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小區坐落在湖畔公園的核心地帶,這里環境優美,綠樹成蔭,是居民們休閑娛樂的好去處。
然而,為了保障小區離退體高干的安全和寧靜,除了經過嚴格登記審核的車輛外,其他車輛通常是絕對不被允許駛入的。
馬玄錚穩穩地駕駛著車輛,沿著湖畔公園的道路前行。
不一會兒,他就遠遠地看到了湖畔公園的東大門。
王義坐在副駕駛座上,目光也隨著馬玄錚的視線一同向前望去。
只見東大門氣勢恢宏,由一個寬闊的大門和兩個較小的側門組成。
那扇大紅朱漆的大門此刻緊閉著,仿佛在守護著公園的寧靜。
而兩個側門則各司其職,一個作為出口,一個作為入口,全天二十四小時保持開放,方便游客自由出入。
就在馬玄錚的車輛還未抵達大門前時,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那扇原本緊閉的朱紅大門,竟然在兩名身穿保安制服的工作人員的推動下,緩緩地打開了。這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似乎是有人早已知道馬玄錚的到來,並特意為他開啟了這扇大門。
馬玄錚見狀,毫不猶豫地駕駛著轎車緩緩駛入公園。
轎車繼續平穩地向前行駛,王義通過車內的觀後鏡觀察著後方的情況。
只見路虎車和遲春樹的車隊緊隨其後,一輛接一輛地魚貫而入,形成了一支頗為壯觀的車隊。
大約以二十邁的速度行駛了五分鐘後,王義的視線中出現了一道由兩個武警把守的伸縮門。
這道伸縮門顯然是公園內部的一道重要關卡,只有經過許可的車輛才能繼續前行。
而在伸縮門前,是一個以假山噴泉構成的環島!
此時伸縮門已然打開了一道五六米的通道,但馬玄錚並沒有開車駛入那條通道,反而將車緩緩停在了環島一旁的停車位上。
倒是路虎車卻像是回家一樣,沒有絲毫停留,進入通道後,一個拐彎就失去的蹤跡。
看著路虎車最終在視線里消失,王義只能收回目光,但一顆心卻填滿了凌寒雪的影子。
“ ! !”
王義听到自己一側車門被敲擊的聲音,于是收回思緒,抬頭看去,就看到了遲春樹正一臉肅然望著自己。
“有沒有興趣下來聊一下!”
遲春樹的聲音平靜如溪流,但其中透著不容反駁的意味。
王義正視著眼前的“情敵”,正準備推門而出,馬玄錚已搶先道︰“遲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回去早的話,還可以睡下回籠覺……”
馬玄錚的話還沒有說完,遲春樹就已經猛地轉過頭,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遲春樹的聲音冷冰冰的,透露出一種毫不妥協的態度︰“馬哥,我答應你的那些要求,我都已經按照你說的去做了。”
遲春樹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他的話語突然變得更加尖銳起來,仿佛一把利刃直刺馬玄錚︰“但是現在,這已經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了,我希望你不要插手!”
馬玄錚顯然沒有料到遲春樹會如此堅決,他不禁皺起了眉頭,反駁道︰“他在我的車上,而且他還是我的隊員,我當然有權利……”
遲春樹見狀,知道馬玄錚不會輕易讓步,于是他也不再與馬玄錚糾纏。
他迅速將目光轉向王義,那目光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仿佛王義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遲春樹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帶著明顯的怒意,對王義喊道︰“我知道,你這個無恥之徒,不僅拿走了本屬于我的第一次,現在還想破壞我的婚姻!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勇氣,下來給我一個說法嗎?”
面對遲春樹的質問,王義卻顯得異常冷靜。他只是淡淡地看著遲春樹,嘴角甚至還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
王義明白,憤怒,是走下坡路的開始,一個人只要開始憤怒,就會失去分寸,無論是動作還是語言,都可能將內心最深處的想法表達出來。
他也明白,只要他在車里,遲春樹似乎就只能逞逞口舌之快,而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他在等,在等著遲春樹更加憤怒,憤怒到如沸水,蒸發所有的理智!
遲春樹看王義無動于衷,心中怒火陡起,眼中的輕蔑更甚,冷哼一聲,怒道︰“我實在想不明白,像小雪這麼高傲的人,怎麼會喜歡上你這樣的縮頭烏龜,膽小鬼,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