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捕司

第45章 攻敵攻心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P區N子 本章︰第45章 攻敵攻心

    陸風竹知道劍鬼武功很高,擔心跟蹤他的潛龍衛會暴露行跡,于是他決定親自跟蹤。

    他在集賢殿外等了整整一夜,劍鬼並沒有出來,直到第二天傍晚劍鬼方才出門,他似乎不喜歡走路,不論去哪里不是坐馬車就是坐轎子,這次他坐著轎子來到了寶通當鋪,他命手下拿著一樣東西進了當鋪,過了一會,當鋪里的掌櫃就走了出來,劍鬼與他說了什麼,掌櫃連連點頭,然後便折返回當鋪,劍鬼則又坐著轎子回了集賢殿。

    陸風竹心中暗道難道下一個目標是這個掌櫃?

    他命兩名潛龍衛在集賢殿守著,自己則返回寶通當鋪。

    掌櫃見到他來,面露不悅,上次他借著趙行山來壓自己,這回老板不在,自己也就不用給他面子了。

    陸風竹問“掌櫃,你剛剛是不是和一個扶桑武士見面了?”

    掌櫃道“是又怎麼樣?”

    陸風竹道“你和他說了什麼?他是不是約你去什麼地方見面?”

    掌櫃沒好氣地說“生意上的事事關秘密,請恕我不能告訴你。”

    “是嗎?”陸風竹忽然拔出刀架在了掌櫃的脖子上,“我看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掌櫃嚇得渾身一抖,哆哆嗦嗦地說“你,你難道要公開行凶嗎?我,我不怕你!”

    陸風竹冷笑道“是有人要殺你,不過不是我,而是剛才和你見面的那個跛腳扶桑人。我來找你,是想救你的命,你可別不知好歹。”

    掌櫃道“你胡說想嚇我,我可不上你的當。明明是你把刀架在我脖子,是你想殺我!”

    陸風竹道“看不出來你這個人如此不知好歹!”

    他沉思片刻,笑道“掌櫃,其實我是跟你開個玩笑,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你這里還有沒有像上次鳳冠那樣的寶物賣,我猜你手上一定還有幾件,而且還是同一個人賣給你的,對吧?我听說,”說到這里他故意壓低聲音,“那鳳冠是齊朝寶物,只要找到這鳳冠是從哪里來的,就能找到齊朝寶藏。”

    他故意說大話而已,哪知掌櫃听後臉色頓時變了,他顫聲道“這些東西真的與齊朝寶藏有關嗎?”

    陸風竹笑道“當然,最近來鯨山國尋找寶藏的人可多了,可是能找到線索的人卻不多,要是誰有線索,惹來別人的覬覦,一條人命在價值億萬的寶藏面前實在不算什麼,風五郎、清子、野力三個人就是因此而丟了性命的。”

    他說到這里故意頓了一下,然後盯著掌櫃的眼楮說“尤其是那些貪得無厭的扶桑人,為了寶藏他們可什麼都做的出來,掌櫃你可得保重。”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便要離開,掌櫃急忙叫住他“陸先生,請留步,我,我有話跟你說。剛才我確實跟一個跛腳扶桑老頭見過面,他說他認識一個人手上有幾件寶物要賣,讓我今晚到普渡寺去。”

    陸風竹道“有什麼寶物不能帶到這里來?非要大晚上把你叫到普渡寺去呢?”

    掌櫃額頭汗水滲出“難道,難道”

    陸風竹趁熱打鐵,再亮出一張牌“豐樂園的老板娘順子經常拿著珍奇的寶物到你這里來賣,對吧?”

    掌櫃張大了嘴巴“你你怎麼會。”

    陸風竹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掌櫃,你已經被連環殺手盯上了,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夜晚,普渡寺後殿。

    掌櫃站在殿中,惴惴不安地等待著,他的衣服里有一層軟甲,是陸風竹讓他穿上的,說是關鍵時候能夠救命。

    雖然這樣他還是怕的不行,萬一凶手到時候砍自己脖子該怎麼?

    陸風竹說有他和一幫潛龍衛在一旁看著,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戌時一過,跛腳的劍鬼來到了殿中,他雖然跛腳,身法卻極其輕盈,如同一個鬼魂一般飄了進來。

    掌櫃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嘴里念道“鬼你是鬼。”

    劍鬼陰惻惻地笑道“掌櫃,你說的沒錯,我是鬼,他們都叫我劍鬼。你別害怕,我帶著寶物來了。”

    掌櫃哆哆嗦嗦地問“你介紹來的客人呢?”

    劍鬼冷冷地道“他在黃泉路上等著你!”

    他說這話時刀已經出鞘,朝著掌櫃胸口刺去,掌櫃被刺中後大叫“救命!快救我!”

    劍鬼能感覺到他穿了軟甲,當即又是一刀砍出,要將他的腦袋砍下來,就在這時埋伏在四周的潛龍衛跳了下來,他們都扮成了扶桑武士的樣子,朝著劍鬼圍了過來。

    甦岸舟也混在其中,他用扶桑話叫道“殺了此人,老板娘重重有賞!”

    眾人本以為劍鬼知道自己中了埋伏會奪路逃跑,哪知他卻是個極其孤傲的人,一听甦岸舟這句話,倔脾氣就上來了,他一刀砍向了甦岸舟的嘴巴,這一刀極快,甦岸舟猝不及防,差點中招,好在他氣功一流,深吸一口氣後整個身體靠著縮骨功楞是往後縮了半尺,避開了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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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鬼出刀又快又重,大殿之上幾只蠟燭在陣陣刀風中不停地搖曳,甦岸舟則被刀光給罩住了,周圍的潛龍衛想上前幫忙,卻發現根本沒法插手兩人的較量。

    甦岸舟騰挪了幾下,就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劍鬼明明腳步輕快,為何每一刀砍出卻總是勢大力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想了一會,他就悟出了其中的道理劍鬼的招數中有一半是虛招,他左腳短右腳長,當他身子往左邊下沉時出招就是實招,而當他身子向右邊抬起時出招就是虛招。

    他瞧準機會,等到劍鬼出虛招時他一步踏前一刀砍在了劍鬼的刀鋒之上,劍鬼怪叫一聲,當即往後退,同時一刀揮出,劍氣將殿中的蠟燭盡數熄滅,然後他一個翻身朝殿外逃去,兩名潛龍衛上前去追,劍鬼到了殿門口時忽然回過身,一刀虛空劈出,兩人只覺得胸口一涼,跟著就是一陣巨疼傳來,兩人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劍鬼凌空虛劈四刀,劍氣將殿中的人給封住,然後他一個翻身上屋逃走了。

    陸風竹命人將殿中的蠟燭點亮,然後上前查看兩名潛龍衛的傷勢,只見他們胸口有一道半尺長,兩分深的口子,鮮血噴涌而出,顯然傷的不輕。

    甦岸舟嘆道“想不到這個扶桑老頭的刀上居然能發出無形劍氣,真是厲害之極。”

    “無形劍氣?”陸風竹十分驚訝,“我曾听過有劍術高手把劍法練到登峰造極之時劍上能發出無形劍氣,無堅不摧,可這應該只是傳說吧,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甦岸舟道“世上的奇事很多,由不得你不相信。不過我倒是有一點不明白,你為何不打算在這里抓住劍鬼,而是要放他走呢?”

    陸風竹道“劍鬼不是主謀,放走了他,他自會去找主謀的,我們這就撤吧,以劍鬼的暴烈脾氣他應該很快就會去找順子的。”

    甦岸舟悟道“這樣就可以抓他們一個現行了。”

    陸風竹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死死地盯住順子。”

    陸風竹離開普渡寺來到豐樂園,找到顧庭月和柳茗泉。

    他問“順子一直待在這里嗎?”

    顧庭月道“是的,下午有個女人來拜訪她,也不知聊什麼這麼有勁,她們一直在屋子里都沒出來過。”

    陸風竹問“是什麼女人?”

    顧庭月道“听說是尹翝平的老婆叫明子,也是一個扶桑人,當初就是順子在其中牽線搭橋她才嫁給尹翝平的。”

    陸風竹點了點頭,道“盯緊一點,剛剛在普渡寺我們已經和劍鬼交過手,接下來他很可能會來找順子算賬。”

    順子房間的燈一直亮著,兩名扶桑女子往屋中送了好幾次酒。

    顧庭月道“看這樣子里頭兩人喝上頭了,她們不會聊一個通宵吧?”

    果然,順子屋子里的燈到了天快亮時才熄滅。

    陸風竹,顧庭月,柳茗泉三人輪流守夜,才把這晚給熬了過去。

    第二天的巳時,順子和明子從房間走了出來,順子對明子說“我送你回王宮吧。”

    明子說“你也很久沒進宮了,正好去看一看。”

    兩人一起出豐樂園,上了馬車,陸風竹他們立刻跟了上去。

    順子和明子進了王宮,兩人在里頭待了一個時辰方才出來,臨別時順子向明子深深鞠了一躬,應該是拜托什麼事情。

    跟著她走出宮門,正準備上馬車,劍鬼就從側邊一個小門里沖了出來,他大叫道“賤人,納命來!”

    眼看劍鬼朝自己撲過來順子臉上絲毫沒有驚慌的表情,反而露出了微笑,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陸風竹等三人立刻沖了上去將劍鬼給圍住了。

    劍鬼以為又遭了順子的算計,大叫“八嘎”,抽出刀向顧柳兩人砍去。

    陸風竹叫道“此人刀法極其厲害,你們要小心!”

    顧柳兩人听明白了他的話,當即使出了全力。

    顧庭月的鞭子和柳茗泉的柳葉鏢同時往劍鬼身上招呼,不給他施展刀法的機會。

    陸風竹則趁機繞到他身後,對著他的後背砍出一刀,劍鬼迫于無奈轉過身抵擋,可這樣一來他的後背就又暴露在顧柳兩人面前,顧庭月一鞭子打在他的後背上,柳茗泉的柳葉鏢則打中了他的雙腿。

    劍鬼撲倒在地,陸風竹上前將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場打斗驚動了王宮里的侍衛,他們紛紛涌了出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明子指著劍鬼說“這人要殺順子。”

    侍衛們大多認得劍鬼,其中一人道“不會吧,他們都是扶桑人呀。”

    這時劍鬼大聲叫道“我就是要殺了這個賤人!殺了你!我殺!”

    柳茗泉上前取出麻繩將他捆了起來。

    他不停地罵道“依多取勝,偷襲暗算的小人!你們這些中原人真卑鄙!”

    柳茗泉一枚銀針扎入他的啞穴,他當即就發不出聲了。

    陸風竹走到順子面前說“老板娘,請跟我們走吧。”

    明子道“你們要把順子帶到哪里去?這里是鯨山國,你們這些外國人不可以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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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順子苦笑“明子,算了,該來的總歸都會來,你要記住我拜托你的事呀!”她轉過身對陸風竹說“我跟你們走。”

    陸風竹對柳茗泉說“柳姑娘,你這就進宮告訴國主,三起凶案的凶手已經抓到了,請他自己或是派人到國賓館來旁听審問。”

    回到國賓館後,陸風竹將順子和劍鬼分開關押。

    尹求凰派尹翝平來旁听審案。

    陸風竹見是他來,十分高興,因為他與扶桑人關系密切,由他來旁听,再轉述給伊藤他們听,更能讓他們信服。

    陸風竹先審劍鬼,劍鬼因為跛腳是個偏激之人,很容易發怒。

    陸風竹問他為何要殺死風五郎等三人。

    劍鬼大聲說“都是順子那個賤人讓我干的,她說幫她殺一個人就給我一千兩銀子!想不到這個賤人如此歹毒,到最後居然想殺我滅口!”

    陸風竹接著問“她有沒有說為何要殺那三個人?”

    劍鬼搖了搖頭“她提了一句,說那三人要挾她,至于拿什麼要挾她沒說。還有,我只幫她殺了風五郎和清子兩個人,野力和尚不是我殺的,我這樣漂泊在異鄉的人死了還要靠野力和尚超度呢,我可不敢殺他。”

    尹翝平忽然開口道“劍鬼師傅,國主待你不薄,高薪聘你做禁軍教頭,禮敬有加,你為何還要為了錢去做殺人的事?你這樣做對得起國主嗎?”

    劍鬼嘆了口氣,道“我不光是為了錢,順子說事成之後會安排花子嫁給我,我漂泊半生,也想有個老婆,有個家。哎,都怪我自己貪心,明知自己又老又瘸,卻還想著娶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陸風竹記錄好供詞,然後遞給劍鬼“在上面畫押吧。”

    劍鬼倒也爽快,知道自己栽了,沒有磨嘰直接在供詞上按下了手印。

    陸風竹對尹翝平說“還請閣下與我一起在供詞上簽名,做個見證,我沒有逼供和誘供。”

    尹翝平不解,一臉疑惑的看著陸風竹。

    陸風竹解釋道“三起命案的受害人都是扶桑人,這份供詞是要給伊藤他們看的。”

    尹翝平這才明白他的意思,在供詞下方陪審一欄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下面就是審問順子了,陸風竹很有信心,因為他已經識破了那兩起看似不可能完成的犯罪背後所用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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