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知鶴下意識把雪團抱進懷里,東華帝君卻輕輕按住她的手,語氣平和的說道︰“別怕,它們沒主動攻擊,許是餓了。”他從行囊里掏出兩塊烤餅,掰成碎塊放在地上,慢慢往後退。
野狼猶豫了片刻,終究抵不過食物的誘惑,湊過來叼起餅塊。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聲狼嚎,為首的狼抬頭望了望,竟帶著狼群轉身走了。小知鶴松了口氣,摸了摸雪團的頭︰“還好它們沒過來,雪團你剛才是不是在保護我們呀?”雪團蹭了蹭她的掌心,像是在點頭。
當晚,他們在山梁下的山洞里扎營。折顏用崖柏芝的碎屑煮了壺水,清香很快漫滿山洞。“這水喝著能靜心,你們也嘗嘗。”他給每人倒了一碗,初昕抿了一口,只覺得連日趕路的疲憊都輕了些。小知鶴捧著碗,邊喝邊把今日采的崖柏芝葉片夾進麻紙本,還在旁邊畫了個小小的懸崖,歪歪扭扭的,卻滿是童趣。
第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雪團就叼著小知鶴的衣角往外拉。眾人跟著它走到山梁上,竟看見遠處的草原上飄著大片彩色的帳篷,像撒在綠毯上的花。“那是西域的游牧部落吧?”初昕望著帳篷,眼里滿是好奇。折顏笑著點頭︰“我們去看看,說不定能听到更多有意思的故事。”
走近帳篷,就見部落里的人正圍著篝火跳舞,女子們穿著繡著花紋的長裙,男子們則彈著冬不拉,歌聲清脆。部落首領見他們過來,熱情地迎上前︰“遠方的客人,快過來喝碗奶茶!”小知鶴抱著雪團,很快就和部落里的孩子玩到了一起,孩子們給她遞來曬干的沙棘果,還教她唱部落的歌謠。
首領告訴他們,這草原上長著一種“沙棘草”,果實能泡水,葉子還能治燙傷。初昕听了,立刻跟著首領去采沙棘草,東華帝君則在一旁幫忙整理,藥箱上的金鈴偶爾響一聲,和部落的歌聲混在一起。小知鶴把沙棘果和沙棘葉小心地收進麻紙本,還跟孩子約定,明日要教他們畫中原的花草。
離開部落時,首領塞給他們一袋沙棘果︰“路上餓了可以吃,還能解渴。”小知鶴揮著手喊︰“我們還會來的!下次給你們帶中原的糖!”雪團跑在最前,尾巴晃得飛快,初昕的錦袋里多了沙棘草,東華帝君的藥箱里放著新采的崖柏芝,折顏上神和瑤光上神則聊著接下來要去的草原深處——那里據說有會開藍色花的草藥,還有能指引方向的星草。
風里帶著沙棘的酸甜,陽光灑在他們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長。小知鶴忽然停下腳步,從麻紙本里取出一片崖柏芝葉,又放上一顆沙棘果︰“這樣綠配黃,也好看!”初昕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心里滿是期待——前方還有更多的草藥、更多的故事,而他們,正帶著一路的溫暖,把這些時光,一一寫進屬于他們的西域篇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