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鯨卿,你所言……我記下了。”
“近月來,我多有翻閱河南府的卷宗,那里的水患之事為重,是以,接下來前往河南府,肯定要整修水利工事的。”
“黃河的水災水患,每一年都有,所差別就是大小,小一些的水患,波及不大,官府可以輕易處理。”
“大一些的水患,就艱難了一些。”
“如若波及的府縣很多,就麻煩了。”
“有水泥之物助力,黃河的堤壩會鑄就更加結實的,不過,這也要看巡撫衙門對于治下府縣的規劃。”
“……”
林如海仰首大悅。
鯨卿……他所言,自己早有準備。
前往河南府,翻閱了許多卷宗,河南府經常遇到的麻煩事都有所知,黃河水患是其一。
此外。
還有沿河一岸的田畝紛爭之事。
還有歷來修築河渠工事的危險事。
何以危險?
黃河之地,每一歲都有或多或少的修河款項銀子,朝廷和官府之意是以防水患的。
然。
那筆銀子是否真的花在修河上,就不好說了。
以至于沿河一岸的府縣官員,多有鋌而走險者,亦是多有腦袋搬家的人。
……
還有另外一些 需要注意和警惕的事情。
做足準備,心中有數,事情才會做的順利。
鯨卿所言的水患之事,自己也有所想!
去歲大雪,自己是經歷過的,開春以來,朝廷就有官員進言,下令讓沿河的巡撫衙門、府縣衙門多多留心。
以防有大的水患發生。
一個個府縣提前準備了,許多大麻煩也許就會變成小麻煩。
“……”
“這……,讓叔父笑話了。”
一時。
秦鐘慚愧。
多有汗顏。
是了。
是了。
自己才為官多久,叔父為官多久了!
叔父接下來就要前往河南府,肯定會將那里的一些事情多多了解,自己所思……多小。
太讓人笑話了些。
“何有笑話?”
“此言,多珍貴。”
“鯨卿,你能夠想到今歲的黃河會有水患之事,這一點……已經超出許多人了。”
“畫船!”
“鯨卿,落霞園這里的東西倒是齊備。”
“還真是什麼都有。”
“……”
林如海擺擺手。
鯨卿,是一個聰明的孩子。
只是。
論起來,鯨卿現在並無為官一任的經歷,也無那樣的經驗,如此,都能夠說出那樣的一則建言。
豈非難得?
讓更多的讀書人言語,他們只會說一些老生常談的事情。
什麼刑名之事要清明。
什麼錢糧賦稅之事要和緩。
什麼為官要清廉。
什麼為官要潔身自好,要為民做主。
……
那些話有沒有問題?
自然是沒有問題。
卻也是因沒有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官員為任一方,一定要做事的,一定要根據當地的情形做事的,不然,只會之乎者也的清廉,于事無用!
鯨卿剛才的言語,就沒有那些听聞太多的話語。
豈非為上?
話語間,視線有動,看向玉兒她們此刻的動靜,走向靠岸的一艘大型畫船。
從畫船的外觀裝飾而觀,是嶄新布置的,內部也當無礙,長四五丈左右,不算小了。
剛才還沒有特別注意,整個落霞湖上的船不少,漁船、烏篷船、畫船、樓船……都有。
“當初在白石書院求學,平日里前來這里比較多,也住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許多東西,大體都有。”
“叔父,過去瞧瞧?”
“……”
林如海的贊譽,秦鐘登位慚愧了一些。
旋即,不在那個話題上停留,伸手一禮。
……
……
“爹爹,鐘哥兒,你們來了。”
“也要坐畫船嗎?”
“嘻嘻,我和青蓮姐姐她們商議著在畫船上燒烤呢,一邊泛舟于碧波雨天之中,一邊品嘗爽口的美食,多好!”
“……”
“老爺,秦相公!”
“秦相公!”
“鐘哥兒!”
“鐘哥兒!”
“少爺!”
“秦郎!”
“……”
剛有靠近一處鶯鶯燕燕、花紅柳綠的區域,迎面便是一道道微風振簫的含嬌細語之聲。
兩府之人多前來。
府中的青蓮、采星、采月、香菱她們都來了,二姐她們也都來了,許多的小丫鬟亦是前來。
林如海府上前來的人也不少,主子們幾乎都來了,相隨的丫鬟、僕從自不會少。
整個湖邊之地、馬場之地、搭建好的暖棚之地……都有道道身影浮現。
“燒烤之物,以你的身子,也就吃一些素食了。”
看著精氣神多不錯的女兒,林如海趣言。
燒烤不是稀罕物。
但!
不同的香料,不同的肉食,不同的燒烤技藝……,燒烤出來的東西還是不一樣的。
入京以來,府中廚娘從鯨卿府中學了不少,自己也多有品嘗,比起揚州的滋味,超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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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烤的肉食,吃著最好。
素食,也不錯。
玉兒,她可以吃肉食,卻是不能吃太多,否則,身子難以克化,素食……好一些。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