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
周二、周三、周四、周五,四天的時間,曲卓算是見識到“重要試點項目”這六個字的分量了。
所有相關的是全都一路綠燈,所有涉及到的單位和個人,全都無條件配合……
經過幾輪並不算費勁的磋商,帽兒胡同北側自帽兒胡同小學到婉容故居一溜,外加東側挨著南鑼鼓巷的三號院,全歸基金會了。
南側十四號、十八號、二十號、二十四號至二十八號,也全歸基金會了。
另外,基金會出錢買下帽兒胡同三十號和鄰近的東不壓橋胡同十六號,並出資兩萬五千塊進行修繕,無償供給安定門派出所使用。
派出所會在那里建立一個警務站,以重點維護校園及周邊區域的治安。
基金會再出資一萬兩千元,修繕南鑼鼓巷109號和西側鄰近的帽兒胡同的四號院,供給街道辦作為辦公地點。
街道辦湊什麼熱鬧?
不是湊熱鬧。
原來的房子騰出來安置遷移戶了。
新學校建成後,帽兒胡同小學整體並入,現有校區根據文獻資料,恢復梓潼廟文昌宮原貌……
基金會買那麼多院子干嘛?
計劃與港島海天基金合作,路北建築恢復古貌,在文管部門的監督下,作為影視劇拍攝取景地使用。
南側院落在不影響整體風貌的基礎上,進行一定程度的適居化改建,計劃投資興建一家明清風的特色賓館。
既可以作為影視劇取景地,也可以接待劇組。
呃~計劃僅僅是計劃,暫時就那麼一說法。
所有的這些院子全拿下來,也不過花費兩百七十七萬掛個零頭,跟白撿似的。
當然了,這年頭的兩百七十七萬也當錢。
有個說法,七十年代的一塊錢,相當于後世三百多。準不準確不知道,真要那樣的話,相當于花費了八、九個億呢。
問題是,就按室個億算,跟白撿也沒區別呀。
曲卓沒在幾十年後的京城買過房,但感覺二環里隨便一個四合院就得過億?
甚至一個億都打不住,得幾個億吧?
除了兩百七十七萬拿下了一溜兒暫時沒什麼用處的老院子,三十九號、四十一號和四十三,加上北面一直到方磚廠胡同的一片,一共花了一百零二十三萬。
期中有三個獨院,和幾間個人房屋,是從房主手里買的。
又補給了話劇院和戲劇學院一百二十萬,拿下了規劃區域南側一直到前海水道共計四十二畝土地。
期中取直東不壓橋胡同與豆角胡同相連,以及擴建帽兒胡同西段佔了幾畝地,可以投入使用的大概三十八畝多一點。
一百二十萬給這個數字有點多,但話劇院是真沒錢,想修大戲院都小二十年了也沒修成。
這回總算能動工了,還因為某人的建議,要額外花一份大錢預見性的修地下車庫,成本高出了一大截。
話劇院頭頭挺大歲數了,成天擺出一副可憐相的磨,打不得罵不得的,曲卓是真沒招兒。
再一個,鍋爐房在兩家的地盤里,還要再次擴建增容,也是一筆不小的花費。不然又是學校又是家屬樓的,供熱保證不了。
兩家單位知道佔便宜了,饒了曲卓一對兒大石獅子。
這倆大玩意兒,可正經有點來歷……
四十五號院的門牌號是四十五,但來百姓可不那麼叫。
通常稱呼為“大廟”,也有老輩人稱呼為“步兵衙門”或“北衙門”。
49後起初是公安系統的文工團。後來話劇團成立,又成了話劇團的地盤。再後來戲劇學院掛牌,也分了點地方當家屬區。
大門外一對威武的大石獅子,院里是一層一層的院落,房屋都建在高台階上,院落間有兩側是高牆的回廊相連。
幾條青石板路將全院貫通,院里還有太湖石壘砌的假山,月亮門、寶瓶門,古色古香。中路主建築內都是合抱粗的柱子,房梁也全是木結構,地下鋪的是大塊的方磚。
因為建築特點,所以被稱為“大廟”。
舉架太高,冬天怎麼燒火屋里都不暖和。
不適合人住,又準備修大劇院,後來就拆了……
再往前,三、四十年代的時候,什麼保安隊、偵緝隊等亂八七糟的單位進駐過,有一段時間還作為臨時羈押點用。
再再往前,滿清的時候是提督九門步軍巡捕五營統領衙門,簡稱步兵統領衙門。
相當于現在的警備區加公安廳,正經的重權利機構呢。
“步兵衙門”的稱呼就是這麼來的。
一直追溯到明朝時,就更厲害啦,傳說中的北鎮撫司。
沒錯,北鎮撫司十三太保——錦衣衛!
也是“北衙門”稱呼的由來。
那對兒大石獅子,是從北鎮撫司時期一直流傳下來的。
刮風那些年差點讓人砸了。
純花崗岩的,根本砸不動。一稿頭掄上去就一小白點。握搞頭的人虎口好懸震裂開。
有氣又沒處使咋辦?
用瀝青給澆了,變成黑乎乎的兩大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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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領導說︰那是文物,給老子恢復原樣!
一大幫人又是火烤又是用酒精擦,一點一點的把瀝青給蹭下去了……
錢花出去了,地片劃好了,動遷批次和流程也捋順了。算上成府路那邊,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兩處試點負責人把初步規劃提交給上面審批。
至此,曲卓總算消停了。
該給的意見都給了,後面就算論證不通過有要修改的地方,也是專業人士的事兒,跟他沒多大關系。
期間發生了三件事。
一件是清明節一大早,曲卓接上沈良杰去掃墓。
“曲紅旗”對老子的墓地記憶模糊,只知道在萬安公墓,不知道具體位置。
沈良杰跟著他媽去祭拜過不少次。
小兔崽子嘴上說是能找到,在漫山遍野的石碑中間尋摸了一個多點,腿兒都溜西了沒找著。
把曲卓氣的,好懸找個空位置把他塞進去。
借公墓管理辦公室的電話打去109廠問魏豐娃,被結結實實的罵了一頓,總算知道在哪面坡第幾排了……
第二件事是,寶安變鵬城了。
算上香洲和達濠古城所在地,三個地方被正式指定為“出口加工區”。
第三件事是,打安南小朋友屁股的事兒結束了。
如果不出意外,二月十七號開始,三月十六號就結束了。
但某只蝴蝶瞎撲打翅膀,多了一個多月的準備時間,同樣是二月十七號開始,一直到三月三十一號才結束,兩路大軍撤回固有邊界。
準備的時間更充裕了,持續時間卻更長了?
當年教訓阿三也好,眼下教訓安南小朋友也罷,持續時間除達成了戰略意圖外,還受到後勤等多方面的因素限制。
這次準備的更充分了,自然要教訓的更狠一些。
但也沒直接把孩子打死。
一方面打的太狠了,擔心毛子下場。一方面是把孩子打的徹底慫了,後面還怎麼磨煉隊伍?
沒錯,雖然教訓小朋友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但讓多年沒打仗的部隊輪番上去磨煉的“大工程”,才剛剛開始。
後面要持續好多年呢……
時間一晃到了四月下旬,一個月的強制半天假期結束,新一代商用計算機的軟硬件紙面設計工作全部完成。
紙面工作完成,後面呢?
試產唄!
東跑西顛的日子算是開始了。
之前曲卓給英國佬們抱怨,內陸想造一台計算機費牛勁了,相關工廠遍布天南海北。
那番話雖然有為了拉高成本的注水,但實際上也差不太多。
從上下游供應到外圍配件生產,真的是東一家西一家,整個一東西南北中轉著圈兒的跑。
一直折騰到四月末,曲卓稍微歇了兩天正準備動身去滬市,一個計劃外的大活兒,打斷了他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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