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面色一正,立刻回到房間,打開了保險櫃。
那把鑰匙就在里面,來京城的時候,除了這個保險櫃,他幾乎什麼都沒帶。
從一個自封袋里找到那把鑰匙,容瑾馬上關上保險櫃的門,捏著鑰匙在燈光下細細打量。
這是一把清代老寒鐵藏式鑰匙,看起來有些年頭,倒像是個古物件。
當年外公只說讓他保管,說這是留給他的底氣,卻從來沒有說過這是哪里的鑰匙,能打開什麼地方的什麼東西。
外公假死之後就更加再沒有提起過這把鑰匙。
這把鑰匙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是不是找到鑰匙的出處就能解開困擾娉婷的疑團,也能解開他的疑惑?
但問題是要先搞清楚這個是哪里的鑰匙。
容瑾努力回想容彬跟她說過的每一句話,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出答案來,反而頭痛欲裂幾乎要炸了一樣。
該死!
跌倒在床上,容瑾的胸口隨著有些急促凌亂的呼吸而起伏著,他把手臂放在額頭上,遮擋著刺眼的燈光,覷著眼楮盯著鑰匙上的花紋。
似曾相識的感覺忽然涌上心頭,可究竟是在哪看過類似的花紋呢?
而傅西洲,回去的車上越想越覺得悶氣,又翻出趙小刀的微信。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就是感覺趙小刀可能是個關鍵。
想來想去,他一邊開車,一邊給趙小刀發了個消息——你在哪?
——在你床上呀。
微信幾乎是秒回,讓傅西洲腹猝不及防,“吱嘎”一聲,猛地踩了急剎車,他的身體也因為慣性狠狠撲在方向盤上。
也幸虧後半夜雖然雨停了,但是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否則這樣剎車不知道會造成多少車輛追尾。
骨節分明的手指用力攥緊方向盤,傅西洲的嘴角浮起一個陰森的弧度。
死丫頭終于肯露面了?而且還直接跑到了他家里?
呵,真是好大的膽子!
快速回到住處,傅西洲大步流星直奔臥室,推開門果然看見一個女孩正躺在他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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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刀穿著紅色吊帶睡裙,裙擺很短,勉強能遮住挺翹的臀部,但因為她擺了一個妖嬈的姿勢,所以可愛的蕾絲花邊若隱若現。
看見傅西洲回來,趙小刀正舉著縴細的手臂,沖著他招手,想演一出春色無邊,媚骨天成。
傅西洲卻只是掃了她一眼就收回視線,冷笑一聲,出言嘲諷,“我真是小看你了,能翻進我的別墅,破解我的密碼,手段挺高啊。”
趙小刀驕傲的眨眼,“那是當然,你知道我是怎麼進來的嗎?你不知道吧,你家有個狗洞,我從狗洞鑽進來的,我還好心的給你用樹枝子什麼的擋上了,不然得有多少小狐狸精鑽進來?
“還有你家那密碼鎖也太高級,我怕報警,只能敲玻璃。
“可你這里竟然裝的都是防彈玻璃啊,這也太狠了,我砸了半天都沒砸碎,累出一身汗,最後只能爬到別墅最上面,從天窗進來的。
“小西,你說我不是很聰明,咱倆算不算是絕配?”
她得意洋洋,說話真真假假。
其實要破解門鎖,對趙小刀來說不算特別難,她是沒她姐在這方面的能力出眾,但也好歹能排上名的。
但她不能說。
傅西洲似笑非笑,沒有發火,而是邁著兩條西裝褲包裹的長腿,緩緩走到床邊,然後提起右腿跪在床上,身體慢慢向前。
“呼!”
趙小刀驚呼一聲,身體下意識平躺,一雙剛才還覆滿得意的眼楮此刻滿是震驚。
干、干嗎?
傅西洲雙手撐在床上,身體緩緩覆在趙小刀的身體上空,既困住了女孩,又讓兩人之間有著一點距離,一張略顯陰柔的俊臉帶著幾分罕見的放縱不羈。
那若即若離的感覺,好像在趙小刀的心尖上撓癢癢,又酥又癢,她卻沒有辦法伸手去抓。
趙小刀的心髒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心跳撲通,撲通,撲通,她能感覺傅西洲身上溫熱霸道的氣息,很危險,也很蠱惑。
從小到大,她也沒少接觸男人,之前過肩摔也好,拳打腳踢也好,肢體接觸避免不了,可從來沒像現在這樣心跳如雷。
傅西洲怎麼忽然……
難道是想她了?
哈哈哈,是真的吧?傅西洲肯定是覺得這段時間她沒在身邊,有些不適應,所以才會在她回來之後火急火燎飛奔回家,迫不及待的就來床咚。
哎呦,她好歹也是個黃花大閨女,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會緊張的啊。
“趙小刀?嗯?”傅西洲拉長的尾音透著探究。
只可惜現在趙小刀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根本沒有察覺,她閉上眼楮,劇烈跳動的心髒仿佛在吶喊︰別說話,吻我。
但是她屏住呼吸等了好幾秒鐘,唇上都沒有小說里說的溫熱觸感,什麼“含住她溫軟的唇瓣”、什麼“火熱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什麼“唇齒交融,舌頭靈活撬開她的貝齒”都沒有。
這不一樣啊。
趙小刀皺眉,又等了三秒還是沒等到傅西洲吻她,她不禁皺眉,睜開眼楮,對上一雙充滿嘲諷陰冷的雙眼,所有的粉色泡泡頃刻間幻滅。
她不傻,哪能看不出來眼前這個男人不想吻她,只想刀她呢?
趙小刀吞了吞口水,“干嘛?!”
“你真叫趙小刀嗎?”傅西洲問完就發出一聲冷笑。
趙小刀翻了個白眼,“當然了!江湖你刀哥,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還能騙你不成?”
趙小刀說得斬釘截鐵,但是眼神卻不敢跟傅西洲相對。
傅西洲嗤笑,“明人不說暗話,說說你跟容嫣的關系吧。”
听到這句話,趙小刀的腦袋頓時“嗡”的一聲,眼里也瞬間充斥著震驚,卻被她垂下眼簾遮掩。
容嫣啊,他果然還是把她跟容嫣聯系到了一起。
傅西洲會懷疑她也並不奇怪,畢竟她與奶奶長得像,爺爺都會透過她思念奶奶。
收斂思緒,趙小刀推了推傅西洲結實的胸膛,“咱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世界上那麼多長得像的人呢,那陸惜跟高寧不也挺像嗎?”
“哼,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說實話?”
傅西洲冷笑一聲,撐著身體站好,退到稍遠一點的距離。
趙小刀撇嘴,“我是誰?我是趙小刀,是刀哥!你見過殺手跟別人說實話嗎?
“我雖然不能告訴你我是誰,但是我對你沒有惡意。你應該能看出來我是真的喜歡你,否則我有很多機會能殺了你。
“就好比剛才,咱倆那麼近,我想割斷你的喉嚨,簡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