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我受夠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蘆野奈亞嘟囔的著抱怨了幾句,直接拿上包站了起來︰“我要回去了。”
“慢著,”聖𢲈鈴代連忙攔在前面,“還沒有找出那個小偷是誰呢!”
蘆野奈亞不耐煩的說︰“那咋了,反正不可能是我,我可是坐計程車過來的。”
聖𢲈鈴代無法反駁。
她是在電車上被偷的,坐計程車來的蘆野奈亞很難說她會是小偷。
同時,原島常貴和宗近為重也表示不願意繼續待下去,要離開了。
聖𢲈鈴代很著急,但又不能強行把人留下來,不然可能會被反過來告一番。
庫拉索小聲的問道︰“神谷,你不知道犯人是誰嗎?”
她見識過這個偵探的破案手段,這麼簡單的一個偷竊案應該難不倒他吧?
悠也嘆了口氣,開口道︰“蘆野小姐和原島先生可以離開,但是宗近先生,很抱歉你得下來。”
“什麼?”三人錯愕的回頭看向悠也,有些摸不清楚這個一直沒說話的年輕人是什麼意思。
脅田兼則愣了下,馬上明白了什麼︰“難道說,真正的犯人是宗近先生?”
听到這話,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宗近為重身上。
後者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生氣的說︰“你在胡說什麼,小心我告你誹謗啊!”
悠也淡定的笑了笑,看向脅田兼則︰“這位流浪廚師偵探先生。”
“咦?”脅田兼則詫異的看著悠也。
悠也緩緩道︰“生姜確實可以分解蛋白質從而洗掉血跡,但是,這家店里還有另外一樣東西,同樣可以清除血跡。”
“是什麼?”脅田兼則下意識的問。
悠也道︰“蘿卜!蘿卜里同樣還有蛋白黴,可以分解蛋白質。”
“只要用手帕包裹蘿卜泥,輕輕的拍打沾有血跡的衣服的正反兩面,然後用紙巾覆蓋在血跡上就能吸掉血跡,如此重復幾次就可以擦的干干淨淨了。”
“而且和生姜不同,有手帕和紙巾的隔絕,衣服上也不會沾上其他痕跡。”
“這就是犯人的袖口找不到血跡的原因。”
“我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脅田兼則下意識的點頭。
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悠也淡淡的說︰“我剛剛點菜的時候有看過菜單,發現烤魚里面配有一份蘿卜泥,而今天點了這份菜品的,就只有宗金先生你一個人。”
“真正的小偷就是你!”
宗近為重背著身沒有說話。
脅田兼則思索了一番說︰“但是,也有可能是他偶然看到菜單上有烤魚才會點這道菜的吧?”
“不,”悠也搖了搖頭,“他在點菜的時候,有問過限量的烤魚今天還有沒有吧?”
脅田兼則回憶了一下,好像確實如此。
“這就說明,他之前來過這家店,很清楚菜單上會有這道菜,而且還配有一份蘿卜泥。”
“還有,你知道犯人為什麼不隨便把包丟掉,而是特地把包帶到這家店,還藏進了廁所嗎?”
脅田兼則下意識問︰“為什麼?”
“那是因為偷手包的人並不是慣犯,他根本想不到失主會根據gps定位找到這家店。”
悠也再次看向脅田兼則︰“另外,明明回家脫掉襯衫或者扔掉襯衫就可以銷毀證據,為什麼要特意跑來這里擦血跡呢?”
脅田兼則倒是很配合的問︰“為什麼?”
悠也回答道︰“那是因為他接下來還有事情要辦,如果袖口上沾著血跡會非常麻煩。”
“而蘆野小姐接下來要回家參加晚上的拍賣會,原島先生是回家看假面超人,這兩人就算襯衫髒了也沒有什麼影響,但是有一個人不同。”
悠也看向宗近為重,緩緩說到︰“我沒記錯的話,宗近先生說過他的岳父母非常嚴厲,在高級餐廳這樣的地方吃飯,如果他們看到他袖口沾著血跡,會怎麼斥責他呢?”
眾人懷疑的目光緊緊的落在宗近為重身上。
後者臉色很是難看,但還是嘴硬的說︰“就算是這樣,也不能證明我就是偷了彩票的小偷吧?”
“不,你已經自己承認了。”
宗近為重一呆︰“什麼?”
悠也豎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你剛剛說你是坐公交車來這里的,為什麼不坐電車呢?明明電車更方便一些吧。”
宗近為重解釋︰“我說了不想坐人很多的電車•••”
悠也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電車又不止一趟,總有人少的電車吧?”
宗近為重指著聖𢲈鈴代,大聲的說︰“但是她坐的那趟列車就是人很•••多,啊。”
話一出口,宗近為重就知道糟糕了。
悠也淡淡的問︰“所以,你為什麼會知道她坐的那趟電車人很多呢?唯一的解釋,就是你也在那班電車上。”
如果他真的是坐公交車來的,怎麼可能知道聖𢲈鈴代的那班電車人滿為患呢?
這根本就是在自爆卡車啊!
宗近為重臉色慘白,手里的公文包也脫手掉在地上,整個人無力的跪倒在地。
見此情景,眾人也明白這人是承認自己的罪行了。
脅田兼則雙手抱胸,有些不解的問︰“但是太不像樣了吧,一個馬上要去高級餐廳吃飯的有錢人,為什麼要偷東西呢?”
宗近為重露出淒慘的笑容︰“因為有錢的不是我,是我岳父母。我妻子姑且算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平時花錢大手大腳慣了,我的工資根本不夠她花的,存款很快就花光了,還背上了一大筆借款。”
“我在電車里的時候,在思考該怎麼開口向岳父母借一點錢,然後就听到了,有人中了一百萬的賽馬彩票,所以我就•••”
比起面對嚴厲的岳父母,宗近為重竟然更願意鋌而走險去偷竊,可以想象他平時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