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薄荷能做什麼呀?”玄女舉著一片薄荷葉跑過來,葉片上的露珠滾落在她手背上。瑤光笑著捏了捏她的臉︰“曬干了泡茶,夏天喝最是清爽,也可以搗碎了拌在糕點里。”她說著,往初昕那邊看了一眼,“你們要是喜歡,我教你們做薄荷糕好不好?”
初昕眼楮一亮,語氣溫柔的說道︰“好啊!我還從沒做過呢。”她拉著東華的手往廊下走,“那我們摘些薄荷回去?”東華自然依她,跟著她蹲在薄荷叢邊,小心地避開葉片上的絨毛,替她掐下最嫩的尖兒。
竹籃很快裝滿了,石榴花堆得像座小丘,薄荷的清香從縫隙里鑽出來,混著初昕發間的花香,縈繞在東華鼻尖。他低頭看她認真擇花的樣子,忽然覺得,太晨宮的清冷月光,似乎不如這後院的煙火氣更讓人留戀。
折顏回來時,手里不僅提著桂花糕,還多了個食盒。打開一看,里面是熱氣騰騰的豆漿和油條,香氣瞬間漫了滿院。小知鶴和玄女歡呼著撲過去,手忙腳亂地找碗筷,初昕也被那香味勾得挪不動腳,東華便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竹籃,又替她擦了擦沾著草汁的指尖。
幾人坐在廊下的石桌上用餐,桂花糕的甜、豆漿的醇,混著風里的花香,竟吃出了幾分家的暖意。
瑤光上神手里拿著桂花糕,語氣溫和的向折顏上神詢問道,“折顏,你有沒有給前院廂房那少年和他的侍衛送些吃食過去啊?”
“我出門買早點之前去問過他們了,少年說他家侍衛已經買回了早膳,還邀請我也吃一點呢?”折顏上神听到瑤光上神對他的詢問聲後,語氣溫和的回復瑤光上神說道。
“那你有沒有一起吃呢?”瑤光上神語氣溫和的向折顏上神詢問道。
“怎麼可能一起吃?我不是還要給你們買早點嘛?所以我趕緊回絕後,就離開了。”折顏上神听到瑤光上神對他的詢問聲後,語氣溫和的回復瑤光上神說道。
“哦!那你待會兒吃完早點後,還要不要去給少年看一下,他恢復得怎麼樣?”瑤光上神听到折顏上神的回復後,繼續向他詢問道。
“這倒不用了,我剛才已經順便給他看了一下,他已經好轉得差不多了,我還把配好的藥材給了少年的侍衛,那侍衛會照顧好他的。好了,不說他們了,瑤瑤,你快吃早點吧!”折顏上神听到瑤光上神對他說的話後,語氣溫和的對瑤光上神說道。
“行吧!那就不說了。折顏,你也快點吃,別餓著了。”瑤光上神听到折顏上神對她說的話後,語氣溫柔的對折顏上神說道。
初昕听著折顏上神和瑤光上神的對話,默默的咬了口桂花糕,眼角余光瞥見東華正默默地把油條撕成小塊,放進她碗里,不由得心里一軟,偷偷往他碟子里放了塊最大的桂花糕。
飯後,折顏再沒提喝酒的事,只指揮著大家把石榴花攤在竹匾里晾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