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糧眨巴了兩下沒有白眼仁黑眸,理所當然的說“孕育我與主人的孩子呀。”
“什麼!”
希爾娜頓時怒火中燒,伸手就要對冷狐靖實施“家暴”。
“等等……”
冷狐靖旋即往上一跳,直接跳到了別墅房門上方的雨篷上。
“娜娜,不是你答應貓糧借精生子的嗎?”
“我……”
听到冷狐靖的話,希爾娜不禁一愣,臉上露出些許迷茫之色。
她似乎在努力回憶著什麼,但腦海中卻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有這樣的約定。
一旁的烈儂兒見了,笑著調侃道“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難道真的是一孕傻三年嗎?
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你確實答應過貓糧這件事情。”
面對烈儂兒的調侃,希爾娜雖然有些心虛,但仍然語氣強硬的說
“就算我真的答應過,那我也不可能讓她們發生關系!”
聞言,烈儂兒似乎也想到了問題的根源,立刻沖著冷狐靖和貓糧喊道
“對,姐姐可沒有同意你們真的做那種事情!”
“我和貓糧之間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只是體外……而已。”
冷狐靖沒好意思把那兩個字說出來。
“真的?”希爾娜和烈儂兒異口同聲的問。
“確實是真的。”還沒等冷狐靖開口,貓糧就搶先替他回答了。
緊接著,貓糧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嬌聲說道
“我和主人的孩子已經開始生長了,我需要一個專門的地方孕育這個孩子。”
“你說什麼?”
冷狐靖縱身躍下雨篷,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貓糧。
“唉,你們人類真是很喜歡大驚小怪。”
貓糧嘆了口氣,然後,似乎有些不耐煩的解釋道
“我說我已經懷孕啦,約莫二十沙天後,我就要生寶寶了。”
“這麼快!”
這一次不僅是冷狐靖,連希爾娜和烈儂兒也同樣被驚得合不攏嘴,齊聲驚呼道。
貓糧瞧著三人訝異的表情,故意學著人類的樣子,不屑的翻了下眼楮,不緊不慢的說
“我是鼠類,生寶寶的速度自然比你們人類要快啦!”
“呃~”
冷狐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然後問道“那你需要什麼樣的地方?”
“嗯……”
貓糧思考片刻,隨即將自己的訴求逐一羅列了出來。
“嗯……我需要一個深五米左右的地穴,地穴的入口要有密封的蓋子,不能漏水。
在地穴里面裝一張木床,單人的就可以,棉被、棉墊等床品要一應俱全。
還有,幫我準備足夠多的食物,能夠生吃的蔬菜就行,比如胡蘿卜、生菜等。
對了,再給我備點熟堅果。
如果能弄到一些很甜的水果,那就更好好不過了……”
貓糧像竹筒倒豆子似的, 里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冷狐靖越听越驚奇。
末了,他試探著問道“貓糧,你是不是相中了我家的地窖?”
“地窖?
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地窖!”
“是我為了儲存食物所建的地洞,比冰箱空間大得多,還能長期保持蔬菜水果的新鮮度。”
“哦,那我們過去看看吧。如果合適的話,我今天就住進去。”
“行吧。”
冷狐靖略顯無奈的點頭答應,然後回身對希爾娜和烈儂兒說道
“娜娜、儂兒,你們先回屋休息,我帶貓糧去看看地窖。”
“嗯。”
希爾娜機械般的點了下頭。
她被貓糧懷孕的事情弄得有些迷迷瞪瞪的,腦海里一直在胡思亂想著。
一下子想到,家里馬上要多一個管自己男人叫爸爸的孩子;
一下子又想到,這個孩子要跟自己的小兒子,一起睡覺、吃奶、玩玩具……
“貓糧的孩子管我叫什麼?”
希爾娜在即將跨進別墅的時候,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冷狐靖和貓糧都是一愣。
隨之,冷狐靖看向貓糧,試探著問“應該叫阿姨吧?”
“我不懂你們人類的稱呼,怎麼叫都行,听你們的。”貓糧做出一個無所謂的動作。
“那你的孩子如何稱呼靖哥哥?”希爾娜似乎非要弄出個究竟,換了個角度,繼續追問道。
“叫名字唄!”貓糧不假思索的回答,語氣中流露出一絲理所當然。
“不應該叫爸爸麼?”
“鼠類沒有父親的概念。”
“呃∼”
希爾娜一噎,沒再問別的問題,邁步走進了別墅。
冷狐靖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領著貓糧去了後院。
地窖是冷狐靖童年時期在地球農村生活時所掌握的一項技能。盡管時光荏苒,但這段記憶卻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腦海之中。
地窖的入口大約有一人多寬,當順著軟梯下到地窖底部時,眼前豁然開朗。
地窖內部空間十分寬敞,堪比一間二十余平方米的房間。
四周牆壁由泥土和青磚巧妙的融合而成,它們緊密的交織在一起,支撐著整個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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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獨特的設計不僅使地窖具有良好的穩定性,還能有效的保持內部溫度和濕度。
在地窖的一角,擺放著大大小小的竹筐,這些竹筐里裝滿了各式各樣的新鮮蔬菜和水果。
它們散發著自然的香氣,讓人垂涎欲滴。
而在另一側,有一張緊貼著地面的簡易木床。
小圓圓總是喜歡跑到地窖里玩耍,玩累了,她就直接睡在了地面上。
冷狐靖擔心女兒會著涼,于是便親自動手打造了這張木床,也為了讓女兒睡得舒適一些。
木床的樣式雖然簡約,但所用木料卻是舉世聞名的紅雪松。
這種木材最為出色的特性就是防腐和防潮。
即使在潮濕的環境中,它也能保持堅固和耐用,不易受到腐朽和濕氣的侵蝕。
再者,紅雪松非常不易變形,能夠承受較大的壓力和重量。
用它所打造的床,無論是日常使用還是長期放置,都能保持其原始的形狀和穩定性。
除了這些實用價值之外,紅雪松還自帶一種淡淡的清香。這種自然的香氣不僅能夠讓人感到放松和愉悅,還有助于改善室內空氣質量。
紅雪松的外觀也十分引人注目。
它的中心呈現出深褐色,而外沿則趨近于白色,形成了一種獨特的色彩層次。
其紋理平直均勻,線條流暢自然,看起來,既簡潔又優雅。
“不錯!不錯!”
貓糧看著這個地窖,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連連點頭稱贊。
“把我需要的床上用品都盡快拿過來吧,我決定就住在這里了!
別忘了再幫我弄點堅果。”
“行,你滿意就好。
對了,沒有我陪著,你一個人在這里能睡得著覺嗎?”
“沒事,我體內現在已經擁有了你的血脈,也就相當于你陪在我身邊。”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我這就上去給你準備床鋪和堅果。”
冷狐靖剛剛攀上軟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一件貓糧始終沒有提及的事情。
“貓糧,你是打算在這里生孩子麼?需不需要給你請個醫師?”
“主人,你見過鼠類生崽兒嗎?”貓糧並沒有直接回答冷狐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嗯,見過。”冷狐靖如實回答道。
“那你還問我需不需要醫師?”
“可你不是……”
冷狐靖想說“你不是已經化形成人了嗎”,但話到嘴邊又覺得這樣說好像顯得自己有點自作聰明,于是把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冷狐靖的腦海中驟然閃過一個更為重要的問題,他的額頭瞬間冒出了一層細密汗珠。
只听他聲音有些發顫的問“你這一胎……能生幾個?”
“一個!”貓糧沒好氣的回答。
“鼠類好像……很能……生吧?”
冷狐靖被貓糧的態度弄得有些小心翼翼,不知道哪句話沒說對,就惹得對方發火了。
“鼠類能不能生,完全取決于公鼠的遺傳基因,你不知道麼?
你莫非忘了,我是用誰的精華微子進行受孕的?
你難道對自己的遺傳基因沒有一點認知麼?
你怎麼好意思問出這樣的問題?”
貓糧這一連串的質問,弄得冷狐靖有點無地自容。
他忽然意識到,貓糧自從懷孕以來,對他的態度似乎有一些不同了。
貓糧的詰問和指責,使他產生一種猶如面對自己妻子的感受。
“好吧,都怪我。”
冷狐靖嘟囔了一句,二話沒說,順著軟梯爬出了地窖。
貓糧站在原地,凝視著冷狐靖離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會心的微笑。
“果然如此啊!
一旦懷了他的孩子,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他,而且完全不會有任何反噬的感覺。”
想到這里,貓糧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神情。
她緩緩的伸出手,輕柔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仿佛能感受到腹中胎兒的跳動。
那是她通過算計而得來的愛情結晶,也是她與冷狐靖之間無法割舍的另一種羈絆。
這種羈絆能夠淡化血咒認主的反噬,卻在她的心里埋下了愛的種子。
“我的孩子,你是否會願意認他做父親呢?”
貓糧那雙沒有白眼仁的漆黑眸子,宛如深邃的夜空,除了黑色,還是黑色。
然而,此刻,那雙眸子上面卻染了一絲期待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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