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念氣笑了,“鹿小路,你可真有意思啊,黑的也能說成白的,我要是不夠強大,父神會讓我成神嗎?”
“我把成神機會給我家哥哥,是因為他遇見了危險,不然我早就成神了,早就能堂堂正正站在哥哥面前了。”
“所以呢?”鹿小路目光劃到小念念身上,涼涼地說︰“你成神的最終目的就是和冉夜凱在一起,對吧?”
小念念眼楮猛地睜大,像是想要否認一樣,鹿小路直接抬手打斷了她。
“你也別想著否認了,剛剛你在做什麼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你嘴上說著為冉夜凱好,心底卻抱著能和他在一起的幻想,我帶你來見他的時候你說自己丑,不想來,那是因為你知道自己利用游魂身份偷窺他的行為不能被原諒。”
“接受了與神俱來給你的神位後,你嘴上說著要還給與神俱來,第一反應卻是去救冉夜凱,你那時候在想什麼?在想自己也成神了,要是救活冉夜凱,你們就有機會在一起了,畢竟你是神明,冉夜凱也是什麼,你們是冥虛大陸唯二的死亡神明玩家,你肯定覺得你們能有話題,也能惺惺相惜。”
“所以,你只是跪著求10圖神明,卻沒做任何事。”鹿小路盯著小念念,像是把她看穿了一樣,沉聲說︰“如果是以前,你為了救冉夜凱可是能做到很多事的,至少你會去封印之地苦苦哀求,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在這里發呆七年。”
“你根本就不想把神位還給與神俱來,你那麼說只是想給自己找個借口罷了,你貪戀與神俱來的神位,想成神和冉夜凱雙宿雙飛,所以在與神俱來說你不負責的時候你就炸毛了,氣走了與神俱來,就是不想把神位還給他,也不想對成為游魂的他負責。”
“你瞎說!我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小念念瞪大眼楮盯著鹿小路,眼底有被拆穿的慌張,更有無盡恨意,“鹿小路!你仗著自己是神明玩家,仗著自己在眾神那里有說話權利,你就侮蔑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被我拆穿心事,所以想對我發難了?”
鹿小路唇角勾起,看著對她滿眼恨意的小念念,她淡淡一笑,“怎麼,想趁著四下無人殺了我?可你打不過我。”
小念念目光變得冰冷,好像真的想對鹿小路動手一樣,“你我都是神明玩家,本就不存在誰比誰厲害。”
“我之前打不過你,是因為我是游魂,沒有能力,可我現在不一樣了,我是神明玩家。”
鹿小路笑著向後對小念念伸手,“那你可以試試,如果你真能殺了我,世上就沒人知道你齷齪的心思了。”
在那麼一瞬間,小念念是真的想動手了,她手上積蓄著強大力量,肩膀一抖一抖的,真的恨不得沖上去殺了鹿小路。
慌張和恨意凝結著,滿腔的怒火幾乎將小念念燃燒殆盡,可她卻遲遲沒動手。
很久之後,小念念忽然散去了手里的力量,頹廢倒地,開始掩面痛哭。
鹿小路看著小念念痛哭的樣子,有些詫異,“你怎麼還哭上了,我又沒欺負你。”
“你欺負我,你就是在欺負我!”
“我只是想和哥哥在一起,是!我承認我貪心,最初的我只是想遠遠看著哥哥,知道哥哥過得幸福快樂我就開心了,可後面我跟哥哥有了交集,我覺得把神位讓給哥哥的我不一樣了,我應該有資格和哥哥當朋友。”
“那時候的我也只是想和哥哥當朋友,想參與到他的人生,卻沒起過任何貪婪的心思,我沒想過要佔有哥哥,可是……可是……”小念念捂著臉,哭得稀里嘩啦。
前一刻,她還滿眼恨意,恨不得殺了鹿小路,現在又哭得這麼狼狽,反倒讓戳穿她的鹿小路有點不好意思。
“抱歉,我沒追過星,不太能理解你的感受……”鹿小路歉意地笑笑,隨後抬起頭,看向小念念身後,“要不咱們讓本人來回應一下這件事吧。”
“本人?”
小念念哭聲驟停,僵著身體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遲遲不敢回頭。
鹿小路卻抬著頭,視線掠過小念念,和她身後的冉夜凱對視。
少年依舊一身的清冷寒意,仿佛天地間的冰雪都來自他身上般,讓他身上的冷意永遠都化不開。
他的藍色眸子也在看鹿小路,像是在思考該如何回答般,冉夜凱也沒立刻說話。
鹿小路抬起手,向後指了指,“要不我走?”
少年蹙眉,眼底快速劃過一抹不悅,那抹不悅又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了。
鹿小路有些驚嘆冉夜凱的表情管理,這人不愧是當過愛豆啊,表情管理好厲害,要不是她一直盯著冉夜凱看,都發現不了他眼底一瞬即逝的不悅。
小念念卻慌張地捂著臉,直接跪著爬到鹿小路面前,“別走,你別走……我不能單獨留下來面對哥哥,我不敢……”
鹿小路︰“……你連單獨和冉夜凱聊天都不敢,還妄想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太瘋狂了?”
小念念如同被戳中心事一樣,捂著臉僵著身體,一只手緊緊抱著鹿小路大腿,卻愣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小念念是吧,我們聊聊。”
半晌後,還是冉夜凱率先開口。
少年邁動長腿,走到小念念身側,卻把小念念嚇得直往鹿小路身後藏。
鹿小路無辜攤手,又急忙用手扯住自己裙擺,“小念念,再拽我衣服就下來了,我跟你沒完。”
小念念瞬間不敢動,卻依舊不敢單獨面對冉夜凱。
冉夜凱也不介意,他看著縮在鹿小路身後的小念念,低聲說︰“我的神位是你讓給我的,對嗎?”
小念念輕輕點頭,若不是鹿小路在看她,真的發現不了她微弱的動作。
冉夜凱眸光毫無波動,再一次低聲問︰“我可以把神位還給你嗎?我不想欠你的。”
小念念慌張地瞪大眼楮,用一只手捂住半張臉,慌慌張張地看著冉夜凱說︰“不行,還不回來的,我也從沒覺得你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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