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兩個有情人,路子月自知插在中間純純多余,也受不了兩人間的黏糊,找了個借口去一邊賞花,給兩人創造獨處傾訴的機會,順便還能幫兩人放放風。
路子月一離開,羞澀靦腆的小公子更不敢看溫黎,明明來時想好的話,現在又說不出口,小公子在心中一遍一遍給自己打氣。
可只要看到溫女娘含笑的眸子,他就心熱地說不出口。
手中攥著系在腰間的玉佩,紅著耳朵根,濕漉漉的雙眼虛虛看向邊上傲然開放的梅花,心思全記掛在溫黎身上。
溫黎也有點緊張,原還思索著說什麼話題,能讓小公子高興,還能很好的接受她的存在。
現在看小公子這副比她還緊張的樣子,她反而沒有那麼緊張了。
女尊世界總是要她多主動點,而且小公子情意這麼外顯,也主動靠近了她。
“玉佩還喜歡嗎?”溫黎看著被小公子修長手指攥緊的羊脂白玉佩,玉質雖然不是最好的,卻是之前的她能買到的最好,再加上她精細的雕工,將小公子的模樣雕刻的惟妙惟肖,小公子應該會喜歡。
小公子攥著玉佩的手下意識地撫了撫,心中柔腸百轉,聲音低悅輕柔,“這玉佩我很喜歡,溫女娘費心了。”
溫黎耳尖輕動,小公子的聲音輕輕柔柔,又摻雜著裊裊情絲,動人心弦。
溫黎想揉揉被甦到的耳朵,揉揉被電到的心髒,緩解那股子難以排解的的情熱。
可能是女尊世界的原因,這個世界的女子更容易動情。
小公子半晌沒有等到她回話,忍住害羞,悄摸摸地看向她,羞澀又明亮的眸子瞧來時,溫黎趕緊打住不該有的想法。
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猥瑣,人家小公子還處在純情的戀愛甜蜜階段,她就在想那些有的沒的,以前的她也不是這樣的啊,絕對是受到這個世界的影響。
甩了鍋,溫黎清清咳嗽,拋卻不該有的想法,果然整個人都沒那麼熱了,輕松許多。
所以說還是女尊世界女子體質特殊的鍋,容易產生不合時宜的生理反應。
“你喜歡就好,你要是喜歡,我還可以雕刻其它東西,你喜歡什麼我就雕刻什麼,你不是喜歡那只三花貓,要不要我給你雕刻一只,留著時時賞玩。”溫黎開解完自己,趕緊去回應小公子 ,免得覺得自己冷落了他。
小公子看起來那麼柔弱嬌氣,心思也敏感柔弱,自己有必要事事有回應,時時照顧著,必不會讓小公子跟著她受了委屈。
看看身邊嬌弱的夫郎,溫黎滿心滿眼的責任感,滿滿都是疼惜,難得遇見這麼嬌弱的他,讓她疼著愛著。
溫黎覺得還挺帶感。
小公子眼楮一亮,他是挺喜歡溫女娘的雕刻手藝,雖是尚書府小公子,金尊玉貴著長大,卻也沒有見過這樣精湛的手藝,溫女娘要是願意為他繼續雕刻,他當然歡喜,最重要的是溫女娘這片心意最令他歡喜。
只是,“溫女娘如何知道我有一只三花貓?”
小公子沒有懷疑溫黎干了什麼不軌的事情,在他心里溫黎就是天下最出色最好的女娘,只是單純的疑惑罷了。
溫黎暗道糟糕,那啥一上腦,智商就不在線,她也終于體會一把男色所惑,嘴巴腦袋不听使喚。
總不能說她夜探過尚書府吧,小公子要是對她有什麼不好印象降低好感怎麼辦,好在溫樓迅速想到一位口無遮攔的背鍋俠,“是你阿姐無意中提到過,我正好記了下來。”
溫黎在心中對遠處賞梅花的路子月說了一聲抱歉,不過這事無傷大雅,對路子月沒什麼影響。
知道自家阿姐的性子,更對溫黎深信不疑的小公子絲毫沒有懷疑,“原來如此。”
又有些擔憂,阿姐跟溫女娘說了他的事,也不知道說了多少,可千萬別說什麼不好的話,讓溫女娘對自己有什麼誤會。
小公子怕自家阿姐不靠譜,也不敢問阿姐跟她說了自己什麼,只得專注在三花貓身上,“溫女娘只听說過,卻沒有見過,下回再來府上,我讓阿姐抱給你看看,再雕刻。”
他不細問,溫黎自然高興,滿口答應,“溫女娘是給外人叫的,你可以跟著子月叫我黎子。”
“那黎子也不用小公子小公子的稱呼,叫我子星就好。”小公子說完又不好意思跟溫黎對視,畢竟這樣叫起來著實親密。
溫黎小公子小公子的叫慣了,但是叫子星她也樂意,說明他們的關系更近了一步。
“這是我在寺廟求得平安符,不過我相信憑黎子你的才學,沒有它也一定能高中,戴著求個心安罷了。”小公子從腰間荷包中拿出一枚黃色平安符,遞來時長長的睫毛上下翻飛,羞澀又不安。
他剛說完時,溫黎就接到手中,笑著道“我還說回去時求一枚,現在有了子星這枚,明日的科舉考試,一定旗開得勝。”
小公子笑意驟然點亮,哪里是夜里的星星,明明是夏日里灼灼的太陽,照得溫黎心中暖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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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時間又沒說什麼話,心中卻有溫情蔓延。
走路間,小公子被石頭絆了一腳,溫黎伸手去扶,一股暖香襲來,是她送的香膏,摻雜著小公子身上自帶的清雅香味。
溫黎突然發現小公子其實挺高的,堪堪跟她齊平,而這個世界男子普遍偏矮一些,瘦弱一些。
又忽然意識到,也可能是她不夠高,比起那些健壯的女子,尤其是溫母,特別明顯。
不過在瘦弱的文人里,也不算差,讓她勉強找到點安慰。
很快溫黎就沒有那功夫瞎想了,聞著淡雅的香氣,握著骨節如玉的修長手掌。
溫黎又感覺到一股隱隱的躁動,暗罵一聲這個世界的身體本能,她敢保證心理上絕對絕對沒有那麼饑渴。
不著痕跡地拉開兩人的距離,溫黎不舍得將身邊的大美男扶正站好。
小公子已經臉蛋爆紅,露出來的地方沒有哪一處不紅的,連溫黎手中還沒舍得放開的手指骨節都泛著淡粉色。
剛剛小公子靠在溫黎懷中時,不僅能聞到和自己身上相似但是更好聞的香氣,還清晰的感覺到從沒有接觸過的軟彈觸感,他想去看是什麼可又不好意思看,更何況突然的親密接觸已經讓他的腦子迷迷糊糊的,反應遲鈍,要不是溫女娘將他扶起,他現在還歪在人懷里。
溫女娘會不會覺得他不矜持啊?
起身後,小公子從羞澀又變得緊張不安,濕漉著眼楮看人。
脫離了曖昧,溫黎又被小公子的眼神萌到了,貼心道“子星,你沒事吧?”
溫黎的態度恰到好處的安慰到小公子不安的心靈。
那邊路子月看見兩人意外摟在一起時,就想要過來。這還沒有成親呢,怎麼也不能有身體上的接觸,好在兩人迅速地分開。
不過她們出來已經有一會兒,要是還不回去,她娘肯定會發現,要不是耐不住弟弟的央求,路子月也不敢干出帶弟弟出門的事情,現在見也見了,私下里話也說了,也該夠了。
溫黎和小公子沒有為難路子月,雖然兩人都戀戀不舍,但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在寺院門口分開後各回各家。
路上,小公子摸著玉佩勾唇笑了許久,在下車前才回過神來跟自家阿姐道“阿姐,以後我的事情不能全跟溫女娘說,萬一你表達的不清楚,讓溫女娘對我產生誤解就不好了。”
路子月滿頭霧水,指了指自己,莫名其妙,她有說過什麼事情嗎?
她也沒跟好友提多少弟弟的私事啊,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
“阿姐,你听到了嗎?”小公子沒得到回應,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明顯想要一個允諾。
路子月雖然覺得沒頭沒腦,但是為了早點安撫弟弟回去,不被阿娘發現,趕緊應承,“知道了知道了,我保準什麼都不說,這總行了吧?”
小公子還是睜著一雙好看的眼楮定定看著她。
路子月沒了脾氣,“保準撿最好的說,讓溫女娘心目中的你賢良淑德,完美無缺。”
“也不必如此。”小公子撇開了臉,露出俊俏的側臉,不好意思極了。
路子月徹底沒了脾氣。
路子月終于幸運了一回,沒被她娘捉住。
卻不知路尚書完全是看在她明天要科考,按下怒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溫黎終于迎來了會試,進入考場時還看見了跟隨著路子月來送考的小公子,雖然只是簾子掀起時的驚鴻一瞥,但兩人心領神會。
路子月看著兩人情意綿綿的對視,果然弟弟送考,她純粹是附帶的那個。
會試依舊是三場,每場三天時間,溫黎進了貢院,這次終于不是臭號,就算能用系統,心理上總是不舒服的。
溫黎題答得很順利,出考場的那一刻,哪怕身上潦草,心里也是輕松,關在那小小的一塊地方,哪有外面自由自在的舒服。
溫母一看她出來,趕緊上前攙扶,一臉的心疼,嘴中一連串的的關切,溫黎不覺煩躁,只覺舒心。
溫黎看了看周圍,四處都是考生,卻沒有看見路子月的身影,也不知道她這次有沒有被安排在臭號,希望她沒有上次那麼慘。
沒有看見路子月,但是溫黎看見了路家的馬車,路子月不在,她也不好過去。
馬車里的人通過簾子的縫隙看見了她,趕車的僕婦從馬車上下來,手里拎著從馬車里遞出的食盒,吃力地走過來,停下說話時還在喘著白氣,“溫女娘,這是我家主人讓我給你送來的吃食。”
溫母見過路家的馬車和食盒,溫黎又去過路家听學,以為是路家大小姐吩咐的,不過溫黎不說拿,她也不敢接手,心里卻是對路家感激,這時還能想到她家黎子,真是不錯的人家。
“我現在儀容不整,麻煩你回去幫我跟你家主人道聲謝,之後有時間一定上門感謝。”溫黎話是對著僕婦說得,眼楮卻看向馬車,沒有錯過簾子後若隱若現的半張俊白的臉。
溫黎這麼說了,溫母伸手接下,就是她力氣大,手還是被壓地沉了沉,再次感謝路家人對黎子的用心,又想著她們有什麼拿得出手的回報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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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婦領了溫黎的話回去回復。
溫黎看見簾子後面勾起的唇眼,也笑笑跟著溫母回家。
溫黎又被拉去把了平安脈,依舊無礙,身邊倒是有好幾個被抬過來的考生,就是沒抬著也是出氣多,進氣少,跟她們一對比,溫黎生龍活虎,引得在場人一番注目。
回去後,就著晉叔打好的洗澡水洗去一身污穢,出來時,桌上已經擺著各色吃食,那些華貴的一看就是小公子的手藝。
溫母拿了筷子遞給她,嘴里面還在說不知如何感謝路家。
溫黎喝著美味的湯湯水水,胃里面暖洋洋的,她很想說感謝以後有的是機會,小公子想要的感謝也不是金錢上的,她親身上陣感謝就行了。
但是這樣直白說出來只會讓溫母胡思亂想,寢食難安。
畢竟她只是跟路家牽扯上聯系時,溫母就開始難安,要是知道她想娶小公子,怕是要睡不著覺了。
看來她得提前給溫母點提示,讓她先有點心理準備。
沒幾天會試成績出來,溫黎和路子月約好一起去客棧看放榜,兩人在客棧二樓看,放榜處人山人海。
這一次溫母照樣擠了進去。
溫黎還是沒有攔住。
“也不知道考得怎麼樣?”路子月這次沒有坐臭號,但是答題得情況不容樂觀,回去後路尚書看了她默出來的卷子,臉色很一般,弄得她也不太自信。
“以你的才學會中的。”溫黎出聲安慰。
路子月想想自家老娘的臉色,很難被安慰到,畢竟這是京都,人才濟濟,她還是有點虛,“哎,沒考上舉人時,我憧憬著狀元,考上舉人,又遇到你這個才女時,我覺得二甲進士也好,千萬別落進三甲同進士里,現在考完會試,我覺得能考中,殿試得個三甲也不是不行,最起碼不是落榜。我的要求是越來越低嘍。”
溫黎覺得路子月年紀輕輕,相比三甲將來難以入內閣,她娘怕是更希望她落榜,再考個二甲,也不希望她如此沒有抱負的淪落三甲。
不過這話這時候不適合說出來,只能道“會如你所願。”
路子月還沒來得及再嘆上口氣,就听到遠處傳來激動的聲音,“放榜了,放榜了。”
一聲吼,路子月站起身伸長了脖子,其實不止路子月,在場的人無不如此。
溫黎以為鄉試後,過了一把放榜的癮,她就不會被什麼感覺。
可真到這個時候,還是會受周圍人影響,雖沒有周圍人那麼夸張,還是忍不住抬高了下巴往下看。
又是那一聲獅子吼,溫黎听到溫母欣喜若狂地呼喊她的名字。
溫黎放松一笑,這下該是沒問題了。
不過當報喜的官差告訴她,她是第一名會元時,內心還是忍不住激動了一下。
“黎子,听到了嗎?你是會元,你是會員啊。”路子月剛剛已經知道自己中了,雖然排名中等,但只要殿試表現正常,應該不會落到三甲行列,這讓她大大松了口氣,現在又听到好友這麼爭氣,心中的激動難以自抑。
溫黎放任自己笑出來,喜事沒有必要忍著。
“原來這就是今年的會元啊,長得倒是一表人才。”邊上有道中性的聲音傳來,帶著好奇。
溫黎看過去,雖然穿著女裝,也圍住脖子處的喉結,她還是一眼看出來是個小公子。
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畢竟孽緣都是如此開始的,溫黎果斷無視之。
剛剛還有點欣賞她的小公子,氣得臉色漲紅,要不是身邊人攔著,他可忍不下她如此無禮,在心中暗罵此人高傲,虧他剛剛還覺得這人順眼。
路子月嘿嘿一笑,她倒是沒有看出來那人是個小公子,只是覺得好友難得不給人面子有些新奇,回去的路上還在問那人怎麼著她了。
溫黎無奈,“你就沒看出來那是個小公子?”
路子月懵了,回想一下,還真的有點像,接著又拍拍她肩膀,夸贊,“守身如玉啊,值得夸獎。”
她愛玩愛鬧,看過不少纏綿戲曲,明白好友有意避諱,更滿意自己為弟弟選的妻主。
“回去我就告訴阿弟,給你表表功。”
“謝了。”能在小公子面前表現,溫黎自然願意,沒得矯情。
回去後,又是報喜,又是應付左鄰右舍,等閑下來時,溫黎發現溫母又開始一邊高興,一邊憂心忡忡。
溫黎無奈嘆氣,問又問不出,她又不想對溫母使用手段,沒得辦法。
小公子派人送來了東西,吃得穿得都有,都是小公子親手做的。
溫母終于在溫黎刻意表現的甜蜜中發現了不對勁,成功脫離抑郁狀態,進入了新的糾結中。
溫黎點到為止。
期間東家將鼻煙壺的分紅寄了過來,雖然現在溫黎有了三皇女的友情“贊助”,完全不差錢,但誰會嫌棄錢多呢?
兩千五百三十兩銀子溫黎給了溫母,讓她管著等她殿試後確定留在京都就去買房子。
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的溫母又多了一樣要擔心的事情,那就是有賊偷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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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黎瞧瞧溫母的體格,誰敢偷溫母的錢,保準有來無回。
不過這樣反而分攤了溫母的心思,也是件好事。
溫黎進入殿試的宮殿,低眉垂眼間,掃到站在前排的路尚書,兩人對視一眼就錯過了視線,沒人察覺。
溫黎從路尚書眼中看到對自己的滿意,再加上路尚書沒有阻止小公子給自己送東西,明白路尚書徹底認可了她,殿試後就可以上門提親了。
溫黎心情不錯,寫卷子行雲流水,文章寫出來辭藻既華麗,又務實,挑剔的女帝很滿意,當場就喚溫黎上前問話,溫黎自然回得深得帝心。
大臣以為是個諂媚貨色,後來看到文章的大臣感慨又多了一個狡猾的官場苗子,還是個會討女帝歡喜的。
有人打算拉攏,有人打算如何排擠除去。
路尚書對于同僚的話,面上不顯,心中卻是驕傲,兒子沒有看錯人,至于有想嫁兒子的大臣,路尚書深深睨了她一眼,跟她兒子搶人,這人她記住了。
溫黎的表現堪稱驚才絕艷,但是狀元的人選卻不是溫黎,而是丞相的孫女。
此人才華明顯在溫黎之下,可無奈這人生來就有背景啊,大權早已經有所旁落的女帝不得不權衡利弊,不過她還是不服氣的選了溫黎當探花 。
溫黎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不給當狀元,當探花絕對實至名歸。
就算有點想法的大臣也不敢摻和進丞相和女帝的斗爭中,現在三皇女勢弱,皇太女蒸蒸日上,身為皇太女外祖母的丞相,自然跟著水漲船高,意氣風發。
溫黎沒想到廢了皇三女,倒是阻礙了她的狀元路,不過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會不動皇三女。
只是溫黎總覺得那年邁得丞相看她的眼神不善啊,她還沒有接觸過皇太女,以前也沒機會得罪過這位丞相吧。
唯一能想到的是女帝拿著她跟丞相抬杠,又差點奪走了她孫女的狀元之位?
既然做官,接下來奪嫡站隊是她該考慮的事情,不然隨便一個風浪就能致命。
以後得小心這個丞相,皇太女那邊可能不是她的好去處。
傳臚大典後,就是進士們游京都,自是風光至極。
溫黎騎著馬,被扔了一身的香花香囊,不能用武功躲閃就是這點不好。
對于小公子扔下來的香花,溫黎自然是照接不誤,順便將它插在耳鬢間,當真是人比花嬌,造成轟動,壓過了狀元的風頭。
小公子看著她如此模樣,眼楮都看直了,還是有人討論探花接了誰的花,有人提到尚書府時,才紅著臉躲進客棧廂房,等到後悔再想看時,探出窗外,只能看見溫黎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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