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瓊林宴,倒是沒有發生女帝看中她給她賜婚皇子,然後她拒婚的狗血事件。
不過是瓊林宴上女帝又多夸了她幾句,溫黎的風頭再次蓋過狀元和其她進士,一時間風頭無兩。
狀元皮笑肉不笑,丞相大人老而銳利的眼楮,以及在場進士多少帶點嫉妒的眼神。
溫黎知道自己再次成為女帝和丞相斗爭的犧牲品,但是她還不能反抗,誰讓女帝是最高領導人,領導給的夸獎就得接著,不然不用丞相刁難,她現在就混不下去。
好在一場無妄之災中,溫黎得了點利,明面上她確確實實得到了女帝的寵幸和初步認可,在女帝這掛了號,也得了一甲探花,直接進翰林院。
路子月穩定發揮,不過女帝似乎有意拉拔路尚書跟丞相的勢力抗衡,生生將路子月提到二甲第一名傳臚的位置,喜得她見牙不見眼。
溫黎也為她高興,不管里面有沒有水分,傳臚是切切實實的,路子月能跟路尚書交差了。
之後路子月通過朝考成為庶吉士,進了翰林院,她們兩個正式成為同僚。
這次中進士,溫黎沒有回鄉慶祝,只是給村長寄了一封信,寄了一些錢,讓她安排立進士牌坊的事情。
雖然朝廷會派人過去,但是她不在,還是要村長安排善後。
趁著上任前的空閑時間,溫黎和溫母商量著買房子的事情,因為科舉考試,鼻煙壺著實大賣了一場。
東家得知溫黎中了探花,親自送來了銀兩和賀禮。
這一次的分紅有七千多兩銀子,能有這麼多收入,不僅是溫黎的配方好,還有路家本家幫忙在省城宣傳。
東家的鋪子雖沒有遍布全國,但是陸續有別處的商人看到了商機,跟東家合作,現在鼻煙壺已經賣到多地,收入大大增加。
有了這一筆錢,溫黎從三皇女那弄來的金子暫時派不上用場,買適合她官位的宅子,這些銀子已經夠了。
打定了主意,就在皇城邊上官員聚集的區域開始挑選合適的宅子,溫黎找到上回租房子的牙行,它家買賣還算是公道。
最後定下一個要外任官員的宅子,三進的院落帶個不大不小的花園子,
溫黎最終選定這個宅子,除了價格公道合理,距離上朝的皇宮已經算是近,其它更好更近的宅子早就被京都官宦世家劃入名下,這處算是溫黎撿漏。
還有那花園子,溫黎著實喜歡,原先的主人家愛惜花園子,費了不少力引了一處活水,干淨清亮,現在正是初春乍暖還寒之時,花草已經陸續復甦,點點綠意已有盎然之意,除了規模小,竟是比尚書府的花園子還要好看幾分,要是小公子見了肯定喜歡。
想想擺上琴桌,擺上香案,泡上一壺茶,對著流水,四時花卉,小公子著一身青衣在其間,修長指尖上下翻飛,琴音裊娜動听,三花貓叢中撲蝶,不可謂不愜意。
因為官員長期居住,且多有愛惜,溫黎不需要找人修繕,又買了兩個看守的僕婦,一個伺候的小廝,家中人員暫且齊備,打掃過後,又添了些家居生活用品,一大家子正式喬遷。
溫母特意讓晉叔做了一桌菜,自家人一起吃,當作是喬遷宴席。
三花貓也混到了溫母特意給它安排的清蒸雜魚。
“這貓好,四肢健壯有勁,夜間也活躍,咱們這宅子以後就不用擔心有耗子了。”溫母可不懂什麼養寵物,她只知道狗養來可以看家打獵,貓自然是用來捉偷糧食的耗子。
相處了幾天,三花貓對自己的衣食父母也乖覺,喵喵喵回應了溫母好幾聲。
听得溫母樂呵呵地俯身摸摸它的頭。
溫黎沒吭聲,她是無所謂三花貓能不能捉老鼠,畢竟她也不差三花貓這口飯。
只是不知道將來小公子見著這三花貓,會不會還記得當初的事情,要是記得她到時候解釋說無意間在尚書府附近撿的,應該沒什麼毛病吧!
本來沒準備這麼快帶三花貓回來,可能是因為她常常喂食的緣故,三花貓對她越來越依戀,有一次她離開時,三花貓亦步亦趨跟在身後,舍不得離開。
對上三花貓濕漉漉的貓眼,不知怎麼的想起小公子寺廟時看她的眼神,溫黎還是沒能狠下心,將三花貓帶了回來。
洗了澡,又制作了草藥驅蟲,稍稍一打扮,還真有點富貴人家寵物貓的精貴模樣。
自從三花貓來了,溫母像是有了伴,一有空就逗著三花貓玩,還訓練它捉老鼠,算是找了點生活樂趣。
三花貓在她家的日子舒服極了,有向小公子那只三花貓接近的趨勢。
溫母拿著她讓下人制作的逗貓棒逗得三花貓團團轉,心情正好,溫黎說到了正事,“阿娘,明日我打算去尚書府談求娶小公子的事情。”
溫黎已經收到路尚書的暗示,現在不管是房子,還是官位都已經安排妥當,她是該早早上門將小公子定下,免得日常夢多,發生變故。
溫母拿著逗貓棒的手一頓,嘴角的笑像是想要繼續擴大,又想要收回,掛在那里不上不下,能看出溫母又喜又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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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母總是在想開與想不開間糾結,自從她離了山村就一直如此。
“若是你喜歡就娶吧,娘為你高興。”最終溫母還是笑著成全,私心里她想女兒娶個平民安全,可又覺得配不上女兒,既然已經踏入了官場,似乎娶個官家子,也沒有那麼令人擔憂了,反正都那樣了,總歸是讓人提心吊膽的。
“阿娘, 小公子我是一定要娶的。只是我也想要娘真心為我高興,有什麼事情我希望娘說出來,不要藏在心里獨自一人承受。”溫黎按住溫母粗糙寬大的手掌。
听到女兒的話,看著女兒如今頂天立地的模樣,溫母有一剎那想要將壓在心頭的話都說出來,最終還是扯著一抹笑搖搖頭,“娘能藏什麼心事,你要是娶了人家尚書府小公子一定要好好對待人家。對了,我們這房子是不是太單調了,要不要請請工匠再來裝飾裝飾?尚書府家的小公子金枝玉葉,也不知道住不住的習慣。”
溫母又開始轉移話題,她的眼底含著讓她別問下去的祈求。
溫黎無奈放棄,跟著打量了一圈住所,上一個官員品味清雅,裝飾不奢華,符合小公子的審美。
“阿娘,如今就不錯,等小公子來了,他要是有不喜歡的地方,再按他的要求改就是。”
“也是,現在胡亂裝飾,人家還不一定喜歡。”溫母點點頭。
就這樣,話題徹底扭轉過去,直到兩人各自回去休息前,講得都是關于小公子的話題。
唯一可喜的是小公子過來不用擔心婆媳問題。
第二日,溫黎穿上一身簇新的青色衣裙,披散的長發半挽起,斜斜插了幾根大小不一的青色玉竹簪子,玉白的耳垂上戴上碧玉耳墜子,一番打扮下來,素雅清麗不可方物。
溫黎施施然出來,一步一嫣然,一家子男男女女看呆了眼。
溫黎提親,溫母自然要去。
她在小廝的伺候下穿好了衣裳,一想到要去尚書府,她還是有些拘謹,但是看到這樣出色的女兒,好像有人撐腰一般,瞬間沒那麼拘謹了。
她們特意請的京都有名的媒公,醒神後插花帶笑,揮著香氣過濃的帕子,撲向溫黎的方向。
溫黎躲了一個身位,脫離了媒公的魔爪。
媒公渾不在意,帕子捂嘴,咯咯地笑,“女娘還不好意思了,等下要是見著尚書大人也如此,那可如何是好。”
溫黎淺淺一笑,“那不是有媒公你在,定能讓我求取到心上人。”
媒公嬌媚一笑,又揮了揮香味極重的玫紅帕子,“女娘嘴真甜,又長得如此驚為天人,還是陛下御筆親定的探花,你和那小公子妥妥女才男貌的一對,我保證這門親事一定能成。”
媒公講親事也是打听好了的,原先沒打听她就有六分把握,後來听到溫黎跟尚書府大小姐關系極要好,更是信心倍增,家里人都打好關系了,不是內定的,誰信呢。
溫黎滿意,眉眼燦然一笑,媒公又有些暈乎乎,暗嘆一聲尚書府小公子好福氣,能得這般絕色女娘當妻主,不知要羨煞多少京都男郎。
京都進士打馬游街那日的盛況,他也是看到的,探花的風頭一枝獨秀,多少男郎為之瘋狂自不必說。
後來更是有不少人家找他幫忙說親,可惜都被探花委婉拒絕,甚至他這個上門說親的,還被邀請著幫忙說親。
等到探花成親那日,不知多少人心碎。
溫黎帶著人上門,早就跟溫黎串通一氣的路子月早已經在等著她。
不能在門外等著,不好听,她就在府內走廊拐彎處等人。
見著溫黎帶著親人和媒公,路子月跟溫母也算面熟,打了聲招呼,就帶著她們進了路府正堂。
路尚書和路夫郎已經在正堂主位上等著。
路尚書沒了之前的嚴厲,看著溫黎的眼中含著滿意和贊賞。
路夫郎更外顯一些,知道妻主要讓兒子嫁給溫黎時驚訝了一下,可一想溫黎除了家世單薄,其它樣樣都不比京都女娘差,甚至更勝一籌,如今更是探花,在陛下那掛上了號,再有人在朝中幫襯著前途可謂不可限量。
最重要的是他兒子喜歡,家世單薄也成了家庭關系簡單,不用在大宅子爭斗,家世單薄也有家世單薄的好處。
今日再看容色清絕的溫黎,不得不感慨誰家男郎不愛俏女娘,能讓他兒子心悅的又如何是簡單人物。
路夫郎承認了溫黎,越看溫黎越順眼。
于是有著路夫郎這個笑臉相迎的長輩,又加上媒公一張說出花來的巧嘴,這門親事就這麼板上釘釘了。
溫黎回去準備親事,路尚書意思是盡快成親。
溫黎知道是為了避開皇女選夫,至于這事會不會影響女帝對她的看法,她倒是不在意,畢竟沒有娶小公子重要,路尚書也貼心,暗示女帝那有她頂著,溫黎更是不用費什麼心了。
出來時,看到路子月欲言又止,溫黎讓溫母先走一步,溫母沒說什麼領著媒公先走。
“怎麼了?”溫黎被路子月拉到一個僻靜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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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子月從懷中拿出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遞給了她,笑得像只偷腥的貓,“不用我說誰送的吧?”
溫黎接進手里,估摸著長度,應該是一根簪子,小心地將它塞進懷中,鄭重地跟她拜謝,“我能跟子星結成愛侶多虧子月你幫忙,以後你就是我的阿姐,若有什麼事情我一定竭力相助。”
“干嘛?我幫你又不是圖這個,還不是阿弟喜歡你,只要你以後好好對待我阿弟就好。要是你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咱們倆姐妹情斷,我也饒不了你。”路子月被溫黎突然的慎重弄得不好意思,也跟著慎重起來,不過很快又笑著道,“這聲阿姐叫著不錯,來來來,再叫一聲听听。”
溫黎挑眉一笑,轉身間裙擺飄揚,揮了揮手,“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急于一時。”
路子月啐了一聲,“好你個溫黎,用完就丟。”
溫黎笑笑加快離開路府的腳步,婚禮籌備時間太短,她可得抓緊時間,沒工夫和路子月在這斗嘴。
溫黎上任前,她和小公子的成親日子到了。
尚書府唯一的小公子出嫁,嫁的是月前轟動一時的探花,倒是挺般配。
官場上的老油條們收到消息的時候,無論是打過溫黎的主意,還是打過路家小公子主意的都沉默了。
沒想到路尚書那個老東西下手這麼快,這是冒著得罪女帝和皇女的風險,也要給兒子找個順心如意的人家啊。
也有人不屑一顧,一個小小的探花,哪里比得上有機會繼承皇位的皇女,路尚書現在明者保身,將來新皇登基,還不知道會怎麼整治路家,那個小探花到時候能幫上什麼忙?
不管外界如何想,溫家和路家一心婚事。
溫黎騎著高頭大馬,引著小公子拜別親人,路子月背著人送上花轎,抽泣著一再叮囑溫黎,順帶威脅一通,溫黎一一應下。
她也嫁過人自然能體會那種心情。
隨著三拜後,她們正式成為夫妻,小公子被送入洞房,溫黎讓小廝送去吃食,就被拉去灌酒。
好在她有內力在身,喝得酒很快就被排了出來。
臉上艷艷,眼中像是含了一團水汽,意識卻是清醒的。
賓客看著新娘嬌艷的模樣,咽了咽口水,溫女娘若是男郎,她們肯定娶了,當真美色惑人。
路子月還以為溫黎真得醉了,扶著軟在她肩頭的溫黎,揮退了還想敬酒的同科進士,也是將來的同僚。
她們也知趣的沒有再敬酒,幾杯酒已經出了那點酸氣,誰讓溫探花學問好,容貌好,還娶了尚書府小公子,尚書府小公子可是京都出名的才色雙絕的男郎,如今溫探花算是人生贏家,誰沒點羨慕。
不過能被溫黎請來的人,品行都還不錯,熱鬧了幾杯酒,就想開了,就不會再有什麼心思。
“喝了這麼多,還能不能洞房啊,難道我阿弟第一天嫁進來就要獨守空房?這可是新婚夜啊!真是的,讓你少喝少喝,你還一直喝。我還以為是個酒罐子呢,原來就是個酒杯子。”路子月扶著半眯著眼楮的溫黎,嘟嘟囔囔說著,卻不敢看肩膀處的溫黎一眼,今天的她容色攝人,以前就知道好友好相貌,今日簡直不似人,冰肌玉骨仙人也。
路子月默默看一眼,都要在心里默默念上一句她喜歡男郎,她喜歡男郎,才算是穩住心神。
其實不僅是路子月,今日見證這場婚禮的男男女女何曾不是這般感慨,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早就非溫探花莫屬。
人聲漸漸變小,溫黎鴉羽色的睫毛忽閃忽閃著睜開,眼中水霧微微散去,在燭光下折射出瀲灩的光華。
路子月感覺身上一輕,驚訝地看向邊上整理著如雲秀發的女娘,“你沒有醉?”
正在整理婚服的溫黎斜睨了一眼,紅唇輕掀,“醉了,還怎麼洞房?我可舍不得錯過洞房花燭夜。送到這就行了,你趕緊回去幫我招待客人。感謝阿姐,阿姐辛苦了。”
于是路子月就看見房門在自己面前火速打開,又關上。她也在那一笑中找回了魂,很想找人出來揍揍,“連我也騙。”
最終還是嘆口氣,任勞任怨去前院,大概是前世欠這兩人的吧!
溫黎懷著期待緊張走進房間,里面守著的小廝,溫黎夜探尚書府時見過,記得小公子喊過,叫春景。
“家主。”春景不敢多看,趕緊低頭行禮。
溫黎揮揮手,“你們先下去吧,夫郎這有我就行了。”
春景遲疑了下,還是帶著下人出去了。
溫黎看著小公子攥著的手心,加快了挑開蓋頭的動作,不然磨蹭著,彼此都緊張。
房里面的紅燭照映著兩人玉白的臉頰,也清晰映出看到彼此時的驚艷。
啪,燭火燃燒發出一聲響,驚動不知對視多久的兩人。
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溫黎看到桌子上的合巹酒,拿了過來,坐到小公子身邊。
隨著溫黎的靠近,一股暖暖的酒香傳來,一點都不難聞,小公子吸了吸就感覺身上無端的燥熱,心口也像是揣了個鼓,砰砰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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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流程,咱們得走一下。”溫黎遞了一杯給小公子,“寓意著我們的婚姻穩固長久。”
小公子沒怎麼喝過酒,但是听到這句話,果斷地接了那一杯就要喝,完全忘記了叮囑過的流程。
溫黎趕緊阻止,“不是這樣喝得,得這樣的。”
溫黎這個老司機熟門熟路的跟小公子手臂交纏,漸漸靠近,兩人之間鼻息相抵,小公子的臉蛋紅得仿佛要滴血,垂著長睫,模仿著溫黎的動作喝完了合巹酒。
分開時,兩人的手背相踫,小公子手中的杯子落下,小聲驚叫,溫黎一手持杯,一手接杯子絲毫不亂。
“你的速度好快,練過武功嗎?”小公子崇拜地望著溫黎,他家里有武師教導阿姐,但也沒有妻主行雲流水般的身手。
“我阿娘是獵戶,會點手腳,我也跟著學了點。”溫黎說得也算是合理,至于學到何種程度,以後有機會的話,他自然知道。
小公子點點頭,表示理解。
“耳房準備了水,先洗洗吧。”溫黎身體發熱,知道不僅僅是喝酒的緣故,還有體質的原因。
小公子說了幾句話,已經放松許多,不過溫黎突然提到沐浴,他還是有點害羞,自己拿了寢衣,又看看旁邊溫黎的寢衣,順手拿了起來。
“妻主,要我幫你嗎?”小公子說完,眼神躲躲閃閃,就是不敢看溫黎。
溫黎以前又不是沒被伺候過,只不過是新的世界,她們還不太熟悉,而且這個世界特殊,進了浴房,勢弱的可就是小公子了。
不過人家都邀請了,她拒絕不好吧!
溫黎只猶豫了幾秒非常順從身心,跟著小公子進了浴房。
潺潺流水落在肌膚上,小公子驚鴻一瞥間,發現兩人的構造果然不同,跟爹給他的書上一樣,看書時只覺得羞澀,可是看著妻主,小公子腦熱,心熱,身體熱,哪哪都熱。
溫黎帶著迷迷糊糊的小公子迷迷糊糊的洗完,吃了不少豆腐後,兩人秀發皆散地落在床笫間。
看著身下乖乖巧巧,懵懵懂懂 ,又秀色可餐的小公子,這個世界終于輪到她讓他翻身無望,起不來床了。
青色的帳幔垂落,溫黎俯身,嬌艷的紅唇貼在粉色的菱唇上,舌尖一勾,小公子睜大了眼楮,還能這樣嗎?
不過他好喜歡妻主對他這樣。
小公子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從此清純懵懂不復返。
青色紗帳徹底遮擋,白嫩的手緊扣著修長的手,攥握著難分彼此,時緊時松,卻從不曾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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