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要用什麼給系統補充能量，混沌陰陽珠就能夠提供它所需要的能量，而且還是聚能量，但我不知道一次補充能量需要多少，會不會把混沌陰陽珠的能量一下子給抽空了。
我並沒有想過要拒絕它，現在這個時候我也無法拒絕它的這個要求。
很顯然，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而且這個敵人很強大，強大到就連它都感到無能為力。
作為無所不在的系統，竟然連對手是誰都沒弄明白就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江先生，希望你能夠答應，作為合作的基礎，我會為你開放系統的全部權限，除了無法將系統毀滅之外，你想要做什麼系統都會給予你最大限度的支持。”
他的臉上帶著笑容。
“你應該只是系統的一個投影吧？”
听我這麼問，他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沒錯，這就是我的一個投影，要做到這一點並不難，如果江先生感興趣的話我也能夠讓江先生做到，這個投影可以出現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任何人的面前，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全息影像，而你們听到的我說話的聲音也是真的，只是它通過了技術的傳導，這種聲音的傳導還不受距離的限制。”
我倒吸一口涼氣，我早就知道系統很牛逼了，但卻沒想到它竟然會這麼厲害。
他仿佛猜到了我的內心所想︰“這只是些小把戲罷了，當江先生獲得系統的全部權限的時候就會知道，它的強大是普通人根本想都不敢想的。”
我笑了︰“強大嗎？你再強大這一次還不是被人給陰了，而且還打得你措手不及。”
他的臉上帶了幾分尷尬︰“那是因為我的能量不足，否則的話根本不會是這個樣子。有足夠的能量我就能夠修復這期間出現的任何一處錯誤，那個時候對方根本就無所遁形。”
“那你需要多少的能量？”這才是我真正關心的。
他听我這麼問，臉上露出了幾分喜色︰“不多，就那麼一點便足夠了。”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一點是多少？不多到底又是多少？”
我很不喜歡他這麼模稜兩可的話語，他想了想道︰“對于江先生而言，這點能量的損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能夠讓我恢復到正常狀態的話，所需要的能量也就是江先生現在擁有的能量的一成不到。不過就算是江先生付出了這一成不到的能量，只要假以時日，混沌陰陽珠又能夠自我充能，江先生應該知道，混沌陰陽珠是能夠自我進行能量補充的。”
我在吸收了混沌陰陽珠之後也知道了，這些能量確實是能夠補充的，只是需要的時間相對要長一些，不過不到一成的能量對于我而言還真不算什麼，只是有一個最大的問題擺在我的面前，我現在能夠調用的能量並不多，我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支配這一成的能量完成對系統的充能。
見我沉默不語，他輕嘆口氣︰“江先生，現在情況對我們而言並不樂觀，對方既然已經出手，而且還佔據了主動，江先生覺得就靠著你們現在的這種狀況能應對得了嗎？對方根本就無視任何的防御，他們可以輕松地摧毀你們的任何一個地方，除掉那些他們覺得有威脅的人，其最終目的是什麼江先生想過嗎？”
還用得著想嗎？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要主宰這個世界。
否則他們也犯不著這麼做。
“而我能夠為你們提供最精確的信息，能夠協助你們構築有效的防御體系，甚至還能夠幫著你們除掉這些入侵者。當然，前提條件是要有足夠的能量支撐著我的運算與核心數據的處理，如果能夠有更多的能量的話，我還能夠做到更多你們無法想象的事情。總之，我會是你們最強的後盾。”
我看著他︰“可是我又怎麼能夠相信你呢？”
我一句話把他給問住了。
我淡淡地說道︰“並不是我這個人多疑，而是我見過太多的爾虞我詐，老實和你說吧，我甚至曾懷疑這一切都是你的手筆，畢竟你有這個能力，也只有你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發動這樣的攻擊。至于說你死了幾個g，這些都是小事，只要一個小回檔，這些死去的人就能夠活過來，都不需要回檔，游戲里不就有復活的機制嗎？你應該也擁有著讓他們活過來的手段吧？”
“可是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制造恐慌，讓我們害怕，在這個時候你再拋出所謂的橄欖枝，然後順理成章的我們便接受了你的所有要求。”
他直接被我說得啞口無言，最後他只能苦澀地笑道︰“江先生，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我還真就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但我還是想說，這一切真不是我做的，不信你可以去問那個人，你或許會認為我在說謊，但他應該不會說謊吧？”
“那個人？”我眯起了眼楮，心里已經想到是誰了。
不過我還是想听他親口說出來。
“鬼谷子，他算是我的宿敵，如果之前我說我無所不能的話，那麼現在我修正一下這句話，我並不是真正的無所不能，至少在他的面前我就沒有一點優越感。也只有他能夠做到無視我的存在，甚至只要他想，隨時都能夠毀掉我。”
“哦？听你這麼說，你對他還有所畏懼？”
他點點頭︰“那是當然，因為當初也是他把我創造出來的，他當時的目的也很簡單，想用我來取代天道地法，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天道地法，我心里不禁“咯 ”一下，我可是見識過天道地法的厲害。
它們代表了這個世界一切規則的本源。
只是沒想到鬼谷子竟然創造出系統來想要取代天道地法，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失敗了。
那麼他肯定為天道地法所不容。
怪不得他說他一直都在與天斗與地斗，而我所經歷的這些只是小打小鬧。
確實，與他那種斗天斗地斗空氣相比，我所做的一切還真是不值一提。
“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我問道。
他搖搖頭︰“系統無法鎖定他，他能夠完全屏蔽系統對他的偵測。”
“你既然是他創造出來的，而且你又標榜自己那麼強大，擁有著這樣那樣的能力，為什麼 他自己不用呢？而且我感覺你們之間更像是敵人。”
他苦笑︰“敵人？我哪有資格做他的敵人，他如果願意，可以直接把我給毀滅，別人無法毀掉我，可是他可以。之所以他棄我不用是因為他覺得我沒能夠達到他所要求，用他的話來說吧，我就像是一個殘次品，他之所以留下我，沒有把我給毀掉的原因也只有一個，他希望我能夠作為一種世界秩序的補充，另外，在某種程度上我能夠與天道地法相抗衡。”
我點上了一支煙，我問出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這個世界是不是根本就不存在，它只是一個虛擬的，數字化的世界？”
他愣了一下，兩只眼楮直直地盯著我︰“是我給了你這樣的錯覺嗎？”
我搖頭，並不是他給我的這種錯覺，當然，它的存在確實讓我覺得這種想法得到了印證。
他搖搖頭︰“我覺得這個世界應該是真實存在的，而我才是虛擬出來的，甚至我一直都在做著這種虛擬這個世界的活兒。不過你這麼一問，我也有些不確定了，就像我曾經也想過一個問題，我到底是什麼，我是否真實存在于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很多人或物到底是原本就存在的還是我用虛擬的數據派生出來的。畢竟好像我還真有著這樣的能力，但我在使用這種能力的時候又覺得似乎不那麼真實。”
他說著，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看出他內心的掙扎，他居然也這般的不自信，這家伙真的是那個無所不在，無所不能的系統嗎？
我沒想到連它自己都弄不明白它是虛幻的還是真實的，我的一個問題竟然把他給干懵了。
而我也有些茫然，我同樣也在思考著自己到底是誰，是不是真存在于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