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希望。”
藍星曾經的奇跡,藍星最後的希望。
人們曾如此稱呼那位看起來不怎麼管事兒的大守護者。
哪怕他在藍星上的時間基本上都是擱那打鐵打鐵打鐵打鐵混飯打鐵打鐵打鐵。
那這會兒可能就有人問了,如果要是遇到未知的風險呢。
就只能寄希望于未知的希望了。
也就是奇跡。
小七的力量就在于此。
她不知道一件事會不會發生,一件事情如何發生,但只要她認定這件事情會發生,那就一定會發生。
即便是從零到一。
這便是奇跡。
與死亡一樣處在生命永遠未知之處的概念。
它在生命之前,也在死亡之後。
它在另一個維度上是生與死之間所連接的橋梁。
當有生無死之時,奇跡便能尋得死亡。
當有死無生時,奇跡也能帶來生路。
“原來一直都是我走錯了路了嗎?”愚弄之神有些遲疑。
“不過,相比于其他人而言,你至少已經邁出了第一步。”麥克說道。
“這倒是,不過...”
“不過什麼?”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愚弄之神就已經動手了。
小七立馬揮舞著手中的平底鍋,將對方再度擊飛了出去。
“他還不死心嗎?”
“他不會死心的,畢竟,眼前這里有一條捷徑,他怎麼可能會放棄呢?
他雖然擁有了希望,但也只有希望。
剩下的那六個他可都還沒拿到呢。”
“你說的沒錯,丫頭。
不過今天可就不一樣了,你拿著它作威作福的日子到頭了,把‘奇跡’給我。”
“如果你想要,那就得自己來拿,這規矩你早就知道的。”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愚弄之神,拍了拍手。
之前投靠他們的那三位祭司走了進來。
和他們一起進來的,還有被牢牢的控制起來的那位小記者。
“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麼好解決的,所以我早就想好了第二條路。”愚弄之神笑道。
“我就知道這些個家伙沒那麼簡單。”鮑里斯立馬做好了準備。
一旦情況不對,很有可能會要爆發戰斗。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沒想到他們仨個居然和你是一伙的。
我還以為是另外三個和你一伙。”麥克饒有興趣的看著三位祭司。
“你似乎仿照著前人的七君子想要力氣,同樣的七個人起來。
然而,令你沒有想到的是,除了你自己所附身的那位金祭司以外,其他的人似乎都沒有能夠達成你的要求。”
“就像最初投靠我們的這位水祭司,他本應代表著純潔,然而,他的內心卻充滿了色欲。
在遇到任何風吹草動情況不對勁的時候,他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改變自己去適應那已經變化了的情況。
他在情況又好轉的時候,立馬又轉了去。”
邁克相信這位水祭司在收到自己的挑戰書的第一時間所想的確實一定肯定是投降輸一半。
那個時候對方在投靠過來的時候確實是可信的。
但是。
在他知曉眼前的這位特殊的祭司,其實就是天上他們所信奉的那位愚弄之神的時候。
他也立馬就見風使舵,重新倒了回去。
麥克對此絲毫不奇怪。
因為對方就是這樣子的人。
至于其他的幾位祭司,也都差不太多。
就比如風祭司是懶惰,他是沒有任何主見的,你怎麼擺他,他就怎麼擺。
現在這幾位祭司重新倒戈回去了,那是一點都不奇怪。
“我知道幾位都是徹徹底底的大好人,所以不會看到無辜的人因為你們自己而失去生命的。
所以這也就給了我們拿捏你們的機會。”其他幾人現在非常得意。
因為現在主動權在他們手上,就不信這幾個人還能再翻了天。
面對此時的狀況,小七並沒有立即動手。
而是把目光放在了旁邊的麥克身上。
他注意到邁克的情緒似乎並沒有因為小記者被綁架了而感到難受。
他現在的表情和自家老爹在面對一些令人無語的情況是如出一轍。
“嘖,現在的反派真是一點含金量都沒有。”麥克長嘆一聲,語氣里充滿了嫌棄。
“含金量有什麼用,有用就行啊。”
“你有用個雞兒啊,你知道你自己原來的計劃為啥失敗嗎?”
“你不會想說我的目的是錯的吧?”
“先別說目的什麼了。
你自己定的計劃,你甚至連自己所附身的這位祭司所代表著的是什麼都不清楚,就在這瞎雞兒整。”
“你什麼意思?”
“金木水火土風雷七位君子所代表著的是七種不同的美德。
按照七小姐所說的,成為生命路途上的七大美德,你已經獲得了希望。
然而你知不知道?
希望是風所代表著的,可你現在站著的是金的位置。
這也就意味著,就算其他六個人全對了,你也最多只拿到了六種不同的美德。
其中希望拿到了兩份,而金所代表著的愛,你根本就拿不到。
因為你從始至終就已經把它堵起來了,你怎麼可能拿得到呢?
所以你的計劃從始至終都是失敗的。
你執行計劃了這麼多年,連這一點都沒發現,那更是失敗中的失敗。
悲哀,真為你感到悲哀。”
愚弄之神,現在只能算是一位類生命。
按照小七所說的,他只有在拿到全部的七個美德之後,才能成為真正的生命。
可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
自己把金的位置給佔了。
他是神明啊,不是生命。
只有生命才能夠給他提供所需要的美德的概念。
而 自己現在還不是生命,是無法產生金這個位置所需要的那份美德的。
所以...
只要他還一直在這個位置上,無論過幾千年幾萬年幾億年,都永遠不可能成功。
麥克的一番話,將愚弄之神給說的沉默了。
事實上,愚弄之神早就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可能存在錯誤。
因為這麼多年了, 一直都沒有能夠看到絲毫能夠成功的可能。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把最後的希望寄托于奇跡。
這會兒有人告訴他,哎,不是你的計劃有問題,是你自己他娘的操作有問題。
那這還能上哪說理去啊?
人都沒有否定你的計劃你的目的以及你的志向,否定的那是你本身的操作。
就問哪個反派听到了這話,能不崩的?
更別說對面那些人是專業的。
“......”
愚弄之神,此刻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僵硬。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一點。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自己站的位置是錯的。
“可...可...可他是金君子呀。”愚弄之神指著自己的身軀說道。
人家的身份擺在這里,這一點肯定是沒有錯誤的。
“沒人規定他給你的就必須得是你要的呀。
畢竟他是人啊,他給你什麼都是可能的。”
“那我從其他的人身上拿到不也一樣嗎?”
“可你給他們安排的職責不是仿照那七位君子的嗎?
這就使得你只能從這七個人身上拿到對應的屬性。
而那位金君子,據我所知,他在計劃的末期已經不再是那七君子之一了吧?
畢竟那個時候其他的六位君子都已經不知所蹤。
而為了能夠抵抗這新的末日,作為最後一位君子的他,必然得肩負起這份責任。
那時的他已經肩負起了其他六個人的意志,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就是一個七合一大禮包。
你從這個禮包里抽出哪個屬性都是正常的。
只是剛好你抽出來的屬性和他的名字不是對應。”
“這...”
“你說的沒錯呀,這位祭司在于你的賭局上面雖輸但贏。
而你,雖贏但輸啊。”
愚弄之神確實從金君子身上獲得了其美德之一,但他並沒有意識到。
以至于他在後面的計劃里,下意識的就把他所獲得到的美德和金方位聯系在了起。
好嘛,這從開頭都錯了,那後面還能都有。
隨著麥克越講越多,愚弄之神也越來越沉默。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大受打擊,就此消沉的時候。
他忽然抬起了頭,猩紅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們幾人。
“事到如今,是非對錯,我已無心過問。
什麼七美德,那都不重要了。
我現在只需要‘奇跡’就可以了。”
“他急了,他急了。”麥克臉上的神色忽然變得有些戲謔。
“自詡為愚弄之神的神明居然被一介人類給愚弄了,這真是丟人吶!
真是給你們的神明丟臉啊。
不僅丟神明的臉,你還丟你手底下的信仰你的這些祭司的臉。
你不僅丟雞的臉,你還丟鴨的臉,你不僅丟狗的臉,你還丟貓的臉。
你...”
“夠了夠了,別說了,你再說下去這家伙要爆炸了。”
鮑里斯眼瞅著對方已經紅溫了,趕忙拉著自己的好友往後躲。
麥克也注意到對方的身上已經紅溫了,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他是故意的。
老瘋子跟他說過,語言是有力量的。
尤其是在面對神明的時候,語言所擁有的力量會超乎你的想象。
憤怒即將沖垮對方的理智。
而當他失去理智的時候,那就意味著,有的東西會被忽視掉。
在對方失去理智的那一剎那...
“鮑里斯,動手!”
麥克率先出手,一拳打在了水祭司的臉上。
水祭司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而另一邊的雷祭司是直接被鮑里斯壓在了身下,體會了一把男上加男。
最後剩下的風祭司則是被這突然發生的一幕給驚呆了。
這兩個人怎麼回事?
來騙來偷襲他們這些70多歲的老同志。
這好嗎?
這不好。
不同于其他城市的祭司,這個城市的七位祭司都只是普通人。
而且由于他們把持著這位置,已經許多年了,實際上他們現在都已經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
現在他們都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雖然還有那麼一點本事。
但是怎麼可能是還處在壯年時期的鮑里斯和麥克的對手呢?
更別說這倆人不講武德,還搞偷襲。
現在水祭司已經失去了意識,雷祭司現在也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就剩下了開擺的這個風祭司了。
面對如此情況,風祭司不得不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旁邊的那位神明身上。
然而,此刻愚弄之神已經失去了理智,對方的目標非常專一。
那就是作為奇跡本身的小七。
然而,愚弄之神並不是小七的對手。
僅僅只是一平底鍋。
原本因為失去理智而雙目通紅的愚弄之神眼神瞬間變得清澈了。
然後就閉上了。
得。
神明都沒了,那還打個毛。
擺了擺了,投了投了。
風祭司直接就放開了小記者,選擇投降。
小記者劫後余生的回到了幾人的身邊。
他是沒想到這幾個人居然會突然反水把他抓了起來。
“你們幾個早就意識到他們不對勁了?”
“打一開始就不對勁了,這個你也能發現不了嗎?”鮑里斯反問道。
“呃...”小記者一時語塞。
我唯獨不想被你這麼說好吧。
只能說自己被獨家新聞給迷了眼楮,讓自己完全忽視了一些潛在的風險。
“所以這位就是愚弄之神嗎?看起來和人類沒什麼兩樣啊。”
有記者興奮的給倒在地上的愚弄之神拍了幾張照片。
恐怕沒人會相信堂堂的神明,居然會被人一平底鍋拍在地上,摳都摳不出來吧?
不過好在,新聞之城的新聞都是要經過上方神明的確認的。
只要神明確認這是真的新聞,那誰都不能說是假的。
哪怕現在這新聞上的照片是一眼假。
但只要有神明認證,那就是真的。
“發達了,發達了。”小記者相當興奮。
這一次來移動之城的收獲,可以說是相當的大。
回去之後說不定自己還能爭一爭主編的位置。
說不定祭司也是能...考慮一下的。
畢竟自己是整個新聞之城,里面第一個拍到神明照片的人。
就這,誰能比得上自己?
就在小記者興奮的時候,門外又有一大堆人沖了過來。
是剩下的那三位祭司。
他們一進門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其他幾位祭司,還有那一臉興奮的小記者。
很快,他們便注意到了小記者身上的那張記者證。
“新聞之城的人?!”
在看到這張記者證之後,他們似乎已經明白了這里發生了什麼。
于是,三位祭司掉頭就走,絲毫不敢在這里繼續停留。
鮑里斯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總感覺他們好像誤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