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道友，看你的樣子，怕不是沒跟女人真正接觸過吧？”
“就是，這有些女人吶，外表越是強勢，很多時候，內心往往也渴望著被征服。”
“沒錯，所以其實藺仙子那些傳聞算不了什麼，終歸只是她自己在私下里取悅自己，算不上什麼傷天害理，連道德敗壞都算不上。”
“真別說，以前還有傳言，講某個大教弟子，私底下給一個凡間富商當狗奴的呢，那才是真的開眼界。”
“可不是麼？再說了，誰不是人前人後兩副模樣？難道在座的諸位，敢說自己在沐浴淨身之時，沒好奇過男女之事的奇妙？”
“……”
四周人群聲潮迭起，很多人都支持那些“反對者”的意見，認為張大川的解釋和澄清，根本站不住腳。
外表端莊，實則在床笫之間放蕩不羈的女子，自古以來何曾少過？
眼看全場節奏按照計劃一步步的進行著，站在演武台附近的張大川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他朝著最先開口反駁他的那名修士遞去了一個贊賞的眼神。
“還不錯，鐵彪他們這次靈石沒白花，找來的托兒演技很完美。”張大川暗道。
隨後，他抬起雙手，連續做了個一個下壓的動作，示意眾人安靜。
“諸位，你們所說的話，我不否認它有一定的道理，但事情總有例外的，難不成這世間就沒有一個表里如一的人了嗎？”
“不可能的吧？”
“所以在我看來，藺仙子就是完美無瑕的，她也絕不可能在私底下被情欲所困。”
“我可是藺仙子的頭號仰慕者，我最清楚我的偶像是個什麼樣的人，所以我決不允許有人污蔑她！”
張大川語氣非常強硬，大有一種誰敢再傳那些謠言，他就要跟誰拼命了。
然而，他越是這樣，人群中的質疑聲反而越大。
有人譏笑說︰
“你不過是一個仰慕者而已，又不是那藺女俠的道侶。”
“說句不客氣的，你怕是都沒跟藺女俠真正說過幾句話吧？你憑什麼那麼篤定人家一定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完美無瑕？”
“那些結為道侶的人，都有不少中途變心的呢，人性二字，誰敢說絕對？”
張大川聞言，一副像是被戳中了痛點，又像是情急之下說漏了嘴的樣子，氣急敗壞道︰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
話一出口，整個演武場都為之一靜。
無數雙眼楮齊刷刷的瞪圓，像是听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震撼而又驚疑的望向張大川。
張大川臉上“明顯”閃過幾分慌張的神色，急急忙忙地解釋道︰
“我……我的意思是，你們怎麼知道我沒跟藺仙子說過話呢？何況，我不是她道侶，難道你是嗎？不是，我是說，既然你不是藺仙子道侶，那你憑什麼又用這種充滿惡意的心思去揣測別人呢？”
張大川努力的解釋著，可就如同做了壞事被發現的小偷，越描越黑。
也越說越著急。
他這樣的表現，使得整個演武場上的人眼神都變了。
“我去，難怪呢，難怪這家伙一直上躥下跳的給那滅絕師太說話，感情藏了這麼一層關系！”
“諸位諸位，我沒听錯吧？這個人剛剛是不是說了，他就是那藺懷素的道侶？”
“他沒直說，只是被逼急了反問對方，不小心暴露了這層關系。”
“真是沒想到啊，嘿……”
“我就說嘛，上次藺懷素登台比試的時候，怎麼有人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厚著臉皮喊出那麼丟人的口號來，原來人家是真情流露。”
“只有這樣才說得通啊，不然他一個甦家的外姓弟子，干嘛那麼無條件的支持藺懷素？還說什麼頭號仰慕者，哼！嘴上喊得漂亮，其實一肚子男盜女娼！”
“……”
現場徹底沸騰了。
所有人都被張大川那欲蓋彌彰、越描越黑的解釋給震驚得合不攏嘴。
須知，很多時候，真話總是在不經意間講出來的。而張大川剛才“一時嘴快說漏了”的內容，在眾人看來，無疑就代表著某種真相︰
要麼，藺懷素真的圈養了能工巧匠；要麼，那位冰美人，早就在私下里有了道侶，而且這位神秘的道侶，就是這個上躥下跳的張小海。
總之，不管是哪一種，都意味著道衍宮那位年輕貌美的太上長老形象崩塌了。
此女絕不是以前人們印象中那樣謹守清規戒律，斷絕七情六欲、不近男色之人，相反，私底下可能玩得還很花。
畢竟，張小海的骨齡才三十幾歲，那藺懷素是老牛吃嫩草啊！
想到這里，許多男子臉上都流露出了充滿內涵的笑意。
少部分人更是格外猥瑣，咧嘴戲謔道︰
“嘿嘿，這麼看，什麼滅絕衍寂的，不過也是個裝樣子的思春小師太罷了。”
轟！
一股浩蕩的殺意驟然爆發。
藺懷素徹底听不下去了。
她雙目噴火，周身殺氣幾乎實質化，散發出凌冽的寒意，恐怖的神威震蕩整個演武場。
“姓張的小賊，你給我閉嘴！”藺懷素怒吼了一聲。
事到如今，她如何能看不出來張大川這是在自導自演，故意污她名聲？
畢竟，外人不清楚真相，會被張大川那“說漏嘴”的演技蒙騙，難道她這個當事人還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道侶嗎？
邊上，前不久還在幫張大川說話的司空微，此時也徹底沉默了。
她這個當徒弟的，當然也知道自家師尊是個什麼樣的人，至少在師尊有沒有道侶這件事上，她也是有發言權的。
所以，她也看出來了張大川的不對勁。
磅礡的殺意席卷全場，凌冽刺骨，所有人都被突然爆發的藺懷素給嚇了一跳，先前聊得太投入，都不知道這位師太是什麼時候到了演武場的。
此時莫名有種被抓了現形的感覺，一個個都噤下聲來，不敢再發出半點兒聲音。
然而，真正被抓了現形的某人，此時卻滿臉的委屈和無辜。
“藺仙子，你終于來了，你快點跟他們解釋，那些都是謠言，跟你完全沒有關系。暗中造謠的人肯定是嫉妒你，你放心，我永遠都相信你，我跟那些造謠的人，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