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寶兒看著丈夫,眼中充滿了敬佩和愛意。她知道,蕭謹言為了國家的繁榮富強,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和努力。
窗外,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映著屋內的燭光,宛如無數細小的“民”字,正從賬冊里簌簌飛出。
蕭謹言的新政詔令剛剛被張貼在各州城門之上,洛陽鄭氏的祠堂里便傳來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這已經是今天摔碎的第三只茶盞了。
“好個‘官紳一體納糧’!”鄭老太爺怒發沖冠,他的吼聲震耳欲聾,仿佛要沖破這祠堂的屋頂。
他那原本就枯瘦如柴的手,此刻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顫抖著,然後猛地拍在黃花梨案幾上。
只听得“ 嚓”一聲脆響,那堅硬的案幾竟然在這一掌之下被生生拍裂。
木屑四濺,案幾上的茶杯、文房四寶等物品也都隨之散落一地,發出 里啪啦的聲響。
鄭老太爺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嚨。
他瞪大了眼楮,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虛空,仿佛那里有他的仇人一般。
“我鄭氏耕讀傳家三百年,如今竟然要與那些賤民一同繳納田賦?”鄭老太爺的聲音在空曠的祠堂里回蕩著,帶著無法抑制的憤怒和不甘。
他的聲音在顫抖,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窗外,細雨如絲,輕輕地敲打著窗戶,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這聲音在這寂靜的祠堂里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上天在為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嘆息。
而那剛剛送到的《清丈田畝告示》,此刻正靜靜地躺在地上,被雨水無情地浸泡著。
告示的紙張已經濕透,原本清晰的字跡也變得模糊不清,但那用朱砂圈出的數字卻依舊醒目,仿佛在嘲笑著鄭氏家族的無知與狂妄。
七千八百畝!這個驚人的數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靂,狠狠地劈在了鄭氏家族的頭上。
這意味著鄭氏家族隱藏了如此巨大的田畝,而這些田畝本應屬于國家,卻被他們私自佔有。
這個發現,無疑是對鄭氏家族聲譽的一次沉重打擊。
三百年的家族榮耀,在這一刻似乎都變得搖搖欲墜。
曾經的鄭氏家族,以其龐大的財富和崇高的地位而聞名于世。
然而,如今這七千八百畝隱田的曝光,讓他們的形象瞬間崩塌。
人們開始對鄭氏家族產生懷疑,他們的誠信和道德底線受到了嚴重的質疑。
第一刀削世家特權
在這個風起雲涌、波瀾壯闊的時代,世家大族的特權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高高聳立,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就在眾人對這座堡壘束手無策之際,有一個人卻毫不畏懼地挺身而出,毅然決然地舉起了手中的刀,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向著這座看似堅不可摧的堡壘狠狠地劈去。
河東柳氏,作為名門望族,其宗子柳明遠一直以來都自視甚高,將家族的榮耀和地位視為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他堅信,柳氏家族的光輝歷史足以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立于不敗之地,任何對家族權威的挑戰都將被無情地粉碎。
然而,命運的齒輪卻在不經意間開始轉動。當新稅法頒布的消息傳來時,柳明遠的內心被徹底激怒了。
他無法接受這個新稅法對世家大族特權的削弱,認為這是對柳氏家族尊嚴的嚴重踐踏。
于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柳明遠帶領著一群家丁,氣勢洶洶地沖向了縣衙。
縣衙的大門在柳明遠等人的猛力撞擊下,不堪一擊地被破開。柳明遠如同一頭發怒的雄獅,徑直闖入縣衙的糧倉,毫不猶豫地舉起手中的刀,狠狠地劈向了糧櫃。
隨著一陣 里啪啦的響聲,糧櫃瞬間被劈成了碎片,糧食如雨點般散落一地。
緊接著,柳明遠又令人將《新稅法》的文書當眾焚燒。熊熊的火焰在夜空中燃燒,照亮了柳明遠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
他站在火堆前,怒不可遏地咆哮著“豎子安敢辱我門楣!”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空氣中回蕩,仿佛要將整個縣衙都震塌。
“我柳氏先祖隨太祖打過江山!”柳明遠繼續怒吼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對家族歷史的自豪和對新稅法的憤恨。他似乎想用家族的輝煌過去來掩蓋他此刻的罪行,讓人們忘記他剛剛所做的一切。
然而,就在三日後,蕭謹言率領著他的玄甲衛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風一般,以雷霆萬鈞之勢踏破了柳氏祠堂那扇古老而莊重的大門。
柳明遠驚愕地看著這些身披重甲、氣勢洶洶的士兵,他的囂張氣焰在一瞬間就被徹底撲滅了。
他瞪大了眼楮,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蕭謹言面無表情地站在祠堂的中央,他手中緊握著一卷明黃色的聖旨,那是皇帝的旨意,代表著至高無上的權力。
他緩緩地抖開聖旨,冰冷的目光掃過柳明遠,然後用一種毫無感情的聲音說道“即日起,柳氏所有蔭封子弟——”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祠堂中回蕩著,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敲在柳明遠的心上。
柳明遠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革除功名!”最後四個字如同晴天霹靂一般在祠堂中炸響,整個柳氏家族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驚呆了。
他們呆呆地站在原地,無法相信自己听到的話。
三百年來,柳氏家族一直以科舉為榮,家族中出過無數的進士、舉人,那塊高懸在祠堂正中央的進士及第匾,更是他們家族的驕傲和榮耀。
然而,如今,這塊象征著家族榮耀的匾額,竟然被官府的鐵鉤生生地拽落下來,摔得粉碎。
第二刀破地方壟斷
在一個漆黑如墨、狂風呼嘯的夜晚,揚州漕幫幫主面色凝重地跪在相府石階上,他的身影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孤獨和無助。
他手中捧著的並非一般的供狀,而是一封用鮮血寫成的血書,那猩紅的顏色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無數漕幫兄弟的冤屈和痛苦凝結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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