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的風帶著咸濕的氣息,吹得戰船的旗幟獵獵作響。許七安站在旗艦的甲板上,望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海面,眉頭微微皺起。靈狐蹲在他肩頭,鼻尖不時抽動,似乎在感知著什麼——自船隊駛入南海海域,它就一直處于警惕狀態,偶爾朝著深海方向發出低沉的嗚咽。
“指揮使,前面就是亂石礁海域了。”水軍將領李破浪走上前來,遞過一張海圖,“根據探子回報,不明船隊的蹤跡最後就是在這里消失的。這片海域暗礁密布,水流復雜,大型船只很難通行,他們很可能藏在礁後的海灣里。”
許七安接過海圖,手指在亂石礁的位置摩挲片刻︰“傳令下去,船隊放慢速度,派三艘快船在前探路,一旦發現不明船隊的蹤跡,立刻回報,切勿擅自行動。”
“是!”李破浪轉身去傳達命令。
快船如同離弦之箭,朝著亂石礁駛去。許七安的目光緊緊跟隨著快船,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他總覺得,這次的對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詭異——黑暗之神的余黨屢敗屢戰,卻始終能找到新的據點和力量來源,背後定然還有更深的陰謀。
半個時辰後,前方的快船傳來信號︰礁後海灣內確實藏著十幾艘黑色戰船,船上沒有任何旗幟,甲板上的船員都穿著黑色斗篷,正圍著一個巨大的鐵籠忙碌著,鐵籠里似乎關押著什麼生物,不時傳來沉悶的嘶吼聲。
“終于找到了。”許七安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傳令下去,船隊呈扇形包抄,堵住海灣出口,不要讓一艘敵船逃脫!”
戰船緩緩調整方向,朝著海灣逼近。海灣內的不明船隊似乎察覺到了動靜,黑色戰船紛紛升起風帆,想要沖出海灣。然而,許七安早已布下包圍網,大奉的戰船如同銅牆鐵壁,將海灣出口牢牢堵住。
“放箭!”李破浪一聲令下,箭雨如同蝗蟲般朝著敵船射去。敵船上的船員紛紛舉起盾牌抵擋,卻依舊有不少人中箭倒地。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敵船的甲板上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號角聲。號角聲低沉而尖銳,听到號角聲的船員們突然扔下盾牌,眼中泛起紅光,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獸,朝著大奉的戰船撲來——他們竟踩著木板,試圖強行登船。
“是邪術!”許七安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準備近戰,注意避開他們的傷口,防止被邪術感染!”
錦衣衛和水軍士兵們立刻舉起刀槍,嚴陣以待。當敵兵登上戰船的瞬間,雙方立刻展開了激烈的廝殺。敵兵們悍不畏死,即便被砍斷手臂、刺穿胸膛,依舊揮舞著武器向前沖,眼中的紅光越來越盛。
許七安縱身躍到一艘敵船上,繡春刀揮舞間,幾名敵兵應聲倒地。他注意到,這些敵兵的脖頸處都有一個細小的黑色印記,印記周圍的皮膚呈現出詭異的青黑色,顯然是被某種邪術控制了。
“這些人已經被邪術徹底控制,沒有救了。”許七安心中一沉,手中的刀更快了幾分。靈狐也從他肩頭跳下,爪子上泛著白光,每一次撲擊都能精準地抓傷敵兵的脖頸,讓他們瞬間失去行動力。
戰斗持續了一個時辰,海灣內的海水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不明船隊的十幾艘戰船被擊沉了大半,剩余的幾艘也失去了反抗能力,船上的敵兵要麼被斬殺,要麼被俘虜。
許七安走到一艘被俘的敵船甲板上,朝著那個巨大的鐵籠走去。鐵籠由玄鐵打造,上面刻滿了黑色符文,籠子里關押著一只體型龐大的生物——它有著鯨魚般的身軀,卻長著狼的頭顱和鷹的翅膀,身上覆蓋著厚厚的鱗片,一雙猩紅的眼楮死死盯著許七安,發出憤怒的嘶吼。
“這是……‘海煞’!”跟隨許七安前來的方術士失聲驚呼,“傳說中,海煞是由深海中的怨氣凝聚而成的邪物,以吞噬生靈的魂魄為生,普通的武器根本無法傷害到它!”
許七安皺緊眉頭,伸手觸摸鐵籠上的符文。指尖傳來刺骨的寒意,符文上的黑暗能量與之前遇到的黑暗之神余黨如出一轍。“看來,黑暗王庭的余黨並沒有被徹底消滅,他們在南海培育海煞,就是為了用它來破壞我們的海防,甚至進攻沿海城鎮。”
他轉身對李破浪說︰“派人看好這個鐵籠,不要讓任何人靠近,我們把它帶回港口,交給監正大人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克制海煞的方法。”
“是!”李破浪立刻安排士兵看守鐵籠。
就在這時,一名錦衣衛匆匆跑來,手中拿著一枚從敵兵首領身上搜出的黑色令牌︰“指揮使,您看這個!”
許七安接過令牌,令牌通體漆黑,上面刻著一個扭曲的“淵”字,字的周圍環繞著無數細小的黑色符文。他將令牌湊近鼻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與海煞身上的氣息極為相似。
“這個‘淵’字,會不會和南海的‘深淵島’有關?”李破浪突然說道,“我曾听老水手說過,南海深處有一座名為深淵島的島嶼,島上常年被黑霧籠罩,據說里面藏著深海的秘密,從來沒有人敢靠近。”
許七安心中一動︰“立刻派人去探查深淵島的位置,另外,傳信給京城的魏大人,讓他派人調查這個‘淵’字的來歷,看看是否與黑暗王庭的殘余勢力有關。”
接下來的幾天,許七安帶領船隊在南海海域巡查,又發現了幾處不明船隊的秘密據點,搗毀了他們培育海煞的祭壇,解救了不少被俘虜的沿海百姓。然而,關于深淵島的消息卻一直沒有進展,派出去的探子要麼找不到島嶼的位置,要麼一去不回,仿佛被大海吞噬了一般。
就在許七安一籌莫展之際,監正派來的方術士船隊終于抵達了港口。為首的方術士正是監正的弟子,名為清風。清風帶來了監正的書信,信中說,經過調查,那個刻著“淵”字的令牌,與上古時期的“深海族”有關。
“深海族?”許七安疑惑地問道。
清風點點頭,解釋道︰“根據古籍記載,深海族是生活在南海深淵中的古老種族,他們掌握著操控海水和深海生物的能力,曾經與上古人類發生過戰爭,後來不知為何突然消失,只留下一些傳說。監正大人推測,黑暗王庭的余黨很可能找到了深海族的遺跡,與他們達成了協議,甚至喚醒了沉睡的深海族,想要借助他們的力量來對抗我們。”
“如果真是這樣,那事情就麻煩了。”許七安臉色凝重,“深海族掌握著操控海水的能力,一旦他們與黑暗王庭聯手,我們的水軍將很難抵擋。”
清風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古籍殘頁︰“監正大人還說,古籍中記載,深海族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他們懼怕‘離火’。離火是一種蘊含著太陽能量的火焰,能夠淨化深海族身上的陰氣和邪術。監正大人已經派方術士們煉制了一批離火符和離火箭,讓我們帶來了。”
許七安接過殘頁和離火符,心中稍稍安定︰“有了離火,我們就有了對抗深海族的資本。現在,關鍵是要找到深淵島的位置,阻止他們的陰謀。”
就在這時,靈狐突然朝著港口外的海面跑去,對著深海方向發出急促的嘶吼。許七安和清風立刻跟了上去,只見遠處的海面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黑色水柱,水柱中隱約能看到無數黑影在游動,朝著港口的方向快速靠近。
“是深海族!他們來了!”清風驚呼道。
許七安立刻下令︰“船隊全員戒備,準備離火箭和離火符,一旦深海族靠近,立刻發動攻擊!”
戰船迅速調整陣型,士兵們舉起弓箭,箭頭上貼著離火符,嚴陣以待。黑色水柱越來越近,許七安終于看清,水柱中的黑影正是深海族——他們有著人的身軀,卻長著魚鱗和魚尾,手中拿著用魚骨打造的長矛,身上覆蓋著厚厚的鱗片,眼中閃爍著幽藍的光芒。
“放箭!”李破浪一聲令下,離火箭如同流星般朝著深海族射去。離火箭在空中劃過一道道金色的弧線,擊中深海族的身體後,立刻爆發出熊熊的離火。
深海族遇到離火,發出淒厲的慘叫,身上的鱗片開始融化,皮膚被灼燒出一個個焦黑的傷口。水柱中的深海族紛紛四散逃跑,想要潛入海底躲避離火。
“不能讓他們跑了!”許七安縱身躍到一艘戰船的桅桿上,手中的繡春刀灌注了離火之力,朝著海底斬去。金色的刀光劈入海中,海面瞬間沸騰起來,不少潛藏在海底的深海族被離火擊中,浮出水面,失去了生命。
然而,深海族的數量實在太多,一波波的黑色水柱不斷從海中升起,朝著港口發起進攻。即便有離火的克制,大奉的士兵們也漸漸感到吃力,不少士兵被深海族的長矛刺傷,甚至被拖入海中,失去了蹤影。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的離火有限,遲早會被他們耗盡。”許七安心中焦急,他知道,必須找到深海族的首領,斬殺首領,才能瓦解他們的進攻。
靈狐似乎察覺到了許七安的想法,它縱身躍到海面上,踩著海浪朝著黑色水柱最密集的方向跑去。許七安立刻跟上,只見黑色水柱的中心,有一個體型比其他深海族大上三倍的生物,它的頭上戴著一個用深海珊瑚打造的王冠,手中拿著一根黑色的權杖,正在操控著海水,指揮著深海族進攻。
“是深海族的王!”許七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清風,你帶領方術士們用離火符制造一道火牆,擋住其他深海族,我去斬殺深海王!”
清風立刻點頭︰“指揮使小心!”
方術士們紛紛拿出離火符,念起咒語。無數道金色的火牆從海面上升起,將其他深海族擋在外面。許七安趁機騎著靈狐,朝著深海王沖去。
深海王看到許七安襲來,眼中閃過一絲憤怒,手中的權杖朝著許七安一揮,一道巨大的水箭朝著許七安射來。許七安揮舞繡春刀,將水箭劈成兩半,繼續朝著深海王逼近。
深海王又指揮海水形成一道水牆,想要阻擋許七安。許七安將離火之力注入靈狐體內,靈狐的翅膀泛著金色的光芒,朝著水牆沖去。離火接觸到水牆,水牆瞬間蒸發,化作一團白霧。
許七安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深海王的頭顱劈去。深海王想要躲閃,卻被靈狐的爪子抓住了肩膀,無法移動。“噗嗤”一聲,繡春刀斬斷了深海王的頭顱,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落入海中。
隨著深海王的死亡,其他深海族頓時陷入了混亂,黑色水柱紛紛消散,深海族們如同無頭蒼蠅般四處逃竄。許七安帶領士兵們趁機發起進攻,斬殺了大量的深海族,剩余的深海族則潛入海底,再也不敢出來。
港口的危機終于解除,許七安松了口氣,癱坐在戰船的甲板上。靈狐跳到他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手臂,發出溫柔的叫聲。
清風走到許七安身邊,遞過一壺水︰“指揮使,這次多虧了你和靈狐,否則港口恐怕已經被深海族攻破了。”
許七安接過水壺,喝了一口︰“現在還不是放松的時候。深海王雖然死了,但黑暗王庭的余黨還在,他們肯定還會有其他陰謀。而且,我們還沒有找到深淵島的位置,必須盡快找到它,徹底摧毀黑暗王庭的據點。”
就在這時,一名錦衣衛匆匆跑來,手中拿著一張海圖︰“指揮使,我們在一艘被擊沉的敵船上找到了這張海圖,上面標注著深淵島的位置!”
許七安立刻接過海圖,海圖上用紅色的墨水標注著一座島嶼的位置,島嶼周圍畫著無數黑色的波浪,旁邊寫著“深淵島”三個字。島嶼的位置就在南海的最深處,靠近一處名為“無底海溝”的地方。
“終于找到了!”許七安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傳令下去,船隊休整三天,補充糧草和淡水,三天後,我們出發前往深淵島,徹底消滅黑暗王庭的余黨!”
“是!”士兵們齊聲應和,眼中充滿了斗志。
接下來的三天,船隊在港口進行了充分的休整,補充了足夠的糧草、淡水和武器,方術士們也煉制了更多的離火符和離火箭。許七安則和李破浪、清風一起,根據海圖制定了詳細的作戰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三天後,船隊準時出發,朝著深淵島的方向駛去。南海的海面平靜無波,陽光灑在海面上,泛著金色的光芒。然而,許七安知道,平靜的海面下,隱藏著巨大的危機。深淵島附近的無底海溝,是南海最深的地方,那里不僅水流湍急,還生活著許多未知的深海生物,更不用說黑暗王庭和深海族的殘余勢力了。
靈狐蹲在許七安肩頭,眼神警惕地注視著前方的海面。許七安握緊手中的繡春刀,心中暗暗發誓︰這一次,一定要徹底摧毀黑暗王庭的據點,消滅所有的黑暗勢力,讓南海恢復平靜,讓大奉的百姓再也不用擔心黑暗的威脅。
船隊朝著南海深處駛去,遠處的海平面漸漸出現了一道黑色的輪廓——那正是深淵島。島嶼周圍被濃濃的黑霧籠罩,黑霧中隱約能看到無數黑影在游動,顯然,黑暗王庭和深海族的殘余勢力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拔出繡春刀,刀身泛著金色的離火光芒︰“兄弟們,前面就是深淵島,是我們徹底消滅黑暗勢力的時候了!拿出你們的勇氣,隨我沖!”
“沖啊!”士兵們發出震天的吶喊,戰船加快速度,朝著深淵島的方向駛去。一場新的戰斗,即將開始。
戰船破開黑霧,深淵島的輪廓逐漸清晰。這座島嶼通體漆黑,岩石上布滿了深綠色的苔蘚,岸邊沒有沙灘,只有陡峭的懸崖,懸崖上布滿了洞穴,隱約能看到黑影在洞穴中蠕動。島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壇,祭壇頂端纏繞著黑色的閃電,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黑暗能量和海水的腥臭味。
“注意警戒!”許七安站在甲板上,聲音透過號角傳遍整個船隊,“深海族可能藏在水下,方術士們準備好離火符,一旦發現異動立刻攻擊!”
方術士們立刻結成法陣,手中的離火符泛著金色的光芒,隨時準備激發。水軍士兵們則握緊長矛,目光緊盯著水下,水面平靜得有些詭異,連一絲漣漪都沒有,仿佛水下藏著一頭蟄伏的巨獸。
就在船隊靠近懸崖時,水下突然掀起巨浪,十幾條巨大的觸手從水中伸出,朝著戰船拍來。這些觸手通體漆黑,上面布滿了吸盤,吸盤里還長著鋒利的牙齒,正是之前在黑風谷遇到的黑暗巨獸的同類,只不過體型比之前大了數倍。
“是深海巨獸!”李破浪大喊,“放離火箭!”
箭雨瞬間升空,離火箭帶著金色的火焰,精準地射在觸手上。火焰接觸到觸手,立刻燃起熊熊大火,觸手發出“滋滋”的聲響,黑色的汁液順著觸手流下,落入海中,激起一串串氣泡。
深海巨獸吃痛,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觸手瘋狂地揮舞著,想要拍碎戰船。許七安縱身躍起,繡春刀上灌注了全部的離火之力,朝著一條最粗的觸手劈去。金色的刀光閃過,觸手被硬生生斬斷,黑色的汁液噴涌而出,落在甲板上,腐蝕出一個個小洞。
靈狐也展開翅膀,朝著深海巨獸的頭部飛去,爪子上泛著白光,每一次撲擊都能在巨獸的頭部留下深深的傷口。深海巨獸想要用觸手抓住靈狐,卻被靈狐靈活地避開,反而被離火符擊中,頭部燃起大火。
經過半個時辰的激戰,深海巨獸終于倒在海中,尸體漸漸沉入海底。然而,更多的深海巨獸從水下冒出來,數量至少有上百頭,將整個船隊團團圍住。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的離火符快用完了!”清風焦急地喊道,“必須盡快登上島嶼,摧毀祭壇,否則我們會被深海巨獸耗死在這里!”
許七安點點頭,對李破浪說︰“你帶領一部分戰船抵擋深海巨獸,我帶領錦衣衛和方術士,乘坐快船登上島嶼,摧毀祭壇!”
“指揮使小心!”李破浪立刻調整戰船陣型,將快船護在中間,朝著懸崖駛去。
快船靠近懸崖,許七安帶領眾人跳下船,沿著懸崖上的石縫攀爬而上。懸崖上的洞穴中突然沖出許多深海族,他們手持魚骨長矛,朝著許七安等人刺來。方術士們立刻激發離火符,金色的火焰將深海族包圍,深海族發出淒厲的慘叫,很快就被燒成了灰燼。
眾人一路向上攀爬,終于到達了懸崖頂端。懸崖頂端是一片平坦的黑色岩石,岩石上刻滿了詭異的符文,符文閃爍著黑色的光芒,將整個島嶼籠罩在黑暗之中。遠處的祭壇周圍,站滿了黑暗王庭的信徒和深海族,他們正圍著祭壇念念有詞,祭壇頂端的黑色閃電越來越密集,似乎在準備什麼儀式。
“他們在召喚黑暗之神的殘魂!”清風驚呼,“必須阻止他們!”
許七安帶領眾人朝著祭壇沖去,黑暗王庭的信徒和深海族立刻圍了上來。信徒們揮舞著黑色的長劍,劍身上帶著黑暗能量,每一次揮舞都能發出一道黑色的劍氣;深海族則用魚骨長矛刺向眾人,長矛上還帶著劇毒,一旦被刺中,傷口就會立刻發黑。
許七安揮舞繡春刀,斬殺著沖上來的敵人,離火之力在刀身上流轉,每一刀都能將敵人的武器斬斷,甚至將敵人燒成灰燼。錦衣衛們也不甘示弱,他們手中的長刀上涂抹了用離火煉制的藥膏,雖然不如離火符威力強大,但也能對黑暗生物造成傷害。
靈狐則在人群中穿梭,爪子和牙齒不斷攻擊敵人的要害,它的速度極快,敵人根本無法捕捉到它的身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同伴被靈狐殺死。
經過一番激戰,眾人終于沖到了祭壇附近。祭壇周圍有一道黑色的防護罩,防護罩上閃爍著黑色的符文,方術士們的離火符擊中防護罩,只能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根本無法將其打破。
“是黑暗防護罩!和之前在黑風谷遇到的一樣!”清風說道,“需要用大量的光明之力才能打破,可是我們的離火符已經不多了!”
許七安皺緊眉頭,他看向祭壇頂端,黑色的閃電已經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漩渦中隱約能看到一張猙獰的面孔,正是黑暗之神的殘魂。如果再不能打破防護罩,黑暗之神的殘魂很快就會降臨。
就在這時,靈狐突然朝著祭壇沖去,它的身體泛著白色的光芒,一頭撞在防護罩上。防護罩劇烈震動,出現了一道裂痕。靈狐發出一聲長嘯,身體的光芒越來越盛,再次撞向防護罩。
“靈狐在燃燒自己的靈力!”許七安心中一痛,他立刻調動體內的光明之力,朝著防護罩沖去,“所有人,將你們的力量借給我!”
錦衣衛和方術士們立刻將自己的力量注入許七安體內,許七安的身體泛著金色的光芒,他舉起繡春刀,朝著防護罩劈去。金色的刀光與靈狐的白色光芒匯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光柱,擊中防護罩。
“轟隆”一聲巨響,防護罩徹底破裂,化作一縷縷黑色的霧氣消散在空中。
祭壇周圍的黑暗王庭信徒和深海族見狀,紛紛朝著許七安撲來,想要阻止他摧毀祭壇。許七安揮舞繡春刀,斬殺著沖上來的敵人,一步步朝著祭壇頂端走去。
終于,許七安來到了祭壇頂端,黑色漩渦中的黑暗之神殘魂已經凝聚成形,它發出一聲震天的嘶吼,朝著許七安撲來。許七安毫不畏懼,將體內所有的光明之力和離火之力都灌注到繡春刀上,刀身泛著金色和白色的光芒,他縱身躍起,朝著黑暗之神殘魂劈去。
金色的刀光與黑暗之神殘魂踫撞在一起,發出一聲震天的巨響,整個島嶼都在劇烈震動。黑暗之神殘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逐漸消散。
然而,就在黑暗之神殘魂快要徹底消散的時候,它突然朝著許七安射出一道黑色的能量束。許七安想要躲閃,卻已經來不及,黑色能量束擊中了他的胸口,他一口鮮血噴出,倒在地上。
靈狐立刻沖到許七安身邊,用身體護住他,朝著黑暗之神殘魂發出憤怒的嘶吼。黑暗之神殘魂見狀,想要再次攻擊許七安,卻被趕來的清風和錦衣衛們用離火符擊中,身體徹底消散在空中。
祭壇失去了黑暗之神殘魂的力量,開始逐漸崩塌。許七安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看著正在崩塌的祭壇,心中松了口氣。然而,他很快就發現,島嶼的地面開始出現裂縫,裂縫中涌出黑色的海水,整個島嶼似乎要沉入海底。
“快走!島嶼要沉了!”許七安大喊,帶領眾人朝著懸崖跑去。
眾人沿著懸崖快速攀爬而下,登上了等候在海邊的快船。快船立刻朝著船隊駛去,此時,島嶼已經開始快速下沉,黑色的海水淹沒了島嶼的大部分地區,只剩下祭壇的頂端還露在水面上。
船隊看到許七安等人安全返回,立刻朝著遠離島嶼的方向駛去。很快,島嶼徹底沉入海底,海面上只留下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中泛著黑色的光芒,看起來格外詭異。
許七安坐在快船的甲板上,胸口的傷口傳來陣陣劇痛,他咳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靈狐蹲在他身邊,用頭蹭了蹭他的手臂,眼中滿是擔憂。
“我沒事。”許七安摸了摸靈狐的頭,“黑暗之神的殘魂已經被徹底消滅,黑暗王庭的余黨也被我們清除,南海的危機終于解除了。”
清風走到許七安身邊,為他包扎傷口︰“指揮使,這次多虧了你和靈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過,我們雖然消滅了黑暗之神的殘魂,但黑暗能量並沒有完全消失,以後可能還會出現新的黑暗勢力。”
許七安點點頭︰“你說得對,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回去之後,我們要加強對全國各地的監控,尤其是邊境和沿海地區,防止黑暗勢力死灰復燃。同時,我們還要繼續研究離火和光明之力,提高我們的實力,以便應對未來可能出現的危機。”
船隊朝著港口的方向駛去,海面上的黑霧漸漸消散,陽光重新灑在海面上,泛著金色的光芒。許七安看著遠處的海平面,心中充滿了感慨。從山海關的危機,到昆侖山的光明神殿,再到南海的深淵島,他經歷了無數次戰斗,身邊的伙伴也換了一批又一批,但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守護大奉的百姓,守護這片土地的和平。
靈狐似乎感受到了許七安的心情,它展開翅膀,在許七安身邊盤旋了一圈,然後落在他的肩頭,發出一聲溫柔的叫聲。許七安微微一笑,他知道,無論未來遇到多大的困難,靈狐都會陪伴在他身邊,和他一起面對。
經過半個月的航行,船隊終于回到了港口。港口的百姓們得知許七安成功消滅了黑暗勢力,紛紛來到港口迎接,他們舉著燈籠,揮舞著旗幟,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許七安站在船頭,朝著百姓們揮手致意,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回到京城後,許七安向皇帝稟報了南海的戰況。皇帝非常高興,再次賞賜了許七安和他的部下,還下令在全國各地修建光明祭壇,傳播光明之力,讓百姓們遠離黑暗的誘惑。
然而,許七安心中卻始終有一個疑問︰黑暗之神的力量為什麼會一次次復甦?黑暗王庭的余黨為什麼總能找到新的力量來源?他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或許就隱藏在某個未知的角落,等待著他去探索。
幾天後,許七安收到了一封來自西域的密信。密信是一名錦衣衛探子發來的,信中說,西域的黑風谷附近出現了異常的黑暗能量,似乎有新的黑暗勢力在那里聚集。許七安立刻召集魏淵和監正,商議對策。
“看來,新的危機又要來了。”魏淵皺緊眉頭,“黑風谷是黑暗之神的老巢,之前我們雖然摧毀了黑暗王庭的總部,但那里的黑暗能量並沒有完全消散,很可能會滋生新的黑暗勢力。”
監正點點頭︰“根據古籍記載,黑風谷深處有一個‘黑暗之源’,那里是黑暗能量的發源地。如果黑暗之源沒有被徹底摧毀,黑暗勢力就會源源不斷地出現。”
許七安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必須去一趟黑風谷,找到黑暗之源,徹底摧毀它,永絕後患!”
魏淵和監正雖然擔心許七安的安全,但也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他們為許七安準備了充足的物資和武器,還調撥了一支精銳的錦衣衛部隊,跟隨許七安一同前往西域。
出發當天,京城的百姓再次來到城門送行。許七安翻身上馬,朝著百姓們拱了拱手,然後一揮馬鞭,帶領隊伍朝著西域的方向疾馳而去。靈狐跟在他身邊,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許七安知道,這一次的旅程或許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艱難,但他不會退縮。為了大奉的百姓,為了這片土地的和平,他必須勇往直前,直到徹底消滅所有的黑暗勢力,讓大奉永遠擺脫黑暗的威脅。
隊伍的馬蹄聲在官道上回蕩,朝著西域的方向越走越遠。遠處的天空中,一輪紅日緩緩升起,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許七安心中的信念。他堅信,只要他們團結一心,就一定能夠戰勝任何困難,守護好大奉的和平與安寧。
隊伍行至西域邊境的黑石城時,天氣突然轉陰,鉛灰色的雲層壓得極低,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硫磺味。許七安勒住韁繩,抬頭望向遠處的黑風谷方向,那里的天空已經被一層黑色霧氣籠罩,連陽光都無法穿透。
“大人,前面就是黑石城了,我們要不要進城休整一下?”錦衣衛校尉趙虎問道,他的臉上沾著塵土,眼中帶著疲憊——連續十天的趕路,隊伍里不少人都已經體力不支。
許七安點頭︰“進城休整半日,補充糧草和水源,順便打探一下黑風谷的最新情況。”
黑石城是西域邊境的一座小城,因城外的黑石山脈而得名。城內的居民多是牧民和商人,平日里還算熱鬧,但今日卻異常冷清,街道上行人寥寥,店鋪也大多關著門,偶爾有幾個行人路過,也是行色匆匆,臉上帶著惶恐。
許七安帶著幾名錦衣衛走進一家客棧,客棧老板看到他們穿著官服,連忙迎了上來,臉上堆著勉強的笑容︰“幾位大人,里面請。”
“老板,城里怎麼這麼冷清?”許七安坐下後,開門見山地問道。
客棧老板嘆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大人有所不知,最近黑風谷那邊不太平,每天晚上都能听到谷里傳來奇怪的嘶吼聲,還有不少牧民看到黑色的影子在谷外游蕩,不少靠近谷邊的村落都被襲擊了,村民們要麼被抓走,要麼就再也沒回來。大家都怕得很,不敢出門了。”
“被抓走的村民有什麼特征嗎?”許七安追問。
“都是些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和姑娘,據說那些黑影專門抓年輕人。”客棧老板說道,“還有人說,那些黑影是黑暗之神的信徒,抓年輕人是為了做祭品,喚醒什麼可怕的東西。”
許七安心中一沉,看來黑暗勢力果然在黑風谷聚集,而且還在進行著某種邪惡的儀式。他又問了一些關于黑風谷的情況,客棧老板知道的也不多,只說最近谷里的黑霧越來越濃,連靠近都不敢。
休整半日之後,隊伍繼續朝著黑風谷進發。越靠近黑風谷,空氣中的黑暗能量就越濃郁,路邊的草木都呈現出病態的黑色,連飛鳥都很少見到。靈狐蹲在許七安肩頭,耳朵緊緊貼在頭上,時不時朝著黑風谷的方向發出低沉的嗚咽,顯然感受到了強烈的危險。
傍晚時分,隊伍終于抵達了黑風谷入口。谷口的景象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原本的峽谷入口已經被一層厚厚的黑色屏障覆蓋,屏障上流淌著詭異的黑色符文,不時有黑色的閃電在屏障上劃過。屏障周圍,散落著不少村民的尸體,尸體已經變得干枯,顯然是被吸干了精氣。
“這是黑暗屏障,比之前遇到的防護罩還要強大。”隨行的方術士林默說道,他拿出羅盤,羅盤上的指針瘋狂轉動,根本無法穩定,“屏障中蘊含的黑暗能量非常強大,我們的離火符恐怕很難將其打破。”
許七安皺緊眉頭,他嘗試著將一絲光明之力注入繡春刀,朝著屏障斬去。金色的刀光擊中屏障,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屏障很快就恢復了原狀。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找到屏障的弱點。”許七安說道,他仔細觀察著屏障上的符文,發現這些符文雖然復雜,但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次微弱的波動,似乎是能量循環的間隙。
“我有辦法了。”林默突然說道,“這些符文是按照黑暗能量的循環規律排列的,我們可以利用離火符的力量,在符文波動的間隙,集中攻擊一個點,或許能打破屏障。”
許七安點點頭︰“好,就按你說的辦。大家做好準備,听我號令。”
錦衣衛們和方術士們立刻做好準備,方術士們手持離火符,將靈力注入其中,離火符泛著金色的光芒。許七安則緊握著繡春刀,目光緊盯著屏障上的符文,等待著波動的間隙。
終于,屏障上的符文開始出現微弱的波動,許七安抓住機會,大喊一聲︰“攻擊!”
方術士們同時激發離火符,無數道金色的火焰朝著屏障上的一個點射去。許七安也縱身躍起,繡春刀上灌注了全部的光明之力和離火之力,朝著同一個點劈去。
“轟隆”一聲巨響,屏障上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縫,黑色的能量從裂縫中泄露出來,散發出刺鼻的氣味。然而,裂縫很快就開始愈合,顯然屏障的自我修復能力很強。
“繼續攻擊!不要停!”許七安大喊,再次朝著裂縫劈去。錦衣衛們也拿出弓箭,箭頭上綁著離火符,朝著裂縫射去。
經過半個時辰的持續攻擊,屏障上的裂縫越來越大,終于,在一聲震天的巨響中,屏障徹底破碎,化作一縷縷黑色的霧氣消散在空中。
屏障破碎的瞬間,一股濃郁的黑暗能量撲面而來,讓所有人都感到一陣窒息。谷內傳來陣陣詭異的嘶吼聲,仿佛有無數的黑暗生物在等待著他們。
“大家小心,保持陣型,不要分散!”許七安下令,帶領隊伍緩緩進入黑風谷。
黑風谷內一片漆黑,只有偶爾閃過的黑色閃電能照亮周圍的景象。谷壁上布滿了黑色的藤蔓,藤蔓上長著血色的花朵,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卻蘊含著劇毒。地面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黑色淤泥,踩在上面會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仿佛有什麼東西在淤泥下蠕動。
隊伍走了大約半個時辰,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開闊地。開闊地上,矗立著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壇,祭壇周圍綁著數百名年輕的村民,他們雙目緊閉,臉色蒼白,顯然已經被剝奪了意識。祭壇上,站著一名穿著黑色長袍的老者,他手中拿著一根瓖嵌著黑色寶石的權杖,正在念念有詞。老者的周圍,圍著數十名穿著黑色斗篷的信徒,他們手中拿著法器,不斷將黑色的能量注入祭壇。
“是黑暗祭司!”許七安一眼就認出了老者的身份,“他在進行喚醒儀式,我們必須阻止他!”
就在這時,黑暗祭司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他停下念咒,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布滿皺紋的臉,眼中閃爍著黑色的光芒︰“許七安,你果然來了。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只要喚醒了黑暗之源,整個天下都會成為黑暗的樂園,你們這些所謂的光明守護者,都將成為黑暗的祭品!”
“痴心妄想!”許七安怒喝一聲,帶領隊伍朝著祭壇沖去。
黑暗祭司冷笑一聲,揮舞著權杖,朝著地面一點。地面瞬間裂開,無數黑色的觸手從裂縫中伸出,朝著許七安等人抓來。信徒們也紛紛發動攻擊,黑色的能量束朝著眾人射來。
許七安揮舞繡春刀,斬斷沖來的觸手,離火之力在刀身上流轉,將黑色能量束一一劈開。靈狐則展開翅膀,朝著信徒們撲去,爪子上泛著白光,每一次撲擊都能將一名信徒擊飛。
錦衣衛們和方術士們也不甘示弱,他們結成陣型,方術士們釋放出光明法陣,抵擋黑色能量的攻擊,錦衣衛們則手持長刀,斬殺沖上來的信徒。
戰斗異常激烈,黑色的觸手和能量束不斷襲來,信徒們悍不畏死,即便被離火擊中,依舊掙扎著向前沖。許七安等人雖然佔據優勢,但也漸漸感到吃力,不少錦衣衛都被觸手抓傷,傷口很快就發黑,顯然是中了毒。
“林默,用淨化符為受傷的兄弟解毒!”許七安大喊。
林默立刻帶領幾名方術士,釋放出淨化符,金色的光芒籠罩著受傷的錦衣衛,傷口上的黑色漸漸褪去,中毒的癥狀得到了緩解。
許七安趁機朝著祭壇沖去,他知道,只有斬殺黑暗祭司,才能阻止儀式的進行。黑暗祭司看到許七安沖來,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他揮舞著權杖,朝著許七安射出一道巨大的黑色能量束。
許七安縱身躍起,避開能量束,然後朝著黑暗祭司劈去。黑暗祭司想要躲閃,卻被靈狐纏住,靈狐一口咬住他的手臂,讓他無法動彈。
“噗嗤”一聲,繡春刀刺穿了黑暗祭司的胸口。黑暗祭司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逐漸消散,化作一縷縷黑色的霧氣。
然而,就在黑暗祭司快要徹底消散的時候,他突然用盡最後的力量,將權杖插入祭壇。祭壇瞬間爆發出耀眼的黑色光芒,無數黑色的能量朝著中央匯聚,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不好!他提前啟動了喚醒儀式!”林默驚呼道。
黑色漩渦越來越大,周圍的空氣都開始扭曲,一股強大的吸力從漩渦中傳來,想要將所有人都吸入其中。綁在祭壇周圍的村民們身體開始干癟,他們的精氣被快速吸入漩渦中,漩渦的能量越來越強。
許七安感到一陣巨大的壓力,他握緊繡春刀,將體內所有的光明之力和離火之力都灌注到刀身上,刀身泛著耀眼的金色光芒。“大家跟我一起,摧毀這個漩渦!”
眾人紛紛響應,將自己的力量注入許七安體內。許七安縱身躍起,朝著黑色漩渦劈去,金色的刀光如同一條巨龍,朝著漩渦沖去。
“轟隆”一聲巨響,金色刀光與黑色漩渦踫撞在一起,兩股力量相互交織,發出震天的轟鳴。整個黑風谷都在劇烈震動,谷壁上的岩石不斷墜落,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許七安感到體內的力量在快速消耗,他咬緊牙關,繼續注入力量。靈狐也飛到他身邊,將自己的靈力注入他的體內,白色的光芒與金色的光芒匯合,形成一道更加強大的光柱。
終于,在一聲震天的巨響中,黑色漩渦被徹底摧毀,黑色的能量漸漸消散。祭壇也開始崩塌,綁在周圍的村民們失去了束縛,紛紛倒在地上。
許七安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體內的力量已經消耗殆盡。靈狐也落在他身邊,疲憊地舔了舔他的手。
“大人,您沒事吧?”趙虎連忙跑過來,扶起許七安。
許七安搖搖頭,虛弱地說道︰“我沒事,快去看看那些村民。”
錦衣衛們立刻上前,檢查村民的情況。幸運的是,雖然村民們都很虛弱,但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
就在這時,谷內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地面開始劇烈震動,遠處的黑暗之源方向,出現了一道巨大的黑色裂縫,裂縫中散發出濃郁的黑暗能量,隱約能看到無數雙紅色的眼楮在裂縫中閃爍。
“不好,黑暗之源要爆發了!”林默驚恐地喊道,“黑暗之源是黑暗能量的核心,一旦爆發,整個西域都會被黑暗能量吞噬!”
許七安心中一沉,他掙扎著站起來,朝著裂縫的方向望去。裂縫越來越大,黑色的能量不斷從裂縫中涌出,谷內的溫度急劇下降,連空氣都開始結冰。
“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許七安大喊,“趙虎,你帶領錦衣衛和村民們先撤離,我和林默留下來,看看能不能阻止黑暗之源的爆發!”
“大人,我不能讓您一個人留下來!”趙虎說道。
“這是命令!”許七安嚴肅地說道,“保護好村民們,這比什麼都重要!”
趙虎知道許七安的脾氣,只好點點頭,帶領錦衣衛和村民們朝著谷外撤離。
許七安和林默則朝著裂縫的方向走去。裂縫周圍的黑暗能量已經非常濃郁,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林默拿出所有的離火符和光明符,將它們貼在裂縫周圍的岩石上,試圖用光明之力壓制黑暗能量的爆發。
許七安則握緊繡春刀,將體內僅存的力量注入刀身,準備隨時應對突發情況。靈狐蹲在他身邊,眼神警惕地注視著裂縫。
然而,黑暗之源的爆發力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裂縫中的黑暗能量越來越強,貼在岩石上的符咒很快就被黑色能量吞噬,失去了作用。裂縫周圍的岩石開始崩塌,朝著裂縫中墜落。
“這樣下去不行,我們的力量根本無法壓制黑暗之源的爆發!”林默焦急地說道。
許七安看著裂縫,心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想起監正曾經說過,光明之心和黑暗之劍雖然相互克制,但如果能將它們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就能產生一種強大的平衡之力,或許這種力量能夠壓制黑暗之源的爆發。
“林默,你知道光明之心和黑暗之劍被封存在哪里嗎?”許七安問道。
“知道,就在昆侖山的光明神殿!”林默說道。
“好,你立刻前往昆侖山,將光明之心和黑暗之劍帶來!”許七安說道,“我留在這里,盡量拖延時間,等你回來!”
“大人,您一個人太危險了!”林默說道。
“沒有時間了,快去!”許七安催促道。
林默知道情況緊急,只好點點頭,轉身朝著谷外跑去。
許七安看著林默的背影,深吸一口氣,握緊繡春刀,朝著裂縫走去。靈狐緊緊跟在他身邊,發出一聲堅定的嘶吼。
裂縫中的黑暗能量越來越強,已經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黑色光柱,直沖雲霄。許七安將體內所有的光明之力和離火之力都灌注到繡春刀上,朝著黑色光柱劈去。金色的刀光擊中光柱,雖然無法將其摧毀,但也暫時阻止了光柱的擴張。
然而,許七安的力量很快就消耗殆盡,他感到一陣頭暈目眩,手中的繡春刀幾乎要握不住。靈狐見狀,立刻將自己的靈力全部注入他的體內,白色的光芒圍繞著他,讓他暫時恢復了一些力量。
許七安知道,他必須堅持下去,等待林默回來。他咬緊牙關,再次舉起繡春刀,朝著黑色光柱劈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七安的體力越來越差,身上的傷口也開始流血。但他始終沒有放棄,因為他知道,一旦他倒下,整個西域都會被黑暗能量吞噬,無數的百姓將會遭殃。
就在許七安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他抬頭望去,只見林默騎著快馬,手中捧著一個木盒,朝著他跑來。木盒中,正是光明之心和黑暗之劍,它們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相互制衡著彼此的力量。
“大人,我回來了!”林默大喊。
許七安心中一喜,他接過木盒,打開盒蓋。光明之心和黑暗之劍立刻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道金色的光芒和一道黑色的光芒從它們身上射出,在空中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強大的平衡之力。
許七安將平衡之力注入繡春刀,朝著黑色光柱劈去。這一次,金色和黑色交織的刀光擊中光柱,光柱劇烈震動,黑色能量開始逐漸消散。
許七安趁機將光明之心和黑暗之劍放在裂縫周圍,兩道光芒圍繞著裂縫旋轉,形成一道平衡法陣。裂縫中的黑暗能量被平衡法陣壓制,漸漸不再爆發,裂縫也開始慢慢愈合。
終于,黑暗之源的爆發被成功阻止,黑風谷內的黑暗能量漸漸消散,陽光重新照射進來。
許七安松了口氣,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靈狐立刻跑到他身邊,用身體護住他,發出溫柔的叫聲。
林默連忙跑過來,檢查許七安的情況。“大人,您沒事吧?”
許七安虛弱地笑了笑︰“沒事,黑暗之源的危機終于解除了。”
就在這時,趙虎帶領著錦衣衛和村民們返回了黑風谷。村民們看到許七安,紛紛圍了上來,跪在地上,感激地說道︰“多謝大人救命之恩!”
許七安掙扎著站起來,扶起村民們︰“大家快起來,保護百姓是我們的職責。”
接下來的幾天,許七安和林默在黑風谷內布置了更多的光明法陣,徹底淨化了谷內的黑暗能量。村民們也回到了自己的村落,開始重建家園。
然而,許七安心中卻始終有一個擔憂︰黑暗之源雖然被壓制,但並沒有被徹底摧毀,只要有機會,它還是有可能再次爆發。而且,黑暗勢力的殘余分子還沒有被完全清除,他們很可能會在其他地方興風作浪。
“林默,你立刻返回京城,將這里的情況稟報給監正大人,讓他派人來加強對黑風谷的監控。”許七安說道,“我則帶領錦衣衛,繼續在西域巡查,清理黑暗勢力的殘余分子。”
林默點點頭,轉身朝著京城的方向走去。
許七安則帶領錦衣衛,開始在西域各地巡查。他們先後清理了十幾個黑暗勢力的秘密據點,解救了數百名被俘虜的百姓,西域的局勢漸漸穩定下來。
然而,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太久。一天,許七安收到了一封來自京城的密信,信中說,京城附近出現了不明身份的黑衣人,他們四處襲擊百姓,搶奪財物,還在暗中傳播黑暗教義,蠱惑人心。魏淵希望許七安能盡快返回京城,共同商議對策。
許七安心中一沉,他知道,新的危機又要來了。他立刻帶領錦衣衛,朝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靈狐跟在他身邊,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許七安知道,無論未來遇到多大的困難,他都會堅守自己的使命,守護好大奉的百姓,守護這片土地的和平。他堅信,只要心中有光明,就一定能夠戰勝黑暗。
隊伍的馬蹄聲在官道上回蕩,朝著京城的方向越走越遠。遠處的天空中,一輪紅日緩緩升起,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許七安心中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