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一側的車窗是開著的,遲春樹那尖銳刺耳的語言就像一把把刀子,無情地在整個車廂內肆虐,讓人的耳膜都不禁生疼。
馬玄錚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他搭在方向盤上的雙手肌肉緊繃,青筋暴起,如同虯龍一般起伏著。
他轉過頭,用如刀刃般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遲春樹,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寒意,仿佛能將人瞬間凍結。
馬玄錚的聲音冰冷而低沉,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遲少,無論你內心如何輕看一個人,但請不要肆意侮辱他人的人格!你這種行為,並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
然而,面對馬玄錚如虎狼般的眼神,遲春樹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遲春樹將雙肩伏在車窗上,臉上的肌肉微微抽動。
他毫不畏懼地與馬玄錚對視著,甚至還向前傾了傾身體,讓自己的氣勢更加強盛一些。
他用同樣冰冷,甚至還帶著一絲輕蔑的聲音道︰“我敬稱你一聲馬哥,你就真當自己是哥了!別以為你的身份有多麼了不起,說難听些,你不過就是國家養的一條咬人的狗罷了,你可別以為我真的怕……”
“你”字剛剛從遲春樹的口中吐出,還沒來得及說完,突然,一聲尖叫劃破了安靜的環境!
發出尖叫聲是正是遲春樹!
原來王義猛然發力,猛地推開了車門,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將整個車門都給卸下來一般。
打開的車門的,如一頭發怒的雄獅,徑直朝正在大放厥詞的遲春樹沖撞而去。
車門打開的速度極快,如閃電一般,讓遲春樹根本來不及反應。
遲春樹完全沒有料到王義會突然使出這樣的手段,他的身體就像被一個壯漢狠狠地撞擊在了胸口一般,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踉蹌著向後倒去。
馬玄錚同樣也沒有想到王義會如此沖動,他不禁低聲責備道︰“王義,你這也太莽撞了吧!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應該保持冷靜,千萬不要沖動行事啊!”
然而,面對馬玄錚的指責,王義卻顯得異常鎮定。
他眼眸中浮現著笑意望向馬玄錚,淡淡地說道︰“馬處,我心里有數的。”
王義之所以如此淡定,是因為他在大力推門的瞬間就已經計算好了力度和角度。
他清楚地知道,當遲春樹的身體緊貼著車門時,雖然看起來遭受了重創,但實際上最多只會感到一些疼痛,絕對不會造成肋骨骨折這樣嚴重的後果。
就在這時,撞擊遲春樹的力量猶未散盡,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連連向後退去。
他的腳步踉蹌,仿佛隨時都可能摔倒在地。
然而,幸運的是,他身後緊跟著兩名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
這兩名安保人員眼疾手快,一見遲春樹情況不妙,便迅速上前兩步,伸出雙手緊緊扶住了他。
他們的動作敏捷而穩健,有效地避免了遲春樹摔倒受傷。
遲春樹一只手緊緊捂住胸口,只覺得胸前的肋骨像是被撞碎了一般,疼痛難耐。他的臉色也難看極了,尤其是王義讓他在眾人面前讓他丟了面子。
若非王義在馬玄錚車上,他現在恨不得命令安保人員,將王義拖出來,打成植物人!
遲春樹身後的那群安保人員也注意到了雇主遭受攻擊的情況。
他們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等待任何命令或指揮,而是不約而同地迅速聚攏到車前,形成了一道嚴密的人牆。
這些安保人員個個神情嚴肅,怒目圓睜,不斷對馬玄錚和王義發出呵斥和威脅之聲。
攙扶著遲春樹的其中一名安保人員見狀,連忙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關切地對遲春樹說道︰“遲總,您的傷勢看起來很嚴重啊,我覺得還是報警比較妥當,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遲春樹強忍著胸口的劇痛,用力揉了揉疼痛的部位,感覺身體並沒有遭受嚴重創傷,于是對著身邊的安保人員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報警。
那名安保人員雖然心中有些不解,但還是听從了遲春樹的指示,默默地放下了手機。
遲春樹向前緩走兩步,在距離已被打開的車門約兩米時停了下來,並用陰毒的目光望著端坐在車上的王義道︰“沒想到你作為龍城大學最能打的幾個人之一,竟然也會暗箭傷人,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王義沒想到丟了面子的遲春樹竟然沒有更加憤怒,反而變得理智了起來,心中也略微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