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哥兒懂的可真多。
先前讀梁祝話本的時候，听梁祝之事的時候，就沒有想到那些，也根本想不到的。
只知道祝家的人不同意，卻不知道為何不同意！
既然祝英台和梁山伯有那般緣分，祝家為何不成全呢？今兒听鐘哥兒所言，似乎……有了答案。
門第！
衣冠南渡，爭相自保。
還有其它一些事情。
鐘哥兒所言自己的抉擇……當時也會有人做，那樣的人家真好，那樣人家的祝英台……當不錯。
男子。
希望有屬于他們的一位祝英台！
女子。
希望有屬于她們的一位梁山伯。
真好。
鐘哥兒這句話說的真好。
鐘哥兒的心意，也是向著梁山伯和祝英台的！
正要繼續听一听的，鐘哥兒……怎麼不說了，秀眸含水生輝，看向某人，多期待。
鐘哥兒說的真好。
真的想要繼續听一听的。
……
是覺得說太多了？
還是話題不好？
還是其它的事情？
這里是賞春閣，又沒有外人，外人也不會知道的，笑語輕靈，正要繼續說什麼，面上不自覺掠過一絲紅暈。
秀首低垂，不再那個話題糾結。
不說就不說了。
好像……她們在這里說著那般的事情，的確有點怪怪的，是不是不太好？
哼！
鐘哥兒剛才說的可不少。
“鐘哥兒，你剛才說的真好！”
三姐捻著手中的巾帕，黛眉多揚，明眸多光，端坐在椅子上，看向某人，話語多輕快。
女子，都想要一個屬于她們的梁山伯。
鐘哥兒！
就是她們的梁山伯。
她們比祝英台的運氣要好。
梁祝的事情，是悲情的。
她們和鐘哥兒……，則是另外一個結局。
“……”
“采月，研墨，我似乎已經有了一點思緒了。”
秦鐘摸了摸鼻子，這個話題……還是不說了，還是止住吧，免得讓人知道，說自己荼毒小姑娘了。
“秦郎，這麼快就有所得了？”
“秦郎的才學……更甚曹子建。”
“……”
李青蓮掩嘴輕笑。
如若此間只有自己和尤氏姊妹她們，秦郎說道那些，自然無礙的。
林姑娘和邢姑娘……畢竟未出閣的女子。
素素！
素素又和田仲出去了。
上元節前，田仲的歇息時間也不少，算他有心，不知道春日之後，是否還那般有心！
梁祝之事，其實……有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秦郎之言，略有稍稍的驚世駭俗了，止住也是應當的。
不過。
看得出，秦郎剛才一番話，林姑娘她們都听得很仔細，都目不轉楮的听著。
“曹子建！”
“青蓮姐姐之言，還真合鐘哥兒之才，這就有歡快曲子的思緒了？也……太快了！”
“鐘哥兒真厲害。”
“無論什麼事情，做的都那麼快！”
“學業、舉業之事，別人都要寒窗苦讀十年，鐘哥兒短短數年就點中探花了。”
“嘻嘻，還有營生之事，別人想要將一份營生做大做強，都需要數年、十年乃至于更長的時間。”
“鐘哥兒，點石成金的手段！”
“還有醫道！”
“西府的琮哥兒，學醫道都好長時間了，明月道長所言，也就剛剛入門。”
“鐘哥兒的醫道，異人傳授一年，就有大成了，還真是……，快！”
“還有畫道！”
“……”
“真快！”
“如果畫道上，我也能學那麼快就好了，論來，青蓮姐姐你學習那般畫道還在我之後呢。”
“現在……都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嘻嘻，我猜……鐘哥兒接下來為官也升的很快。”
“爹爹說過的，只要鐘哥兒沒有什麼大錯，以鐘哥兒才干，可以比你老師提前十年做到那個位置。”
“普通人一輩子都不一定做到！”
“……”
鐘哥兒這就有那首歡快曲子的思緒念頭了？
曲子待會就要有了？
盡管可能只會是殘譜，那也太驚人了一些，曲譜如果那麼容易作出來，天下間的新曲就恆河沙數了。
脆聲不斷，從座位起身，走向某人，想要瞧瞧某人是如何將一首曲譜落筆的。
還真快！
太快了！
曹子建當年七步成詩，鐘哥兒現在七步成曲？尤其……以鐘哥兒的才學，那首曲子肯定不差。
和曹子建比起來，還真可以相比！
“林姑娘此言，略有一絲不妥。”
“秦郎在諸事上，的確都不慢，都很快，有一件事……卻是很慢，很不快。”
“很是不快。”
“……”
林姑娘對秦郎還真是不吝贊譽，李青蓮從手邊的案上果盤中取下一顆梨子。
輕嗅之，有著熟悉的芬芳。
很清香。
很怡人。
林姑娘說秦郎什麼都快，似乎……，俏臉泛著紅暈，梨子遮掩櫻唇，幽幽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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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什麼事情？”
“青蓮姐姐說的是什麼事情？”
“……”
林黛玉步伐有緩，眨了眨清眸，看向青蓮姐姐。
自己說錯了嗎？
鐘哥兒本來就什麼事都很快，青蓮姐姐說……有一件事不快？還挺慢的？
什麼事情？
有所思，細細所想，還真想不出來，是什麼？是什麼事情？同也是跟過來的邢妹妹看過去，邢妹妹也搖搖頭。
自己……還真猜不出來。
吃飯？
嗯？
鐘哥兒用飯也挺快的。
自己吃一碗飯的工夫，鐘哥兒都要三碗吃完了。
讀書寫字？
鐘哥兒是讀書人，最為擅長那般手段。
其它的事情？
自己還真想不出來。
青蓮姐姐說的莫不是自己不知之事？若是那般事，自己還真猜不出來。
但！
鐘哥兒身上……還有自己的未知之事？有嗎？不太可能吧？
當初和鐘哥兒一塊前往武當山，一塊北上入京，一路上，怎麼說也相互了解很多很多。
不至于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才對！
“……”
“青蓮姐姐，有嗎？”
“我……我好像也猜不出來。”
看著青蓮姐姐拿起一顆梨子，三姐也有意動，也從座位上，拿了一顆梨子。
這個東西……冬日里常吃的，加上一些冰糖，炖煮梨水，很是甘甜，還調理身子。
林姑娘的宿疾……也適合食用。
青蓮姐姐說的那件事……自己也有琢磨，鐘哥兒諸事都不慢的，學什麼都快，舉業也快。
沒有慢的。
都很快！
青蓮姐姐卻說……有一件事不快，自己和鐘哥兒相交多年，一時間也猜不出來。
這就……不好猜了。
是什麼事情？
“某人又要欠收拾了！”
秦鐘正將一塊鎮紙壓上，采月研墨已經差不多了，譜子的韻律……心中已經有了。
青蓮之言。
就是欠收拾。
就是欠打。
“……”
“嘻嘻，秦郎……，妾身只是和林姑娘她們開個玩笑嘛。”
“嘻嘻，至于是什麼事情那麼慢，將來林姑娘你們出閣後，就會知道的。”
“有些事情，可是快不得的。”
“三姐，你……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事情了？你說……是不是那個道理！”
“……”
秦郎又威脅自己了。
真是的。
就知道欺負自己，怎麼不欺負二姐她們，就知道欺負自己，每一次都讓自己無還手之力。
真是……壞。
粉面含羞，沒有在那件事上糾結，也沒有言明，淺談則止，倒是……身邊拿取梨子的三姐好像小臉突然紅撲撲的。
而且，還瞪了自己一眼。
見狀，李青蓮不由一樂，近前一小步，悄悄道。
“青蓮姐姐！”
“你……，你也和鐘哥兒一樣壞了。”
“……”
握著手中的青梨，三姐嬌軀微轉，掩蓋此刻羞紅的小臉，不知為何……自己就是想到了一件事。
而且，有很大的把握確認就是青蓮姐姐所說的那件事。
待在百草廳！
百草廳內，每天前來看病的男子中，有一部分的病都是……都是那個。
真真羞人。
也就自己看的是卷宗。
看的是病例匯總表格。
……
也為此，百草廳的什麼六味地黃丸、強力地黃丸、艾克丸、五子衍宗丸……賣的很多，賣的很快。
每個月的營收報表中，那些丸藥都佔據相當一部分。
鐘哥兒！
鐘哥兒的身子很好，還有修行道家的吐納之法，髒腑內壯，固本培元格外有力。
鐘哥兒在那般事上……當無需那些外在之物。
尤其。
去歲之時，鐘哥兒每每去百草廳的時候，總喜歡欺負自己，坐在鐘哥兒懷中，可以……可以感覺到的。
呸！
緊握手中的梨子，忍著羞意，再次瞪了青蓮姐姐一眼。
林姑娘和邢姑娘都是未出閣的人，幸而她們听不出來，不然，就失禮了。
“三姐，是什麼事情？”
“我都想不出來，將來出閣就知道了，那會是什麼事情？”
“嗯？邢妹妹，你拉著我做什麼？”
“難道你猜出來了？”
“怎麼……怎麼你們都能猜出來，我怎麼猜不出來，不……不應該才對。”
“我……。”
“紫鵑，你……你也知道了？”
“是什麼事情？”
“怎麼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這……，紫鵑，快于我說說，我愈發好奇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事情那麼慢！”
“晴雯，你笑什麼？”
“莫不……莫不你也知道了？”
“香菱，你也笑……，你也知道了？你們都能猜出來？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
“紫鵑，快與我說說。”
“我愈發想要知道了。”
“真是的。”
“完全……完全沒有道理的，你們……你們都笑什麼？那件事很好笑嗎？”
“紫鵑，快……。”
“紫鵑！”
“……”
這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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