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
先前稍顯清靜的樓閣之地,熱鬧許多。
于前來的長樂公主等人,秦鐘一一見禮,也都是見過的,不算陌生人,齊王殿下……數年來也見過數次。
齊王,其名項成信!
于其……一般都是在一些大禮儀的時候見到的,閑談語論,倒是不多。
其人是皇後娘娘所出,在皇族一位位皇子中,非尋常皇子可比,年歲上,同靖王相仿。
好像還要大一些。
那些並不重要。
倒是沒曾想這位親王殿下前來了。
其余寶慶公主等人,都是熟悉的。
“齊王今兒怎麼有空來我們這里了?”
“听福清公主說,你常去琴台大劇院的。”
沒有從侍女手中接過茶水,剛才已經喝了一些了,于長樂姐姐看了一眼,清眸落于齊王殿下身上。
一語好奇。
自己所知,若非福清公主要前來,長樂姐姐已經先來一步了,現在,福清公主不僅來了。
連齊王殿下也來了。
“華陽郡主。”
“听福清姐姐所言,長樂姐姐你們要商議慈善義舉之事,本王有些好奇,便是同母後說了一下。”
“母後允我前來。”
“待會你們只管商議你們的事情,無需理會本王,本王就是好奇,就是好奇。”
輕裘寶帶,束發嵌東珠飛雲金冠。
金紅相間的二龍戲珠擊水箭袖,七彩虹光攢花結荷花宮絛,石青色的山水明秀排穗褂,踏步小朝靴。
動靜之間,禮儀規矩,言談舉止,自有尊榮氣韻,長于皇家,自有威儀傳下。
五官圓潤,眉目舒緩,面如傅粉,身量欣長,赫赫然一位容貌俊俏、氣宇軒昂的少年人。
聞華陽郡主之問,拱手一禮,含笑解釋著。
“華陽郡主,母後說了,如果可以,一些事情也能交給成信做的。”
“成信對慈善義舉之事很感興趣。”
“母後也說了,如果成信有心,可以跟著長樂姐姐學一學的。”
“……”
福清公主近前一步,也是一言。
“學一學?”
“齊王殿下有心了。”
小郡主點點頭,若是這般心意,自然是好的,真正想要學一學,自然是極其歡迎的。
實在是有些突然。
對于齊王殿下,自己還是知曉一些的,他的才學有一些,在經義上,比靖王殿下要好一些的。
數年來,一直有聞他比較喜歡讀書寫字畫畫。
今兒前來還對慈善義舉好奇上了?
可以理解。
“秦翰林也是前來這里商談慈善之事的?”
齊王目光落于華陽郡主身側三尺開外。
那里,一人難以忽視。
秦鐘,秦鯨卿。
去歲恩科的探花,如今在翰林院為官,叫他秦翰林應該無礙,和他不算熟悉。
但!
對他還是知曉不少的。
其人看著比自己的個頭還要高一些,實則年歲比自己還小一些的,能夠被父皇在殿試點中探花,沒得說,是有真才實學的。
他還是恆王的器重之人。
目下京城宣南坊的改造之事,似乎和他有不小的干系,至于另外的一些事情,更多了。
數年前就立下的新式大型醫館百草廳。
還有城中另外一些工坊之地。
關雎!
也和他有關。
……
不得不說,這人是一個人才,還是一個非凡的人才,連誠王兄都多次贊譽此人。
誠王兄,自己是知道的,對于才學之士的眼界很高很高,尋常人難入他的眼。
慈善義舉!
在這里見到秦翰林,有些意外,又不算意外,福清姐姐和自己說過慈善義舉的一些事。
當初長樂姐姐有那般慈善舉動,隱約也和此人有關。
……
嘖嘖,隨便一想,都覺此人愈發明慧過人了,絕對是一個天才,還是一個罕見的天才。
“齊王殿下。”
“在下前來這里,是有一些事情相連慈善義舉,不為大事。”
秦鐘一禮。
慈善之事,在京城非第一次出現,長樂公主都已經親自操持數次了,如何施為……早已經輕車熟路。
非一些醫道、義診上的事情,自己也不太會前來這里。
齊王殿下。
想要跟著長樂公主學一學慈善義舉之事?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皇子和公主是不一樣的。
長樂公主因慈善義舉之事,名氣雖說很大很大,直隸乃至于北方、天下都有所聞。
于皇族而言,是莫大的好處。
于朝廷而言,也是有好處的。
一位皇子若是有那樣的名氣,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若只是想要有一點點好處,還是可以做到的,具體……,自己有些想多了。
“齊王,小神醫,坐!”
“先將正事商量好,你們再好好說話吧。”
“……”
長樂公主的聲音響起。
“也好!”
齊王頷首。
秦鐘又是一禮。
“醴酒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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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怎麼操心起釀酒了?”
“醴酒之物,我還特意詢問了莊子上一些擅長釀酒的長者了,倒是了解那是什麼東西。”
“其實,府中的不少黃酒之物,品飲起來,滋味更好的。”
“也不為濃烈。”
“不過,醴酒之物,更加清淡,釀酒的長者所言,很久以前,倒是有不少人喜歡釀造醴酒。”
“但因為太過于清淡,在民間幾乎沒有什麼人喝,寧願喝一些不太好的曲酒。”
“高門貴府之中,醴酒之物不為多,曲酒種類很多,足以涵蓋醴酒的。”
“怎麼?”
“你想喝醴酒?”
“還別說……你若是喜歡喝醴酒,也非壞事,醴酒很是清淡,就算一口氣喝上一壇子,也基本上不會有大礙。”
“……”
听著壞胚子提及一事,正在窗前書案後整理一些文書的秦可卿輕哼一聲,整日里琢磨的事情不少。
不好好在翰林院編書。
不好好操心宣南坊的事情。
現在對醴酒好奇起來了?
真難為這個壞胚子了!
脆語輕柔,嫵媚之眸瞥了某人一眼,將醴酒之事簡單說著,壞胚子先前于自己說過,自然是記在心中的。
莊子上的長者所言,如今的釀酒之法,大體有兩種,一種是用曲釀酒,一種是用蘗釀酒。
以前乃至于數百年前,用曲釀酒和用蘗釀酒都是盛行的,區別也很簡單,二者原料的不同,二者釀造的結果也不一樣。
用曲釀酒的風味比較多,種類比較多,酒水也相對濃厚濃郁很多,用蘗釀酒則風味相對少一些,種類也少了不少。
再後來。
用曲釀酒便是蓋過用蘗釀酒,以至于時下的酒水幾乎都是用曲釀酒而成的。
用蘗釀酒,很少很少了。
用蘗釀酒,是為醴酒,醴酒清淡,一些人嘗著有些寡而無味,那是莊戶長者所言。
其實,自己不太了解的。
自己不怎麼吃酒。
就算吃酒,也只是一些果釀,還有一些滋味極淡的酒水,一些濃郁的烈酒,是不怎麼飲用的。
鐘兒對醴酒感興趣?
事情不為大,莊戶長者也會釀造,這一次莊子上的谷物有損,可以有足夠的原料去釀造。
莫不是鐘兒想要喝醴酒了?
這倒是可以。
那種酒水清淡,明兒自己就去城中采買一些,讓鐘兒好好嘗一嘗,順便,自己也品一品。
“非為操心,而是翻閱典籍的時候,覺得醴酒有些特殊。”
“等莊子上釀造出來後,我嘗嘗滋味如何。”
“用曲釀酒,自然是正道,也是大道。”
“如姐姐剛才所言,所有的酒水都可以用曲釀造,醴酒卻不行。”
“莊子上的受損谷物,能處理的都處理吧,都釀酒吧,讓他們將擅長的酒水釀造出來,省的那些谷物浪費了。”
“從朝廷所得的消息來看,這場雨波及的範圍很大,北方各省都有不同程度的大雨,接連多日,都有雨災。”
“尤其是山海關外的廣袤之地,那里的谷物成熟本就稍稍晚一些,兩府的莊子田地都在那里。”
“得!”
“我覺今歲他們臘月來的時候,又要說歉收之事了。”
“……”
安逸的躺靠在長條沙發上,任由瑞珠小手在腿上不住按摩拿捏,不錯,瑞珠的手藝有些長進。
隨意把玩著一縷瑞珠肩頭垂落的發絲,同還在忙碌的美人說著話,這種感覺……一直都入心。
釀酒?
自己非為稀奇,非為好奇,而是有一點點興趣。
尤其前段時間,小郡主還拜托自己用新式法子釀酒,所以,多看了一些類似的典籍文書。
再加上自己所知,心緒多了一點點。
這一次城外大雨,莊子的谷物受損不少,許多即將成熟的谷物定然有損,如何處理?
可用的盡可能挽救。
不能用的,直接釀酒。
也看一看那些人的本事。
大雨!
今兒已經是初九了,雨勢止住了,天候尚未完全的恢復夏日晴空烈日之象。
從此刻窗外太虛深處的漫天星辰來看,明兒要開始熱了,雖熱……也不會很熱。
京城內外的寸寸角落都有浸潤濕潤之水氣,熱意蒸騰,說不定還會涼爽一些。
想著這一次的大雨波及範圍,關外也是一處嚴重之地。
那里的藥材會受到影響,接下來的京城藥材行當價格肯定會有波動,幸而,制藥工坊的藥材來源開闢了不止一條。
但是一些特殊的藥材,就沒辦法了。
關外?
遠觀美人無處不美的模樣,忍不住笑語一事。
美人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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