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飆馬上嗅出了一絲陰謀。
“癌癥?你確定嗎?”
“還需要進一步的篩查。”
“好。麻煩你幫忙確認清楚,這很重要。”
“好的。我們會盡快的。”
醫生離開了,耿飆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如果自己查出這是一次有預謀的‘事故’,那自己在胡局長甚至李縣長面前,都會大大的露臉。
易峰跟著去了交警大隊,簽字交了些罰款,算是把車贖了出來。
車子送去維修,老板說要讓明再來取車。
易峰回到醫院,跟母親商量一下,然後送大姑大姑父回家。
大姑不願意走,說要留下來照顧弟弟,讓大姑父先回家去。
拗不過大姑的好心,易峰一家子只得同意。
第二天,易峰取了車,買了一大堆東西,然後送大姑父回了老家。
大姑父留易峰吃了中午飯,易峰剛要回家,卻听到屋外有人說話。
“有田叔。在家嗎?”
“在呢?誰啊?進來吧。”
門簾一掀開,進來一大一小兩個女人。
是趙秀敏和他女兒,二人還拎著兩袋子東西。
“秀敏啊。你這是干哈啊?”
趙秀敏沒有回應大姑父的話,而是看向了易峰。
“大兄弟。俺丈夫的仇算是報了,俺知道這里面是你的功勞。大恩不言謝,俺給你磕頭了。”
話沒說完,趙秀敏就拉著女兒已經跪了下去。
易峰一愣,隨即快步上前,扶起母女倆。
“你們這是干啥啊。我沒幫上什麼忙啊。”
“你不用藏著了。俺都知道了。你讓孫老板幫俺們找的專家,還有記者。你還找人通知俺,昨天是縣長接待日。”
易峰連連擺手,“沒有沒有。那都是香香找的人。你應該感謝她。再說這事也不全是為了你。”
趙秀敏把孫香香的安排,誤認為是易峰的功勞了。
不過,易峰這麼做,幫她也是幫自己。
就是要把事情鬧大,讓李縣長在媒體監督下,把自己被冒名頂替的事揭穿。
“俺也很感謝孫老板的幫忙。這是俺母女倆連夜繡的一副手巾。小小心意,請你收下。”
趙秀敏拉了下女兒,小丫頭從口袋里取出兩個小毛巾展開。
純白的毛巾上面繡了一幅畫,和幾個字。
一個雷鋒頭像,還有‘好人一生平安’的字樣。
看著這繡圖和那幾個字,易峰真是有點不知該說啥好了。
總之,淳樸!
“謝謝。東西我收下了。香香的那份我會轉交給她的。”
“那俺們倆就走了。這些特產是俺家種的,留給您嘗嘗。”
母女倆撂下好幾塑料袋子干果就走了,易峰都沒攔住。
打開塑料袋,里面是大棗,花生,核桃,栗子,大小均勻,粒粒飽滿,沒有一顆壞的。
看得出,挑選的人用了心了。
大姑父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沒摸清看透。
“小峰。你幫秀敏這丫頭干啥了?她這麼謝你?”
“不是謝我,是我一個朋友幫了她點忙,謝我那朋友呢。”
易峰沒有跟大姑父過多解釋,然後告辭離開。
回到醫院,易峰就承擔起了照顧父親的任務。
周日的時候,易心得到消息到醫院待了半天,最後還是被家里人趕回了學校。
易峰姥姥姥爺想來看看女婿,被他閨女攔下來。
“娘。你們這麼大年紀了,別來了。易根他沒大事,過幾天就出院了。”
沒過兩天孫香香打電話過來。
“那事已經整理出來,在貼吧上發出來了。有空你去看看。”
“挺快啊。反響怎麼樣啊?”
“呵呵。上仿,肇事命案,冒名頂替,還有個現場的車禍這一連串新聞,必須把李縣長推上風口浪尖去。”
“嗯。我被人冒名頂替的事,也該給個交代了。對了,人家是官,整得差不多就收手啊,小心查到你頭上。”
“我不怕。就是沒想到啊,他們這麼膽大,當著那麼人的面,就敢把攝像機給搶下來。”
易峰呵呵一笑。
“和他們打交道,要往深處想。”
“嗯。對了,那個撞人的司機是不是你安排的?”
“啊?”
與此同時,在樓下的病房里,肖富春正在接受審問。
“老實交代。你為什麼要去那,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沒人。就是俺喝多了,不知道干了啥。”
“不老實交代是吧?那你就替背後的那個人蹲監獄吧。”
“警察同志。你別嚇俺。俺是懂法的人。喝酒開車撞了人是交通事故,大不了賠錢,不至于坐牢。”
警察氣得原地轉圈,他使勁拍著桌子吼。
“你把人撞廢了,等著傾家蕩產吧。你一輩子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俺全部家當就那輛小貨車了,你盡管拿去賣了吧,就當俺賠償他了。”
“就你那輛快要報廢的破車,還不夠賠人家一根手指頭的。”
肖富春微微搖頭,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俺闖的禍俺認。你們想咋樣,看著辦吧。”
“你!。。。”
“哎呦。俺肚子疼。疼死俺了。快幫俺叫醫生。”
肖富春肚子真疼了起來,豆大的汗水滾滾淌下,顯然是疼痛難忍。
醫生走了進來,把警察拉到一旁去。
“他現在這種情況,隨時會性命堪憂。你們還是盡量少問吧。”
第二天夜里,肖富春的前妻剛睡下,就听到有人敲她家的門。
“誰啊?”
她披著衣服打開門去,發現外面空無一人。
肖富春前妻轉身回屋,忽然被腳下東西絆了一下。
她低頭一看,地上有一個黑塑料袋。
袋子拎回家,肖富春前妻隨手就打開了,然後她就雙眼瞪得老大。
袋子里整整齊齊有五萬塊錢,算上前些天的那兩萬,她已經收到了七萬塊。
只是誰扔過來的錢,她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易峰等到七天頭上,直接跑去縣政府門口,開口就跟門衛說找李縣長。
門衛禁不住易峰遞過來的一盒好煙,聯系了劉秘書。
在電話那頭,劉秘書語氣極其冷淡和不耐煩。
“讓他去民政局問。”
易峰只好跑回民政局,接待他的是那位‘受過好處’的大姐。
“你來到正好。我正想通知你呢。你的檔案被縣公安局退回來了,然後又被調走了。”
“不是公安局啦?”
“是縣城管大隊。你回家等信吧,估計下周一通知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