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決定好了，我們接受治療。”
衛建雅點頭，“請老先生為我女兒治療。”
“好。”
古老應聲，叫來自己的助手，“你去安排人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再把我的針拿出來。”
“是。”助手應聲下去。
古老又對衛建雅道，“你們從外地來，也應該好好休息一下，請先帶她去沐浴吧，我兩個小時之後，開始給她治療。”
衛建雅立刻起身，在他們的帶領下，來到陸家的客房，陸家的佣人也過來幫忙，一起哄著趙來娣洗澡，洗得干干淨淨的。
等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她也累了，看到床就倒上去，秒睡。
“她睡著的樣子，看著一點也不像是不正常的孩子。”
衛建雅站在床邊，看著她恬靜的睡顏，一點也感覺不出，她是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
看著這樣的女兒，衛建雅突然就不敢冒險了。
“爸，要不我們就……”
衛建雅轉頭去看衛紹安。
“你反悔了？”衛紹安一看衛建雅這樣，就知道，她一定是後悔了。
“你看她這樣也很好的。”衛建雅看著女兒恬靜的睡顏，很正常啊。
“等她醒了呢？”衛紹安也不多話，只問她這個問題。
衛建雅不說話了。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衛紹安提醒衛建雅。
“爸，我知道了。”衛建雅不再猶豫。
她坐在床邊看著床上安靜睡著的女兒，心里不由得慢慢變得忐忑。
現在女兒還沒事，可是很快，古老先生就要給她治療了。
治療的風險不小。
說不定……
衛建雅不敢想。
只知道，如果出了意外，她就失去女兒了。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伸手去的輕撫女兒的臉蛋。
“來娣，不要怪媽媽，與其糊里糊涂的活著，還不如……”
衛建雅想到了什麼，左手緊緊握住女兒的手，“孩子，媽媽答應你，也請你答應媽媽，不管接下來你遇什麼事，你都不要怕，大不了就是一死，要是……要是……要是你真的的挺不過去，你也要記住媽媽的話，再來當媽媽的女兒，如果你不幸走了，媽媽馬上找個人結婚懷孕，我們約定好，你再到媽媽肚子里來，媽媽再生你一次，這一次，媽媽一定好好保護你，好不好？”
衛建雅沒有辦法了。
她知道，有時候，現實會很殘酷，走投無路的時候，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玄學上了。
衛紹安听著女兒這番話，也不由得紅了眼楮。
女兒這番話，只有當了父母才能深有體會。
趙來娣並沒有回應衛建雅的話，她睡得很香。
古老很快來了。
他的助手跟在他的身後，手上來托著一個盤子，上面放著許多細針。
“要開始治療了嗎？”衛建雅一見他來，就不舍得抓緊女兒的手。
因為她害怕，女兒一旦開始治療，她就到了可能失去女兒的時候。
“是。”
古老沒什麼表情，他活到這把年紀，早就看場慣了生死。
“我可以守著她嗎？”衛那建雅不想走，接下來的時間，很有可能是女兒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時間了。
父母血親都是只有今生，難有來世的。
下輩子，父母將不再是她的父母，女兒也再是她的女兒。
就算剛才她拉著女兒的手，讓她萬一真出了意外回不來，她再來自己肚子里，給自己當女兒。
可是這種事，怎麼可能她一說，就能真的成真。
所以這一世，衛建雅怎麼都不想放手。
“可以。”
古老答應道，再看一眼衛紹安夫婦，“你們也可以留下。國峰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留下。”
“是師父。”蕭國峰就應聲。
“那我就要開始了。”
古老說著，就走到越來娣的身邊，先拿起銀針，在她幾個大穴下針，再在她的心髒位置和足下與與心髒有關的大穴下針，等了約摸三分鐘，古老才拔針。
可是並沒有結束，他又往趙來娣腦袋上的幾個大穴下針。
接下來，他就不再把針拔出來，而是坐在一旁等著。
蕭國峰站在一旁時不時給師父擦汗，等著趙來娣的反應。
從表面上看，她並沒什麼反應，可是在房間里的所有人都看到，她的眼楮轉動得很頻繁。
蕭國峰記得前世看過一個報道，說睡著的人，如果在做夢的話，他就算是閉著眼，眼皮也在動。
這說明，昏迷者的大腦是活躍的，她現在一定在夢中經歷著各種煎熬，激動時，還會緊咬牙關，渾身顫抖。
“沒事的，沒事的，來娣沒事的。”
衛建雅緊緊抓著女兒的手，想安慰她。
“你不用叫她，她現在听不見，她現在自救，能自救她就能醒來，要是醒不來，也就是說她無法自救，那她就永遠醒不過來了……”
“我們不治了，不治了……”
衛建雅一听到古老說趙來娣會永遠醒不過來，她就不想再治了。
算了算了，只要女兒活著，管她是瘋還是正常。
她是個瘋子也好，是個品學兼優的乖孩子也她，都是她的女兒。
“已經晚了，這場治療，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
古老說道。
“嗚嗚嗚嗚……來娣，媽可憐的女兒，你一定撐下去，就當是為了媽媽，你一定要撐下去，你要是撐不下去，你要媽媽怎麼辦？媽媽會活不下去的，女兒啊，你一定要撐下去啊……”
衛建雅害怕得哭起來。
誰的女兒誰心疼。
衛母早跟著衛建雅抱在一起了。
母女兩個現在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等，等時間過去，等結果到來。
房間里的所有人都在看著床上的趙來娣，她的頭上扎了許多銀針，眼皮下的眼珠不得的翻動。
大家只覺得度秒如年一般。
終于趙來娣的眼珠慢慢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激動起來，衛建雅更是什麼都不管，就伸手去探女兒的鼻息，手放到女兒鼻子前時，她瞬間大驚，“沒有氣息？”
她的手指上，並不能感受到任何呼吸的溫熱。
“不會的。”衛紹安也不敢接受這一情況，要是趙來娣死了，他不敢想象他剛找回來的女兒，會變成什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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