”教室里響起同學們的哄笑聲,小愛迪生縮在座位上,攥緊了口袋里那本翻舊的《自然科學問答》。
放學路上,同村的小伙伴們朝他扔小石子“怪胎!就會問些傻問題!”小愛迪生抹了把臉上的灰塵,抱著書本跑回家里。媽媽正在窗邊織毛衣,看見兒子眼眶通紅,立刻放下針線“告訴媽媽,發生什麼事了?”
“老師說我是糊涂蛋,同學們也都笑話我……”小愛迪生哽咽著把書摔在桌上。瑪麗翻開那些密密麻麻寫滿批注的書頁,輕聲說“阿爾,鳥兒不會因為有人說它飛得不好就放棄飛翔。你看,這些問題多有趣啊,我們一起找答案好不好?”
十二歲那年,小愛迪生在火車上賣報紙。他用攢下的錢在行李車廂角落搭了個小實驗室,把瓶瓶罐罐都搬了進去。有天,他正研究化學藥劑,不小心打翻了磷塊,火苗“騰”地竄起來!乘務員怒氣沖沖地揪住他的衣領“再也不許你在這兒胡鬧!”還重重打了他一耳光,小愛迪生的右耳從此听不太清聲音了。
“放棄吧,阿爾,你不是做學問的料。”爸爸皺著眉頭,把他的實驗器材鎖進櫃子,“明天去電報局當學徒,老老實實賺錢!”深夜里,小愛迪生摸著黑從床底拖出藏起來的手電筒和電線,在被窩里偷偷擺弄。“說不定我能做出更亮的燈,讓大家都看見!”他小聲對自己說。
在電報局工作時,同事們總在背後指指點點“那個聾子還想搞發明?做夢吧!”小愛迪生卻把工資都用來買零件,在地下室叮叮當當敲敲打打。有次,他改進的發報機出了故障,老板氣得要開除他“你除了浪費時間還會干什麼?”
可小愛迪生沒有放棄。他跑到圖書館,把所有關于電學的書都借回家。“媽媽,為什麼油燈的火苗總是一閃一閃的?”他舉著油燈湊近媽媽,“要是能做出不會熄滅的燈,該多好啊!”瑪麗摸著他的頭發“那就去試試看吧,我相信你。”
一千六百多次失敗後,實驗室里堆滿了發黑的燈絲。投資人憤怒地摔了合同“愛迪生,你就是個騙子!用了這麼多錢,連個像樣的燈泡都做不出來!”小愛迪生看著滿地狼藉,撿起一根碳化竹絲,對助手說“再試一次,說不定這次就成功了。”
1879年10月21日晚上,當第一盞電燈在實驗室亮起,柔和的光芒驅散黑暗時,助手激動得跳起來“亮了!亮了!整整持續了45個小時!”小愛迪生卻只是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翻開新的筆記本“45小時還不夠,我們要讓它亮得更久,照亮全世界。”
後來,當人們在紐約街頭驚嘆于亮起的電燈時,已經成為大發明家的愛迪生回到家鄉。曾經嘲笑他的恩格爾老師站在人群里,紅著臉想要躲開。愛迪生卻走過去,摘下禮帽“老師,謝謝您當年讓我知道,要永遠保持好奇。”
暮色中,愛迪生走進兒時的房間,床頭那本《自然科學問答》依然擺在老位置,邊角都卷了起來。他輕輕翻開書頁,泛黃的紙頁間,夾著媽媽多年前寫的字條“阿爾,世界需要敢于做夢的人。”窗外,萬家燈火漸次亮起,像撒落在人間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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