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收？”
“他們哪年沒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理由，都懶得和他們廢話了。”
“之前也有派人去關外暗查，雖有所得，也是鞭長莫及，除非真正去人，不然，難以解決。”
“就算真的派人前往，也不一定可以解決。”
“還是府中可用的人不為多。”
“昔年代化將軍還在的時候，那些人可不敢有什麼小動作，從賬目來看，幾乎十倍于現在的進項了。”
“西府那里也沒得說，亦是十倍于現在的進項。”
“……”
壞胚子說到這件事，秦可卿手上的動作一滯，美眸彌生一絲絲不滿，惜哉，無法。
同遠處閑逸受用的壞胚子看了一眼，他倒是自在了。
如若兩府的莊子田地都在關內，都在直隸之地，那就好了，真有問題，直接派人解決了。
許多事情都在主子家的眼前，那些人自然要有所畏懼的。
遠在關外，鞭長莫及。
其實。
兩府當年的莊子田地有很多的，直隸也有，關外也有，甚至于山東之地也有。
這些年來，因一些事情都丟掉了。
尤其是十多年前的一次，直隸之地的莊子、田地都被削了，幾乎沒有留下什麼。
也就義莊之地比較特殊，還保留了一處。
關外的封地也削了不少。
如若當初削的是關外莊子、田地，反而好些了。
如今剩下的莊子田地還有一些，比起最多的時候，已經不足三分其一，甚至于更少了。
听暗查的人所言，因多年沒有派遣得力之人前往，有一些地方都被人有意無意的侵佔了。
進項，自然也是越來越少。
否則，只要田地、莊子還和當初那麼多，東府這里的一歲進項，雜七雜八加在一起，怎麼也得十萬兩以上。
西府那里，只會更多。
而兩府鼎盛之時，滿京城人家中，也是一等的。
現在，常听老太太所言，如今只能算是中等人家了。
今歲年底，那些人又要來送東西了，東府這里還好，由自己的管家，再加上操持一些進項。
就算沒有關外那些東西，都能很好的過活，甚至于每歲都能有些盈余。
西府那里，開銷和花費遠勝于東府，盡管府庫的銀子還有不少，相對而言，進項不算很多。
還是需要關外的每歲收成填補。
固然，兩府都能過活，可……事情不是那個事情，道理更非那個道理，說著那件事，自己也是不喜的。
要解決？
也難以有力。
“想要解決那些人，的確不太容易。”
“但……一些法子還是可為的。”
“先前同姐姐說的法子，姐姐怎麼不用？我覺還是可以用的。”
自己的莊子田地就在城外，雖說不大，就在眼前，那些人想要弄鬼，也沒有機會。
兩府的莊子田地，太遠了。
一份香甜的蛋糕，讓一群生有異心的老鼠去侍弄，可以遇見的損耗，能夠剩下多少，也是看那些人的良心了。
抓著手中一束青絲，撓了撓瑞珠的小臉，瞧著小丫頭羞嗔躲閃的模樣，秦鐘悅然。
“你是說學著封神演義中的商紂王做法，將一些為首者留在京城，以威懾遠方之人？”
“你那個法子，我有想過，只是瞧著烏進孝那些人風塵僕僕的模樣，我又不太忍心。”
“看今歲他們的作為吧，若是真的過分，就……不用走了。”
“府上並未虧待過他們，他們從其中拿一些好處，也是可以的，太過于了，就自尋麻煩了。”
“今歲若是沒有花樣，也就罷了。”
“若有花樣，那個烏進孝就不用離開京城了。”
“此外，我還準備抽調營生的一些人直接去那些地方坐鎮一年，多花一些銀子也值得。”
“……”
掃了一眼手中的文書，這個壞胚子……他沒來的時候，自己瀏覽的很快，處理的很快。
他一來，就開始與自己說話，都好一會兒了，都沒處理幾份，就會給自己添亂。
關外莊子田地的進項之事，自己準備給他們一些機會。
就看他們是否抓住了。
抓住了，有改了，也就算了。
否則，就別怪自己下手了。
到時候，不惜金銀代價，也得將他們處理掉。
關外剩余的莊子、田地還是不少的，一歲歲就會偷奸耍滑，真真是給他們臉了。
“嘿嘿，姐姐威武！”
“姐姐霸氣！”
“不愧是我姐姐，就是厲害！”
“……”
秦鐘自沙發上坐起來，雙手拍合，甚是贊譽。
“呸！”
“壞胚子，你先自己玩著，我還有一些文書沒處理呢。”
“……”
秦可卿嬌容頓有羞紅，狠狠瞪了壞胚子一眼，說的都是什麼亂糟糟的，又開始不老實了。
晃了晃手中文書，扭了扭身子，側背某人，不準備搭理壞胚子了。
“嘿嘿。”
“好吧，那我……就先不打擾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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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你來的剛剛好。”
“你和瑞珠進來一下！”
“……”
自沙發站起身來，稍稍舒緩筋骨，便是一道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既然姐姐這麼忙，那……自己先歇息歇息？
看著寶珠親自拎著一只棗紅色的三層食盒入內，意趣有動，點了點瑞珠的小腦袋，又于寶珠喚了一聲。
繼而行入臨近的上房之地。
“……”
將食盒落于案幾上，梳著雙丫髻的寶珠秀首低垂，一時小臉微紅，于已經行入上房的鐘少爺看了一眼。
又羞意深深的看向奶奶。
“……”
瑞珠也是紅著臉站在旁邊。
“呸！”
“讓你們進去，你們就先進去吧。”
“真是……。”
“……”
剛有將心思落于手中文書上的秦可卿聞此，美眸微動，不自覺回首看過去。
迎著兩個小丫頭的嬌羞模樣。
又掃著已經進入上房看不到身影的壞胚子。
輕啐之。
沒好氣的于寶珠她們擺擺手。
壞胚子現在是越來越過分了。
待會定要……定要罵他一頓！
……
……
“你現在是越來越該打了。”
“讓爹爹知道了，非得打斷你的腿。”
“非得把你的耳朵擰下來。”
“……”
有覺鼻息間的氣息。
又看著寶珠和瑞珠正在遠處屏風後洗臉漱口的動靜。
耗費一炷香多一點的時間，剛將些許事處理完的秦可卿便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上手，將某個坐在自己香榻上的壞胚子揪住。
揪住一只耳朵，輕輕扭著。
壞胚子。
現在是越來越不成樣子了。
越來越該打了。
真以為自己不打他。
今兒非得打他一頓。
一手擰著壞胚子的耳朵，另一只空閑的縴白小手在某人的肩頭拍下，非得讓壞胚子老實。
“呀……，姐姐，松手！”
“松手！”
“疼！”
“真疼！”
“……”
“現在知道疼了？”
“剛才做壞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疼？”
“……”
“不是姐姐你說讓我自己去打發時間嘛。”
“我覺瑞珠剛才服侍的不錯，而且，上次泡溫泉，瑞珠都沒去，所以準備好好補上。”
“哎呦，姐姐，你還真動手啊。”
“兩只耳朵都擰掉了咋辦？”
“……”
“我讓你打發時間去玩，你就是這樣打發時間的？”
“真真是該打，現在不打你打誰？”
“還補上？”
“補你個頭！”
“今兒非得好好教訓你。”
“……”
“別……別，耳朵真擰掉了，別人該笑話我了。”
“那下次先給姐姐補上？”
“……”
“哎呦，別……，別打……。”
“……”
“我讓你補上。”
“我讓你別打。”
“壞胚子，今兒非得好好收拾你一頓。”
“就會有壞心思。”
“……”
“姐姐，饒了我吧。”
“……”
“哼！”
“裝的挺像，我都沒用什麼力氣，你就這般模樣，不打你打誰，壞胚子，就會糟蹋人。”
“……”
“……”
在壞胚子身上狠狠打了十多下，伸手雙手分別揪住壞胚子的一只耳朵，秦可卿不住擰著。
听著壞胚子大呼小叫的求饒聲，美眸直接白了壞胚子一眼。
自己都沒用什麼力氣，壞胚子就這樣求饒？
真是的。
忍不住，直接施加力氣，再次擰著壞胚子的耳朵，還給瑞珠補上？還給寶珠補上？
那自己現在將挨打的事情也給壞胚子補上！
“嘿嘿，姐姐……，是不是打累了？”
“打累了，就歇一歇，待會再來打。”
“累著姐姐，我可是要心疼的。”
“……”
姐姐實在是有些不講理。
剛才明明都讓寶珠她們進來了，現在又這樣“毆打”自己，自己實在是冤枉。
絕對比六月飛雪的竇娥還要冤。
覺雙耳被姐姐擰的都有些熱熱的，肩頭也落下數十下美人拳了，秦鐘一笑，伸手將身前的美人攬過。
美人體嬌，可別累著美人。
“你啊，現在是越來越討打了。”
“身子才是重要的。”
“切勿荒唐。”
“……”
被壞胚子抱在懷中，秦可卿沒有掙扎，尋了一個熟悉的位置，秀首靠在那愈發堅實有力的肩頭。
說著話，抬手握拳，在某人的肩頭再次落下。
大雨以來，壞胚子城中內外沒少去，尤其是城外的宮觀醫者院堂之事，好像是明月道長問道之故，去了不少次。
如今該好好歇一歇才是，就會起壞心思。
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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