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一人縱橫

第2571章 麟趾呈祥(126)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2571章 麟趾呈祥(126)

    快馬奔至京城外三十里的驛站時,許七安勒住韁繩,胯下的戰馬早已汗濕重甲,口鼻間噴出的白氣在冷風中凝成霜花。靈狐從他懷中探出頭,鼻尖急促抽動——空氣中除了驛站的煙火氣,還夾雜著一縷極淡的、帶著腐朽味的黑暗能量,與西域黑風谷的氣息截然不同,卻更顯陰詭。

    “大人,驛站里好像沒人。”錦衣衛校尉趙虎翻身下馬,拔出長刀警惕地靠近驛站大門。木門虛掩著,推開門時發出“吱呀”的刺耳聲響,院內散落著打翻的酒壇和桌椅,地上的血跡早已凝固發黑,卻不見半個人影。

    許七安走進正廳,目光落在牆角的一處刻痕上——那是一個扭曲的“影”字,刻痕周圍泛著淡淡的黑氣,用指尖觸踫時,能感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吸力,仿佛要將人的魂魄抽離。“是‘影巫教’的標記。”他沉聲道,此前在西域追查黑暗殘余時,曾在一座廢棄古堡里見過相同的刻痕,當時隨行的方術士說,這是一個專以操控影子為業的邪術教派,早在三百年前就已被滅門,沒想到竟還留有余孽。

    話音剛落,院外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眾人立刻戒備,卻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孩童從柴房後鑽出來,臉上滿是驚恐,看到許七安身上的官服,才顫抖著開口︰“官……官爺,救救我們!昨天晚上來了一群黑衣人,他們會操控影子,把驛站的人都拖進影子里了!我躲在柴房的縫隙里,才沒被發現……”

    許七安心中一凜,蹲下身柔聲問道︰“你看到那些黑衣人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孩童指向京城的方向︰“他們說……要去京城找‘合適的容器’,還說……等月圓之夜,就能讓‘影主’降臨……”

    “不好!”許七安猛地站起身,“他們的目標是京城!趙虎,立刻派人快馬加鞭前往京城,通知魏大人加強戒備,尤其是皇宮和百姓聚集的市集!”

    趙虎領命而去,許七安則帶著剩余的錦衣衛和孩童,朝著京城方向疾馳。一路上,他們又遇到了幾處被襲擊的村落,情況與驛站如出一轍——村民消失無蹤,只留下“影”字刻痕和凝固的血跡,連牲畜都被拖進了影子里,整個村落死寂得如同墳墓。

    臨近京城時,天色已暗,城門處的守衛比往日多了數倍,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城牆上新增的防御工事。魏淵親自站在城門樓上,看到許七安的身影,立刻讓人放下吊橋︰“許千戶,你可算回來了!京城內已經出現了三起失蹤案,失蹤者都是住在皇城根下的官員家眷,現場同樣有‘影’字刻痕。監正大人正在欽天監推演,說這影巫教的邪術與上古‘影界’有關,若真讓他們召喚出‘影主’,整個京城都會被拖進影界,變成一座死城!”

    許七安跟著魏淵前往欽天監,一路上看到街道上的百姓都行色匆匆,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巡邏的禁軍手持火把,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陰影——連最尋常的牆角陰影,此刻都像是藏著擇人而噬的怪物。

    欽天監內,燭火搖曳,監正正站在一張巨大的星圖前,手中的桃木劍在星圖上劃出金色的軌跡,星圖上代表“影”的那顆星辰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暗沉。看到許七安進來,監正連忙說道︰“許指揮使,你來得正好!根據星象推演,影巫教的祭壇應該設在京城西南的‘廢棄戲台’,那里曾是三百年前影巫教的一處據點,地下連通著影界的入口。今夜就是月圓之夜,他們肯定會在那里舉行召喚儀式!”

    “廢棄戲台……”許七安回憶起那處地方,位于京城最繁華的西市附近,因多年前一場大火被燒毀,此後便一直荒廢,平日里極少有人靠近,確實是隱藏祭壇的絕佳地點。

    “我已經讓方術士們準備好了‘破影符’,這種符咒能暫時驅散影界的能量,還能讓被拖進影子里的人短暫現身。”監正遞過一個布包,里面裝滿了黃色的符紙,符紙上用朱砂畫著復雜的符文,“但影主的力量極強,僅憑破影符恐怕不夠。許指揮使,你體內的光明之力能克制黑暗能量,或許也能對影界的能量起到壓制作用。”

    許七安接過布包,點頭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前往廢棄戲台,務必在儀式開始前阻止他們!”

    魏淵立刻調派了五百名禁軍,與許七安的錦衣衛匯合,朝著廢棄戲台的方向進發。夜色漸深,月亮漸漸爬上樹梢,銀白色的月光灑在街道上,卻照不進那些深邃的陰影,反而讓陰影顯得更加詭異。

    廢棄戲台外,果然有影巫教的教徒在巡邏。他們穿著黑色的斗篷,臉上蒙著面紗,手中的法杖頂端瓖嵌著黑色的寶石,寶石散發著淡淡的黑氣,將周圍的陰影都引向自己。許七安示意眾人隱蔽,然後朝著靈狐使了個眼色。

    靈狐會意,悄無聲息地繞到巡邏教徒的身後,爪子上泛著白光,猛地一撲,將一名教徒撲倒在地。不等其他教徒反應,許七安和錦衣衛們已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繡春刀和長刀揮舞間,巡邏的教徒很快就被解決干淨。

    戲台的大門緊閉,門板上刻滿了“影”字刻痕,黑氣從刻痕中滲出,在門板上形成一道道扭曲的影子。許七安讓方術士們將破影符貼在門板上,符咒瞬間爆發出金色的光芒,黑氣如同遇到烈火的冰雪般快速消散,門板上的刻痕也漸漸淡去。

    “踹開大門!”許七安大喝一聲,幾名禁軍合力踹向門板,“轟隆”一聲,門板被踹開,戲台內的景象映入眼簾——戲台中央的空地上,用鮮血畫著一個巨大的陣法,陣法周圍站著數十名影巫教教徒,他們手中的法杖同時指向陣法中央,黑色的能量源源不斷地注入陣法中,陣法內的陰影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漩渦上方,懸浮著十幾個人影,正是近期失蹤的官員家眷和村民,他們雙目緊閉,身體被陰影纏繞,如同提線木偶般在空中緩緩旋轉。戲台的橫梁上,還綁著一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少女,她的臉上滿是淚痕,眼中充滿了恐懼,顯然是影巫教選定的“容器”。

    “住手!”許七安帶領眾人沖了進去,繡春刀朝著 nearest 的教徒劈去。教徒們見狀,立刻分出一部分人抵擋,其余人則加快了注入能量的速度,黑色漩渦越來越大,戲台內的陰影都開始朝著漩渦匯聚,連燭火的光芒都變得暗淡下來。

    一名穿著紫色斗篷的教徒從人群中走出,他的斗篷上繡著金色的“影”字,顯然是影巫教的首領。他手中的法杖頂端,瓖嵌著一顆比其他教徒更大的黑色寶石,寶石中隱約能看到一張猙獰的面孔︰“許七安,你以為憑你們這些人,就能阻止影主降臨嗎?三百年前,你們的先祖沒能徹底消滅我們,三百年後,影主終將回歸,統治這個腐朽的世界!”

    首領揮舞法杖,戲台內的陰影突然活了過來,化作無數條黑色的觸手,朝著許七安等人抓來。觸手的速度極快,幾名禁軍來不及躲閃,被觸手纏住身體,瞬間就被拖進了陰影中,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用破影符!”監正大喊,方術士們立刻將破影符擲向觸手,金色的光芒閃過,觸手如同被燒斷的繩子般紛紛斷裂,落在地上化作一縷縷黑氣消散。

    許七安趁機朝著首領沖去,繡春刀上灌注了光明之力,刀身泛著金色的光芒。首領冷笑一聲,法杖朝著地面一點,戲台的地面突然裂開,無數條陰影觸手從裂縫中伸出,朝著許七安襲來。許七安縱身躍起,避開觸手,然後朝著首領的頭顱劈去。

    首領想要躲閃,卻被靈狐纏住了腳踝。靈狐一口咬住首領的小腿,白色的光芒從它的口中傳出,首領發出一聲慘叫,小腿處的陰影能量快速消散,露出了血肉模糊的傷口。

    許七安抓住機會,繡春刀狠狠劈下,首領的頭顱滾落在地,黑色的血液從脖頸處噴涌而出。然而,首領的頭顱落在地上後,卻突然化作一縷黑氣,融入了黑色漩渦中。漩渦中的陰影能量瞬間暴漲,一個巨大的黑影從漩渦中緩緩升起,黑影沒有固定的形態,只能看到一雙猩紅的眼楮,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影主……影主降臨了!”剩余的教徒們瘋狂地歡呼起來,紛紛朝著黑影跪拜。

    影主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戲台內的所有陰影都被它吸入體內,體型變得更加龐大。它伸出一只巨大的陰影手爪,朝著許七安抓來。許七安揮舞繡春刀,光明之力凝聚在刀身上,一刀劈在手爪上。金色的光芒與黑色的陰影踫撞在一起,發出“滋滋”的聲響,手爪上的陰影能量被驅散了一部分,但很快又重新凝聚。

    “普通的光明之力,根本無法徹底消滅影主!”監正焦急地說道,“影主是影界的能量凝聚而成,只有找到它的核心,才能徹底摧毀它!它的核心,應該就在那個穿著紅色嫁衣的少女身上!”

    許七安朝著橫梁望去,少女身上的陰影能量越來越濃郁,她的臉色也越來越蒼白,顯然正在被影主抽取生命力。他立刻縱身躍起,朝著橫梁飛去,想要解開少女身上的繩索。

    影主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另一只手爪朝著橫梁拍來。許七安只好放棄救人,轉身避開手爪。手爪拍在橫梁上,橫梁瞬間斷裂,少女朝著地面墜落。靈狐見狀,立刻展開翅膀,飛到少女下方,將她穩穩接住,然後落在許七安身邊。

    “快,用破影符護住少女!”監正喊道,方術士們立刻將幾張破影符貼在少女身上,金色的光芒籠罩著少女,她身上的陰影能量暫時被壓制住了。

    影主見無法抽取少女的生命力,變得更加狂暴,它揮舞著巨大的手爪,朝著眾人瘋狂攻擊。戲台的屋頂被手爪掀飛,月光灑在影主身上,卻無法對它造成任何傷害,反而讓它的體型又增大了幾分。

    許七安看著影主,突然想起體內的光明之心碎片——之前在昆侖山封存光明之心時,光明之心曾將一縷碎片融入他的體內,或許這縷碎片的力量,能找到影主的核心。他閉上眼楮,集中精神,調動體內的光明之力,試圖與光明之心碎片建立聯系。

    很快,許七安感受到了一股溫暖的力量從丹田處升起,這股力量順著他的經脈流淌到全身,他的雙眼也開始泛著金色的光芒。當他再次睜開眼楮時,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影主龐大的身軀在他眼中變得透明,他能清晰地看到,影主的核心,是一顆藏在它胸口的黑色珠子,珠子中散發著與首領法杖上相同的能量波動。

    “找到了!”許七安大喊,“影主的核心在它胸口的黑色珠子里,只要摧毀那顆珠子,就能徹底消滅它!”

    他縱身躍起,朝著影主的胸口飛去。影主察覺到了危險,巨大的手爪朝著他拍來。許七安靈活地避開手爪,然後將體內所有的光明之力都灌注到繡春刀上,刀身爆發出耀眼的金色光芒,如同第二輪太陽。

    “噗嗤”一聲,繡春刀狠狠刺入影主的胸口,金色的光芒從傷口處擴散開來,影主發出一聲淒厲的嘶吼,龐大的身軀開始劇烈顫抖。黑色珠子從影主的胸口滾落,落在地上發出“ 噠”的聲響。

    許七安立刻從影主的胸口抽出繡春刀,朝著黑色珠子劈去。金色的刀光閃過,黑色珠子被劈成兩半,一股濃郁的黑氣從珠子中涌出,然後快速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黑色珠子的破碎,影主的身軀開始快速瓦解,化作無數縷黑氣,融入了周圍的陰影中。戲台內的黑色漩渦也漸漸消散,被拖進陰影中的禁軍和村民們,紛紛從陰影中跌了出來,雖然臉色蒼白,但並無生命危險。

    危機終于解除,眾人都松了口氣。許七安落在地上,體內的光明之力幾乎消耗殆盡,他踉蹌了一下,被靈狐扶住。

    魏淵走上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許千戶,這次又多虧了你。若不是你,京城恐怕真的要變成一座死城了。”

    許七安搖搖頭,看著被解救的村民和少女,輕聲說道︰“守護百姓,本就是我們的職責。只是……影巫教雖然被消滅了,但影界的入口還在,誰也不知道未來會不會再出現新的邪術教派,利用影界的能量危害人間。”

    監正點點頭︰“你說得對。我會讓人在廢棄戲台周圍布置封印法陣,徹底封鎖影界的入口。同時,我們也要加強對京城乃至全國各地的巡查,防止其他邪術教派死灰復燃。”

    接下來的幾天,許七安和魏淵帶領錦衣衛和禁軍,在京城內展開了大規模的清查,不僅徹底清理了影巫教的殘余勢力,還找到了幾處隱藏在京城各處的影界入口,由監正親自布置封印法陣,將其徹底封鎖。

    被解救的村民和官員家眷,也都陸續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京城的秩序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繁華。街道上的百姓們又開始往來穿梭,市集上的叫賣聲也重新響起,仿佛那場驚心動魄的危機從未發生過。

    然而,許七安心中卻始終無法完全放松。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未知的邪術和黑暗勢力潛藏在暗處,它們就像隱藏在陰影中的毒蛇,隨時可能再次露出獠牙。而他,作為大奉的守護者,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準備迎接下一場未知的挑戰。

    一天清晨,許七安正在錦衣衛指揮使司處理公務,一名錦衣衛匆匆跑進來,遞上一封來自北方邊境的密信︰“啟稟大人,邊境傳來急報,北境的‘冰原蠻族’突然集結兵力,朝著雁門關進發,邊境的幾個哨所已經被蠻族攻破,傷亡慘重!”

    許七安接過密信,快速瀏覽了一遍,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冰原蠻族常年生活在北境的冰原上,雖然偶爾會襲擾邊境,但從未有過如此大規模的集結。他隱隱覺得,這次蠻族的異動,恐怕並不簡單,背後或許有黑暗勢力在暗中操控。

    他立刻召集趙虎和幾名心腹錦衣衛,說道︰“立刻備馬,我們前往北境雁門關,查明蠻族異動的原因。京城的防御,就交給魏大人和監正大人了。”

    趙虎等人領命而去,許七安則回到家中,簡單收拾了幾件衣物和武器,然後將光明之心碎片小心翼翼地收好——他知道,北境的冰原寒冷異常,還潛藏著許多未知的危險,這縷光明之力,或許能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

    靈狐早已察覺到他的意圖,蹲在門口,眼神堅定地看著他。許七安摸了摸靈狐的頭,輕聲說道︰“又要辛苦你了,老伙計。”

    靈狐發出一聲輕嘯,蹭了蹭他的手心,算是回應。

    當天下午,許七安帶領著一支精銳錦衣衛,騎著快馬,朝著北境雁門關的方向疾馳而去。陽光灑在官道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遠處的天空中,一朵烏雲正在緩緩聚集,仿佛預示著一場新的風暴,即將在北境的冰原上拉開序幕。

    快馬穿越長城隘口時,凜冽的北風裹挾著雪粒,狠狠砸在許七安的臉上,如同刀割般刺痛。雁門關的輪廓在風雪中若隱若現,城牆上的守軍早已嚴陣以待,旗幟在寒風中獵獵作響,卻難掩空氣中的緊張氣息。守將李誠看到許七安的隊伍,立刻親自出城迎接,他的鎧甲上結著一層薄冰,臉色凝重得如同城外的冰原。

    “許指揮使,您可算來了!”李誠快步上前,聲音因寒冷和焦慮而微微發顫,“冰原蠻族這次來勢洶洶,不僅集結了上萬騎兵,還帶著不少‘冰傀儡’,我們的哨所已經被攻破了三座,犧牲了三百多名弟兄!”

    “冰傀儡?”許七安皺眉,他曾在古籍中見過記載,冰傀儡是用冰原凍土中的特殊礦石和蠻族巫師的邪術煉制而成,刀槍不入,力大無窮,尋常士兵根本無法抵擋。“蠻族中什麼時候有這麼多冰傀儡了?”

    李誠搖頭︰“不清楚。之前蠻族雖然也有巫師,但從未煉制過如此大規模的冰傀儡。而且,這次蠻族的首領似乎變了個人,行事風格變得極為狠辣,還會使用一些詭異的黑暗法術,不少弟兄都是被黑暗法術所傷,傷口無法愈合。”

    許七安心中一沉,看來這次蠻族異動,果然和黑暗勢力脫不了干系。他跟著李誠登上雁門關城樓,朝著城外望去——遠處的冰原上,黑壓壓的蠻族騎兵正在集結,旗幟上畫著一個猙獰的狼頭,在風雪中顯得格外刺眼。更令人心驚的是,騎兵隊伍中,夾雜著許多高大的冰傀儡,它們通體雪白,雙眼是兩團幽藍的火焰,正朝著雁門關的方向緩緩移動。

    “必須盡快查明蠻族背後的黑暗勢力是誰。”許七安說道,“李將軍,你能否派一支小隊,悄悄潛入蠻族營地,打探一下情況?”

    李誠面露難色︰“蠻族營地戒備森嚴,而且冰原上到處都是陷阱,之前派去的三批探子,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

    許七安沉吟片刻,看向身邊的靈狐︰“靈狐,這次恐怕要靠你了。你的速度快,還能感知黑暗能量,或許能悄悄潛入營地,找到我們需要的情報。”

    靈狐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它縱身躍下城樓,身體很快就融入風雪中,消失不見。

    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許七安和李誠在城樓上密切關注著蠻族營地的動向。蠻族騎兵只是在遠處集結,並沒有發起進攻,似乎在等待著什麼。許七安心中隱隱不安,他總覺得,蠻族在醞釀一個更大的陰謀。

    黃昏時分,靈狐終于回來了。它的身上沾著不少雪粒,毛發上還帶著幾處細小的傷口,顯然在潛入過程中遇到了不少危險。靈狐走到許七安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手心,然後吐出一枚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扭曲的“骨”字,與之前在南海遇到的深海族令牌有些相似,但又多了幾分陰森的氣息。

    “這是……‘骨巫教’的令牌!”許七安心中一震,骨巫教是一個比影巫教更為古老的邪術教派,以煉制骨傀儡和操控亡靈為生,早在五百年前就被先帝下令剿滅,沒想到竟然還存在于世。“靈狐,你在蠻族營地中,還看到了什麼?”

    靈狐用爪子在地上比劃著,畫出了一個祭壇的形狀,然後又指了指天空中的月亮,做出一個詭異的手勢。許七安立刻明白了它的意思︰骨巫教的人在蠻族營地中搭建了祭壇,而且很可能會在月圓之夜舉行某種儀式。

    “月圓之夜……”許七安抬頭看了看天空,烏雲已經散去,一輪圓月正在緩緩升起,“今晚就是月圓之夜,他們肯定會在今晚有所行動!李將軍,立刻加強城防,讓士兵們做好戰斗準備,尤其是要防備冰傀儡和黑暗法術的攻擊!”

    李誠立刻領命而去,城樓上的士兵們也開始忙碌起來,有的加固城牆,有的準備弓箭和滾石,還有的在城門口布置拒馬和陷阱,整個雁門關都籠罩在緊張的備戰氛圍中。

    夜幕降臨,冰原上的風變得更加凜冽,蠻族營地中突然亮起了無數火把,照亮了整個營地。許七安站在城樓上,清楚地看到,蠻族營地中央的祭壇周圍,站滿了骨巫教的教徒和蠻族巫師,他們手中拿著法器,正在念念有詞。祭壇上,綁著幾十名被俘的士兵,他們的臉上滿是恐懼,卻無法動彈。

    “不好,他們要用人血來催動儀式!”許七安大喊,“放箭!阻止他們!”

    城樓上的士兵們立刻拉弓射箭,密集的箭雨朝著蠻族營地射去。然而,箭雨剛靠近營地,就被一層黑色的防護罩擋住,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是黑暗防護罩!”許七安皺緊眉頭,他之前在黑風谷和南海都遇到過類似的防護罩,想要打破它,必須用強大的光明之力。“李將軍,你帶領士兵們堅守城樓,我去摧毀祭壇!”

    “許指揮使,太危險了!”李誠連忙阻止,“蠻族營地中不僅有大量騎兵和冰傀儡,還有骨巫教的教徒,你一個人去,恐怕會陷入重圍!”

    “現在沒時間猶豫了,一旦儀式完成,後果不堪設想!”許七安說完,縱身躍下城樓,靈狐緊隨其後。兩人快速穿過雪地,朝著蠻族營地潛行而去。

    蠻族營地的守衛果然森嚴,到處都是巡邏的騎兵和冰傀儡。許七安和靈狐小心翼翼地避開巡邏隊,利用雪地和帳篷的掩護,一點點靠近祭壇。途中,他們遇到了幾名落單的骨巫教教徒,許七安毫不猶豫地出手,繡春刀上灌注了光明之力,一刀就將教徒斬殺,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終于,許七安和靈狐來到了祭壇附近。祭壇周圍的教徒和巫師們都在專注地進行儀式,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到來。許七安看到,祭壇上的士兵們已經被抽干了血液,身體變得干枯,而祭壇中央的黑色石碑上,正不斷吸收著血液,散發出濃郁的黑暗能量。

    “就是現在!”許七安大喊一聲,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祭壇上的黑色石碑劈去。靈狐也展開翅膀,朝著周圍的教徒和巫師撲去,爪子上泛著白光,每一次撲擊都能將一名教徒擊飛。

    教徒和巫師們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連忙停止儀式,轉身朝著許七安和靈狐撲來。一名骨巫教的首領手持一根白骨法杖,朝著許七安射出一道黑色的能量束。許七安側身避開,能量束擊中地面,瞬間形成一個巨大的冰窟窿。

    “許七安,你竟敢破壞我們的儀式!”首領怒吼道,“今天,就讓你成為骨傀儡的一部分!”

    首領揮舞白骨法杖,地面突然裂開,無數根白骨從裂縫中伸出,朝著許七安纏繞而來。許七安揮舞繡春刀,斬斷白骨,然後朝著首領沖去。首領想要躲閃,卻被靈狐纏住了腳踝,靈狐一口咬住首領的小腿,白色的光芒從它的口中傳出,首領發出一聲慘叫,小腿處的黑暗能量快速消散。

    許七安抓住機會,繡春刀狠狠劈下,首領的頭顱滾落在地,黑色的血液從脖頸處噴涌而出。然而,首領的頭顱落在地上後,卻突然化作一縷黑氣,融入了黑色石碑中。石碑上的黑暗能量瞬間暴漲,一個巨大的骨傀儡從石碑中緩緩升起,骨傀儡高達十丈,渾身由白骨組成,雙眼是兩團幽藍的火焰,手中拿著一把巨大的白骨戰斧,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是骨巫王!”許七安心中一震,骨巫王是骨巫教的最高統治者,傳說中是由無數亡靈的骨頭煉制而成,擁有不死之身,實力極為強大。

    骨巫王發出一聲震天的嘶吼,手中的白骨戰斧朝著許七安劈來。許七安連忙縱身躍起,避開戰斧,戰斧落在地上,瞬間將地面劈出一道巨大的裂縫。

    “靈狐,用光明之力攻擊它的雙眼!”許七安大喊,靈狐會意,展開翅膀,朝著骨巫王的雙眼飛去。骨巫王想要用戰斧拍打靈狐,卻被靈狐靈活地避開,靈狐一口咬住骨巫王的左眼,白色的光芒從它的口中傳出,骨巫王的左眼瞬間被摧毀,幽藍的火焰熄滅。

    骨巫王變得更加狂暴,它揮舞著白骨戰斧,朝著周圍瘋狂攻擊,不少蠻族騎兵和教徒都被誤傷,慘死在戰斧之下。許七安趁機繞到骨巫王的身後,繡春刀上灌注了全部的光明之力,朝著骨巫王的脊椎骨劈去。

    “ 嚓”一聲,骨巫王的脊椎骨被劈斷,它的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然而,骨巫王並沒有死去,它的身體開始重組,斷裂的脊椎骨很快就重新連接在一起。

    “不好,它有不死之身!”許七安心中一沉,他知道,想要徹底消滅骨巫王,必須找到它的核心,也就是它體內的“亡靈水晶”。

    靈狐似乎察覺到了許七安的想法,它縱身躍起,朝著骨巫王的胸口撲去,爪子狠狠抓在骨巫王的胸口,白色的光芒從爪子中傳出。骨巫王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胸口處的白骨開始融化,露出了一顆黑色的水晶——正是亡靈水晶。

    “找到了!”許七安大喊,他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亡靈水晶劈去。骨巫王想要阻止,卻被靈狐死死纏住,無法動彈。

    “噗嗤”一聲,繡春刀刺穿了亡靈水晶,黑色的能量從水晶中噴涌而出,骨巫王的身體開始快速瓦解,化作無數根白骨,散落在地上。

    隨著骨巫王的死亡,蠻族營地中的黑暗能量瞬間消散,黑色的防護罩也隨之破裂。城樓上的李誠看到這一幕,立刻下令︰“全軍出擊!消滅蠻族騎兵!”

    城門口的守軍們立刻打開城門,騎著戰馬,朝著蠻族營地沖去。蠻族騎兵失去了骨巫教的支持,又看到骨巫王被消滅,頓時陷入了混亂,紛紛四散逃竄。許七安和靈狐也趁機發起攻擊,斬殺了不少逃竄的蠻族騎兵。

    戰斗持續了整整一夜,直到黎明時分,才終于結束。蠻族騎兵死傷慘重,剩余的殘部也逃回了冰原深處,雁門關的危機暫時解除。

    許七安站在蠻族營地的廢墟中,看著滿地的尸體和白骨,心中五味雜陳。雖然這次成功擊退了蠻族,消滅了骨巫王,但他知道,骨巫教的殘余勢力肯定還在,而且黑暗勢力的陰謀也遠沒有結束。

    李誠走到許七安身邊,遞過一壺酒︰“許指揮使,這次多虧了你,否則雁門關恐怕就守不住了。”

    許七安接過酒壺,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流下,驅散了些許寒意︰“李將軍客氣了,守護邊境是我們共同的職責。不過,我們不能掉以輕心,骨巫教的殘余勢力還在,而且他們很可能還會聯合其他黑暗勢力,再次發起進攻。”

    李誠點點頭︰“你說得對。我會立刻加強邊境的防御,同時派人去探查冰原深處的情況,一旦發現蠻族或骨巫教的蹤跡,立刻匯報。”

    接下來的幾天,許七安和李誠一起清理了蠻族營地的廢墟,解救了一些被俘虜的百姓和士兵,還找到了不少骨巫教的邪術典籍和法器。許七安將這些典籍和法器收好,打算帶回京城,交給監正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徹底消滅骨巫教的方法。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一天清晨,一名士兵匆匆跑來,神色慌張地說道︰“啟稟許指揮使、李將軍,冰原深處突然出現了大量的亡靈生物,它們正朝著雁門關的方向進發!”

    許七安和李誠立刻登上城樓,朝著冰原深處望去——遠處的地平線上,黑壓壓的亡靈生物正在緩緩移動,有骨兵、骨獸,還有一些體型龐大的亡靈巨獸,它們的數量至少有幾萬,如同潮水般朝著雁門關涌來。

    “是骨巫教的殘余勢力在操控亡靈生物!”許七安臉色凝重,“他們竟然還藏著這麼多亡靈生物,看來這次是要和我們決一死戰了!”

    李誠的臉上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亡靈生物數量太多,我們的兵力恐怕難以抵擋。許指揮使,我們要不要向京城求援?”

    許七安沉吟片刻,說道︰“現在求援已經來不及了,亡靈生物很快就會到達雁門關。我們只能依靠自己,堅守雁門關,等待京城的援軍到來。李將軍,你立刻組織士兵們加固城牆,準備好滾石、擂木和火箭,同時將百姓們轉移到城內的安全區域,避免他們受到傷害。”

    李誠立刻領命而去,城樓上的士兵們也開始忙碌起來,整個雁門關再次陷入了緊張的備戰氛圍中。許七安則走到靈狐身邊,摸了摸它的頭︰“老伙計,又要辛苦你了。這次的戰斗,恐怕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艱難。”

    靈狐發出一聲輕嘯,蹭了蹭許七安的手心,眼中充滿了堅定。它知道,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它都會和許七安一起面對。

    中午時分,亡靈生物終于到達了雁門關下。它們沒有發起沖鋒,而是在城下停了下來,形成了一道巨大的亡靈牆。一名骨巫教的教徒從亡靈生物中走出來,他的手中拿著一根白骨法杖,朝著城樓上的許七安喊道︰“許七安,識相的話,就立刻打開城門投降,否則等我們攻破城門,定要將整個雁門關化為一片焦土,讓所有人都成為亡靈的一部分!”

    許七安冷笑一聲︰“痴心妄想!想要攻破雁門關,先過我這一關!”

    他拿起弓箭,箭頭上綁著一張破影符,朝著教徒射去。教徒想要躲閃,卻被箭射中胸口,破影符瞬間爆發出金色的光芒,教徒的身體被燒成了灰燼。

    亡靈生物看到教徒被殺死,頓時變得狂暴起來,它們朝著雁門關發起了沖鋒。無數的骨兵踩著同伴的尸體,朝著城樓上攀爬,骨獸則用巨大的爪子撞擊城門,亡靈巨獸更是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城樓上噴射黑色的火焰。

    城樓上的士兵們立刻發起反擊,滾石、擂木朝著亡靈生物砸去,火箭如同流星般射向它們。然而,亡靈生物的數量太多,而且它們沒有痛覺,即使被砸斷骨頭、燒成焦炭,依舊在不斷地沖鋒。

    許七安揮舞著繡春刀,斬殺著爬上城樓的骨兵。靈狐則在城樓上跳躍,用爪子和牙齒攻擊亡靈生物,白色的光芒從它的身上傳出,每一次攻擊都能將骨兵化為飛灰。

    戰斗持續了整整一天,城樓上的士兵們已經疲憊不堪,不少人都受了傷,但亡靈生物的數量卻絲毫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許七安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找到骨巫教殘余勢力的藏身之處,徹底消滅他們,才能阻止亡靈生物的進攻。

    夜幕降臨,亡靈生物暫時停止了進攻,退到了城下。許七安趁著這個機會,召集李誠和幾名心腹將領,商議對策。

    “亡靈生物數量太多,我們的兵力已經快要耗盡了。”李誠疲憊地說道,“如果明天亡靈生物再次發起進攻,我們恐怕很難抵擋。”

    許七安沉吟片刻,說道︰“我有一個想法。靈狐能感知黑暗能量,它或許能找到骨巫教殘余勢力的藏身之處。今晚,我和靈狐悄悄潛入亡靈生物的營地,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徹底消滅他們。只要骨巫教的人死了,亡靈生物就會失去控制,不攻自破。”

    “不行,太危險了!”李誠連忙阻止,“亡靈生物的營地中到處都是亡靈,而且骨巫教的人肯定也布置了陷阱,你和靈狐去,恐怕會有去無回。”

    “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許七安堅定地說道,“如果我們不這麼做,明天雁門關就會被攻破,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李將軍,你帶領士兵們堅守城樓,等我和靈狐的消息。”

    李誠知道許七安的脾氣,只好點點頭︰“許指揮使,你一定要小心!如果遇到危險,立刻撤退,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許七安點點頭,然後和靈狐一起,趁著夜色,悄悄跳下城樓,朝著亡靈生物的營地潛行而去。營地中的亡靈生物都在休息,它們的雙眼閃爍著幽藍的火焰,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許七安和靈狐小心翼翼地避開亡靈生物,利用帳篷和尸體的掩護,一點點朝著營地深處移動。

    終于,他們來到了營地深處的一座巨大的帳篷前。帳篷周圍布滿了黑暗符文,散發著濃郁的黑暗能量,顯然骨巫教的殘余勢力就在里面。許七安和靈狐對視一眼,然後悄悄靠近帳篷,掀開一條縫隙,朝著里面望去。

    帳篷內,幾名骨巫教的教徒正圍著一個巨大的魔法陣,他們手中拿著法器,正在念念有詞。魔法陣中央,放著一顆巨大的亡靈水晶,水晶中散發著濃郁的黑暗能量,正是操控亡靈生物的核心。

    “找到了!”許七安心中一喜,他示意靈狐做好準備,然後猛地掀開帳篷門簾,沖了進去。靈狐也緊隨其後,朝著教徒們撲去。

    教徒們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了一跳,連忙停止念咒,轉身朝著許七安和靈狐撲來。許七安揮舞著繡春刀,斬殺著沖上來的教徒,靈狐則用爪子攻擊教徒們手中的法器,破壞他們的施法。

    經過一番激戰,幾名教徒終于被全部斬殺。許七安走到魔法陣中央,看著那顆巨大的亡靈水晶懸浮在魔法陣中央,幽藍色的光芒隨著能量流轉不斷明暗,水晶表面還纏繞著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正是這些霧氣通過地底的符文脈絡,源源不斷地為城外的亡靈生物提供操控能量。許七安能清晰感受到,水晶中蘊含的黑暗能量遠比之前的骨巫王更加強烈,甚至帶著一絲不屬于人間的陰冷氣息。

    “必須徹底摧毀它。”許七安握緊繡春刀,體內的光明之力開始瘋狂涌動,刀身漸漸泛起金色的光暈。靈狐也察覺到水晶的威脅,周身白光暴漲,化作一道流光繞著水晶盤旋,試圖用光明之力削弱它的防御。

    就在許七安準備揮刀劈下時,水晶突然劇烈震動起來,表面的黑色霧氣瞬間凝聚成一張扭曲的人臉,發出刺耳的尖嘯︰“許七安,你以為摧毀這顆水晶就能結束一切嗎?黑暗的浪潮早已席卷大地,你們不過是在苟延殘喘!”

    “是誰在說話?”許七安厲聲喝問,繡春刀上的光芒又盛了幾分。他能感覺到,這聲音的主人絕不是普通的骨巫教教徒,其力量層級甚至遠超之前遇到的影主和深海王。

    “我是誰?”人臉發出桀桀怪笑,“很快,你就會知道了。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亡靈軍團的真正力量!”

    話音未落,帳篷外突然傳來震天的嘶吼聲,地面劇烈震顫,仿佛有無數巨獸正在逼近。許七安沖到帳篷門口,掀開簾子一看,只見城外的亡靈生物突然變得狂躁起來,原本散亂的陣型迅速凝聚,骨兵們舉起白骨長矛組成密集的方陣,骨獸們則馱著巨大的投石機,將一顆顆燃燒著黑火的巨石朝著雁門關城樓砸去。更令人心驚的是,亡靈生物後方的冰原上,竟緩緩升起了十幾座由白骨搭建的高塔,塔尖閃爍著幽藍的光芒,顯然是骨巫教布置的增幅法陣。

    “不好,他們在借助水晶的能量強化亡靈軍團!”許七安心中一緊,轉身再次沖向水晶。這一次,他不再猶豫,將體內所有的光明之力都灌注到繡春刀上,金色的刀光如同烈日般耀眼,朝著水晶狠狠劈去。

    “鐺——”刀身與水晶踫撞的瞬間,發出刺耳的金屬撞擊聲,金色的光芒與幽藍的能量在空中劇烈踫撞,形成一道道能量沖擊波,整個帳篷瞬間被掀飛。靈狐也趁機發動攻擊,白色的光爪狠狠抓在水晶表面,留下幾道深深的裂痕。

    水晶中的人臉發出痛苦的嘶吼,黑色霧氣瘋狂涌動,試圖抵擋許七安的攻擊。但許七安的光明之力本就克制黑暗能量,再加上靈狐的協助,水晶表面的裂痕越來越多,幽藍的光芒也漸漸暗淡下去。

    “不——!”人臉發出絕望的吶喊,“我不會就這麼失敗的!黑暗王庭終將回歸,你們都將成為亡靈的食糧!”

    隨著最後一聲嘶吼,水晶“ 嚓”一聲碎裂開來,黑色霧氣如同失去束縛的野獸般四處逃竄,卻被許七安和靈狐釋放的光明之力牢牢困住,最終化為一縷縷青煙消散在空中。

    水晶破碎的瞬間,城外的亡靈生物突然失去了控制,紛紛停止攻擊,如同斷了線的木偶般倒在地上,化作一堆堆白骨。那十幾座白骨高塔也失去了能量支撐,轟然倒塌,揚起漫天的雪塵。

    雁門關上的士兵們看到這一幕,紛紛歡呼起來,連日來的疲憊和恐懼在這一刻煙消雲散。李誠激動地朝著許七安的方向揮手,眼中滿是敬佩。

    許七安松了口氣,癱坐在雪地上,體內的光明之力幾乎消耗殆盡,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靈狐也跳到他身邊,疲憊地舔了舔他的臉頰,眼中卻帶著一絲欣慰。

    就在這時,遠處的冰原上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轟鳴聲,地面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黑色的霧氣從縫隙中源源不斷地涌出,隱約能看到無數雙猩紅的眼楮在霧氣中閃爍。許七安心中一凜,掙扎著站起來,朝著縫隙的方向望去——那霧氣中蘊含的黑暗能量,竟比之前的亡靈水晶還要濃郁數倍,而且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這是……”許七安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突然想起監正曾說過的話,“黑暗王庭的真正力量,隱藏在世界的縫隙之中,一旦他們找到打開縫隙的方法,整個世界都將被黑暗吞噬。”

    “許指揮使,怎麼了?”李誠帶著幾名士兵匆匆趕來,看到冰原上的景象,臉色也瞬間變得蒼白。

    “黑暗王庭的人,恐怕已經找到了打開世界縫隙的方法。”許七安沉聲道,“那些霧氣中,隱藏著更強大的黑暗生物,如果它們沖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話音剛落,縫隙中突然伸出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爪子上覆蓋著厚厚的鱗片,指甲如同鋒利的刀刃,朝著雁門關的方向抓來。許七安立刻調動體內僅存的光明之力,揮舞繡春刀朝著爪子劈去。金色的刀光擊中爪子,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爪子吃痛,猛地縮了回去,縫隙中的霧氣也暫時收斂了幾分。

    “我們必須盡快封鎖這個縫隙。”許七安說道,“李將軍,你立刻派人快馬加鞭前往京城,通知魏大人和監正大人,讓他們盡快派方術士前來支援,同時帶上足夠的光明符咒和法器。我會在這里暫時壓制縫隙中的黑暗能量,等待援軍到來。”

    李誠立刻領命,挑選了幾名騎術最好的士兵,讓他們帶著密信火速前往京城。許七安則和靈狐一起,來到縫隙附近,開始布置臨時的光明法陣。他將之前從骨巫教營地中找到的光明符咒一一貼在縫隙周圍的岩石上,靈狐則不斷釋放出自身的光明之力,激活符咒的能量。

    金色的光芒從符咒中散發出來,形成一道半圓形的防護罩,將縫隙牢牢籠罩。縫隙中的黑暗能量受到光明之力的壓制,暫時無法沖出,但防護罩也在不斷承受著黑暗能量的沖擊,光芒漸漸變得暗淡。

    許七安知道,這樣的臨時法陣撐不了多久,必須盡快等到京城的援軍。他和靈狐輪流為法陣注入光明之力,日夜堅守在縫隙附近,不敢有絲毫松懈。

    期間,縫隙中的黑暗生物多次發起沖擊,試圖沖破防護罩。許七安和靈狐一次次聯手擊退它們,身上也添了不少傷口。但他們始終沒有放棄,因為他們知道,一旦防護罩被打破,不僅雁門關會被摧毀,整個北境乃至大奉,都將陷入黑暗的籠罩之中。

    三天後,遠處的地平線上終于出現了一支龐大的隊伍。許七安心中一喜,他知道,是京城的援軍到了。隊伍最前方,魏淵和監正大人騎著戰馬,身後跟著數百名方術士和精銳的禁軍,車上還裝載著大量的光明符咒、法器和物資。

    “許千戶,辛苦你了!”魏淵翻身下馬,快步走到許七安身邊,看到他身上的傷口,眼中滿是心疼。

    “魏大人,監正大人,你們可算來了。”許七安松了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了幾分,“縫隙中的黑暗能量越來越強,臨時法陣已經快要撐不住了。”

    監正大人走到縫隙附近,仔細觀察了片刻,說道︰“這確實是世界縫隙的入口,而且已經被黑暗能量侵蝕得很嚴重。想要徹底封鎖它,需要用大量的光明之力和上古符咒,結合方術士們的法陣,才能將其暫時封印。但想要永久關閉它,還需要找到黑暗王庭的核心據點,徹底摧毀他們的力量。”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布置封印法陣吧。”許七安說道,“再晚一點,恐怕就來不及了。”

    監正大人點點頭,立刻召集所有方術士,開始布置封印法陣。方術士們按照上古典籍中的記載,在縫隙周圍繪制出復雜的符文,然後將帶來的光明法器一一嵌入符文之中。魏淵則帶領禁軍,在法陣周圍布置防線,防止黑暗生物突然沖出,干擾封印儀式。

    許七安和靈狐也加入到布置法陣的行列中,他們不斷為方術士們提供光明之力,協助他們激活法器和符咒的能量。經過一整天的忙碌,一座巨大的光明封印法陣終于布置完成。

    監正大人站在法陣中央,手持一根桃木法杖,開始念誦上古咒語。方術士們也紛紛舉起手中的法器,釋放出光明之力,注入法陣之中。金色的光芒從法陣中爆發出來,如同太陽般耀眼,朝著縫隙中的黑暗能量壓制而去。

    縫隙中的黑暗能量劇烈反抗,霧氣翻騰,無數雙猩紅的眼楮在霧氣中閃爍,發出憤怒的嘶吼。但在強大的光明之力面前,黑暗能量漸漸被壓制,縫隙也開始緩緩縮小。

    “再加把勁!”監正大人大喊,將體內的光明之力全部注入法杖之中。許七安和靈狐也全力釋放光明之力,協助監正大人。

    終于,在眾人的共同努力下,縫隙徹底閉合,地面恢復了平整,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金色印記,證明這里曾經是世界縫隙的入口。黑暗能量被徹底封印在地下,雁門關和北境的危機暫時解除。

    眾人都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臉上露出了疲憊卻欣慰的笑容。許七安看著身邊的靈狐,伸手摸了摸它的頭,輕聲說道︰“老伙計,我們又成功了。”

    靈狐蹭了蹭他的手心,發出一聲溫柔的輕嘯,眼中滿是喜悅。

    然而,許七安心中卻始終有著一絲不安。他知道,這次只是暫時封印了世界縫隙,黑暗王庭的核心力量還沒有被摧毀,他們肯定還會在其他地方尋找打開世界縫隙的方法。而且,之前在水晶中听到的那個聲音,其主人的身份依舊是個謎,這個人的力量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強大,未來必定會成為他們最大的威脅。

    “監正大人,雖然我們暫時封印了這個縫隙,但黑暗王庭的人肯定還會繼續尋找其他的縫隙入口。”許七安說道,“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的核心據點,徹底摧毀他們的力量,否則大奉永無寧日。”

    監正大人點點頭︰“你說得對。根據古籍記載,黑暗王庭的核心據點,很可能隱藏在西域的‘死亡沙漠’深處。那里常年被黑暗能量籠罩,人跡罕至,正是他們隱藏的絕佳地點。不過,死亡沙漠中不僅有強大的黑暗生物,還有各種詭異的陷阱和幻境,想要進入其中,必須做好充分的準備。”

    “那我們就立刻出發前往西域。”許七安堅定地說道,“無論死亡沙漠有多危險,我們都必須去,因為我們是大奉的守護者,是百姓的希望。”

    魏淵拍了拍許七安的肩膀︰“許千戶,你的決心我很佩服。但現在你和靈狐都已經疲憊不堪,身上還有傷,需要先休養一段時間。而且,前往死亡沙漠需要大量的物資和人手,我們也需要時間準備。不如我們先返回京城,做好一切準備後,再出發前往西域。”

    許七安想了想,覺得魏淵說得有道理。他和靈狐確實需要休養,而且前往死亡沙漠的準備工作也確實需要時間。于是,他點了點頭︰“好,我們先返回京城,做好準備後,再前往死亡沙漠,徹底摧毀黑暗王庭的核心據點。”

    隨後,眾人收拾好物資,帶著受傷的士兵,開始朝著京城的方向進發。雁門關的守軍們站在城樓上,朝著他們揮手告別,眼中滿是感激和敬佩。

    隊伍沿著官道緩緩前行,許七安騎在馬上,看著身邊的靈狐,心中充滿了堅定的信念。他知道,未來的路還很長,還會遇到更多的危險和挑戰,但只要有靈狐在身邊,有魏淵、監正大人和無數並肩作戰的伙伴,有大奉百姓的支持和信任,他就永遠不會退縮。

    因為他堅信,光明終將戰勝黑暗,和平終將永駐人間。而他,將用自己的一生,去守護這份光明和和平,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隊伍的馬蹄聲在官道上回蕩,朝著京城的方向越走越遠。遠處的天空中,一輪紅日緩緩升起,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許七安心中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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