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近為重從公文包里拿出了那張彩票,雙手遞到聖𢲈鈴代面前,低垂著腦袋說︰“對不起,一時鬼迷心竅偷了你的彩票。”
聖𢲈鈴代沒有說話,只是用力的拿回了屬于自己的彩票。
這時,宗近為重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可以接個電話嗎?”
聖𢲈鈴代閉上眼︰“ 可以。”
“謝謝。”
宗近為重接通電話,是她妻子打來的,說她看到餐廳里有某個牌子的酒,是那種一听名字就感覺很名貴的酒,想要請爸媽喝一瓶。
宗近為重沉默了片刻,語氣冷漠的說︰“不可以。”
妻子似乎沒想到會被拒絕,發出了一聲驚訝的鎭?
宗近為重大聲的怒斥︰“我們家里已經沒有那種錢了,喝點啤酒就回家吧!”
“還有,我還有些事情等會兒要去一下警察局,沒辦法去餐廳了。”
“什麼,警察局?等等,去警察局做什麼?”
宗近為重沒有解釋,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苦笑著對聖𢲈鈴代說︰“也許我一開始就應該會和她說清楚的,哎呀,說實話,雖然偷了東西,但我現在反而輕松了許多。”
宗近為重的臉上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虛弱感。
聖𢲈鈴代哼了一聲,懶得多說什麼。
哪怕宗近為重偷東西是有苦衷的,但始終無法掩蓋他犯罪的事實,偷了就是偷了。
很快,警察就過來把宗近為重帶走了,其他人也紛紛離開了店里。
脅田兼則佩服的對悠也說︰“哎呀,不愧是有名的高中生偵探,真是精彩的推理啊!”
悠也詫異的看著他︰“你認識我?”
脅田兼則笑眯眯的說︰“當然,作為流浪廚師我去過不少地方,自然听過你的傳聞。”
悠也淡淡的哦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卻不想脅田兼則斜眼看著毛利小五郎︰“但是相比起來,同樣出名的沉睡的小五郎,今天的表現卻有點不盡人意啊,傳聞是不是有些夸大了呢?”
毛利小五郎額頭當即蹦出一個井字︰“你說什麼?”
悠也微笑著說︰“那脅田先生可能誤會了。”
“哦?怎麼說?”
悠也淡淡一笑︰“那是因為,小五郎叔叔早就已經看穿真正的犯人了,我說的對吧,叔叔?”
毛利小五郎愣了下,連忙理了理衣襟︰“那是當然的,不過是一個小偷,怎麼可能逃得過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眼楮呢!”
“而且,”悠也眨了眨眼楮,“如果不是小五郎叔叔提醒我蘿卜泥的事情,我也沒有辦法這麼快找出真正的犯人呢。”
“真的嗎?”脅田兼則驚訝的看向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有些愣神,不過習慣了扮演“沉睡的小五郎”的角色,很快就接受了自己在無意識間給悠也提示的事情,況且這樣的情況以前也經常發生,于是得意的扯了扯領帶,悠哉的說。
“嘛,雖然作為偵探抓出犯人是職責,但好歹有後輩在場,總要給年輕人表現的機會啊。”
“更何況,正如悠也小子所說,我也想看看你的這個流浪廚師偵探的水平怎麼樣。”
“但是,好像•••”
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差的很多啊!
幾個知道真相的人都垂著死魚眼,無語的看著裝逼的毛利小五郎。
倒是庫拉索,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不知道沉睡的小五郎有一個背後靈,還以為這是一個真的名偵探。
“哦~原來如此!”脅田兼則滿臉崇拜的看著毛利小五郎,忽然用力彎腰鞠躬,大聲的說,“還請毛利先生收我為弟子!”
听到這話,毛利小五郎露出了為難的表情︰“這•••”
脅田兼則小聲的說︰“如果毛利先生答應的話,以後來吃壽司我一定會算您便宜一點的!”
“哦!”毛利小五郎頓了頓,立馬做了個ok的手勢,“那沒問題了!”
悠也目光深邃的打量了一下脅田兼則。
上一個被毛利小五郎收為弟子的人還是安室透。
而安室透的身份知道的都知道,公安警察,組織臥底。
那麼,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脅田兼則,又是什麼身份呢?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宮野志保似乎從這個人身上感覺到了組織的氣息。
經過這麼久,悠也已經摸清楚了,宮野志保的雷達並不是一直能感應到組織成員的。
比如如果對方沒有敵意,那宮野志保很多時候也是感覺不到的。
最簡單的例子,就是貝爾摩德不止一次的靠近過而沒有被宮野志保察覺到。
那就是因為,當時貝爾摩德的目標並不是宮野志保,沒有對她顯露出惡意。
同樣的例子還有庫拉索。
如果不是真的細心革命從組織叛逃,怎麼可能和宮野志保住在一個屋檐下呢?恐怕早就因為身上的組織氣息把宮野志保嚇得睡不著覺了。
這也是悠也放心讓庫拉索住在自己家里的最大原因。
听到毛利小五郎收下脅田兼則作底子,毛利蘭和柯南都露出了無語的表情——上一個弟子安室透也是這樣,非求著拜這個糊涂偵探為師,甚至不惜掏腰包交上課費都行。
這次的脅田兼則,則是付出了吃壽司打折的學費——至于折扣怎麼來,別問,問就是他脅田兼則有自己的錢包。
不過大家也沒說什麼,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辦法。
最近的派出所
毛利小五郎兩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看著自家女兒︰“喂,一定要這樣做嗎?反正失主也不會出現啊•••”
毛利蘭雙手叉腰,瞪著眼楮說︰“達咩!”
毛利小五郎無奈,捏著手里的那張萬馬彩前進了幾步,又回頭︰“都說了失主不會出現的啊。”
毛利蘭還是那句話︰“達咩!”
毛利小五郎向前兩步,回頭︰“反正•••”
“達咩!”
悠也看著大叔依依不舍的樣子,幽幽的說︰“所以,在壽司店里的時候大叔慌慌張張的樣子,是以為失主找上門了?”
柯南垂著半月眼︰“沒錯。”
兩人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柯南對毛利小五郎想把彩票留下來的想法並沒有太大的反感,從他一直沒有開口說把彩票還回去就能看出一二,他最多在心里鄙視一下而已。
悠也就更加無所謂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此物與我有緣!
但沒辦法,誰讓毛利小五郎有個守規矩的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