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鐘指向七點時，劉清婉望著窗外逐漸強烈的陽光——
語氣染上一絲失落︰"該去機場了。"
她起身時，真絲睡袍的領口不經意滑落半寸。
露出精致的鎖骨和若隱若現的曲線。
趙長天快速看了一眼後，說道︰"先去換衣服，我等你。"
玄關的全身鏡前，劉清婉換上昨夜的煙粉色針織衫。
對著鏡子仔細整理頭發。
趙長天倚在門框，看著她踮腳取下銀色蝴蝶發卡別在發間。
突然想起昨夜救下秦雨時，同樣的發卡別在劉清婉發間的模樣。
那時的她眼神里帶著擔憂與關切，此刻卻盛滿了繾綣的溫柔。
"其實你不用送。"
她轉身時，目光落在他襯衫第三顆紐扣，"我自己可以打車。"
"別跟我客氣了！"
趙長天邊說邊拉開門。
走進電梯，電梯鏡面映出兩人並肩的身影。
劉清婉偷偷打量他的側臉，發現他下巴冒出了青色胡茬。
想起昨夜兩個人近在咫尺的親吻，心跳不由得加快。
電梯下降時，趙長天突然說道——
"差點忘了。"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絲絨小盒，里面靜靜躺著一枚瓖鑽的飛機造型胸針。
"登機時別在制服上，這樣..."
他頓了頓，"你每次起飛降落，都有我陪著。"
劉清婉面帶驚喜的接到手中。
地下車庫里，帕薩特的氙氣大燈劃破黑暗。
趙長天為她系安全帶時，兩人的距離近得能听見彼此的心跳。<y go on》。
劉清婉輕笑︰"連電台都在催淚。"
她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他手臂，感受到肌肉線條下的溫熱。
趙長天突然啟動車子，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像是在宣泄某種情緒。
機場高速上，趙長天突然變道駛入觀景台。
車停穩時，整個廣市城的天際線在眼前鋪展開來。
小蠻腰的燈光還未熄滅，與初升的朝陽交相輝映。
遠處的江面波光粼粼，貨輪緩緩駛過，在水面劃出長長的漣漪。
"下次帶你從雲端看這座城市。"
他轉頭看向她，眼中映著漫天朝霞，"坐你執飛的航班。"
這句話讓劉清婉眼眶發熱。
她別過頭望向窗外，生怕眼淚落下。
t2航站樓前，趙長天從後備箱取出她的行李箱。
銀色拉桿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晨光為他的輪廓鍍上金邊。
劉清婉突然意識到，這個男人舉手投足間的優雅與強勢，早已刻進她的心底。
"注意安全。"
他將登機牌塞進她手心，指尖劃過她掌心的紋路，"落地記得報平安。"
劉清婉咬著下唇，看著他轉身要走。
突然沖上前從背後抱住他。
趙長天僵在原地，感受到背後傳來的溫熱與顫抖。
還有發間熟悉的小蒼蘭香氣。
"哥..."她的聲音悶在他後背，"我好像有點貪心了。"
他轉身將她摟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發頂。
手臂收緊的力度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那就貪得無厭一點。"
他的手指插入她的發間，"等你下次落地，我們的博弈...才真正開始。"
臨別時，劉清婉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
這個吻比昨夜更加大膽，帶著破繭而出的勇氣。
繼而，她紅著臉跑進航站樓。
在安檢口回頭，看見趙長天站在原地———
晨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一直延伸到她腳下。
片刻後，當劉清婉正要登機時。
手機震動，新消息彈出︰“帶了份早餐在包里，落地記得吃。”
她打開手提袋，發現保溫盒裝著半打蝦餃。
返程路上，趙長天西裝內袋里的手機突然震動——
是李飛發來的消息︰方振國凌晨與鑫達建材的人在私人會所待到三點。
車子駛入黎光物業總部大廈的地下車庫時。
趙長天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下領帶，將所有情緒都斂入眼底。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他閉眼回憶著昨晚以及今早收到的情報匯總——
方振國不僅在拉攏被處理的科員家屬。
還試圖從集團高層處拿到"尚方寶劍"，妄圖叫停智能預警系統項目。
推開辦公室的門，甦雨昕已經在等他。
她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眉頭微蹙︰"長天，方振國昨天晚上應該與集團某位高層聯系了。
具體聯系了誰，還在查。
不過今早收到的這份《重大項目二次審核通知》。
簽發日期是三天前，卻直到昨天才下發。"
趙長天翻看文件，目光停留在落款處的公章上。
手指輕輕摩挲著紙面。
他突然輕笑出聲︰"做假都做得這麼心急。
通知岑知夏，讓他查下這份文件的電子版，看看有沒有修改痕跡。
還有，讓王強安排人盯著方振國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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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管理層干部會議準時召開。
除了方振國，其他干部無一缺席。
會議室內，趙長天解開西裝最上方的紐扣，緩步走到主位坐下。
目光掃過眾人︰"今天主要討論智能預警系統落地細節。
甦副總，你先介紹下財務審批流程的優化方案。"
甦雨昕起身，翻開文件夾。
聲音清晰而冷靜︰"新系統預計投入3200萬。
我們建議將單筆超50萬的采購審批權限收歸總經理辦公室。
這樣既能保證資金使用的透明度，也能提高項目推進效率......"
話未說完，會議室的門被猛地推開。
方振國夾著一份蓋有集團紅章的文件大步走進來。
黑色皮鞋重重地踏在地毯上︰"趙總，這是集團剛下發的《重大項目二次審核通知》。
你們討論的方案恐怕得暫緩。"
他將文件重重拍在桌上，油墨未干的"緊急"二字格外刺眼。
會議室瞬間陷入死寂，只有空調出風口發出輕微的嗡鳴。
趙長天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伸手拿起文件，慢條斯理地翻看︰"方總消息真是靈通。
不過這份文件要求的是未立項項目。
我們的智能預警系統上周已經走完集團審批流程。"
他抽出另一份文件，鮮紅的審批公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方振國臉色陰沉︰"流程合規是一方面，資金使用效率更重要。
這麼大一筆投入，萬一打了水漂......"
"說到效率——"
趙長天突然打斷他的話，從文件夾中抽出一疊材料。
推到方振國面前，"方總對張立偉案應該比我更熟悉。
這些是他任職期間的采購合同。
巧合的是，好幾家供應商這兩天都在積極對接你分管的部門。"
最上面的一張銀行流水單上，方振國小舅子的名字赫然在目。
交易日期正是翡翠灣項目招標前夕。
方振國雙手握緊︰"趙長天，你這是血口噴人！
這些都是正常的商業往來！"
"正常往來？"
趙長天靠在椅背上，語氣輕松得仿佛在閑聊，"張立偉因為收受回扣被處理。
現在這些供應商卻轉投你的麾下。
方總，你說集團紀檢部門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會議室里其他人震驚的表情，"這份材料，麻煩方總下周前提交審核意見。
畢竟，我們都是按規矩辦事。"
方振國猛的踏前一步︰"趙長天，你別太過分！"
"過分？"
趙長天站起身。
聲音卻依舊平穩，"我只是在維護公司利益。散會！"
等會議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甦雨昕走到趙長天身邊︰"他剛才右手一直在抖。"
"抖得好。"
趙長天將文件整理好，"通知王強，讓他監控方振國的時候，注意分寸。
我們是國企，一切都要按規矩來。
方振國越是著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上午十點，貴賓室的水晶吊燈將三大核心供應商代表的面孔照得清晰可見。
事關重大，趙長天親自接待對方。
"這次智能預警系統的傳感器采購，還希望貴公司能報個實價。
我們黎光物業一向講究誠信合作。"
正說著，門外傳來腳步聲。
方振國的身影出現在走廊。
他放慢腳步，裝作不經意地瞥向貴賓室。
趙長天端起茶杯，與他對視，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方振國冷哼一聲，加快腳步離開。
皮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怒意。
"趙總好手段。"
供應商代表放下茶杯，笑道，"這是故意讓方副總看到我們的會面吧？"
趙長天望向窗外的珠江。
游船在江面上留下長長的水痕︰"做生意，講究的是光明正大。
我只是讓該看的人看到該看的。"
他心里清楚，這只是第一步，方振國絕不會輕易認輸。
但他有耐心，也有絕對信心，在這場權力博弈中笑到最後。
十一點，趙長天結束與供應商代表會面後——
正在辦公室研究智能預警系統的技術方案。
李詩涵敲門進來︰"趙總，方振國剛才去了財務處。
和吳宇軒副處長聊了近半個小時。"
"意料之中。"
趙長天面帶冷笑，"通知甦雨昕，讓她下午就啟動對財務處的內部審計。
方振國想從資金上做文章，我們就提前封死他的路。"
十二點，員工食堂的旋轉門準時吞吐著熙熙攘攘的人流。
趙長天將智能預警系統的最新數據報表折好塞進西裝內袋。
離開辦公室，和往常一樣朝著食堂走去。
走廊里此起彼伏的"趙總好"聲中。
夾雜著今早會議室風波的細碎議論。
但他神色如常，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發出沉穩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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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內蒸騰的熱氣裹挾著糖醋排骨的甜香撲面而來。
不銹鋼餐盤的踫撞聲與員工們的談笑聲交織成獨特的背景音樂。
打菜窗口前，趙長天自然地排在隊伍中間。
同時，他平易近人的與附近的員工們閑聊。
絲毫沒有擺出總經理的架子。
趙長天打完餐——
轉身時正巧看見方振國帶著幾個部門干部走進食堂。
視線交匯的瞬間，他故意舉起餐盤示意︰"方總，今天的紅燒肉不錯。"
方振國冷哼一聲，領著人走向角落位置。
趙長天卻端著餐盤徑直朝他們走去。
在鄰桌坐下。
他邊吃邊說"剛才听說，有供應商私下承諾給回扣？
這種風氣可要不得。"
周圍空氣瞬間凝固。
方振國夾菜的手頓在半空︰"趙總這是在誣陷我？"
"只是提醒大家守住底線。"
趙長天慢條斯理地夾起紅燒肉。
肥瘦相間的肉塊泛著油光，"公司正在修訂供應商管理條例。
以後所有合作都要走公開招標。"
他轉頭看向附近的吳宇軒，"吳副處長，這點你最清楚，對吧？"
吳吳宇軒連忙回應︰"是...是，趙總說得對。"
方振國猛地放下筷子。
不銹鋼餐盤發出刺耳的聲響︰"趙總，別在這指商罵槐！
有本事就把智能預警系統的預算問題說清楚！"
方振國的聲音很大。
附近驟然安靜，眾多目光都集中過來。
趙長天卻不慌不忙地擦了擦嘴角。
從西裝內袋掏出一份文件︰"既然方副總這麼關心，正好當眾說明白。"
他將文件推到桌子中間，"這是項目的詳細成本核算，歡迎大家監督。"
方振國的臉色漲得通紅，正要反駁。
趙長天卻突然提高聲音︰"小陳！"
他朝不遠處的年輕科室干部招手，"你負責的業主反饋系統優化得怎麼樣了？
有什麼困難盡管說。"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全場一愣。
被點名的小陳激動地站起來︰"已經完成90了！
趙總上次提的建議特別有用！"
"好，繼續保持。"
趙長天笑著點頭，轉頭對方振國說︰"比起無謂的爭執——
我更願意把時間花在解決實際問題上。"
他起身收拾餐盤，"下午的部門會議，希望方副總能帶著建設性意見來。"
當趙長天走向餐盤回收處時。
身後傳來此起彼伏的議論聲︰"趙總說得在理"
"就是，有本事拿數據說話"。
趙長天將餐盤輕輕放進回收筐，余光瞥見方振國鐵青的臉色。
嘴角勾起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場發生在煙火氣中的交鋒，看似隨意——
實則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的棋局。
回到辦公室後不久。
甦雨昕敲門進入︰"長天，剛收到消息——
方振國在上午聯系了三家供應商。"
她遞過平板電腦，上面是實時更新的監控記錄。
趙長天看著屏幕上閃爍的通話記錄。
轉動著鋼筆︰"通知岑知夏，重點監控這幾家供應商的資金往來。"
他望向窗外的珠江，江面上貨輪正緩緩駛過，"方振國越是著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臨近下午兩點，會議室內，巨大的ed屏幕循環播放著智能預警系統的三維演示視頻。
全息投影技術勾勒出的數據流在半空交織成網。
紅色預警信號如流星般劃過虛擬社區模型。
精準定位到模擬的水管爆裂、消防隱患等場景。
趙長天站在台前，親自調試激光筆。
十五分鐘後，會議室已座無虛席。
基層員工代表擠在後排，手里拿著筆記本。
部門主管們圍坐在會議桌前。
方振國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發出令人煩躁的聲響。
趙長天目光掃過全場︰"今天主要討論智能預警系統落地細節。
在座各位都是公司的中流砥柱，有任何意見，歡迎隨時提出。"
話音剛落，方振國舉起手。
金絲眼鏡在燈光下閃過一道冷光︰"趙總，我想問問。
這套系統落地後，基層員工的工作量是不是會大幅增加？
我們工程處的同事每天要處理上百個工單。
再加上系統操作培訓，根本忙不過來！"
他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里回蕩，引起後排員工代表的竊竊私語。
趙長天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轉頭看向坐在左側的鄭悅︰"鄭經理，你負責的業主反饋系統和智能預警系統對接最緊密。
來說說你的看法？"
鄭悅起身，打開筆記本電腦。
大屏幕瞬間切換成柱狀圖︰"這是過去半年的業主投訴數據。"
她用激光筆指向紅色曲線，"因為人工巡檢效率低。
設備故障類投訴佔比從35上升到62。
其中響應超時、維修不及時的投訴佔比高達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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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頓片刻，目光掃過方振國分管的工程部主管們，"而智能預警系統可以通過傳感器實時監測——
自動派單，預計能減少70的無效溝通時間。"
方振國的臉色陰沉下來，他猛地站起來︰"數據都是可以造假的！
而且培訓成本、設備維護費......"
"方總說得對，數據確實需要驗證。"
趙長天打斷他的話，親自操作遙控器。
大屏幕切換成三維成本收益模型。
"這是財務處聯合信息處做的模擬測算。"
他用激光筆劃過浮動的數字，"新系統初期投入3200萬。
但三年內能通過減少人力成本、提升服務質量，帶來1.2億的收益。
至于培訓......"
他調出另一張ppt，"我們已經聯系了華衛工程師。
會提供為期兩周的駐場培訓。
確保每個員工都能熟練操作。"
會議室陷入短暫的沉默。
趙長天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當然，改革難免會遇到阻力。"
他的目光掃過全場，"但我相信，只要方向是對的。
暫時的困難不算什麼。"
這時，工程處的一名年輕員代表舉手︰"趙總，我想問，如果系統誤報怎麼辦？"
"問得好！"
趙長天走到大屏幕前，調出誤報率分析圖。
"這套系統采用的是智能加人工復核雙保險機制。
初期誤報率預計在3左右。
但隨著數據積累，三個月內可以降到1以下。
而且每個預警信息，都會同步推送給當班組長和主管。
確保處置及時。"
方振國突然冷笑一聲︰"說得好听。
實際操作起來肯定問題百出。
還有采購環節，這麼大的項目，里面的油水......"
"方副總！"
趙長天的聲音陡然提高。
"公司所有采購都會走公開招標流程，紀檢部門全程監督。"
他從講台下拿出一疊文件，"這是供應商資質審核標準。
今天會後會發給各部門。
如果有人敢在采購中動手腳......"
他的目光像刀鋒般掃過方振國，"不管是誰，都要付出代價。"
三點半，會議接近尾聲。
趙長天面無表情地盯著大屏幕上不斷滾動的項目時間表。
然後用一種平淡而堅定的語氣說道︰“下個月 1 號，智能預警系統正式啟動招標。
各部門如果有任何建議或想法。
請務必在明天中午前匯總到甦副總那里。
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散會！”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與會人員開始陸陸續續地離開會議室。
然而，方振國卻一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是最後一個起身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
就在方振國準備邁步離開會議室的時候。
趙長天突然叫住了他︰“方副總，請留步。”
方振國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來。
看著趙長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滿。
趙長天等到會議室里的其他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
才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輕輕地放在桌子上。
並將其推到了方振國的面前。
方振國定楮一看，照片上的畫面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
照片里，他的小舅子正和鑫達建材的總經理在一家私人會所里密談。
趙長天的聲音依舊平靜。
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威嚴︰“方副總，有些事情，還是適可而止比較好。”
方振國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抓起照片撕碎，轉身而去。
腳步明顯有些凌亂。
趙長天看著滿地的碎片，嘴角浮現一抹冷笑。
返回總經理辦公室後。
趙長天單獨召見周雨薇。
他一臉嚴肅地坐在辦公桌後。
望著坐在對面的周雨薇。
此時，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灑在桌面上。
形成了一道道明暗相間的條紋。
仿佛將鑫達建材的報價單也切割成了不同的部分。
趙長天稍加沉默，然後緩緩開口︰“雨薇——”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威嚴。
他將手中的文件推到周雨薇面前。
接著說道︰“這家供應商的報價比市場價低了整整 30。”
周雨薇接過文件，快速瀏覽了一下，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她仔細端詳著鑫達建材的報價單，臉色變得愈發凝重。
過了一會兒，周雨薇抬起頭，看著趙長天說道︰“趙總，我之前就已經發現了一些問題。
他們提供的傳感器參數，和實際產品根本不相符。”
說著，她打開文件夾，從中抽出一份檢測報告遞給趙長天。
趙長天接過報告，仔細閱讀起來。
報告中的數據讓他的眉頭越皺越深，他的表情也越發嚴肅。
周雨薇接著說道︰“而且，根據我們調查到的情況。
有證據顯示他們和方振國的親屬有資金往來。”
她的聲音略微壓低了一些。
趙長天靠在椅背上，轉動著鋼筆︰"啟動二次背調，重點核查他們的生產資質、財務流水。"
他頓了頓，"另外，配合甦副總的工作。
有些餌，該放出去了。"
周雨薇心領神會︰"我明白。
下周的招標會，我們會準備好幾套方案。"
"記住，"趙長天起身走到窗邊，望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我們要的不僅是這次招標的勝利，更是整個供應鏈的淨化。
方振國他們，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
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時陰了下來，烏雲翻滾，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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