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天監的觀星台上,方術士們正圍著羅盤忙碌,銅制的羅盤指針瘋狂轉動,指向京城西南方向的一處宅院。監正指著羅盤上跳動的紅點,對魏淵和許七安道︰“黑氣源頭就在那里,而且能量波動比西郊山洞更強,恐怕藏著更凶險的邪物。”
許七安握緊腰間的繡春刀,目光銳利如鷹︰“魏大人,我帶一隊錦衣衛過去,您在欽天監坐鎮,隨時接應。”
魏淵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枚鎏金牌符遞給許七安︰“這是我的調兵符,若遇緊急情況,可調動附近衛所的兵力。記住,務必小心,那邪物能聚集如此濃郁的黑氣,絕非尋常之輩。”
許七安接過牌符,轉身召集了二十名精銳錦衣衛,騎著快馬朝著西南方向疾馳而去。京城西南多是權貴的別院,平日里戒備森嚴,可今日他們途經的幾條街巷卻異常冷清,連巡邏的衙役都不見蹤影,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
“不對勁。”許七安勒住馬韁,示意眾人停下,“這里離黑氣源頭還有半里地,卻連個人影都沒有,恐怕有埋伏。”
話音剛落,兩側的院牆突然傳來“嘩啦”聲響,數十個黑影從牆頭躍下,手持彎刀朝著錦衣衛撲來。這些人身穿黑色勁裝,臉上蒙著黑布,動作迅捷如鬼魅,刀光閃過之處,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是死士!”一名錦衣衛高聲喊道,拔刀迎了上去。許七安也縱身躍起,繡春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直取為首死士的咽喉。那死士反應極快,側身躲過,彎刀朝著許七安的胸口劈來。許七安手腕翻轉,刀背擋住彎刀,一腳將死士踹飛出去,死士落地後口吐鮮血,掙扎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錦衣衛們與死士展開激烈廝殺,刀刃踫撞的聲響、慘叫聲在街巷中回蕩。許七安目光掃過戰場,發現這些死士的動作僵硬,眼神空洞,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黑氣——他們竟是被邪術操控的傀儡!
“別戀戰,盡快突破!”許七安高聲下令,手中繡春刀揮舞得更快,每一刀都朝著死士的要害砍去。錦衣衛們听令,組成陣型,朝著黑氣源頭的宅院沖去。死士們雖然悍不畏死,但在錦衣衛的精銳攻勢下,很快便倒在了血泊中。
突破死士的阻攔後,眾人終于來到那處宅院前。宅院的大門緊閉,門楣上掛著一塊褪色的匾額,上面寫著“甦府”二字。許七安上前推了推大門,大門紋絲不動,顯然被從里面鎖死了。
“撞開它!”許七安下令,兩名身材魁梧的錦衣衛上前,合力朝著大門撞去。“轟隆”一聲,大門被撞開,一股濃郁的黑氣從院內涌出,伴隨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眾人走進院內,只見院子里雜草叢生,假山石旁堆著幾具尸體,尸體早已腐爛,爬滿了蛆蟲。正屋的門窗緊閉,黑氣正從門縫中不斷滲出。許七安示意眾人戒備,自己則走到正屋門前,一腳踹開房門。
屋內一片漆黑,只有桌上的一盞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燈光下,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正坐在蒲團上,手持桃木劍,圍著一個圓形的法陣念念有詞。法陣中央,躺著一個年輕女子,她雙目緊閉,面色蒼白,身上纏繞著黑色的鎖鏈,黑氣正從鎖鏈中不斷涌入她的體內。
“住手!”許七安大喝一聲,繡春刀朝著老者劈去。老者听到聲響,猛地轉身,手中桃木劍朝著許七安刺來。許七安側身躲過,刀光一閃,砍向老者的手腕。老者慘叫一聲,桃木劍掉落在地,手腕上鮮血直流。
“你們是誰?竟敢壞我的好事!”老者惡狠狠地瞪著許七安,眼中布滿血絲。
許七安上前一步,用刀指著老者︰“你是誰?為何在此用邪術害人?”
老者冷笑一聲︰“我乃‘玄陰子’,奉黑暗之神的旨意,在此煉制‘血祭傀儡’。這女子乃是純陰之體,只要將她煉成傀儡,就能召喚出黑暗之神的分身,到時候整個大奉都將陷入黑暗!”
“痴心妄想!”許七安怒喝一聲,揮刀朝著玄陰子砍去。玄陰子卻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的符紙,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口中念起詭異的咒語。只見他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變得漆黑如墨,手指變長變尖,指甲泛著寒光——他竟用邪術將自己變成了怪物!
玄陰子嘶吼一聲,朝著許七安撲來,速度比之前快了數倍。許七安連忙揮舞繡春刀抵擋,刀身與玄陰子的指甲踫撞,發出“叮叮”的聲響,火花四濺。玄陰子的力氣極大,許七安漸漸有些招架不住,被他一掌拍在胸口,倒飛出去,撞在牆上,噴出一口鮮血。
“大人!”錦衣衛們見狀,紛紛朝著玄陰子沖去。玄陰子轉身,與錦衣衛們廝殺起來。他的身體堅硬如鐵,錦衣衛的刀砍在他身上,只能留下淺淺的痕跡,而他的指甲卻能輕易撕裂錦衣衛的鎧甲,不少錦衣衛都倒在了他的爪下。
許七安捂著胸口,掙扎著站起身。他知道,尋常的攻擊根本傷不到玄陰子,必須找到他的弱點。他目光掃過屋內,看到玄陰子額頭上的黑色符紙,心中一動——那符紙定是維持他怪物形態的關鍵!
許七安深吸一口氣,忍著胸口的劇痛,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玄陰子的額頭劈去。玄陰子察覺到危險,想要躲閃,卻被一名錦衣衛死死抱住雙腿。許七安抓住機會,刀光一閃,將玄陰子額頭上的符紙劈成兩半。
符紙被破壞,玄陰子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開始收縮,很快便恢復了人形,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許七安走上前,用刀指著他︰“說!黑暗之神到底是什麼?你們還有多少同黨?”
玄陰子咳出一口鮮血,冷笑道︰“黑暗之神是宇宙的主宰,他的信徒遍布天下,你們是永遠也殺不完的……”話音未落,他突然猛地一口咬向自己的舌頭,鮮血直流,很快便沒了氣息。
許七安看著玄陰子的尸體,眉頭緊鎖。他走到法陣中央,解開年輕女子身上的黑色鎖鏈。女子緩緩睜開眼楮,眼神迷茫,看到許七安後,顫抖著說道︰“多……多謝大人救命之恩。我叫甦靈兒,是這甦府的小姐,半個月前,一群黑衣人闖進府中,殺了我的家人,還把我抓來,說要把我煉成什麼傀儡……”
許七安心中一痛,安慰道︰“別怕,沒事了,我們會幫你報仇的。”
他讓人將甦靈兒送回錦衣衛衙署安置,自己則帶著玄陰子的尸體和屋內的邪術典籍,返回欽天監向魏淵復命。
魏淵看著玄陰子的尸體和邪術典籍,臉色凝重︰“沒想到黑暗之神的信徒已經滲透到了京城,還策劃了這麼大的陰謀。這典籍上記載,想要召喚黑暗之神的分身,需要九個純陰之體的女子作為祭品,甦靈兒只是其中一個。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其他八個女子,阻止他們的陰謀。”
許七安點點頭︰“典籍上有沒有記載其他女子的下落?”
魏淵翻閱著典籍,搖了搖頭︰“典籍上只說要在月圓之夜,將九個女子帶到京城的龍脈之地獻祭,並沒有記載她們的具體下落。不過,典籍上提到了一個地名——‘黑風寨’,說那里是黑暗之神信徒的聚集地,或許我們能在那里找到線索。”
“黑風寨?”許七安皺眉,“我听說過這個地方,位于京城百里外的黑風山中,是個山賊窩,平日里官府也奈何不了他們。沒想到竟是黑暗之神信徒的聚集地。”
魏淵沉聲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點兵,前往黑風寨。一定要在月圓之夜前,找到其他八個女子,阻止他們的獻祭儀式。”
當天下午,魏淵和許七安帶領五千禁軍和一千錦衣衛,朝著黑風山進發。黑風山地勢險要,山路崎嶇,易守難攻。當大軍來到黑風寨前時,寨門緊閉,寨牆上站滿了山賊,他們手持弓箭,嚴陣以待。
“里面的人听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則我們就攻寨了!”禁軍統領高聲喊道。
寨牆上的山賊頭目冷笑一聲︰“就憑你們,也想攻進黑風寨?有本事就來吧,我們早就準備好了!”話音剛落,寨牆上的山賊紛紛射箭,箭雨朝著大軍射來。
“舉盾!”魏淵下令,禁軍們立刻舉起盾牌,擋住了箭雨。許七安則帶領錦衣衛,朝著寨牆的側面沖去,想要找到寨牆的薄弱之處,突破防線。
黑風寨的寨牆高達三丈,上面布滿了尖刺,想要爬上去絕非易事。許七安觀察了片刻,發現寨牆的東南角有一處破損,便帶領錦衣衛朝著那里沖去。山賊們見狀,紛紛朝著破損處射箭,錦衣衛們一邊抵擋箭雨,一邊用攻城錘撞擊寨牆。
“轟隆”一聲,破損的寨牆被撞出一個大洞,許七安帶頭沖了進去。寨內的山賊們手持刀槍,朝著錦衣衛撲來。許七安揮舞著繡春刀,斬殺著沖上來的山賊,錦衣衛們也緊隨其後,與山賊們展開激烈廝殺。
魏淵見許七安突破了寨牆,立刻下令大軍進攻。禁軍們推著攻城車,朝著寨門撞去,很快便將寨門撞開,大軍涌入寨內。山賊們雖然悍不畏死,但在大軍的攻勢下,很快便潰不成軍,紛紛投降。
許七安帶領錦衣衛在寨內搜查,很快便在寨後的山洞中找到了八個年輕女子,她們都被鐵鏈鎖著,面色蒼白,眼神恐懼。許七安連忙解開她們的鎖鏈,將她們救了出來。
就在這時,山洞深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走了出來。他看到許七安,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許千戶,我們又見面了。”
許七安心中一凜,這個人的聲音他很熟悉,正是之前在京城陰暗角落留下詭異笑聲的人!“是你!你到底是誰?”
黑衣人摘下斗篷,露出一張蒼白的臉,他的眼楮是黑色的,沒有一絲眼白,看起來十分詭異。“我乃黑暗之神的大祭司,你們破壞了我們的計劃,今日,我就要讓你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大祭司舉起手中的權杖,念起詭異的咒語。山洞內的地面開始震動,黑色的霧氣從地面涌出,無數只黑色的觸手從霧氣中伸出,朝著許七安和錦衣衛們抓來。
“小心!”許七安高聲喊道,揮舞著繡春刀,斬斷了沖上來的觸手。但觸手的數量越來越多,很快便將幾名錦衣衛纏住,拖進了黑色霧氣中,傳來陣陣慘叫聲。
大祭司冷笑一聲,權杖一揮,黑色霧氣中突然沖出一只巨大的怪物。這怪物有著獅子的身體,蝙蝠的翅膀,鱷魚的嘴巴,身上覆蓋著黑色的鱗片,看起來極其恐怖。
“這是‘黑暗魔寵’,今日就讓你們嘗嘗它的厲害!”大祭司高聲喊道。
黑暗魔寵嘶吼一聲,朝著許七安撲來。許七安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魔寵的眼楮刺去。魔寵反應極快,用翅膀擋住了攻擊,翅膀上的鱗片堅硬如鐵,繡春刀砍在上面,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魔寵張開嘴巴,噴出一道黑色的火焰,朝著許七安射去。許七安連忙躲閃,火焰落在地上,地面瞬間被燒出一個大坑,冒著黑煙。
“大人,我們來幫你!”幾名錦衣衛沖了上來,朝著魔寵的身體砍去。魔寵轉身,一爪子將幾名錦衣衛拍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沒了氣息。
許七安看著倒下的錦衣衛,心中怒火中燒。他深吸一口氣,將體內的內力全部灌注到繡春刀上,刀身散發出淡淡的金光。他縱身躍起,朝著魔寵的咽喉劈去。魔寵想要躲閃,卻被許七安死死纏住,刀光一閃,深深砍進了魔寵的咽喉。
魔寵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鮮血噴涌而出,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大祭司看到魔寵被殺,臉色變得鐵青。他舉起權杖,想要再次施展邪術,卻被趕來的魏淵一箭射中肩膀。大祭司慘叫一聲,權杖掉落在地。
“抓住他!”魏淵下令,禁軍們立刻沖上前,將大祭司團團圍住,用鐵鏈將他捆了起來。
許七安走到大祭司面前,用刀指著他︰“說!黑暗之神到底在哪里?你們還有沒有其他陰謀?”
大祭司冷笑道︰“黑暗之神無處不在,他很快就會降臨到這個世界,到時候,你們都將成為他的奴隸……”
魏淵皺了皺眉,對許七安道︰“別跟他廢話了,把他帶回京城,交給陛下發落。”
眾人帶著大祭司和八個年輕女子,離開了黑風寨,朝著京城的方向進發。一路上,許七安心中始終不安——大祭司的話讓他覺得,黑暗之神的威脅遠沒有結束,一場更大的危機,或許正在悄然降臨。
回到京城後,魏淵將大祭司交給皇帝,皇帝下令將他關進天牢,嚴刑審訊。許七安則負責安置那八個年輕女子,給她們安排住處,提供衣食,讓她們慢慢恢復。
幾天後,魏淵找到許七安,臉色凝重地說道︰“許千戶,不好了,大祭司在天牢里自殺了,而且他死前還留下了一句話——‘月圓之夜,黑暗降臨,大奉將亡’。”
許七安心中一沉︰“月圓之夜?還有三天就是月圓之夜了,難道他們還有其他陰謀?”
魏淵點點頭︰“我已經讓人加強了京城的戒備,同時讓人在京城各處搜查,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黑暗之神信徒。但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我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許七安道︰“魏大人,不如我們去欽天監問問監正,看看他能不能通過天象,預測出月圓之夜會發生什麼。”
兩人立刻前往欽天監,監正正在觀星台上觀測天象。看到魏淵和許七安前來,監正連忙上前︰“魏大人,許千戶,你們來得正好,我發現天象異常,月圓之夜,恐怕會有小行星撞擊京城!”
“小行星撞擊京城?”魏淵和許七安都驚呆了,“這怎麼可能?”
監正嘆了口氣︰“我也是通過天象推算出來的,這顆小行星體積巨大,若是真的撞擊京城,整個京城都會被夷為平地,甚至可能引發更大的災難。而且,我懷疑這顆小行星的軌跡被人操控了,很可能是黑暗之神的信徒干的。”
許七安皺緊眉頭︰“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小行星撞擊京城嗎?”
魏淵沉聲道︰“不行,我們必須想辦法阻止。監正,你能不能推算出小行星的具體軌跡和撞擊時間?”
監正點點頭︰“根據我的推算,小行星會在月圓之夜子時,撞擊京城的中心——太和殿。我們還有三天的時間,可以想辦法阻止它。”
許七安道︰“我們可以用火炮轟擊小行星,改變它的軌跡。”
魏淵搖搖頭︰“火炮的威力太小,根本無法改變小行星的軌跡。而且,小行星體積巨大,就算用火炮轟擊,也只能在它表面留下一些痕跡,無法阻止它撞擊京城。”
眾人陷入了沉默,都在思考著阻止小行星的辦法。就在這時,欽天監的一名年輕方術士突然說道︰“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過,有一種‘七星連珠陣’,可以借助星辰的力量,改變天體的軌跡。若是我們能在月圓之夜,布下七星連珠陣,或許能改變小行星的軌跡,讓它偏離京城。”
“七星連珠陣?”魏淵眼前一亮,“古籍中有沒有記載陣法的布置方法?”
年輕方術士點點頭︰“古籍中記載,布置七星連珠陣,需要七顆‘星辰石’,分別放置在京城的七個龍脈節點上,然後由七名純陰之體的女子,在陣眼處注入內力,借助星辰的力量,引發陣法。”
許七安道︰“七名純陰之體的女子,我們正好有甦靈兒她們九個,可以從中挑選七個。可是,星辰石在哪里能找到?”
監正道︰“星辰石是天外隕石,蘊含著星辰的力量,在京城的國庫中,就存放著七顆星辰石,是前朝遺留下來的。我們可以去國庫中取出星辰石,用于布置陣法。”
魏淵道︰“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去面見陛下,請求陛下批準我們取出星辰石,布置七星連珠陣。”
三人立刻前往皇宮,向皇帝稟報了情況。皇帝听完,大驚失色,立刻下令打開國庫,取出七顆星辰石,交給魏淵和許七安,讓他們全權負責布置七星連珠陣,阻止小行星撞擊京城。
接下來的三天,魏淵和許七安帶領眾人,在京城的七個龍脈節點上布置七星連珠陣。甦靈兒等七名純陰之體的女子也積極配合,開始修煉古籍中記載的內力注入法門,為月圓之夜的陣法啟動做準備。
月圓之夜很快就到了。這天晚上,京城的天空格外陰沉,沒有一絲星光。魏淵和許七安帶領眾人,來到太和殿廣場,這里是七星連珠陣的陣眼所在地。甦靈兒等七名女子身著素白長裙,按照古籍記載的方位站在陣眼周圍,手中各握著一枚星辰石。星辰石在月光下泛著淡藍色的光暈,與女子身上散發出的純陰氣息相互呼應,形成一道道細微的能量流,在廣場上空交織成網。
監正手持羅盤,站在陣眼中央,目光緊盯著天空︰“時辰快到了,大家做好準備!”他聲音剛落,遠處的天空突然出現一個小小的光點,光點越來越大,伴隨著刺耳的破空聲——小行星正在朝著京城快速墜落。
“注入內力!”監正高聲下令。甦靈兒等七名女子立刻閉上雙眼,將體內的純陰內力緩緩注入手中的星辰石。星辰石的光芒瞬間變得熾烈,七道藍色的光柱從星辰石中射出,直沖雲霄,與天空中的七顆星辰連成一線。
“七星連珠,引星辰之力,改天體軌跡!”監正雙手結印,口中念起陣法咒語。廣場上的能量流突然變得狂暴起來,七道光柱交織成一個巨大的藍色法陣,籠罩著整個京城上空。法陣中,無數星辰符文閃爍,散發出浩瀚的星辰之力。
小行星越來越近,巨大的陰影籠罩著京城,地面開始劇烈震動,百姓們的尖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許七安握緊繡春刀,目光緊盯著小行星,心中默默祈禱︰“一定要成功,一定要阻止它!”
就在小行星即將撞擊京城的瞬間,藍色法陣突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一道巨大的能量光束從法陣中心射出,擊中了小行星。小行星發出一聲巨響,表面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痕,軌跡開始偏移,朝著京城之外的方向飛去。
“成功了!”眾人歡呼起來,臉上露出了劫後余生的笑容。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中的藍色法陣突然開始閃爍,光芒逐漸變得暗淡。監正臉色一變︰“不好,星辰之力不足,陣法要崩潰了!”
眾人心中一緊,抬頭望去,只見小行星雖然改變了軌跡,但速度卻沒有減慢,依舊朝著京城的方向墜落。甦靈兒等七名女子臉色蒼白,體內的內力已經耗盡,再也無法為陣法注入能量。
“我來!”許七安大喝一聲,縱身躍起,來到陣眼中央。他將體內的內力全部釋放出來,注入法陣中。許七安的內力並非純陰之力,與星辰之力的屬性並不契合,注入法陣後,法陣的光芒雖然有所增強,但卻變得極其不穩定,隨時可能崩潰。
魏淵見狀,也縱身躍起,來到許七安身邊,將自己的內力注入法陣︰“許千戶,我來幫你!”其他錦衣衛和禁軍們也紛紛釋放出自己的內力,朝著法陣注入。然而,他們的內力屬性各異,注入法陣後,不僅沒有增強法陣的力量,反而讓法陣的能量更加紊亂。
“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陣法會因為能量紊亂而崩潰的!”監正焦急地喊道,“只有純陰之力才能穩定陣法,可我們已經沒有純陰之體的女子了!”
就在眾人絕望之際,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一個清脆的聲音喊道︰“等一下,我來幫你們!”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紅衣的女子騎著快馬,朝著廣場疾馳而來。女子面容嬌美,身上散發出濃郁的純陰氣息,正是之前被許七安救下的甦靈兒的妹妹,甦婉兒。
“婉兒,你怎麼來了?”甦靈兒驚訝地喊道。
甦婉兒翻身下馬,跑到陣眼旁︰“姐姐,我听說你們需要純陰之體的女子來穩定陣法,我也是純陰之體,讓我來幫你們!”
監正眼前一亮︰“太好了,快,站到陣眼的空缺位置,注入純陰內力!”
甦婉兒立刻站到陣眼的空缺位置,將體內的純陰內力注入法陣。隨著甦婉兒的內力注入,藍色法陣的光芒逐漸穩定下來,再次爆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擊中了小行星。小行星的軌跡再次偏移,終于朝著京城之外的荒野飛去,最終在遠處的山脈中爆炸,發出一聲巨響,產生了巨大的蘑菇雲。
京城的危機終于解除,百姓們歡呼雀躍,紛紛走出家門,朝著太和殿廣場的方向跪拜,感謝上天的庇佑。許七安和魏淵松了口氣,從陣眼中央跳了下來,臉上露出了疲憊卻欣慰的笑容。
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中的藍色法陣突然開始消散,七顆星辰石的光芒也逐漸暗淡。監正臉色凝重地說道︰“雖然我們阻止了小行星撞擊京城,但星辰之力的過度消耗,已經導致京城的龍脈受損。龍脈受損,京城的氣運將會逐漸衰退,若是不盡快修復,恐怕會引發更大的災難。”
許七安皺緊眉頭︰“監正,那我們該如何修復龍脈?”
監正沉吟片刻︰“修復龍脈需要‘龍脈之心’,龍脈之心是龍脈的核心,蘊含著強大的龍脈之力。傳說中,龍脈之心藏在京城的地脈深處,只有找到地脈的入口,才能取出龍脈之心。”
魏淵道︰“那我們現在就派人尋找地脈的入口,一定要盡快找到龍脈之心,修復龍脈。”
接下來的幾天,許七安帶領錦衣衛在京城各處尋找地脈的入口。他們查閱了大量的古籍,走訪了許多老人,終于在京城的一座廢棄寺廟下,找到了地脈的入口。
地脈的入口隱藏在寺廟的佛像之下,打開佛像後,一個漆黑的洞口出現在眾人面前,洞口處散發著濃郁的地脈氣息。許七安帶領幾名精銳錦衣衛,手持火把,小心翼翼地走進洞口。
洞口內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布滿了發光的礦石,照亮了前行的道路。眾人沿著通道走了大約半個時辰,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穴。洞穴中央,有一條巨大的石龍,石龍的口中,懸浮著一顆拳頭大小的紅色晶石,正是龍脈之心。
“太好了,我們找到龍脈之心了!”一名錦衣衛興奮地喊道。
就在這時,洞穴的黑暗處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許千戶,好久不見啊。”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正是之前逃脫的黑暗之神信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里?”許七安冷聲道。
黑衣人摘下斗篷,露出一張猙獰的臉︰“我一直在跟蹤你們,就是為了奪取龍脈之心。只要我拿到龍脈之心,就能徹底破壞京城的龍脈,讓大奉的氣運徹底衰退,到時候,黑暗之神就能順利降臨!”
黑衣人說完,突然朝著龍脈之心撲去。許七安反應極快,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黑衣人砍去。黑衣人側身躲過,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朝著許七安刺來。兩人展開了激烈的戰斗,刀光劍影在洞穴中閃爍。
其他錦衣衛見狀,也紛紛朝著黑衣人沖去。黑衣人雖然實力強悍,但在眾人的圍攻下,漸漸有些體力不支。他心中一急,突然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炸彈,朝著石龍扔去︰“既然我得不到龍脈之心,那你們也別想得到!”
“不好!”許七安大驚失色,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炸彈在石龍身邊爆炸,巨大的沖擊力將石龍震得搖搖欲墜,龍脈之心也從石龍口中掉了下來,朝著洞穴底部墜落。
許七安縱身一躍,想要接住龍脈之心,卻被黑衣人死死纏住。黑衣人冷笑一聲︰“許千戶,別白費力氣了,龍脈之心馬上就要掉進地脈深淵了,到時候,誰也別想拿到它!”
就在龍脈之心即將掉進地脈深淵的瞬間,一只巨大的蝙蝠突然從黑暗中飛出,用爪子抓住了龍脈之心,然後朝著許七安飛來。許七安心中一愣,仔細一看,發現蝙蝠的背上坐著一個小小的身影,正是之前被他救下的一只靈狐。
這只靈狐是許七安在一次追查案件時救下的,當時它被獵人的陷阱困住,許七安救了它之後,它便一直跟在許七安身邊,沒想到今天竟然幫了大忙。
靈狐將龍脈之心交給許七安,然後朝著黑衣人發出一聲嘶吼。黑衣人看到靈狐,臉色一變︰“竟然是靈狐,沒想到你還有這麼個幫手!”
許七安接過龍脈之心,心中大喜︰“多謝你,小家伙。”他轉身朝著黑衣人撲去,繡春刀揮舞得更快,每一刀都朝著黑衣人的要害砍去。黑衣人漸漸不敵,被許七安一刀砍中肩膀,倒在地上。
許七安用刀指著黑衣人︰“說!黑暗之神還有什麼陰謀?你們還有多少信徒?”
黑衣人冷笑道︰“黑暗之神的計劃是不會停止的,就算你們修復了龍脈,也阻止不了他的降臨。很快,整個天下都會陷入黑暗,你們都將成為他的奴隸!”
許七安懶得再跟他廢話,將他打暈,交給身後的錦衣衛︰“把他帶回去,嚴加審訊。”
眾人帶著龍脈之心,離開了地下洞穴,返回欽天監。監正看到龍脈之心,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太好了,有了龍脈之心,我們就能修復京城的龍脈了。”
接下來的幾天,監正帶領方術士們,在京城的龍脈節點上布置了修復陣法,將龍脈之心放入陣眼,借助陣法的力量,將龍脈之心的能量注入京城的龍脈中。隨著龍脈之心的能量不斷注入,京城的地脈氣息逐漸變得濃郁,天空中的紫氣也越來越盛,之前籠罩在京城上空的黑氣漸漸消散。
龍脈修復完成後,皇帝在太和殿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表彰了許七安、魏淵、監正等人的功績。許七安被封為錦衣衛指揮使,掌管錦衣衛的所有事務;魏淵則被加封為太傅,輔佐太子;監正也被封為欽天監正,掌管欽天監的所有事務。
然而,許七安心中卻始終不安。他知道,黑暗之神的威脅遠沒有結束,黑衣人說的話並非空穴來風,黑暗之神很可能還在暗中策劃著更大的陰謀。
幾天後,許七安接到一份密報,說在大奉的邊境地區,出現了大量的黑暗之神信徒,他們正在煽動邊境的百姓叛亂,還襲擊了邊境的駐軍。許七安立刻將密報稟報給魏淵和皇帝。
皇帝看完密報,臉色凝重︰“邊境之事事關重大,若是處理不好,很可能引發邊境戰亂。許指揮使,朕命你帶領錦衣衛,前往邊境平定叛亂,消滅黑暗之神的信徒。”
許七安躬身領命︰“臣遵旨!臣定不辱使命,平定邊境叛亂,消滅黑暗之神的信徒!”
當天下午,許七安帶領五千錦衣衛,騎著快馬,朝著邊境的方向疾馳而去。一路上,許七安心中思緒萬千,他知道,這次邊境之行,肯定不會輕松,黑暗之神的信徒既然敢在邊境發動叛亂,想必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經過幾天的趕路,許七安終于帶領錦衣衛來到了邊境的一座城池——雁門關。雁門關的守將看到許七安前來,連忙上前迎接︰“末將參見許指揮使,不知許指揮使此次前來,有何要事?”
許七安道︰“本指揮使奉陛下之命,前來平定邊境的叛亂,消滅黑暗之神的信徒。你先跟我說說,邊境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
守將嘆了口氣︰“回許指揮使,最近一段時間,邊境的黑暗之神信徒越來越多,他們到處煽動百姓叛亂,還襲擊了我們的幾個軍營,搶走了大量的糧草和武器。現在,他們已經聚集了數萬人,盤踞在雁門關外的一座山谷中,隨時可能進攻雁門關。”
許七安皺緊眉頭︰“數萬人?看來他們的勢力已經發展得很大了。你立刻帶我去看看雁門關外的情況。”
守將領著許七安來到雁門關的城牆上,朝著關外指去︰“許指揮使,你看,那座山谷就是黑暗之神信徒盤踞的地方。”
許七安順著守將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關外不遠處的一座山谷中,炊煙裊裊,隱約能看到無數的帳篷,還有不少信徒在山谷外巡邏。
“看來他們是想長期盤踞在這里,慢慢蠶食我們的邊境。”許七安沉聲道,“傳我命令,全軍休整一日,明日一早,向山谷發起進攻,消滅黑暗之神的信徒!”
錦衣衛們齊聲應命,開始在雁門關內休整,擦拭武器,喂養馬匹,為明天的戰斗做準備。
第二天一早,許七安帶領五千錦衣衛,朝著山谷的方向進發。當他們來到山谷外時,黑暗之神的信徒們已經列好了陣型,準備迎戰。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黑色鎧甲的大漢,他手持一把巨大的戰斧,眼神凶狠,正是黑暗之神信徒的首領,黑煞。
黑煞看到許七安,冷笑一聲︰“許指揮使,沒想到你竟然親自來了。今天,我就讓你和你的錦衣衛,葬身在這里!”
許七安冷聲道︰“黑煞,你煽動百姓叛亂,襲擊我大奉的駐軍,罪大惡極。識相的就趕緊投降,否則,別怪本指揮使手下無情!”
黑煞哈哈大笑︰“投降?我黑煞這輩子就不知道投降兩個字怎麼寫。兄弟們,給我上,殺了他們!”
隨著黑煞一聲令下,黑暗之神的信徒們紛紛朝著錦衣衛沖來。許七安也下令進攻,錦衣衛們手持刀槍,朝著信徒們沖去。雙方很快就廝殺在一起,刀光劍影,慘叫聲不絕于耳。
黑煞手持戰斧,朝著許七安沖來。許七安揮舞著繡春刀,迎了上去。戰斧帶著呼嘯的風聲,朝著許七安的頭頂劈來。許七安側身躲過,繡春刀朝著黑煞的腰間刺去。黑煞反應極快,用戰斧擋住了繡春刀,兩人展開了激烈的戰斗。
黑煞的力氣極大,戰斧揮舞得虎虎生風,許七安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他心中一急,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地下洞穴中,靈狐幫助他拿到龍脈之心的事情。許七安從懷中掏出一枚哨子,吹了起來。
哨聲剛落,一只巨大的蝙蝠從天空中飛來,背上坐著靈狐。靈狐朝著黑煞發出一聲嘶吼,然後從蝙蝠背上跳下,朝著黑煞的腿撲去。黑煞猝不及防,被靈狐咬中了腿,疼得他慘叫一聲,手中的戰斧掉落在地。
許七安抓住機會,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黑煞的咽喉刺去。黑煞想要躲閃,卻被靈狐死死咬住腿,無法移動。“噗嗤”一聲,繡春刀刺穿了黑煞的咽喉,黑煞倒在地上,很快就沒了氣息。
黑暗之神的信徒們看到首領被殺,頓時慌了神,紛紛想要逃跑。許七安下令追擊,錦衣衛們乘勝追擊,殺死了大量的信徒,還有不少信徒投降。
經過一天的戰斗,邊境的叛亂終于被平定,黑暗之神的信徒也被消滅殆盡。許七安帶領錦衣衛,押著投降的信徒,返回了雁門關。
然而,就在許七安以為邊境之事已經結束的時候,雁門關的守將突然接到一份密報,說在大奉的另一處邊境——山海關,也出現了大量的黑暗之神信徒,他們正在襲擊山海關的駐軍,想要攻佔山海關。
許七安看完密報,臉色凝重︰“沒想到黑暗之神的信徒竟然在兩處邊境同時發動叛亂,看來他們是想分散我們的兵力,趁機攻佔邊境的城池。”
魏淵的書信也在此時送到,信中說京城附近出現了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行蹤詭秘,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讓許七安平定邊境叛亂後,盡快返回京城。
許七安陷入了沉思︰一邊是山海關的叛亂,一邊是京城的隱患,到底該先去哪個地方?
靈狐似乎看出了許七安的猶豫,蹭了蹭他的腿,朝著京城的方向叫了兩聲。許七安心中一動︰“靈狐說得對,京城是大奉的都城,若是京城出現問題,後果不堪設想。山海關的叛亂,我可以先派一部分錦衣衛去支援,我則帶領主力返回京城,調查黑衣人之事。”
許七安立刻做出安排,派兩千錦衣衛前往山海關,支援山海關的駐軍,平定叛亂;自己則帶領三千錦衣衛,返回京城,調查黑衣人之事。
在返回京城的路上,許七安心中始終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黑暗之神的信徒在邊境發動叛亂,只是一個幌子,他們真正的目標,或許是京城中的某樣東西。而那些在京城附近行蹤詭秘的黑衣人,很可能就是為了尋找那樣東西而來。
許七安加快了趕路的速度,他希望能盡快回到京城,查明黑衣人之事,阻止黑暗之神信徒的陰謀。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京城中悄然醞釀,等待著他的到來。
三千錦衣衛的馬蹄踏碎了官道上的殘雪,許七安勒住韁繩,望著前方隱約可見的京城輪廓,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靈狐蹲在他的肩頭,鼻尖輕輕抽動,時不時朝著京城方向發出低沉的嗚咽——它能感知到空氣中彌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暗氣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濃郁。
“加快速度,天黑前必須進城!”許七安拔出繡春刀,刀身映著夕陽的余暉,泛起冷冽的光。錦衣衛們齊聲應和,馬鞭揮落,馬蹄聲愈發急促,朝著京城城門疾馳而去。
臨近城門時,許七安卻發現往日繁忙的城門竟異常冷清,守城的士兵臉色凝重,手中的長槍握得緊緊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過往行人。看到許七安帶領的錦衣衛隊伍,守城校尉連忙迎了上來,語氣急促︰“許指揮使,您可算回來了!京城最近不太平,魏大人讓我們加強戒備,任何可疑人員都要仔細盤查。”
“出什麼事了?”許七安翻身下馬,握住校尉的胳膊追問。
校尉嘆了口氣,壓低聲音道︰“三天前,城西的國庫被盜了,丟了一件前朝遺留的‘黑暗祭祀鼎’。魏大人懷疑是黑暗之神的信徒干的,現在全城都在搜捕可疑人員,可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黑暗祭祀鼎?”許七安心中一沉,他曾在古籍中看到過記載,這祭祀鼎是用天外玄鐵打造,能吸收生靈的魂魄,用來舉行黑暗祭祀,召喚更強大的邪物。黑暗之神的信徒偷走祭祀鼎,必然是想搞更大的陰謀。
他不再多問,帶領錦衣衛快速進城。剛踏入城門,就看到街道兩旁張貼著密密麻麻的告示,上面畫著可疑人員的畫像,不少錦衣衛和衙役正在挨家挨戶地盤查。許七安直接朝著魏淵的府邸趕去,他知道,魏淵肯定掌握著更多線索。
魏淵的府邸燈火通明,書房內,魏淵正對著一張京城輿圖皺眉沉思。看到許七安進來,他連忙起身︰“許千戶,你可算回來了!邊境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邊境叛亂已平定,我派了兩千人支援山海關,自己帶主力回來支援京城。”許七安走到輿圖前,指著上面的紅點,“黑暗祭祀鼎被盜,可有什麼線索?”
魏淵嘆了口氣,從抽屜里拿出一塊黑色的鱗片,遞給許七安︰“這是在國庫的案發現場找到的,和之前我們遇到的尸煞鱗片很像,但能量波動更強,應該是更高級的邪物留下的。另外,據國庫的守衛回憶,案發當晚,他們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從國庫中飛出,速度極快,根本追不上。”
許七安接過鱗片,指尖傳來刺骨的寒意,鱗片上的黑暗氣息讓他渾身緊繃。他突然想起之前在地下洞穴中遇到的黑衣人,還有大祭司提到的“黑暗之神降臨”,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魏大人,您說他們偷走祭祀鼎,會不會是想在京城舉行祭祀,召喚黑暗之神的本體?”
魏淵臉色一變︰“很有可能!黑暗祭祀鼎加上之前的純陰女子和龍脈之心,若是被他們集齊,真的有可能召喚出黑暗之神。我們必須在他們舉行祭祀前,找到祭祀鼎的下落。”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錦衣衛匆匆進來,單膝跪地︰“啟稟魏大人、許指揮使,我們在城南的廢棄 tepe 發現了可疑蹤跡,那里有大量的黑暗氣息,還听到了詭異的咒語聲。”
“走!”許七安和魏淵對視一眼,立刻起身,帶領錦衣衛朝著城南的廢棄 tepe 趕去。
大殿內,十幾名穿著黑色斗篷的人圍著一個巨大的祭祀鼎,正在念著詭異的咒語。祭祀鼎通體漆黑,上面刻滿了扭曲的符文,鼎內燃燒著黑色的火焰,火焰中隱約能看到無數魂魄在掙扎,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果然在這里!”許七安怒喝一聲,帶領錦衣衛沖了進去。黑暗之神的信徒們見狀,立刻停止咒語,轉身朝著許七安撲來。
“保護祭祀鼎,繼續祭祀!”為首的信徒首領嘶吼著,從懷中掏出一把黑色的匕首,朝著許七安刺來。許七安揮舞著繡春刀,輕松擋住匕首,刀光一閃,將首領的手臂砍了下來。
首領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其他信徒見狀,更加瘋狂地朝著許七安撲來,他們的眼中閃爍著紅光,身體變得僵硬,顯然是被邪術操控了。
魏淵則帶領錦衣衛朝著祭祀鼎沖去,想要破壞祭祀鼎。就在這時,祭祀鼎內的黑色火焰突然暴漲,一道巨大的黑色影子從火焰中緩緩升起。這影子高達三丈,渾身覆蓋著黑色的鱗片,頭上長著兩只巨大的犄角,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巨斧,正是黑暗之神的分身!
“黑暗之神的分身!”魏淵臉色大變,“快,阻止它完全降臨!”
黑暗之神的分身發出一聲震天的嘶吼,揮舞著巨斧朝著魏淵砍來。魏淵連忙舉起手中的長劍抵擋,“鐺”的一聲,長劍被巨斧震飛,魏淵也被震得後退幾步,噴出一口鮮血。
許七安見狀,立刻朝著黑暗之神的分身沖去,繡春刀朝著它的咽喉刺去。分身側身躲過,巨斧朝著許七安的頭頂劈來。許七安縱身躍起,躲過巨斧,刀光一閃,砍在分身的肩膀上。然而,分身的鱗片堅硬如鐵,繡春刀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根本無法造成傷害。
“普通攻擊對它沒用!”許七安心中一急,突然想起之前用來對付尸煞的符箭。他朝著錦衣衛喊道︰“快,用符箭射它的眼楮!”
錦衣衛們立刻舉起弓箭,箭頭上貼著黃色的符紙,朝著黑暗之神分身的眼楮射去。符箭帶著風聲,射中了分身的眼楮,分身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眼中冒出黑色的血液。
許七安抓住機會,縱身躍起,繡春刀朝著分身的眼楮刺去。“噗嗤”一聲,繡春刀刺入分身的眼楮,黑色的血液噴涌而出。分身瘋狂地揮舞著巨斧,周圍的信徒和錦衣衛都被波及,倒在了血泊中。
魏淵趁機拿起一把火把,朝著祭祀鼎扔去。火把落在祭祀鼎內,黑色的火焰瞬間被點燃,祭祀鼎開始劇烈震動,上面的符文也變得暗淡起來。黑暗之神的分身感受到祭祀鼎的變化,身體開始變得透明,顯然是無法再維持分身形態。
“不!”分身發出一聲不甘的嘶吼,身體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隨著分身的消散,剩余的信徒們也失去了邪術的操控,紛紛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許七安和魏淵松了口氣,癱坐在地上,渾身都是汗水和鮮血。
然而,就在這時,祭祀鼎突然發出一聲巨響,鼎身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一道黑色的光芒從縫隙中射出,朝著京城的方向飛去。許七安和魏淵心中一緊,連忙起身朝著光芒飛去的方向追去。
黑色光芒的速度極快,很快就飛到了京城的中心——太和殿上空。光芒落在太和殿的屋頂上,屋頂瞬間被黑色的霧氣籠罩,無數黑色的觸手從霧氣中伸出,朝著皇宮內的士兵和宮女太監抓去。
“不好,它想攻擊皇宮!”許七安大喊,加快速度朝著太和殿沖去。
魏淵則立刻下令,讓全城的錦衣衛和禁軍朝著皇宮集結,保護皇帝的安全。
當許七安趕到太和殿時,黑色霧氣已經籠罩了整個太和殿,無數士兵和宮女太監被觸手抓住,拖進霧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聲。皇帝被禁軍保護在太和殿內,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陛下,臣來遲了!”許七安單膝跪地,聲音急促,“請陛下先撤離太和殿,這里交給臣來處理!”
皇帝顫抖著點頭︰“許指揮使,朕就交給你了,一定要保護好京城的百姓!”
禁軍們護送著皇帝,朝著皇宮外撤離。許七安則帶領錦衣衛,朝著黑色霧氣沖去。他揮舞著繡春刀,斬斷了沖上來的觸手,一步步朝著太和殿的屋頂靠近。
屋頂上,黑色霧氣中,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正在緩緩凝聚,正是黑暗之神的分身再次降臨。這一次,分身的形態比之前更加清晰,身上的黑暗氣息也更加濃郁。
“許七安,你屢次破壞我的計劃,今日,我定要將你碎尸萬段!”分身嘶吼著,揮舞著巨斧朝著許七安砍來。
許七安不再畏懼,他握緊繡春刀,將體內的內力全部灌注到刀身中,刀身散發出金色的光芒。他縱身躍起,朝著分身的胸口刺去。這一次,繡春刀竟然刺穿了分身的鱗片,刺入了它的胸口。
分身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黑色的血液從胸口噴出。許七安拔出繡春刀,再次朝著分身的咽喉刺去。分身想要躲閃,卻被許七安死死纏住,刀光一閃,刺穿了它的咽喉。
分身的身體開始逐漸消散,黑色霧氣也隨之散去。太和殿的危機終于解除,許七安站在屋頂上,望著下方歡呼的百姓,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他知道,黑暗之神的分身雖然被消滅了,但黑暗之神的威脅依舊存在,只要黑暗祭祀鼎還在,他們就有可能再次召喚出分身,甚至是黑暗之神的本體。
魏淵此時也趕到了太和殿,他看著許七安,臉色凝重︰“許千戶,黑暗祭祀鼎雖然裂開了,但依舊能使用,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它,徹底銷毀,才能永絕後患。”
許七安點點頭︰“魏大人,我已經讓人在全城搜捕祭祀鼎的下落,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另外,山海關的叛亂還沒有完全平定,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就在這時,一名錦衣衛匆匆趕來,單膝跪地︰“啟稟許指揮使、魏大人,我們在城北的一座廢棄工廠中發現了黑暗祭祀鼎的蹤跡,那里還有大量的黑暗之神信徒,他們正在試圖修復祭祀鼎!”
“走!”許七安和魏淵對視一眼,立刻帶領錦衣衛朝著城北的廢棄工廠趕去。
廢棄工廠早已廢棄多年,里面布滿了灰塵和蛛網。工廠的中央,黑暗祭祀鼎被放在一個巨大的法陣中,十幾名信徒正在圍著祭祀鼎念著咒語,鼎身上的裂縫正在逐漸愈合。
“阻止他們!”許七安大喝一聲,帶領錦衣衛沖了進去。信徒們見狀,立刻停止咒語,轉身朝著許七安撲來。
許七安揮舞著繡春刀,斬殺著沖上來的信徒。魏淵則帶領錦衣衛朝著祭祀鼎沖去,想要破壞法陣。然而,就在他們快要靠近祭祀鼎時,法陣突然爆發出一道黑色的光芒,將他們彈飛出去。
“這是黑暗守護法陣,普通攻擊無法破壞!”魏淵爬起來,臉色凝重,“想要破壞法陣,必須找到法陣的陣眼,毀掉陣眼,才能破解法陣。”
許七安環顧四周,很快就發現了法陣的四個陣眼,每個陣眼都有一名信徒守護,手中拿著一顆黑色的晶石。“我去毀掉陣眼,你們掩護我!”許七安喊道,縱身朝著第一個陣眼沖去。
守護陣眼的信徒見狀,立刻舉起晶石,朝著許七安射出一道黑色的能量。許七安側身躲過,刀光一閃,將信徒斬殺,然後一腳踩碎了黑色晶石。陣眼失去了晶石的能量,開始變得暗淡。
他接著朝著第二個陣眼沖去,同樣斬殺了守護的信徒,踩碎了晶石。就在他準備去破壞第三個陣眼時,工廠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一道黑色的影子沖了進來,正是之前逃脫的黑暗之神大祭司!
“許七安,你休想破壞我的計劃!”大祭司嘶吼著,舉起手中的權杖,朝著許七安射出一道黑色的能量。
許七安側身躲過,刀光一閃,朝著大祭司砍去。大祭司側身躲過,權杖一揮,無數黑色的觸手從地面伸出,朝著許七安抓去。許七安揮舞著繡春刀,斬斷了沖上來的觸手,一步步朝著大祭司逼近。
大祭司見狀,突然從懷中掏出一張黑色的符紙,貼在自己的額頭上,口中念起詭異的咒語。他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變得漆黑如墨,手指變長變尖,指甲泛著寒光,竟然和之前的玄陰子一樣,變成了怪物形態!
“受死吧!”大祭司嘶吼著,朝著許七安撲來。許七安毫不畏懼,揮舞著繡春刀,與大祭司展開了激烈的戰斗。
大祭司的力氣極大,速度也極快,許七安漸漸有些招架不住。就在這時,靈狐突然從許七安的懷中跳出,朝著大祭司的眼楮撲去。大祭司猝不及防,被靈狐抓傷了眼楮,疼得他慘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