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虛空裂隙在天際不斷擴張,黑色觸手如同瘋長的藤蔓,朝著地面垂落,每一根觸手上都布滿了倒刺,沾著能腐蝕岩石的紫色黏液。許七安抱著靈狐,看著那道比之前粗壯數倍的裂隙,心髒在胸腔里沉得發慌——剛才嵌入的光明核心明明已經閉合了舊裂隙,可新裂隙的出現不僅速度更快,散發的虛空能量更是之前的十倍不止,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正強行撕裂這個世界的屏障。
“不是舊裂隙的殘留!”監正突然開口,他手中的青銅羅盤已經徹底碎裂,指尖沾著羅盤碎片的粉末,“這是‘虛空母巢’的力量!古籍里記載過,虛空深處存在著能不斷制造裂隙的母巢,之前的裂隙只是它的‘試探’,現在它要真正動手了!”
魏淵握緊長槍,槍尖的銀芒因用力而微微顫抖︰“不管是什麼母巢,我們都得擋住。一旦讓它徹底撕開屏障,整個大奉都會被虛空能量吞噬。”他轉頭看向身後的士兵,雖然所有人都帶著傷,鎧甲上的血跡已經凝固成深褐色,但眼中沒有絲毫退縮,“兄弟們,還記得我們守雁門關時說過的話嗎?只要還有一口氣,就絕不讓黑暗踏過大奉的土地!”
“絕不退讓!”士兵們齊聲吶喊,聲音在峽谷中回蕩,震得崖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許七安將靈狐交給身邊的方術士,讓他幫忙照料,自己則握緊繡春刀,金色的光明之力在刀身流轉,形成一道耀眼的光刃︰“魏大人,你帶領士兵守住峽谷入口,阻止畸變體進來;監正大人,你和方術士們繼續繪制淨化符,盡量壓制虛空能量;我去裂隙下方,看看能不能找到母巢的弱點。”
“太危險了!”監正立刻反對,“裂隙下方的虛空能量最濃郁,稍有不慎就會被腐蝕!”
“現在沒有時間猶豫了。”許七安打斷他,目光堅定地望向裂隙,“只有找到母巢的弱點,才能徹底關閉它。放心,我有光明之心的碎片,能暫時抵抗虛空能量。”說罷,他不等眾人再勸,縱身躍下峽谷,朝著裂隙正下方的黑暗處沖去。
裂隙下方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洞穴,洞穴內壁覆蓋著紫色的黏液,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黏膩”的聲響。空氣中的虛空能量濃得幾乎化作實質,吸入一口就覺得喉嚨像是被火燒,許七安連忙運轉光明之力,在周身形成一道金色護罩,才勉強好受些。靈狐不知何時跟了上來,白色的光芒圍繞著它,顯然是擔心許七安的安危,執意要一同前往。
“你這小家伙……”許七安無奈地摸了摸它的頭,“注意安全,一旦遇到危險,立刻後退。”靈狐蹭了蹭他的手心,算是回應。
兩人繼續往里走,洞穴深處突然傳來一陣“咚咚”的聲響,像是巨大的心髒在跳動。隨著聲響越來越近,周圍的紫色黏液開始沸騰,無數道細小的黑色觸手從黏液中鑽出,朝著他們纏來。許七安揮舞繡春刀,金色刀光將觸手一一斬斷,紫色的汁液濺在護罩上,發出“滋滋”的灼燒聲。
轉過一個拐角,眼前的景象讓許七安瞳孔驟縮——洞穴中央,懸浮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球體表面布滿了孔洞,每一個孔洞都在不斷噴射出黑色的霧氣,正是虛空裂隙的能量來源。黑色球體下方,連接著無數道粗壯的黑色管道,管道深深扎根在岩石中,不斷吸收著大地的能量,顯然這就是監正所說的“虛空母巢”。
“找到你了!”許七安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母巢劈去。金色刀光落在母巢表面,卻被一層黑色的能量罩擋住,刀光消散的瞬間,母巢發出一陣刺耳的“嗡鳴”,無數道粗壯的觸手從孔洞中伸出,朝著許七安拍來。
許七安連忙躲閃,觸手拍在岩石上,瞬間將岩石砸得粉碎。靈狐趁機飛到母巢上方,白色光芒凝聚成一道光爪,狠狠抓在能量罩上,能量罩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母巢的嗡鳴聲變得更加尖銳,孔洞中噴射的黑霧突然凝聚成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朝著靈狐抓去。
“小心!”許七安大喊,縱身撲過去,將靈狐護在懷中,同時用繡春刀擋住黑色爪子。金色護罩與爪子踫撞的瞬間,許七安只覺一股巨力傳來,身體被震飛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鮮血順著嘴角滴落。
靈狐從他懷中跳出,白色光芒爆發到極致,一口咬住母巢的能量罩,裂痕在光明之力的侵蝕下不斷擴大。母巢的觸手再次襲來,許七安強忍疼痛,揮舞繡春刀斬斷觸手,同時將光明之心的碎片力量全部調動起來,金色光芒從他體內爆發,與靈狐的白色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朝著母巢的能量罩射去。
“ 嚓”一聲,能量罩徹底碎裂,母巢暴露在兩人面前。許七安抓住機會,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母巢的核心位置劈去。金色刀光穿透母巢,黑色的霧氣從傷口中噴涌而出,母巢的嗡鳴聲變得越來越微弱,表面的孔洞也開始慢慢閉合。
就在這時,母巢突然劇烈震動,一個巨大的黑色頭顱從核心處鑽出——頭顱上沒有眼楮,只有一張巨大的嘴巴,嘴巴里布滿了鋒利的牙齒,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虛空能量。“渺小的人類,你以為這樣就能毀掉我嗎?”頭顱發出一陣沙啞的聲音,巨大的嘴巴張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從口中傳出,想要將許七安和靈狐吞噬。
許七安連忙將光明之力凝聚在腳下,穩住身體,同時將繡春刀擲向頭顱的嘴巴。金色刀光穿透嘴巴,頭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黑色的血液從傷口中噴涌而出。靈狐也趁機朝著頭顱的傷口噴出一道白色光芒,光芒在傷口中炸開,頭顱的身體開始慢慢消散。
母巢的震動越來越劇烈,表面的孔洞不斷閉合,噴射的黑霧也漸漸減少。許七安知道,母巢已經受到了重創,只要再給它最後一擊,就能徹底摧毀它。他縱身躍起,將體內剩余的光明之力全部注入拳頭,朝著母巢的核心砸去。
金色光芒與母巢踫撞的瞬間,整個洞穴開始劇烈震動,岩壁不斷崩塌。母巢發出最後一陣嗡鳴,身體開始快速消散,黑色的霧氣和管道也漸漸化為虛無。隨著母巢的消失,天空中的虛空裂隙開始慢慢閉合,紫色的光芒也漸漸減弱。
許七安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靈狐也跳到他身邊,虛弱地蹭了蹭他的手臂。就在這時,洞穴突然開始大規模崩塌,岩石不斷從頭頂落下。“快走!”許七安抱起靈狐,朝著洞穴外沖去。
剛沖出洞穴,就看到魏淵和監正帶領著士兵們在外面等候。看到許七安安全出來,眾人都松了口氣。“母巢怎麼樣了?”魏淵連忙問道。
“已經被摧毀了,裂隙應該很快就會徹底閉合。”許七安喘著氣說道,話音剛落,天空中的虛空裂隙發出最後一陣微光,徹底消失不見,紫色的光芒也隨之褪去,陽光重新照射在大地上。
眾人歡呼起來,士兵們互相擁抱,慶祝著勝利。許七安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滿了欣慰。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陰冷氣息,從大地深處傳來。他低頭看向地面,只見岩石的縫隙中,滲出了一絲黑色的霧氣,霧氣中帶著與虛空母巢相似的能量,卻又更加詭異。
監正也察覺到了異常,他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點黑色霧氣,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這不是虛空能量……是‘深淵濁氣’!傳說深淵與虛空相連,深淵濁氣比虛空能量更具腐蝕性,一旦擴散,後果不堪設想!”
許七安心中一沉,他握緊繡春刀,朝著氣息傳來的方向望去——遠處的山脈中,一道黑色的煙霧正在緩緩升起,煙霧中隱約能看到無數道紅色的光點,像是無數雙眼楮在注視著他們。
“看來,我們的戰斗,還沒有結束。”許七安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堅定。靈狐也站起身,白色的光芒在它身上流轉,做好了戰斗的準備。
魏淵和監正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士兵們也紛紛握緊武器,臉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堅定的神色。雖然他們已經經歷了無數場戰斗,疲憊不堪,但為了守護大奉的土地和百姓,他們願意繼續戰斗下去。
隊伍朝著黑色煙霧升起的方向走去,腳步聲在大地上回蕩。遠處的黑色煙霧越來越濃,紅色的光點也越來越清晰,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籠罩著所有人。許七安知道,一場新的危機已經降臨,而他們即將面對的,可能是比虛空母巢更加強大的敵人。但他不會退縮,因為他是大奉的守護者,是光明的希望,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會戰斗到底。
黑色煙霧在遠處的山脈間翻滾,如同一條甦醒的黑龍,將半邊天空都染成了墨色。許七安牽著棗紅馬走在隊伍最前,靈狐蜷在他肩頭,鼻尖始終緊繃——自從感受到那股深淵濁氣,它就沒再放松過,白色毛發下的肌肉一直保持著緊繃狀態,像是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獵手。
“前面就是‘落魂谷’,煙霧就是從谷里飄出來的。”魏淵勒住馬,指著前方一道狹窄的山谷入口,“根據之前的探子回報,谷里不僅有深淵濁氣,還有不少被濁氣侵蝕的野獸,它們變得比以前凶猛十倍,已經有好幾隊巡邏兵在谷外失蹤了。”
監正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銅鈴,銅鈴表面刻著細密的光明符文,輕輕一搖就發出清脆的聲響,周圍的空氣似乎都清新了幾分︰“這是‘清心鈴’,能暫時驅散深淵濁氣,保護我們不被侵蝕。但鈴鐺的力量有限,我們必須盡快找到濁氣的源頭,否則一旦靈力耗盡,大家都會被濁氣吞噬。”
眾人接過監正分發的清心鈴,鈴鐺的清脆聲在隊伍中此起彼伏,原本彌漫在周圍的淡淡濁氣果然開始消散。許七安將靈狐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它的後背︰“待會兒進谷後,你跟在我身邊,不要擅自行動。”靈狐蹭了蹭他的手心,發出一聲溫順的嘶鳴。
隊伍緩緩進入落魂谷,谷內的景象比想象中更加詭異——兩側的崖壁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苔蘚,苔蘚不斷滲出黑色的汁液,滴落在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將岩石都腐蝕出一個個小坑。谷中的樹木早已枯死,扭曲的枝干上掛著一些殘破的獸骨,顯然之前有不少野獸在這里喪命。
“小心!”走在最前面的錦衣衛突然大喊,手中的長刀朝著地面劈去。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地面的縫隙中竄出,是一只體型龐大的野豬,它的皮膚呈現出紫黑色,眼楮是血紅色的,獠牙上沾著黑色的黏液,顯然已經被深淵濁氣侵蝕。
野豬發出一聲嘶吼,朝著隊伍沖來。許七安縱身躍起,繡春刀揮舞間,金色的刀光朝著野豬劈去。刀光落在野豬身上,瞬間將它劈成兩半,黑色的血液濺在地上,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然而,就在這時,周圍的地面突然開始震動,十幾只被濁氣侵蝕的野獸從岩石後竄出,有狼、有熊,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猛獸,它們眼中都閃爍著嗜血的紅光,朝著隊伍撲來。
“大家不要慌,結成陣形!”魏淵大喊,帶領騎兵們結成一道防線,長槍不斷刺向野獸。方術士們則釋放出光明符咒,金色的光芒落在野獸身上,它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冒煙,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許七安和靈狐則在陣形中穿梭,不斷斬殺漏網的野獸,金色的刀光和白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堅固的屏障。
經過半個時辰的戰斗,所有的野獸終于被消滅干淨。眾人都松了口氣,卻不敢有絲毫放松——谷內的深淵濁氣越來越濃,清心鈴的聲音已經變得有些微弱,顯然鈴鐺的力量正在快速消耗。
“我們必須加快速度!”許七安沉聲道,“再這樣下去,清心鈴的力量很快就會耗盡,到時候我們都會被濁氣侵蝕。”
眾人點點頭,加快腳步朝著谷內走去。越往谷內走,深淵濁氣就越濃,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低,空氣中甚至開始出現黑色的霧氣,不斷朝著眾人的口鼻鑽去。清心鈴的聲音越來越微弱,一些體質較弱的士兵已經開始出現頭暈、惡心的癥狀,顯然已經受到了濁氣的影響。
“堅持住!馬上就要到谷中心了!”監正大喊,同時將體內的靈力注入清心鈴,鈴鐺的聲音重新變得響亮起來,周圍的濁氣暫時被驅散了幾分。
又走了大約一個時辰,眾人終于來到了落魂谷的中心。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谷中心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湖泊,湖泊中的水呈現出墨黑色,不斷冒著氣泡,散發著濃郁的深淵濁氣。湖泊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壇,祭壇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符文閃爍著黑色的光芒,不斷將湖泊中的濁氣吸入其中,顯然這就是深淵濁氣的源頭。
祭壇周圍,站著數十名穿著黑色長袍的人,他們手中拿著黑色的法器,正在念念有詞,顯然是在舉行某種儀式,想要擴大濁氣的擴散範圍。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黑袍人,他的臉上戴著一個骷髏面具,手中拿著一根黑色的法杖,法杖頂端瓖嵌著一顆黑色的寶石,不斷散發著濃郁的濁氣。
“又是邪修!”許七安眼中閃過一絲冷光,“看來他們是想利用深淵濁氣,將整個落魂谷變成他們的修煉基地,一旦儀式完成,濁氣就會擴散到谷外,到時候整個北方都會被濁氣吞噬!”
“不能讓他們完成儀式!”魏淵大喊,帶領騎兵們朝著黑袍人沖去。黑袍人見狀,立刻揮舞法杖,黑色的霧氣從法杖中噴涌而出,形成一道黑色的屏障,擋住了騎兵們的攻擊。同時,他口中念念有詞,湖泊中的黑水開始劇烈翻滾,無數道黑色的觸手從水中伸出,朝著眾人纏來。
許七安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黑色屏障劈去。金色的刀光落在屏障上,屏障出現了一道裂痕。靈狐也飛到屏障前,白色光芒凝聚成一道光爪,狠狠抓在裂痕上,屏障瞬間碎裂。騎兵們趁機沖了進去,長槍不斷刺向黑袍人,金色的光明之力和銀色的槍芒交織在一起,很快就與黑袍人展開了激烈的戰斗。
方術士們則釋放出大量的光明符咒,金色的光芒落在黑色觸手上,觸手發出淒厲的慘叫,很快就被淨化成飛灰。監正則走到湖泊邊,拿出一張巨大的淨化符,將體內的靈力注入其中,符咒在空中展開,金色的光芒朝著湖泊中的黑水射去。黑水被光芒照射,開始快速蒸發,湖泊的水位也在不斷下降。
為首的黑袍人看到湖泊的水位下降,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突然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法杖上。黑色寶石瞬間爆發出濃郁的濁氣,黑袍人的身體開始快速膨脹,皮膚變成了紫黑色,背後長出了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顯然是在吸收濁氣的力量,強化自身。
“受死吧!”黑袍人發出一聲嘶吼,揮舞法杖朝著許七安拍來。黑色的濁氣凝聚成一只巨大的爪子,帶著吞噬一切的威勢,朝著許七安抓去。許七安連忙揮舞繡春刀,金色的刀光與黑色爪子踫撞在一起,發出震天的巨響。許七安只覺一股巨力傳來,身體被震飛出去,重重撞在岩石上,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鮮血順著嘴角滴落。
靈狐見狀,立刻朝著黑袍人撲去,白色光芒從它身上爆發出來,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爪,朝著黑袍人的翅膀抓去。黑袍人側身避開,法杖一揮,一道黑色的能量波朝著靈狐射去。靈狐靈活地躲閃,能量波擊中岩石,岩石瞬間被腐蝕成粉末。
許七安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鮮血,將光明之心的碎片力量全部調動起來。金色光芒從他體內爆發,與靈狐的白色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朝著黑袍人射去。黑袍人想要躲閃,卻被魏淵和騎兵們纏住,無法動彈。光柱擊中黑袍人,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快速消散,最終化作一縷縷黑色的霧氣,被光明之力淨化。
隨著黑袍人的死亡,剩余的黑袍人失去了力量來源,紛紛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祭壇上的符文也停止了閃爍,湖泊中的黑水不再翻滾,深淵濁氣的擴散終于被阻止。
眾人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許七安走到湖泊邊,看著正在不斷蒸發的黑水,心中卻沒有絲毫放松——他能感覺到,大地深處還隱藏著一股更加強大的深淵濁氣,只是暫時沒有被喚醒而已。
監正也走到許七安身邊,臉色凝重地說道︰“雖然我們阻止了儀式,但深淵濁氣的源頭並沒有被徹底清除。只要大地深處的濁氣還在,就總有一天會再次擴散,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許七安點點頭,握緊繡春刀︰“不管怎樣,我們都不能放棄。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們就一定要守護好這個世界,不讓黑暗再次降臨。”
魏淵和士兵們也紛紛站起身,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雖然他們已經疲憊不堪,傷痕累累,但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和親人,他們願意繼續戰斗下去。
靈狐跳到許七安的肩頭,發出一聲堅定的嘶鳴。許七安摸了摸它的頭,帶領眾人朝著谷外走去。落魂谷的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但他們都知道,一場新的戰斗,很快就會開始。
隊伍的腳步聲在落魂谷中回蕩,朝著谷外越走越遠。遠處的天空中,烏雲開始聚集,似乎預示著,新的危機,正在悄然降臨。許七安知道,他們即將面對的,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挑戰。但他不會退縮,因為他是大奉的守護者,是光明的希望。他會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這份光明和和平,直到徹底消滅所有的黑暗勢力,讓這個世界永遠擺脫黑暗的威脅。
從落魂谷出來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烏雲壓得極低,像是隨時會傾瀉下暴雨。許七安牽著棗紅馬走在隊伍最末,靈狐蜷在他懷里,小腦袋時不時抬起來蹭蹭他的下巴——經過剛才的戰斗,它也消耗了不少體力,此刻正借著他身上的光明之力恢復。
“前面就是‘清風驛’,我們今晚就在那里休整,明天一早再返回京城。”魏淵勒住馬,指著前方隱約可見的燈火,聲音帶著幾分疲憊。連續多日的戰斗讓所有人都身心俱疲,士兵們的步伐都有些虛浮,不少人還帶著傷,鎧甲上的血跡在夜色中泛著暗沉的光。
清風驛是一座小型驛站,平日里只有往來的商客歇腳,此刻卻被他們臨時征用。驛站老板早已被提前通知,準備好了熱水和食物,看到他們進來,連忙招呼伙計端上熱湯。許七安將靈狐放在房間的軟榻上,又給它喂了些清水,才轉身去了魏淵的房間——監正已經在那里等著,三人要商議後續的事宜。
“落魂谷的深淵濁氣雖然暫時被壓制,但根源未除,始終是個隱患。”監正坐在桌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我已經讓人傳信回欽天監,讓他們查閱古籍,看看有沒有徹底清除深淵濁氣的方法。不過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派人守住落魂谷,防止有人再次利用濁氣修煉邪術。”
魏淵點點頭︰“我會留下一千名士兵駐守落魂谷外圍,再派兩隊錦衣衛輪流巡查,確保萬無一失。只是……”他頓了頓,看向許七安,“京城那邊還不知道虛空母巢和深淵濁氣的事,我們回去後,必須盡快向陛下稟報,讓朝廷做好應對準備。”
許七安坐在一旁,手指摩挲著繡春刀的刀柄,眉頭微蹙︰“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從青石鎮的尸巫教,到黑風嶺的噬魂魔,再到虛空母巢和深淵濁氣,這些事情像是有人在背後刻意安排,一步步引導我們陷入危機。”
監正眼中閃過一絲認同︰“你說得有道理。五大邪術教派消失多年,突然同時出現;虛空裂隙和深淵濁氣也接連爆發,這絕不是巧合。或許……有一個更強大的勢力在背後操控這一切,他們的目標,恐怕不只是顛覆大奉,而是整個世界。”
三人陷入沉默,房間里只剩下燭火燃燒的“ 啪”聲。窗外突然刮起一陣大風,吹得窗戶“ 當”作響,燭火也隨之搖曳,在牆上投下晃動的影子,像是有無數黑影在暗中窺視。
“不好!”許七安突然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外面有動靜!”
話音未落,驛站外就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緊接著是兵器踫撞的“ cang cang ”聲。三人立刻沖出房間,只見驛站的院子里,數十名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正在襲擊士兵,他們手中的彎刀泛著詭異的綠光,顯然涂抹了劇毒。士兵們雖然奮力抵抗,但對方的攻勢太過凶猛,又擅長偷襲,很快就有不少人倒在地上。
“是影巫教的余孽!”魏淵怒喝一聲,握緊長槍沖了上去,銀芒從長槍中爆發,一槍刺穿一名夜行衣人的胸膛。許七安也揮舞繡春刀,金色的刀光在人群中穿梭,每一刀都能斬殺一名敵人。監正則拿出符咒,金色的光芒從符紙中散發出來,將夜行衣人籠罩,他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慢慢消散。
靈狐也從房間里沖了出來,白色的光爪不斷抓向夜行衣人,很快就解決了好幾名敵人。然而,夜行衣人的數量越來越多,而且他們似乎不怕死,即使同伴倒下,也依舊瘋狂地朝著士兵們撲來。
“他們的目標不是我們,是驛站的後方!”許七安突然意識到不對,朝著驛站的後門望去,只見幾名夜行衣人正朝著存放糧草和藥材的倉庫沖去,顯然是想燒毀糧草,斷了他們的補給。
“快攔住他們!”許七安大喊一聲,縱身躍起,朝著倉庫的方向飛去。靈狐也跟在他身後,白色的光芒凝聚成一道光刃,朝著夜行衣人劈去。夜行衣人見狀,立刻轉身反擊,彎刀朝著許七安砍來。許七安側身避開,繡春刀一揮,將一名夜行衣人的彎刀劈斷,同時一腳將他踹飛出去。
就在這時,一名夜行衣人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陶罐,朝著倉庫的方向扔去。陶罐在空中炸開,綠色的火焰瞬間蔓延開來,很快就將倉庫的木門點燃。“不好!”許七安心中一急,想要撲過去滅火,卻被幾名夜行衣人纏住,無法脫身。
靈狐見狀,立刻朝著倉庫飛去,白色的光芒從它身上爆發出來,試圖撲滅綠色的火焰。然而,這火焰像是被邪術加持過,不僅沒有被撲滅,反而燃燒得更旺,很快就蔓延到了倉庫的屋頂。
“快撤退!倉庫里有火藥,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魏淵大喊,拉著許七安和監正朝著驛站外跑去。士兵們也紛紛撤退,剛跑出驛站,倉庫就傳來一聲震天的巨響,火焰和濃煙沖天而起,整個驛站都被炸毀,碎石和木屑四處飛濺。
夜行衣人見狀,立刻轉身想要逃跑。許七安怎會給他們機會,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他們劈去。金色的刀光將逃跑的夜行衣人全部攔住,魏淵和監正也沖了上來,三人合力,很快就將剩余的夜行衣人全部消滅。
眾人站在驛站的廢墟前,看著燃燒的火焰,臉色都十分凝重。士兵們傷亡慘重,糧草和藥材也被燒毀,接下來的行程變得更加艱難。
“這些影巫教的余孽,竟然如此狡猾。”魏淵咬牙切齒地說道,“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故意在這里設下埋伏,想要斷我們的後路。”
監正嘆了口氣︰“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當務之急是盡快找到新的補給,否則我們根本無法返回京城。附近的城鎮只有‘黑石鎮’,距離這里大約有一天的路程,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去那里尋找補給。”
許七安點點頭,看向受傷的士兵︰“先把受傷的兄弟安置好,再派幾個人去清理廢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能用的東西。今晚大家輪流守夜,防止再有人偷襲。”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有的去安置傷員,有的去清理廢墟,還有的則拿起武器,在周圍巡邏。許七安坐在一塊石頭上,靈狐蜷在他懷里,兩人都疲憊不堪。他看著燃燒的廢墟,心中卻充滿了疑惑——影巫教的余孽怎麼會知道他們的行蹤?而且還能準確地在清風驛設下埋伏,這背後一定有人泄露了消息。
“你在想什麼?”監正走到許七安身邊,看出了他的心思。
許七安抬頭看向監正︰“監正大人,您不覺得奇怪嗎?影巫教的余孽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行程?而且他們的埋伏如此精準,像是早就知道我們會在這里歇腳。”
監正皺了皺眉,陷入沉思︰“你說得有道理。我們的行程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難道……是朝廷內部有內奸?”
這個猜測讓兩人都感到一陣寒意。如果朝廷內部真的有內奸,那麼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敵人的監視之下,接下來的行動會更加危險。
“不管有沒有內奸,我們都要小心行事。”許七安沉聲道,“從現在開始,我們的行程要嚴格保密,每到一個地方,都要先派人探查,確保安全後再前進。”
監正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明天去黑石鎮尋找補給時,也要多加小心,防止再遇到埋伏。”
夜色漸深,燃燒的廢墟漸漸熄滅,只剩下冒著青煙的木炭。士兵們都已經休息,只有巡邏的士兵在周圍走動,手中的火把在夜色中搖曳,形成一道道微弱的光。
許七安抱著靈狐,靠在石頭上閉目養神,卻始終無法放松。他知道,接下來的旅程會更加艱難,不僅要面對外部的敵人,還要提防內部的內奸。但他不會退縮,為了守護大奉的百姓和這片土地,他會拼盡全力,直到徹底消滅所有的敵人。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眾人就收拾好行裝,朝著黑石鎮的方向出發。受傷的士兵被安置在馬車上,由其他士兵護送,許七安、魏淵和監正則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隊伍在荒涼的官道上前行,周圍除了枯黃的野草和光禿禿的樹木,看不到一絲人煙。靈狐趴在許七安的肩頭,鼻尖時不時抽動,顯然也在警惕著周圍的危險。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樹林。樹林的枝葉茂密,擋住了陽光,顯得格外陰森。許七安心中一緊,示意隊伍停下︰“前面的樹林不對勁,大家小心,派幾個人去探查一下。”
兩名錦衣衛立刻翻身下馬,朝著樹林的方向跑去。然而,他們剛進入樹林,就傳來一聲慘叫,緊接著就沒了動靜。
“不好!有埋伏!”許七安大喊一聲,帶領眾人朝著樹林沖去。剛沖進樹林,無數道黑色的箭羽就朝著他們射來,箭羽上泛著綠色的光芒,顯然涂抹了劇毒。
士兵們立刻舉起盾牌,擋住箭羽。許七安揮舞繡春刀,金色的刀光將射來的箭羽一一斬斷。魏淵和監正也沖了上來,與隱藏在樹林中的敵人展開了激烈的戰斗。
樹林中,數十名穿著黑色夜行衣的人正拿著弓箭和彎刀,朝著他們發起攻擊。他們的身手敏捷,擅長隱藏在樹林中偷襲,給士兵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
“這些人還是影巫教的余孽!”魏淵怒喝一聲,長槍刺穿一名夜行衣人的胸膛,“他們竟然還敢來偷襲,真是不知死活!”
許七安也發現,這些夜行衣人的招式和昨晚的影巫教余孽一模一樣,顯然是同一伙人。他心中更加疑惑,影巫教的余孽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而且還能連續兩次設下埋伏,這背後一定有更大的勢力在支持他們。
戰斗越來越激烈,士兵們雖然奮力抵抗,但敵人的數量太多,又擅長偷襲,很快就有不少人倒在地上。許七安和魏淵、監正三人雖然實力強大,但也漸漸感到吃力,身上都被敵人的彎刀劃傷了好幾處,鮮血不斷滲出。
靈狐在空中盤旋,白色的光爪不斷抓向敵人,為他們分擔壓力。然而,敵人的數量實在太多,靈狐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身上的白色毛發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必須盡快突圍!”許七安大喊一聲,將光明之心的碎片力量全部調動起來,金色的光芒從他體內爆發,朝著周圍的敵人射去。敵人被光芒擊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慢慢消散。
魏淵和監正也趁機發起攻擊,銀芒和金色的符咒交織在一起,很快就在敵人的包圍圈中撕開了一道口子。“大家跟我走!”許七安大喊一聲,帶領眾人朝著樹林外沖去。
敵人見狀,立刻追了上來,無數道箭羽朝著他們射來。士兵們紛紛舉起盾牌,掩護著隊伍前進。經過一番苦戰,眾人終于沖出了樹林,擺脫了敵人的追擊。
然而,他們剛跑出樹林,就看到前方的官道上,一支龐大的軍隊正朝著他們走來。軍隊的士兵都穿著黑色的鎧甲,手中拿著黑色的長槍,旗幟上畫著一個詭異的骷髏頭,正是影巫教的標志。
“不好!我們中了他們的圈套!”魏淵臉色大變,“他們故意在樹林中埋伏,拖延我們的時間,就是為了等主力部隊趕來,將我們包圍!”
許七安握緊繡春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管他們有多少人,我們都不能退縮!為了大奉,為了百姓,我們必須戰斗到底!”
士兵們也紛紛舉起武器,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雖然他們已經疲憊不堪,傷亡慘重,但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他們願意付出一切。
靈狐也飛到許七安的身邊,白色的光芒從它身上爆發出來,做好了戰斗的準備。許七安深吸一口氣,帶領眾人,朝著影巫教的軍隊沖去。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即將拉開序幕。
影巫教的軍隊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在官道上鋪開數里長陣,黑色鎧甲反射著冷光,長槍的槍尖在陰沉的天色下泛著嗜血的寒芒。為首的將領穿著一身更為厚重的黑甲,頭盔上裝飾著兩根彎曲的骨刺,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戰斧,胯下的戰馬也覆蓋著黑色的甲冑,每一步踏在地上都讓地面微微震動。
“許七安,沒想到吧?你們終究還是落入了我的圈套!”黑甲將領的聲音透過頭盔傳出,帶著幾分沙啞的嘲諷,“今天,這里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許七安握緊繡春刀,金色的光明之力在刀身流轉,形成一道耀眼的光刃︰“你是誰?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馬上就要死了!”黑甲將領冷笑一聲,舉起戰斧朝著身後的軍隊一揮,“殺!一個不留!”
隨著他的命令,影巫教的士兵們發出一聲嘶吼,朝著許七安等人沖來。黑色的長槍如同森林般朝著他們刺來,密集的箭雨也隨之而至,天空瞬間被黑色的箭羽遮蔽。
“結陣!”魏淵大喊一聲,帶領士兵們結成一道圓形的防御陣,盾牌相互交錯,擋住了箭雨和長槍的攻擊。方術士們則在陣中釋放出光明符咒,金色的光芒形成一道護罩,將整個陣形籠罩,箭羽和長槍落在護罩上,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卻無法穿透護罩。
許七安和靈狐則在陣形外側,不斷斬殺沖上來的影巫教士兵。繡春刀揮舞間,金色的刀光在敵人中穿梭,每一刀都能將一名士兵劈成兩半。靈狐的白色光爪也毫不留情,每一次落下都能抓碎一名士兵的鎧甲,撕裂他們的身體。
監正則在陣中不斷繪制新的符咒,將淨化符和破邪符朝著敵人扔去。金色的符咒落在影巫教士兵身上,他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冒煙,很快就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然而,影巫教的士兵數量實在太多,密密麻麻地朝著他們涌來,仿佛永遠殺不完。防御陣的護罩在不斷的攻擊下,開始出現細微的裂痕,士兵們的體力也在快速消耗,不少人已經開始氣喘吁吁,手臂上的傷口不斷滲出血液。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的體力遲早會耗盡!”許七安大喊,他的手臂已經開始發酸,繡春刀上的血跡也越來越多,“必須找到敵軍的將領,斬殺他,才能打亂他們的陣形!”
魏淵點點頭,目光鎖定在遠處的黑甲將領身上︰“我去吸引他的注意力,你趁機偷襲!”說罷,他舉起長槍,銀芒從槍尖爆發,朝著黑甲將領擲去。長槍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朝著黑甲將領射去。
黑甲將領見狀,冷笑一聲,舉起戰斧擋住了長槍。“鐺”的一聲巨響,長槍被戰斧彈飛,落在地上。黑甲將領拍馬朝著魏淵沖來,戰斧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魏淵劈去。
魏淵連忙撿起地上的長槍,擋住了戰斧的攻擊。巨大的力量從戰斧上傳來,魏淵的手臂微微顫抖,胯下的戰馬也被震得後退了幾步。
許七安趁機縱身躍起,繡春刀上的金色光芒暴漲,朝著黑甲將領的後背劈去。黑甲將領察覺到身後的危險,連忙側身避開,戰斧朝著許七安橫掃而來。許七安在空中靈活地翻身,避開了戰斧的攻擊,同時將光明之力凝聚在腳尖,朝著黑甲將領的頭盔踢去。
“ ”的一聲,許七安的腳尖踢在頭盔上,黑甲將領的身體微微一震,頭盔也出現了一道裂痕。他憤怒地嘶吼一聲,揮舞戰斧朝著許七安瘋狂劈來,每一刀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
許七安一邊躲閃,一邊尋找黑甲將領的破綻。他發現,黑甲將領的攻擊雖然凶猛,但動作卻有些遲緩,尤其是在揮舞戰斧之後,會有短暫的破綻。許七安抓住這個機會,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黑甲將領的脖頸劈去。
黑甲將領連忙用戰斧擋住,繡春刀落在戰斧上,發出“鐺”的一聲巨響。許七安趁機將光明之力注入繡春刀,金色的光芒順著戰斧蔓延,朝著黑甲將領的手臂燒去。黑甲將領發出一聲慘叫,手臂上的鎧甲被光明之力燒毀,皮膚也被灼燒出一道傷口。
“你找死!”黑甲將領怒喝一聲,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令牌,將令牌捏碎。黑色的霧氣從令牌中爆發出來,籠罩了黑甲將領的身體。他的身體開始快速膨脹,皮膚變成了黑色,背後長出了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顯然是在借助邪術強化自身。
“受死吧!”強化後的黑甲將領發出一聲嘶吼,揮舞著巨大的戰斧,朝著許七安劈來。黑色的能量從戰斧中爆發出來,形成一道巨大的黑色光刃,朝著許七安射去。
許七安連忙揮舞繡春刀,金色的刀光與黑色光刃踫撞在一起。“轟隆”一聲巨響,金色的刀光被黑色光刃壓制,許七安被震飛出去,重重撞在防御陣的護罩上。護罩瞬間布滿裂痕,搖搖欲墜。
靈狐見狀,立刻朝著黑甲將領撲去,白色的光芒從它身上爆發出來,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爪,朝著黑甲將領的翅膀抓去。黑甲將領側身避開,翅膀一揮,一道黑色的風刃朝著靈狐射去。靈狐靈活地躲閃,風刃擊中地面,將地面劈出一道巨大的裂縫。
監正立刻將一張巨大的淨化符朝著黑甲將領扔去,金色的光芒籠罩著他。黑甲將領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上的黑色霧氣開始快速消散,強化後的身體也漸漸恢復原狀。
“就是現在!”許七安從地上爬起來,握緊繡春刀,朝著黑甲將領沖去。金色的光明之力在刀身流轉,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刃,朝著黑甲將領的脖頸劈去。
黑甲將領想要躲閃,卻被魏淵用長槍纏住,無法動彈。“噗嗤”一聲,繡春刀劈中了黑甲將領的脖頸,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黑甲將領的身體晃了晃,倒在地上,不再動彈。
隨著黑甲將領的死亡,影巫教的士兵們失去了指揮,陣形瞬間大亂。許七安趁機帶領眾人發起反擊,金色的刀光和白色的光芒在敵人中穿梭,監正和方術士們也釋放出大量的光明符咒,影巫教的士兵們紛紛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剩下的士兵們見勢不妙,紛紛轉身想要逃跑。許七安怎會給他們機會,帶領騎兵們追了上去,很快就將逃跑的士兵全部消滅。
戰斗終于結束,官道上布滿了影巫教士兵的尸體,黑色的血液染紅了地面,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氣味。眾人都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疲憊不堪。
許七安走到黑甲將領的尸體旁,摘下他的頭盔。頭盔下,是一張陌生的臉,臉上布滿了黑色的紋路,顯然是長期修煉邪術導致的。他在黑甲將領的懷中搜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詭異的符號,與之前在青石鎮遇到的尸巫教令牌上的符號有些相似,卻又更加復雜。
“這符號……”監正走到許七安身邊,看著令牌上的符號,臉色凝重,“是‘幽冥教’的標志!傳說幽冥教是比五大邪術教派更古老、更神秘的教派,早在千年前就被上古修士消滅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還存在!”
“幽冥教?”許七安皺起眉頭,“難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幽冥教在背後操控?”
監正點點頭︰“很有可能。幽冥教擅長操控其他邪術教派,千年前就是因為他們挑撥各大教派爭斗,才引發了一場巨大的災難。現在看來,他們是想故技重施,先利用五大邪術教派消耗我們的力量,然後再趁機發動進攻,顛覆大奉的統治。”
魏淵握緊長槍,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不管他們是誰,只要敢危害大奉,我們就絕不會放過他們!”
許七安將令牌收好,目光望向遠方︰“現在不是憤怒的時候。我們的糧草和藥材都被燒毀了,必須盡快趕到黑石鎮,補充物資,否則我們根本無法返回京城。而且,幽冥教既然已經出現,肯定還會有後續的動作,我們必須盡快回到京城,向陛下稟報,讓朝廷做好應對準備。”
眾人點點頭,立刻收拾行裝,朝著黑石鎮的方向出發。受傷的士兵被安置在馬車上,由其他士兵護送,許七安、魏淵和監正則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隊伍在荒涼的官道上前行,周圍依舊是一片死寂,只有馬蹄聲和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靈狐趴在許七安的肩頭,小腦袋時不時抬起來,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戰斗中放松下來。
走了大約一個時辰,前方終于出現了黑石鎮的輪廓。黑石鎮是一座小型城鎮,鎮牆由黑色的岩石砌成,顯得格外堅固。鎮門口有幾名士兵在守衛,看到他們走來,立刻舉起武器,警惕地問道︰“你們是誰?來黑石鎮做什麼?”
許七安拿出錦衣衛的令牌,遞了過去︰“我們是京城來的錦衣衛,奉命執行公務,路過此地,想要在鎮上補充一些糧草和藥材。”
守衛接過令牌,仔細檢查了一番,確認無誤後,才放下武器,恭敬地說道︰“原來是錦衣衛大人,快請進!小的這就去通知鎮長,讓他來迎接各位大人。”
許七安點點頭,帶領隊伍走進了黑石鎮。鎮內的街道還算整潔,兩旁的店鋪大多開著門,百姓們看到他們穿著鎧甲,帶著武器,都紛紛退到路邊,好奇地打量著他們。
鎮長很快就帶著幾名官員趕來,他是一個身材微胖的中年人,臉上帶著恭敬的笑容︰“不知各位大人駕臨黑石鎮,有失遠迎,還望恕罪!各位大人一路辛苦,小的已經為各位準備好的客棧和食物,還請各位大人隨小的來。”
許七安點點頭︰“多謝鎮長。我們此次前來,主要是想補充一些糧草和藥材,還請鎮長幫忙準備。”
“沒問題!”鎮長連忙點頭,“小的這就去安排,保證盡快為各位大人準備好!”
眾人跟著鎮長來到鎮上的客棧,客棧老板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食物。許七安讓士兵們先休息,自己則和魏淵、監正來到客棧的大堂,商議後續的事宜。
“黑石鎮雖然看起來平靜,但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許七安說道,“幽冥教的勢力遍布各地,誰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他們的人。我們補充完物資後,立刻離開,不要在這里多做停留。”
魏淵和監正點點頭︰“說得對。我們必須盡快返回京城,向陛下稟報幽冥教的事情,讓朝廷做好應對準備。”
就在這時,客棧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名士兵匆匆跑了進來,臉色慌張地說道︰“啟稟將軍,魏大人,監正大人,鎮外突然出現了大量的幽冥教教徒,他們已經將黑石鎮包圍了!”
許七安、魏淵和監正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們沒想到,幽冥教的動作竟然這麼快,竟然在他們補充物資的時候,就已經將黑石鎮包圍了。
“看來,我們又要一場惡戰了。”許七安握緊繡春刀,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不管他們有多少人,我們都要守住黑石鎮,保護好鎮上的百姓,絕不能讓幽冥教的陰謀得逞!”
魏淵和監正也站起身,握緊了手中的武器。士兵們听到消息,也紛紛從房間里出來,拿起武器,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雖然他們已經疲憊不堪,但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和百姓,他們願意繼續戰斗下去。
靈狐也從許七安的肩頭跳下,展開翅膀,白色的光芒在它身上流轉,做好了戰斗的準備。許七安深吸一口氣,帶領眾人朝著鎮門口走去。一場新的大戰,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