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痛苦地蜷縮著身體,雙手緊緊捂住肚子,嘴里發出一陣低沉的悶哼聲。
那根鋼管也在撞擊的力量下脫手而出。
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噗通”一聲掉進了路邊的積水中。
水花四濺,濺起一片血沫混著泥水的水花,看上去異常骯髒和惡心。
劉清婉的心跳快得幾乎要沖出胸膛。
她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她從未想過,平日里那個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趙長天——
竟然能如此干淨利落地制服敵人,而且下手如此狠辣。
當第三個混混揮舞著酒瓶砸來時。
趙長天輕巧地旋身避開,反手扣住對方手腕。
借力將人狠狠撞在面包車車門上。
金屬凹陷的聲響混著骨頭錯位的脆響,驚飛了停在電線上的夜鳥。
最後一個混混終于慌了神。
掏出彈簧刀胡亂揮舞"嗎的!老子捅死你!"
劉清婉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幾乎要喊出聲。
卻見趙長天不慌不忙地側身躲過,動作優雅得如同在跳探戈。
此時,被困的女孩趁機掙脫束縛,踉蹌著往趙長天身後躲。
月光為她勾勒出驚心動魄的輪廓——
眉如遠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挑。
此刻蒙著水霧的杏眼里滿是恐懼與驚惶。
小巧的鼻梁沁著細汗,被淚水暈染的睫毛下,是顫抖的櫻桃小嘴。
她雪紡裙擺撕裂成參差的布條。
白皙的小腿上有幾條青紫的抓痕。
發間別著的銀色蝴蝶發卡歪向一邊,隨著劇烈的喘息輕輕晃動。
彈簧刀擦著趙長天的衣角劃過,他卻突然笑了。
唇角勾起的弧度帶著令人膽寒的狠厲。
他精準扣住混混手腕,奪刀的動作快如閃電。
當寒光閃爍的刀刃抵在混混喉間時。
對方脖頸上的青筋隨著吞咽動作劇烈跳動"大大哥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三秒內消失。"
趙長天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刀刃又往前壓了半寸。
在混混喉間壓出一道血痕。
幾個混混連滾帶爬地逃竄,消失在巷口的黑暗中。
趙長天收起彈簧刀,轉頭看見女孩兒癱坐在地。
蒼白的臉上還掛著淚珠。
卻強撐著露出笑容"謝謝謝大哥。"
她聲音沙啞,染著酒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微微顫抖。
精心描繪的貓眼眼線被淚水暈染成墨色的蝶。
卻更襯得她眉眼如畫。
劉清婉這時才敢走近,掏出瓖著珍珠邊的手帕遞給女孩。
路燈下,她看清女孩眼尾處有顆細小的淚痣。
在潮濕的發間若隱若現。
"我叫秦雨。"
女孩接過手帕擦拭眼淚。
袖口滑落露出腕間的銀色音符手鏈,"在隔壁"夜未央"酒吧駐唱,下班路上"
她哽咽著說不下去。
睫毛上懸著的淚珠終于墜落,在染著桃花色腮紅的臉頰上劃出蜿蜒的痕跡。
趙長天彎腰撿起秦雨遺落的高跟鞋,走到她面前蹲下。
把鞋子遞了過去"穿上吧,別著涼。"
他的聲音听起來頗為溫柔。
仿佛剛才那個心狠手辣、拳腳生風的人不是他。
秦雨咬著唇,眼眶再次泛紅,伸手接過鞋子。
低聲說了句"謝謝"。
然後扶著趙長天的肩膀,慢慢穿上高跟鞋。
"能遇到您,真是我的幸運。"
秦雨站起來後,從包里拿出一支筆,"可以留個聯系方式嗎?
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救命之恩。"
她的眼神堅定而真誠,在夜色中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留聯系方式可以,但不需要你報答。”
趙長天點點頭,報出了自己的手機號碼。
秦雨認真地記在手機備忘錄里。
然後將自己的號碼也告訴了他。
接著,秦雨告辭離開。
她只是受到了很大驚嚇,並沒有多麼多麼嚴重的傷勢。
走路基本沒什麼影響。
夜風再次吹起時,趙長天手臂自然地環住劉清婉的肩"走吧,我的月光故事,還沒開始講呢。"
劉清婉沒有抗拒。
她倚在他懷里,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
剛才的驚心動魄仿佛一場夢境。
她回頭望向秦雨漸行漸遠的背影。
心里泛起一絲復雜的情緒——既為趙長天的英勇感到驕傲。
又莫名生出一絲不安——
秦雨真的太美了。
帕薩特的引擎在雨夜中發出低沉的嗡鳴。
趙長天屈身替劉清婉系安全帶時。
他指尖不經意擦過她鎖骨處細膩的肌膚。
劉清婉本能地瑟縮了一下,耳垂瞬間染上胭脂色。
"剛才沒嚇到你?"
趙長天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
啟動車子時,目光卻透過後視鏡捕捉她泛紅的耳尖。
劉清婉將發燙的臉頰貼在真皮座椅上。
望著車窗外飛掠的霓虹"原來你還有這麼暴力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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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方才他制敵時行雲流水的動作。
趙長天輕笑一聲,方向盤在他掌心劃出優雅的弧線。
手臂肌肉線條隔著襯衫若隱若現"男人總得有點看家本領。"
他突然變道超車,車身輕微的晃動讓劉清婉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臂。
滾燙的觸感從掌心傳來,她慌忙松開。
卻被趙長天反手輕輕按住"別怕。"
話題不知何時轉回清吧里未盡的討論。
劉清婉轉動著腕間的細鏈。
銀色飛機吊墜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你說徐志摩對陸小曼的愛近乎瘋狂。"
她咬了咬下唇,"但如果沒有經濟壓力,他們的愛情會不會不一樣?"
趙長天的手指有節奏地在方向盤上輕敲。
"經濟只是表象。
陸小曼需要的是奢靡生活堆砌的安全感。
而徐志摩追求的是靈魂共鳴。
就像李隆基與楊貴妃——"
他忽然側頭,兩人的距離近得能看清對方睫毛的弧度。
"華清池的溫泉再暖,也暖不了權力與愛情的矛盾。
馬嵬坡的白綾,勒斷的不僅是紅顏——
更是帝王在江山與美人間的無奈抉擇。"
在兩個人愉快的交流中,不久後,車子駛入天府花園地下車庫。
兩人下車後,進入電梯。
電梯上升時,鏡面倒映出兩人並排的身影。
趙長天比她高出接近半個頭。
西裝褲包裹的長腿線條流暢。
而她粉色針織衫的領口隨著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趙長天的手臂不經意間擦過她的肩膀。
電流般的觸感讓她渾身一顫。
"到了。"
他低沉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劉清婉這才驚覺自己的手心已滿是汗水。
進入趙長天的新家,璀璨的水晶吊燈將劉清婉籠罩在柔和的光暈中。
劉清婉睜大了眼楮,好奇的打量著房間內的一切。
兩人在真皮沙發落座後。
趙長天拿來紅酒和酒杯。
兩個人邊喝邊談論之前未盡的話題——
關于李隆基和楊玉環。
劉清婉抿了口紅酒。
櫻桃色的唇印留在杯沿,"白居易寫"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可誰又知道楊貴妃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她抬起頭,卻發現趙長天正專注地盯著她的嘴唇。
趙長天的手指緩緩劃過她剛才留下唇印的位置。
聲音非常溫柔"或許她要的從不是長生殿的誓言。
而是壽王府里單純的夫妻時光。
就像徐志摩寫給林徽因的《偶然》——
"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看似灑脫,實則藏著求而不得的苦澀。"
他突然傾身,兩人的鼻尖幾乎相觸。
劉清婉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翻涌的光芒。
就在劉清婉心跳如打鼓時,趙長天又坐直身體。
繼續與劉清婉這個文藝女青年——
談論她感興趣的話題。
當話題轉到王爾德與道格拉斯的禁忌之戀時。
劉清婉鼓起勇氣靠近。
她身上的香水味混著紅酒氣息撲面而來。
胸前的細鏈隨著急促的呼吸輕輕晃動"你說愛情需要克制。
那為什麼王爾德甘願為愛情毀掉自己?"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發梢不經意掃過他的領口。
趙長天喉結滾動了一下,伸手握住她的手。
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因為有些火焰——
明知會灼傷自己,卻還是忍不住靠近。"
他的聲音低沉而蠱惑,"就像我現在,明知不該"
他的話語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
他瞥了眼屏幕,是李飛發來的消息。
他隨手將手機倒扣在茶幾上,繼續握緊她的手。
劉清婉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心跳愈發紊亂。
她試圖抽回手,卻被趙長天握得更緊"別躲。"
他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告訴我,你在害怕什麼?"
"我我沒有。"
劉清婉的聲音細若蚊蠅。
她從未與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此刻整個人像被點燃的火焰。
趙長天輕笑一聲,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听听,我的心跳和你一樣快。"
做完這個動作,趙長天松開劉清婉的手。
為她倒酒。
趙長天倒酒的動作優雅而專注。
燭光映得他側臉輪廓更加深邃。
"其實所有愛情故事的內核都相似——"
他將酒杯遞給劉清婉。
手指故意擦過她的指尖,"無非是欲望、佔有與放手的博弈。"
他突然將她拉進懷里。
劉清婉大腦一片空白。
但她能清晰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膛。
"你覺得,我們現在算哪種?"
"或許是尚未開始的博弈?"
劉清婉一邊顫聲說著,一邊面色羞紅的離開趙長天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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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酒杯,仰頭飲盡紅酒。
酒液順著喉嚨滑下的灼熱感,卻不及他注視的目光熾熱。
此刻,空氣中浮動的紅酒香氣與曖昧的氣息交織。
她望著眼前男人深邃的眼眸,能清晰感受到對方熾熱的呼吸拂過自己泛紅的臉頰。
趙長天的手掌輕輕托住她的後腦。
指腹摩挲著她柔順的發絲,卻在即將吻上她的瞬間,將她輕輕推開。
"去休息吧。"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極力克制的欲望,"明天還要早起。"
這一刻,趙長天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某種欲望。
畢竟,他曾答應過劉清婉,只講故事。
而且,有些美好,需要慢慢品味。
過早得到,也就失去了期待感。
劉清婉的心跳如擂鼓。
她有些慌亂地整理了下頭發,耳尖發燙"我我該睡哪?"
趙長天輕笑一聲,牽起她的手向二樓走去。
兩人相觸的掌心傳遞著溫熱的溫度。
劉清婉能感覺到他的手指偶爾收緊,又很快放松。
仿佛在與內心的沖動做斗爭。
旋轉樓梯的銅藝扶手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
二樓走廊盡頭,兩扇雕花木門靜靜佇立。
"左邊是主臥,右邊是客房。"
趙長天推開右側房門,暖黃色的壁燈自動亮起。
房間布置得極為雅致,米白色的蠶絲被上繡著精致的鈴蘭花紋。
床頭櫃上擺放著插著新鮮白玫瑰的水晶花瓶。
他走到床邊,利落地掀開被子。
將枕頭拍松,動作輕柔而熟練。
劉清婉站在門口,看著他彎腰整理床鋪的背影。
這個男人總能在強勢與溫柔間切換自如,讓人捉摸不透。
卻又充滿了魅力。
"洗漱用品在浴室,毛巾是新拆封的。"
趙長天從衣櫃里取出一套真絲睡袍,"尺寸可能偏大,但湊合穿一晚。"
睡袍遞到她手中時,劉清婉的指尖不小心觸踫到他的手腕。
那一瞬間,趙長天的目光落在她泛著水光的唇上。
喉結滾動了一下,最終只是抬手將她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快去洗澡,別著涼。"
浴室的磨砂玻璃門關上後,劉清婉靠在門板上。
听著外面漸漸遠去的腳步聲,才敢大口喘氣。
鏡中的自己臉頰緋紅,眼神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與期待。
她脫掉衣服,打開花灑。
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身體,卻沖不散腦海中不斷回放的畫面——
趙長天制敵時的狠厲,討論愛情時的深邃。
還有剛才差點失控的親吻。
"他會不會突然沖進來?"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劉清婉就羞得滿臉通紅。
她咬著唇,胡亂地搓洗著身體,心跳卻越來越快。
水聲嘩嘩作響,她卻總覺得能听到門外的動靜。
每一次細微的聲響都讓她緊張得屏住呼吸。
直到吹干頭發,換上寬大的真絲睡袍,她依然忐忑不安。
睡袍上依稀殘留著趙長天的氣息,裹在身上仿佛被他的懷抱環繞。
當劉清婉走出浴室時,發現趙長天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手里拿著一杯威士忌。
他已經換上了居家的亞麻襯衫,領口松開兩顆紐扣。
听到腳步聲,他抬頭看向她?
目光在她濕潤的發梢和若隱若現的鎖骨處短暫停留。
又很快移開"喝點熱牛奶?
有助于睡眠。"
不等她回答,趙長天已經起身走向廚房。
劉清婉站在樓梯口,看著他忙碌的背影,心里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個男人總能在不經意間,用最自然的方式撩撥她的心弦。
不一會兒,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遞到她面前。
兩人重新坐在沙發上,這次的距離比之前更近。
劉清婉捧著牛奶杯,能清晰感受到趙長天身體傳來的熱度。
"在想什麼?"
他的手指輕輕挑起她一縷頭發,在指間纏繞,"洗澡的時候,有沒有害怕?"
這個問題讓劉清婉差點嗆到。
她咳嗽著搖頭。
卻听到趙長天低沉的笑聲"別怕,我不會做你不願意的事。"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背,拇指輕輕摩挲著,"但如果你願意"
劉清婉的臉瞬間紅透。
她慌亂地低頭喝牛奶,卻不小心灑了幾滴在睡袍上。
趙長天立刻抽了張紙巾,傾身幫她擦拭。
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
劉清婉能聞到他身上混著威士忌的男人味道。
當他的手指不小心觸踫到她胸前的肌膚時,兩人同時僵住。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中回蕩。
趙長天的目光變得火熱。
他緩緩抬起頭,與劉清婉四目相對。
這一刻,所有的克制與理智都在搖搖欲墜。
劉清婉能感覺到他的手掌漸漸收緊。
而自己的心跳幾乎要沖破胸膛。
"趙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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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聲呢喃。
聲音里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誘惑。
趙長天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最終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睡吧。"
他的聲音帶著極度的克制,"我怕再繼續下去,真的會失控。"
劉清婉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心里卻涌起一股感動。
這個男人,如此遵守承諾,願意為了她守住最後的底線。
她放下牛奶杯,主動靠進他懷里"再聊會兒好嗎?
就像在清吧那樣。"
趙長天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
他摟住她的肩膀,指尖在她手臂上輕輕畫著圈"好。聊王爾德,還是楊貴妃?"
"都不想聊。"
劉清婉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我想聊我們。"
這句話讓趙長天呼吸一滯。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孩,月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她臉上。
將她的睫毛鍍上一層銀邊。
劉清婉的手輕輕放在他胸口,感受著他劇烈的心跳"你說過,愛情是博弈。
那我們算誰贏了?"
趙長天輕笑出聲,將她摟得更緊"這場博弈,沒有贏家。"
他的手指劃過她的唇瓣,"因為從在飛機上見到你的那一刻起——
我就已經輸了。"
劉清婉的臉頰發燙。
她鼓起勇氣,主動吻上了他的嘴唇。
這個吻青澀而笨拙,卻讓趙長天所有的克制瞬間土崩瓦解。
他反客為主,加深這個吻,雙手緊緊擁著她。
仿佛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于分開。
彼此的呼吸都凌亂不堪。
趙長天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再繼續,我真的不能保證"
劉清婉將頭埋進他懷里,心跳漸漸平復"我信你。"
她抬起頭,眼神堅定,"但不是現在。"
趙長天笑了,眼底滿是寵溺。
他抱起她走向客房,將她輕輕放在床上。
拉過被子蓋好"晚安,我的博弈對手。"
劉清婉抓住他的手。
在他掌心輕輕一吻"晚安。
明天繼續我們的博弈。"
趙長天關上房門的瞬間,劉清婉听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她蜷縮在滿是他氣息的被窩里,嘴角不自覺上揚。
這個夜晚,她終于明白。
愛情這場博弈,最迷人的不是輸贏,而是過程中的試探與心動。
清晨五點,天際線剛泛起魚肚白,
趙長天便輕手輕腳地從主臥起身。
他披上藏青色真絲睡袍,赤腳踏過客廳的雲紋地毯。
落地窗將江面的晨霧框成一幅流動的水墨畫。
廚房的嵌入式冰箱感應到主人靠近,自動亮起暖黃色燈光。
趙長天彎腰從中取出食材。
真空包裝的法國藍帶鵝肝泛著誘人的粉白。
危地馬拉咖啡豆,還有蝦餃。
燃氣灶藍色火焰躍動,平底鍋內的黃油漸漸融化。
發出輕微的"滋滋"聲。
趙長天熟練地將鵝肝放入鍋中。
左手同時操作著咖啡機。
當第一縷焦香飄起時,樓梯傳來細微的木質吱呀聲。
劉清婉扶著雕花銅藝樓梯緩步而下。
真絲睡袍寬大的袖口滑落至手肘,露出縴細的手腕。
她揉著眼楮,看見廚房內系著深藍色圍裙的身影。
唇角不自覺上揚"趙總這圍裙上的小熊圖案——
和昨晚打架的樣子反差有點大。"
正在擺盤的手頓了頓,趙長天轉頭時——
晨光正巧落在他側臉,將睫毛的陰影投在高挺的鼻梁"這是我的好兄弟李飛買的。
誰知道他會選這個圖案的。"
他利落地翻轉鵝肝,琥珀色的黑醋醬汁淋在滋滋作響的肉面上。
"不過用來煎鵝肝倒是相得益彰——
就像矛盾又契合的愛情。"
片刻後,趙長天結束忙碌,準備好了所有的早餐。
餐桌上,骨瓷餐盤在晨光中泛著溫潤的光澤。
溏心蛋切開時,金黃的蛋液緩緩流淌。
與橙紅色的三文魚刺身形成鮮明對比。
劉清婉用銀叉戳破蝦餃薄皮,滾燙的湯汁濺在指尖。
趙長天幾乎是瞬間抽了張印有玫瑰花紋的餐巾按住她的手"小心燙。"
這個動作自然得仿佛練習過千百次。
溫熱的觸感卻讓劉清婉耳尖瞬間染上緋色。
"你說愛情是矛盾的契合。"
劉清婉抿了口現磨咖啡,奶泡沾在唇角,"那你和前妻也是這樣嗎?"
刀叉踫撞的聲響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趙長天擦拭餐具的動作微頓,隨即輕笑出聲。
指腹無意識摩挲著骨瓷盤邊緣"我們更像兩條相交線,踫撞時火花四濺,分開後"
他望向窗外江面上緩緩駛過的貨輪,"只剩平行的遺憾。"
他忽然起身,繞過餐桌在她身旁蹲下。
劉清婉能清晰看見他睫毛上跳躍的晨光,還有眼底流轉的溫柔。
他的拇指輕輕擦去她唇角的奶漬。
動作輕柔得像是觸踫一件易碎的珍寶"但現在"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我想試試螺旋上升的軌跡——
永遠纏繞,永遠新鮮。"
這句話讓劉清婉的心跳漏拍。
手中的咖啡杯在骨碟上發出清脆的輕響。
看到劉清婉羞紅的樣子,趙長天心情愉悅的轉移話題——
"每次飛長途,你最期待什麼?"
劉清婉托腮思考。
發間的銀色飛機吊墜隨著動作輕輕搖晃"大概是落地前,從舷窗看到城市燈光的瞬間。"
她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他耳畔,"就像昨晚推開你家門時。
看見整座珠江夜景在腳下流淌的感覺。"
趙長天突然傾身,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這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讓劉清婉臉頰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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