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太陽剛爬上戈壁,東華帝君幾人便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知鶴撿的那只小狐狸雪團跑在最前,小知鶴抱著麻紙本跟在後面,初昕和東華並肩走著,藥箱上的金鈴與錦袋里的聲響相合,折顏上神,瑤光上神和玄女則聊著接下來要找的草藥,身影漸漸消失在通往西域深處的路上。風里帶著胡楊的氣息,也帶著他們的期待——前方還有發光的鹽湖、紅色的甘草,還有更多沒听過的故事,而他們,會帶著一路的溫暖,繼續往前走,把每一段新的時光,都寫進屬于他們的西域篇章里。
眾人往西域深處走了約莫五日,戈壁上的風漸漸帶上了咸濕氣。雪團忽然停住腳步,豎著耳朵往前方嗅了嗅,隨即撒腿往前跑,尾巴像團白絨球似的晃得飛快。小知鶴追著它喊“雪團慢些!是不是看到鹽湖啦?”
轉過一道矮矮的土坡,眼前瞬間亮了——遠處的鹽湖像塊被打碎的藍寶石,湖面泛著細碎的銀光,風一吹,波光便順著陽光晃到眼底。更奇的是,靠近湖邊的鹽晶凝結成簇,在日光下透著淡紫的光暈,竟真像小知鶴說的“會發光”。
“這就是西域有名的‘瑩光鹽湖’。”折顏蹲下身,指尖踫了踫湖邊的鹽晶,“傳說這里的鹽晶泡過的水,能緩解長途跋涉的疲憊,你們可以裝些回去。”初昕立刻從錦袋里掏出空皮囊,東華則幫著她小心地舀起鹽晶水,金鈴隨著動作輕輕晃,聲音混著湖水的輕響,倒像首軟和的曲子。
小知鶴抱著雪團跑到湖邊,剛要蹲下身撿鹽晶,忽然發現湖岸的沙地里長著幾株紅稈植物,葉子泛著暗綠,根部竟透著淡淡的紅色。“嫂嫂你看!這是不是紅色的甘草?”她連忙摘下片葉子,小心翼翼地放進麻紙本,生怕踫壞了那抹紅。
初昕走過去細看,笑著點頭“沒錯,這就是西域特有的紅甘草,比中原的甘草更甜,入藥還能潤喉。”東華從藥箱里取出小鏟子,輕輕挖起一株,抖掉根部的沙土“留著給小知鶴泡水喝,路上說話多,潤潤嗓子正好。”
正說著,雪團忽然對著鹽湖深處叫了兩聲。眾人望去,只見遠處的鹽灘上躺著個身影,身上蓋著層薄沙,像是暈了過去。初昕連忙跑過去,摸了摸那人的脈搏“還有氣,像是脫水了。”東華立刻打開藥箱,取出裝著鹽晶水的皮囊,小心地喂進那人嘴里。
過了片刻,那人緩緩睜開眼,聲音沙啞“多謝……多謝各位恩人。”他自稱是西域城邦的藥商,昨日往鹽湖采紅甘草時遇上風沙,迷了路還弄丟了水囊。折顏遞過烤餅,笑著說“相逢就是緣分,正好我們也要往前面的城邦去,你跟我們一起走。”
藥商感激不已,路上便給眾人講起了西域的草藥故事“這瑩光鹽湖的鹽晶,要是和紅甘草一起煮水,還能治咳嗽;再往西邊走,還有長在懸崖上的‘崖柏芝’,能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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