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憶無情狐疑的看著瑤芝，眼中閃過一絲不解。
這女人雙手托著腦袋閉眼楮睡了快一個時辰，現在終于醒了。
而在這期間，慕怡萱幾乎時刻粘著自己，寸步不離。
想到這，他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睡著了的慕怡萱，不由輕嘆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沒什麼。”瑤芝揉了揉眉心，有些苦惱的揉了揉眉心。
“瑤芝。”秦夢璇看向瑤芝，有些好奇的問道︰“我有一件事不明。”
“幻晨星主不過是一位星主，究竟是如何能夠像傳聞中那樣，與無上禁忌並列的？”
聞言，憶無情連連點頭，“這也是我想問的。”
“當然，若是涉及隱私，你可以選擇不說。”
听到此話，龍九兒看向憶無情，眼中閃過一絲不解，“你不是與她很親近嗎？竟不知？”
“我都知曉哎。”說著，她一臉戲謔的看著憶無情，心中浮現一抹淡淡的得意。
看來這男人在幻晨姐心中也不怎麼重要啊。
若真的重要，早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他了。
當年自己可是問了她億下就知曉了。
“嗯……”瑤芝沉吟了一會，看了看憶無情，道︰“我的實力增長，實際上是走了另一條路。”
“一條，看不見未來的路。”
“眾所周知，只有登臨無涯之境，才能塑造真正的不朽之軀。”
“但我的路，便是走了一個極端，舍棄不朽之軀，利用我所創……額不，利用幻晨星主所創的一門功法，從而擁有無上的實力。”
“那便是，吞噬星主權能為己所用。”
“當然，話雖這樣說，但實際上，幻晨星主所創的這門功法，也並不全是依賴星主權能。”
“畢竟，星主權能並不強，就算你吞噬再多，也不能比擬高階無涯。”
“具體是什麼樣的……”瑤芝說到這里，頓了頓，搖了搖頭，“具體我就不說了，說這些你們應該也能知曉。”
“這門功法乃是幻晨星主獨創，也只有她自己的體質才能使用這門功法，要求異常之高。”
“基本是斷了後來想要修煉這門功法之人的路。”
聞言，秦夢璇沉吟片刻，開口問道︰“那，若是有人剛好擁有與幻晨星主一樣的體質，能不能修煉這門功法？”
“不行。”瑤芝輕輕搖頭，“這門功法是幻晨星主專門為自己所制作的功法，不僅需要她的體質才能修煉，更需要她的神魂。”
“額……”憶無情沉默了一下，“那你現在是否在修煉她的功法？”
“當然。”瑤芝立即點頭。
“那你為何能修煉？”憶無情反問，“若真和你說的一樣，修煉那門功法的條件如此苛刻，你又是如何修煉的？”
“難道說，你不僅體質與她一樣，就連神魂也是？”
聞言，瑤芝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道理。”
“這件事幻晨星主的記憶也描述過了，說是她將一縷神魂給了我，我才能繼承她的衣缽。”
“這樣嗎？”憶無情看了看龍九兒，又看向瑤芝，“既如此……行吧。”
“……” 龍九兒指尖微微蜷縮，沉默的間隙里目光落在瑤芝臉上，語氣里藏著難以掩飾的憂心︰
“若你真有當年幻晨的巔峰實力，可你的身體並非不朽之軀，又如何能扛得住這股極巔力量？”
“若扛不住，你的身體甚至會…… 徹底潰爛。變得……”
說到這里，龍九兒的聲音驟然輕顫，眼眶泛起一層紅霧，她死死盯著瑤芝的臉，眼神像是要將這張模樣刻進心底，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每天…… 每天都要受著身體與神魂的雙重折磨，連片刻安寧都沒有。”
“不僅如此，你的壽元，也會大大折損。”
“當年我明明清楚你時日無多，勸你放棄一身修為，可你偏不願……”
“你與我的手說，你還有大仇未報，怎能就這麼甘心……”
“後來，我便听說了，你死在了那位的手上。”
听到這話，瑤芝猛地屏住呼吸，胸腔里的心跳漏了半拍。
她先怯生生地瞟了龍九兒一眼，又飛快轉眸看向憶無情，撞進他滿是嚴肅的眼神時，耳尖瞬間發燙，連忙垂下腦袋，
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衣擺的刺繡，連肩膀都微微縮了縮。
“我…… 我沒事的…… 我又不是幻晨…… 怎麼可能會跟她…… 跟她一樣呢？”
說到最後，瑤芝的聲音細得像蚊蚋，尾音還輕輕發顫，頭垂得更低了，幾乎要埋進衣領里，生怕別人看見她泛紅的耳根。
“……” 看著瑤芝這副明顯心虛的模樣，憶無情喉結動了動，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想罵她兩句吧，可看著她垂著頭、手指不停絞著衣角的小模樣，心又軟了半截。
可若是不罵，這丫頭往後怕是更不會長記性，指不定還會瞞著更多事。
罷了。
憶無情揉了揉發脹的眉心，聲音里帶著幾分壓抑的擔憂︰“那麼…… 你什麼時候會開始…… 身體潰爛？”
“還有多久時間？”
他指尖微微發涼，滿腦子都是不好的念頭。
他有些擔心，若瑤芝所剩的時日已經不多，眼下這般模樣不過是回光返照。
畢竟先前她火急火燎找自己的樣子，此刻想來更是讓人心慌。
聞言，瑤芝猛地抬起腦袋，眼里滿是意外，眸光飛快轉了兩圈，卻還是嘴硬地搖了搖頭，只是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攥緊了︰
“都說啦，我又不是幻晨星主本人，不會跟她一樣的。”
“瑤芝！” 憶無情的聲音沉了幾分，眸光里翻涌著急切，往前邁了半步，
“現在，你要跟我說實話，不許撒謊！”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
“我……” 瑤芝被他陡然嚴肅的語氣驚得一怔，手指絞得更緊了，卻還是咬著唇搖頭，
“都說了沒事，你怎麼就不听呢？”
說著，她強撐著仰起腦袋，抬手拍了拍胸脯，可指尖的顫抖卻藏不住︰“我啊，不會跟幻晨一樣的。”
“況且，我跟幻晨非親非故，憑什麼要放棄大好前程，走她那條不歸路呢？”
“我啊，就是單純繼承了她的功法而已，真不會跟她一樣，你放心吧。”
憶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