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一人縱橫

第2433章 龍潛于淵(88)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姒洛天 本章︰第2433章 龍潛于淵(88)

    聚義拳館的初冬總帶著股桂花與炭火混合的暖香。新館的壁爐里燒著疤子從汽修廠撿來的廢木料,火光在青石板上投下跳動的影子,映得秦老頭的銅令牌在牆上晃成團金暈。李如龍蹲在壁爐前翻烤紅薯,露比和阿頌搶著往火堆里扔桂花枝,青煙裹著甜香飄出煙囪,在巷口與老周糖糕鋪的蒸汽纏成一團。

    “法國紅酒節的邀請函到了!”沈浩舉著燙金信封沖進暖房,羊毛圍巾上沾著雪粒子,“他們說要給咱們搭個‘聚義展台’,一半擺拳靶,一半擺糖糕,還讓秦老帶著勛章去剪彩。”他往壁爐里添了塊松木,“湯姆的德國團隊已經訂了機票,說要跟咱們一起去,讓德國孩子跟非洲孩子同台表演‘和平拳’。”

    秦老頭正用新磨的紫砂壺沏茶,茶沫在水面轉著圈,像個小小的太極圖。“去!怎麼不去?”老頭往李如龍手里推了杯茶,“把新做的‘世界靶’帶上,讓法國人見識見識,咱們的拳頭能護著糖糕,也能護著全世界的孩子。”他突然咳嗽起來,指著壁爐旁的木箱,“那是我給非洲孩子做的銅令牌,每個都刻了‘義’字,你數數夠不夠。”

    木箱里整整齊齊碼著三十枚令牌,紅繩上都拴著顆干桂花——是露比秋天時曬的,說“讓非洲孩子聞到香味,就想起明善城的秋天”。阿頌正往令牌上系泰絲結,結里藏著片芒果干︰“我爸說,這樣非洲的朋友就知道,泰國的家人也在想他們。”

    老周踩著雪進來時,棉鞋上沾著冰碴,手里拎著個保溫桶。“給壁爐烤的糖糕,加了法國紅酒,”他往孩子們手里分,“嘗嘗,這叫‘先甜後烈’,跟咱們的拳一樣。”桶底沉著個特大號糖糕,上面用杏仁拼了法語“友誼”,旁邊臥著個銅令牌的造型,糖霜在火光下閃得像碎鑽。

    體校的王教練帶著如虎和隊員們來了,每個人都裹得像粽子,手里捧著個鐵盒子。“這是給非洲分館做的‘暖手寶’,”如虎打開盒子,里面是用銅片做的太極圖,灌了熱水能焐一晚上,“我在每個里面刻了句中文,‘手暖了,心就暖了’。”他往李如龍手里塞了個,“王教練說讓非洲孩子練拳前焐焐手,就像握著明善城的溫度。”

    查猜的泰拳弟子們在新館的牆上畫世界地圖,阿頌踩著梯子,把法國的位置用金粉涂亮︰“紅酒節表演,我要展示‘太極泰拳’,讓法國人知道,剛和柔能跳一支舞。”他突然往下喊,“露比,把非洲鼓借我用用,我要配著鼓點練!”

    露比抱著鼓跑過去,鼓面上畫著個銅令牌,邊緣纏著紅綢帶。“這是我妹妹寄來的,”她的紅頭巾上沾著金粉,“她說非洲的鼓能听到明善城的心跳,敲起來特別有勁。”

    傍晚的雪越下越大,巷口的紅燈籠在雪霧里晃成團暖光。法國領事的兒子突然踩著雪跑進來,手里舉著幅畫——聚義拳館的新館屋頂積著雪,煙囪里飄出的煙圈變成了各國國旗,檐角的銅鈴上落著只戴紅圍巾的小鳥,腳爪下踩著塊糖糕。“我畫的‘冬天的拳館’,”小男孩的睫毛上沾著雪花,“爸爸說,明年紅酒節要把它印在海報上,讓全法國都知道聚義拳館的故事。”

    秦老頭往他手里塞了個烤紅薯︰“拿著,暖和。”老頭的金牙在火光里閃,“明年讓你爸爸給咱們留個攤位,老周的糖糕配紅酒,準能賣爆。”

    壁爐里的火越燒越旺,映得牆上的勛章和銅令牌都在發亮。沈浩舉著攝像機,拍下這溫馨的一幕︰德國孩子跟著非洲鼓練太極,泰國弟子幫老周揉面團,如虎教法國小男孩玩石鎖,秦老頭坐在太師椅上,用拐杖敲著地板打節奏,嘴里哼著年輕時的拳訣。

    李如龍靠在壁爐旁,看著木箱里的銅令牌,突然覺得它們像群睡著的小精靈,等著被帶到非洲,帶到法國,帶到更多地方,把聚義拳館的故事講給更多人听。雪落在新館的青瓦上,簌簌的響,像在給這故事伴奏,溫柔又堅定。

    他知道,這故事還長著呢。法國的紅酒節在等著他們的表演,非洲的“糖糕工坊”快蓋好了,德國孩子的“認親”之旅在倒計時,泰國的新拳館正等著阿頌去當館長……甚至連壁爐里的火星,都像在預告明年的熱鬧——老周在非洲教做糖糕的笑聲,秦老頭在法國授勛的金牙,如虎在泰國教“松肩”的認真,還有露比妹妹戴著紅頭巾,在非洲分館的桂花樹下練“自衛三式”的樣子。

    露比突然拉著法國小男孩往雪地里跑,兩人捧著剛出爐的糖糕,往每個雪堆上放一塊,說要給“冬天的精靈”嘗嘗明善城的甜。阿頌舉著非洲鼓跟在後面,鼓點敲得像太極樁的呼吸,在雪地里蕩開圈圈漣漪。

    李如龍望著他們的背影,突然很期待明年的春天。那時,非洲分館的桂花該發芽了,法國的紅酒該醒透了,聚義拳館的新訓練館前,又會站滿來自世界各地的孩子,每個人手里都握著塊銅令牌,紅繩在風里飄得像團火,把“義”字刻進更多人的心里,把“家”的範圍,擴得越來越廣。

    壁爐里的木柴“ 啪”響了一聲,濺出的火星落在李如龍的手背上,暖烘烘的。他知道,只要這爐火不滅,聚義拳館的故事就會永遠寫下去,帶著雪的純淨,帶著火的溫暖,帶著桂花的甜,帶著銅令牌的重量,在明善城的冬天里,在更遼闊的世界里,繼續生長,永遠沒有結尾。

    聚義拳館的雪在正月里化得慢吞吞的,檐角的冰稜垂成透明的劍,滴下的水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坑,混著未消的雪粒,像撒了把碎銀子。李如龍蹲在新館的台階上擦拳套,露比和阿頌舉著掃帚掃雪,掃帚柄上纏著非洲紅繩和泰絲,掃過地面時,紅影在白皚皚的雪地上拖出長長的尾巴。

    “法國紅酒節的行程定了!”沈浩裹著件厚棉襖沖進院子,棉帽上的雪沫子簌簌往下掉,“下月初出發,先去德國跟湯姆匯合,再一起去法國。秦老說要帶兩箱銅令牌仿制品,見人就送,說這是‘聚義的名片’。”他往李如龍手里塞了張清單,“老周的糖糕配方要翻譯成法語、德語、斯瓦希里語,如虎正跟非洲孩子視頻核對呢。”

    暖房里,如虎舉著手機坐在秦老頭身邊,屏幕上,露比的妹妹正舉著塊糖糕餅干,用剛學會的中文喊“龍哥好”。“非洲分館的烤爐建好了,”如虎對著屏幕比劃,“用的是跟老周一樣的青磚,烤出來的糖糕帶著煙味,孩子們說跟明善城的一個味。”他突然捂住手機笑,“王教練要跟咱們去法國,說要在紅酒節上表演‘太極舉重’,讓法國人知道肌肉也能很溫柔。”

    秦老頭往爐子里添了塊松木,火苗舔著木柴,把他的影子投在牆上,空蕩蕩的左袖隨著動作輕輕晃。“讓他去。”老頭往如虎手里塞了個烤紅薯,“當年我跟你師父去上海打比賽,就靠街頭賣藝湊路費,現在能在紅酒節上亮本事,是體面事。”他摸出個布包,往李如龍懷里塞,“這是給法國領事的禮物,我年輕時在黑市拳場贏的玉佩,上面刻著‘武德’,比勛章稀罕。”

    玉佩溫潤得像塊暖玉,“武德”二字的刻痕里還嵌著點暗紅,李如龍摸了摸,想起老頭說過,這是當年他把贏來的錢捐給孤兒院時,院長送的。“領事懂玉,”秦老頭的金牙閃了閃,“讓他知道,咱們的拳不僅能打,還能救人。”

    老周踩著化雪的泥水進來,棉鞋上沾著冰碴,手里拎著個蒸籠,白霧從籠蓋縫里鑽出來,裹著股紅酒香。“給法國朋友試做的‘酒心糖糕’,”他往每個人手里塞了塊,“里面灌的是湯姆寄的德國黑啤,說中西合璧才夠味。”蒸籠底層躺著個糖糕,上面用杏仁拼了個紅酒杯,杯口飄著朵桂花,是露比用糖霜畫的。

    查猜的泰拳弟子們在新館的排練廳里練“五國融合拳”,阿頌的肘擊帶著太極的圓勁,德國孩子的“自衛三式”混著非洲鼓點,非洲孩子們跳的祈福舞里加了泰式屈膝。沈浩舉著攝像機拍個不停,鏡頭掃過牆上的世界地圖,每個分館的位置都釘著塊糖糕形狀的木牌,上面寫著當地的諺語——法國的“友誼是靈魂的結合”,德國的“同心協力,其利斷金”,非洲的“手握手,心貼心”。

    “湯姆的視頻電話!”露比舉著平板沖進排練廳,屏幕上,湯姆的“友誼拳館”里掛著紅燈籠,德國孩子們穿著唐裝練“雲手”,湯姆的媽媽正往糖糕上貼金色的“福”字。“我們準備了德國香腸和啤酒,”湯姆舉著塊糖糕笑,“等你們來德國,咱們辦個‘中西年貨節’,讓孩子們知道過年的味道。”

    秦老頭突然對著屏幕喊︰“把我那套老拳譜帶上!”他往李如龍身後指,“就放在暖房的樟木箱里,藍布包著的,讓德國孩子見識見識,什麼叫‘拳譜里的年’。”

    如虎突然拽著李如龍往巷口跑,拆遷隊的工友們正在新廣場的“義”字石片周圍鋪石板,每塊石板上都刻著個武術動作,從太極的“棚捋擠按”到泰拳的“肘膝攻防”,連非洲的“祈福拳”都刻了上去。“隊長說這叫‘世界功夫大道’,”如虎踩著塊刻著“雲手”的石板,“以後游客來,踩著石板就能學遍天下功夫,根還在咱們的‘義’字上。”

    石板的縫隙里嵌著杰森從非洲帶來的紅土,被化雪的水浸得濕漉漉的,像在往下滲血,把“義”字石片的根須養得更壯。李如龍蹲下來摸了摸,石板邊緣還留著鑿子的痕跡,是體校的隊友們利用寒假刻的,王教練說這叫“用肌肉刻文化”。

    傍晚的雪又下了起來,細碎的雪花落在新館的玻璃上,像撒了把鹽。法國領事的兒子抱著個巨大的玩偶跑進來,玩偶是只戴著銅令牌的獅子,鬃毛里藏著各國的小旗子。“這是給非洲分館的禮物,”小男孩的睫毛上沾著雪花,“我媽媽說,獅子是法國的象征,戴著令牌就是聚義的獅子,能保護所有孩子。”

    秦老頭接過玩偶,往它爪子里塞了塊糖糕︰“替我謝謝領事夫人。”他往小男孩手里塞了個銅令牌仿制品,“拿著這個,以後就是聚義拳館的‘小獅王’,要保護比你小的孩子。”

    壁爐里的火越燒越旺,映得每個人的臉都紅撲撲的。老周教法國小男孩炸糖糕,油星濺在他的唐裝上,他也不在意,笑得像個得到糖果的孩子。查猜和杰森視頻,用泰語和英語夾雜著討論紅酒節的表演細節,時不時蹦出兩個中文詞“太極”“糖糕”。

    李如龍靠在壁爐旁,看著牆上的行程表,法國、德國、非洲、泰國……每個地名旁邊都畫著個小小的銅令牌,像串掛在世界脖子上的項鏈。雪在窗外簌簌地下,新館的銅鈴被風吹得輕響,混著排練廳的鼓點、暖房的笑聲、糖糕鋪的滋滋聲,像首沒有歌詞的年歌,溫柔地裹著整個拳館。

    他知道,這故事還長著呢。紅酒節的展台在等著拳靶和糖糕,德國的“中西年貨節”盼著老拳譜,非洲分館的孩子們等著“小獅王”玩偶,泰國的新拳館正等著阿頌去掛匾……甚至連新廣場的“世界功夫大道”,都在等著開春後刻上更多功夫,讓每個踩過石板的人都知道,聚義拳館的根,扎在明善城的雪地里,扎在全世界的牽掛里。

    露比突然舉著張畫跑過來,畫上的聚義拳館飄在雲端,雪地里的腳印連成條路,通向世界各地的分館,每個分館的屋頂都冒著熱氣,像老周的蒸籠。“這是我妹妹畫的‘會飛的糖糕’,”露比的紅頭巾上沾著糖霜,“她說糖糕的香味能跟著腳印飛,讓所有家人都聞到過年的味道。”

    李如龍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往她手里塞了塊剛出爐的酒心糖糕。壁爐里的木柴“ 啪”爆了聲,火星濺到他的手背上,暖烘烘的。遠處的糖糕鋪還亮著燈,老周的咳嗽聲混著油鍋的響聲,在雪夜里飄得很遠。他知道,只要這燈光不滅,聚義拳館的故事就會永遠寫下去,帶著雪的純淨,帶著火的溫暖,帶著糖糕的甜,帶著銅令牌的重量,在明善城的年味兒里,在更遼闊的世界里,繼續生長,永遠沒有結尾。

    聚義拳館的春天總來得猝不及防,前一夜還飄著雪粒子,清晨就被檐角滴落的融雪敲醒。李如龍蹲在新館的窗台下,看著第一株桂花嫩芽頂破凍土,露比和阿頌舉著放大鏡湊得極近,絨毛上的露珠在晨光里滾成小小的彩虹。

    “法國紅酒節的行李都打包好了!”沈浩拖著個巨大的行李箱從暖房跑出來,輪子碾過青石板的聲音驚飛了檐下的麻雀,“秦老非要把那套老拳譜塞進箱子,說要在埃菲爾鐵塔下教法國人念拳訣。”他往李如龍手里塞了張清單,“老周的糖糕模具佔了半個箱子,光‘銅令牌造型’就帶了二十個。”

    暖房里,秦老頭正對著銅鏡系領帶,領結是露比用非洲蠟染布縫的,上面繡著個歪歪扭扭的太極圖。“當年我跟你師父去上海,就帶了身單衣,”老頭扯了扯領口,金牙在鏡面上映出個小亮點,“現在去法國,得穿得體面,不能丟聚義拳館的人。”他往李如龍懷里塞了個錦囊,“這是給紅酒節組委會的,里面是我畫的‘五行拳’小人兒,比沈浩那攝像機管用。”

    錦囊里的畫紙泛黃,秦老頭用朱砂畫的小人兒打拳,每個動作旁都標著對應的糖糕餡料——金行配杏仁,木行配青梅,水行配薄荷,火行配辣椒,土行配芝麻。“這樣外國朋友好記,”老頭得意地笑,“拳和吃,本來就是一回事。”

    老周推著輛獨輪車進來,車上碼著十幾層蒸籠,白霧從籠蓋縫里鑽出來,裹著股混合了法國紅酒、德國黑啤和泰國椰漿的復雜香氣。“給路上吃的‘萬國糖糕’,”他往李如龍手里塞了塊,“每層餡都不一樣,讓孩子們嘗嘗世界的味道。”最頂層的糖糕上,用巧克力醬畫了幅微型世界地圖,明善城的位置被顆大芝麻標出,像顆跳動的心髒。

    體校的王教練帶著如虎和隊員們來送行,每個人手里都捧著個紅綢包。“這是給非洲分館的‘太極舉重器’,”如虎解開綢布,露出個銅制的太極圖,中間嵌著可調節的鐵塊,“練臂力時能轉著玩,把‘雲手’的勁也練了。王教練說這叫‘一舉兩得’。”

    王教練突然往李如龍兜里塞了張光盤︰“這是隊員們錄的‘松肩教學’,配著非洲鼓點剪的,非洲孩子準愛看。”他拍著胸脯保證,“等你們從法國回來,咱們的‘太極舉重隊’準能拿冠軍,到時候讓全世界知道,練太極的舉杠鈴也厲害!”

    查猜的泰拳弟子們在新館的牆上貼滿了祝福卡片,阿頌踩著梯子,把張曼谷全景圖貼在法國地圖旁邊,圖上的湄南河畔畫了座聚義拳館,門口站著個舉銅令牌的小人兒,下面寫著“等你們來”。“我爸說要在紅酒節上宣布‘聚義泰拳館’開業,”阿頌往卡片上蓋泰式印章,“到時候請您去剪彩,教我們的學員‘化勁’怎麼對付西洋拳。”

    法國領事的車停在巷口時,後備箱里裝滿了給非洲分館的禮物——足球、書本,還有件特別的東西︰件繡著聚義拳館牌坊的法國國旗。“這是我夫人親手繡的,”領事舉著旗子笑,“她說要讓非洲的孩子們知道,法國和中國一樣,都是他們的家人。”

    出發去機場前,杰森從非洲打來了視頻電話,屏幕上,非洲分館的孩子們正圍著“世界靶”練拳,露比的妹妹扎著紅頭巾,一招一式學得有模有樣。“酋長說要給你們在紅酒節搞個‘非洲分會場’,”杰森舉著塊糖糕餅干,“孩子們用您教的‘自衛三式’編了段舞,到時候視頻連線表演。”

    秦老頭突然對著屏幕喊︰“把那塊‘義’字石片的照片掛在分會場!”他往李如龍手里看,“讓法國人知道,咱們的根在明善城,枝椏卻能伸到非洲。”

    機場的候機大廳里,聚義拳館的隊伍成了道奇特的風景線——非洲孩子穿著泰式校服,泰國弟子背著德國面包,德國孩子們抱著非洲鼓,每個人手里都攥著塊糖糕,引得周圍的旅客頻頻回頭。有個法國老太太指著如虎手里的太極舉重器問︰“這是藝術品嗎?”如虎趕緊演示︰“不是,是練功夫的,能讓胳膊又有勁兒又靈活。”老太太突然笑了︰“我孫子總說肩膀疼,能教他嗎?”

    飛機起飛時,露比把臉貼在舷窗上,看著明善城的輪廓越來越小,突然指著雲層喊︰“龍哥你看,那朵雲像聚義拳館!”阿頌趕緊掏出畫本,鉛筆在紙上飛快地畫著,雲層的縫隙里,青瓦的屋頂、暖房的玻璃、老周的糖糕攤都漸漸清晰,檐角的銅鈴在風里輕輕晃,像在說“早點回來”。

    秦老頭靠在椅背上,手里摩挲著那枚玉佩,突然往李如龍手里塞了塊糖糕︰“嘗嘗,老周特意做的‘平安糕’。”他望著窗外的雲海,金牙在陽光下閃,“當年我以為拳館就是四堵牆,現在才知道,只要心里有牽掛,走到哪兒都是家。”

    李如龍咬著糖糕,甜香混著機艙里的咖啡味漫開。他知道,這故事還長著呢。法國的紅酒節在等著他們的“世界糖糕”,德國的“中西年貨節”盼著老拳譜,非洲分館的孩子們等著太極舉重器,泰國的新拳館正等著在紅酒節上露臉……甚至連那朵像拳館的雲,都像在跟著飛機跑,要把明善城的味道,帶到更遠的地方去。

    露比突然從包里掏出個玻璃罐,里面裝著明善城的泥土和桂花,罐口系著紅繩,末端拴著枚銅令牌仿制品。“我要把這個埋在埃菲爾鐵塔下,”她的眼楮亮閃閃的,“讓聚義拳館的根,也能扎在法國的土地上。”阿頌趕緊掏出片芒果干放進去︰“再加點泰國的味道,這樣根就更壯了。”

    李如龍笑著摸了摸他們的頭,往罐里放了塊剛拆封的“萬國糖糕”。飛機穿過雲層,陽光透過舷窗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暖烘烘的。遠處的屏幕上,正在播放巴西紀錄片《會長大的拳館》的片段,鏡頭里,聚義拳館的青石板上,不同膚色的腳印疊在一起,像朵永遠開不敗的花。

    他知道,只要這些腳印不停,聚義拳館的故事就會永遠寫下去,帶著明善城的泥土,帶著世界各地的牽掛,帶著糖糕的甜,帶著銅令牌的暖,在法國的紅酒里,在德國的面包香里,在非洲的鼓點里,在泰國的佛鐘聲里,繼續生長,永遠沒有結尾。

    巴黎的春天總帶著股塞納河的濕潤,埃菲爾鐵塔的鋼鐵骨架在晨光里泛著冷光,卻被聚義拳館一行人帶來的糖糕甜香暖得柔和了幾分。李如龍站在紅酒節的展台前,往木架上掛銅令牌仿制品,紅繩在穿堂風里輕輕晃,與老周新做的糖糕幌子纏成一團,像朵會飄香的花。

    “湯姆的德國團隊到了!”沈浩舉著相機從人群里擠過來,鏡頭上沾著不知是誰蹭的糖霜,“他們帶了輛流動啤酒車,說要跟咱們的糖糕攤搞‘甜咸cp’,德國黑啤配芝麻糖糕,試吃的人排到街角了。”他往展台後指,“秦老正跟法國大廚比劃怎麼用紅酒熬糖漿,老頭的金牙在灶台前閃得比鐵塔還亮。”

    展台被布置成了微型聚義拳館的樣子——牆上貼著明善城的青石板照片,角落里擺著縮小版的“世界靶”,老周的糖糕蒸籠冒著白霧,旁邊並排放著查猜從泰國帶來的藤靶,上面用金線繡著“以武會友”。法國領事的兒子舉著非洲鼓,正教路過的小朋友敲太極樁的節奏,鼓面上的銅令牌圖案被陽光照得發亮。

    秦老頭用剛學會的法語喊“來嘗嘗”,手里舉著塊紅酒糖糕,藍眼楮的法國姑娘咬了一口,突然用中文說︰“這味道像……家。”老頭頓時樂了,往她手里塞了枚銅令牌仿制品︰“以後來明善城,聚義拳館管吃管住,教你打太極。”

    李如龍正教幾個法國孩子練“自衛三式”,小姑娘們總把“雲手”跳成芭蕾舞,他就往她們手里放個小糖糕︰“想象抱著只剛出爐的糖糕,不能捏碎,也不能掉地上。”孩子們頓時笑了,動作柔和得像老周揉面團。

    查猜的泰拳弟子們在展台旁表演“太極泰拳”,阿頌的肘擊帶著圓勁,落在藤靶上發出悶響,卻震得旁邊的糖糕蒸籠輕輕晃,白霧裹著甜香飄向人群,引得更多人駐足。“我爸說要在巴黎開分館,”阿頌收勢時特意加了個太極的收勢,“讓泰拳的剛和太極的柔,在埃菲爾鐵塔下交朋友。”

    如虎和體校隊友們推著太極舉重器在廣場上演示,鐵塊轉動的“咕嚕”聲混著喝彩聲,王教練舉著擴音喇叭喊︰“這叫‘東方智慧’,練的是巧勁,不是蠻勁!”有個法國舉重冠軍不服氣,上來試了試,硬是轉不動那鐵塊,紅著臉說︰“這比舉杠鈴難多了。”

    中午的陽光熱起來,老周的糖糕攤前排起長隊,每個人手里都舉著張剛印的“聚義拳館護照”,集滿糖糕、拳靶、非洲鼓的印章就能換塊銅令牌糖糕。露比和阿頌在給“護照”蓋印,紅頭巾和泰絲在人群里穿梭,像兩只忙碌的小蝴蝶。

    “非洲分會場連線成功了!”沈浩舉著平板電腦跑過來,屏幕上,非洲分館的孩子們正圍著“義”字石片跳舞,露比的妹妹舉著塊糖糕餅干,用斯瓦希里語喊“聚義拳館萬歲”。杰森站在旁邊,往石片上撒了把明善城的桂花,說“讓香味飄到巴黎”。

    秦老頭突然對著屏幕敬了個不太標準的軍禮,金牙在鏡頭前閃︰“孩子們,等著秦爺爺帶糖糕回去!”他往屏幕里塞了塊剛出爐的糖糕,“嘗嘗法國的味道,跟非洲的紅土配在一起,準香。”

    法國大廚突然拉著李如龍往後廚跑,灶台上擺著盤剛做的甜點——馬卡龍夾著桂花糖糕餡,上面用巧克力醬畫了個太極圖。“這叫‘巴黎遇見明善城’,”大廚舉著甜點笑,“我要把它加入菜單,讓每個法國人都知道聚義拳館的味道。”

    傍晚的紅酒節亮起彩燈,埃菲爾鐵塔閃著金光,與聚義拳館展台的紅燈籠交相輝映。李如龍和查猜、杰森、湯姆一起表演“四國融合拳”,太極的圓、泰拳的銳、非洲的勁、德國的穩,在音樂里融成奇妙的韻律。台下的觀眾跟著節奏鼓掌,手里舉著糖糕和啤酒,像場跨越山海的狂歡。

    秦老頭坐在太師椅上特意從明善城帶來的),看著這一切直點頭,突然往李如龍手里塞了個錦囊︰“這是給巴黎分館的選址圖,我讓沈浩標了幾個地方,都離菜市場近,方便老周開糖糕鋪。”錦囊里還夾著張紙條,是老頭用毛筆寫的“聚義巴黎”,筆畫里帶著股不服輸的勁。

    露比突然拉著群法國孩子往鐵塔下跑,每個人手里都捧著塊糖糕,要去給鐵塔“喂”點甜的。阿頌舉著非洲鼓跟在後面,鼓點敲得像首告別曲,卻又透著股“我們還會回來”的期待。

    李如龍站在展台前,望著鐵塔下跳動的人影,突然覺得聚義拳館真的成了棵會走路的樹。根在明善城,枝葉卻伸到了巴黎的春天里,伸到了孩子們的笑聲里,伸到了糖糕的甜香里,伸到了不同語言喊出的“你好”里。

    沈浩舉著攝像機拍個不停,鏡頭掃過攢動的人頭,掃過“世界靶”上的紅繩,掃過老周蒸籠里的白霧,最後定格在秦老頭的笑臉上。“電影節組委會剛才來說,”沈浩的聲音帶著興奮,“想把《會長大的拳館》做成系列紀錄片,下一站去非洲拍分館的故事。”

    李如龍知道,這故事還長著呢。巴黎的分館選址在等著確認,非洲的“糖糕工坊”盼著老周去剪彩,德國的“中西年貨節”要籌備,泰國的新拳館等著開業……甚至連法國大廚的“巴黎遇見明善城”甜點,都在等著印上銅令牌的圖案,把聚義拳館的味道,刻進巴黎的味蕾里。

    秦老頭突然往他手里塞了塊糖糕,是用法國紅酒和明善城的桂花做的︰“嘗嘗,這叫‘他鄉遇故知’。”老頭的金牙在彩燈下閃,“明天去埃菲爾鐵塔,我教你刻字,把‘聚義’二字刻在最高處,讓全世界都看見。”

    遠處的鐵塔突然閃起燈,像棵會發光的聖誕樹。露比和法國孩子們舉著糖糕在燈下轉圈,紅頭巾在光里劃出圓圈,像個永遠不會閉合的環。李如龍咬著糖糕,甜香混著紅酒的醇,在舌尖漫開,像明善城的雨,像曼谷的佛光,像非洲的星空,像巴黎的春天,所有的牽掛都融在了一起。

    他知道,只要這味道不散,聚義拳館的故事就會永遠寫下去,帶著鐵塔的光,帶著塞納河的水,帶著世界各地的風,繼續生長,永遠沒有結尾。

    巴黎的晨光帶著鐵塔的剪影,斜斜地照在聚義拳館的展台上,老周的糖糕蒸籠結了層薄薄的霜,被陽光一曬,立刻騰起白霧,裹著紅酒香漫過塞納河的堤岸。李如龍蹲在展台後擦銅令牌,露比和阿頌正往每個仿制品上系法國國旗色的絲帶,紅、白、藍纏在原本的紅繩上,像給令牌系了條小花裙。

    “埃菲爾鐵塔的管理人員來啦!”沈浩舉著相機跑過來,鏡頭對著個穿制服的法國男人,“說秦老昨天在鐵塔二層刻的‘聚義’二字火了,游客都在那兒拍照,要請咱們去給那地方掛牌——‘世界武術友誼點’。”他往李如龍手里塞了張證書,“官方剛發的,說這是鐵塔上第一個以功夫命名的景點。”

    秦老頭正坐在太師椅上,用拐杖頭敲著份巴黎地圖,金牙在晨光里閃得像顆銅釘。“把分館開在蒙馬特高地,”老頭往地圖上戳了戳,“那兒藝術家多,懂咱們的‘剛柔相濟’。”他往李如龍懷里塞了塊木牌,是連夜讓木工做的,上面刻著“聚義巴黎”四個中文,旁邊配著法語“武術之家”,“掛在館門口,比招牌管用。”

    木牌的邊角還留著毛刺,秦老頭用砂紙磨了半夜,說“不能扎著外國朋友的手”。老周湊過來看,突然往木牌縫隙里塞了把桂花︰“明善城的土,巴黎的風,混在一起才香。”

    法國大廚推著輛餐車過來,車上擺著新做的“太極馬卡龍”,綠白兩色的圓餅拼成陰陽魚,中間夾著老周的芝麻糖糕餡。“昨天賣了三百份!”大廚舉著馬卡龍笑,“有個電影導演說要拍部功夫美食片,讓您當武術指導,我當美食顧問。”他往李如龍手里塞了張劇本大綱,女主角的名字叫“糖糕”,男主角叫“令牌”。

    查猜帶著泰拳弟子在鐵塔下練“雲手肘擊”,阿頌的動作被晨光拉成長影,肘尖劃過空氣的聲音混著游客的驚嘆。“曼谷分館的圖紙批下來了,”查猜往李如龍手里塞了張設計圖,拳館的屋頂是太極圖的形狀,訓練場的地面嵌著泰式藤條,“我爸說要請您去當名譽館長,每月飛趟曼谷教‘化勁’。”

    如虎和體校隊友們正幫非洲孩子視頻連線,屏幕上,露比的妹妹舉著塊剛烤好的糖糕餅干,上面用可可粉畫了座鐵塔︰“這是給龍哥的禮物,等我長大了,要去巴黎學太極。”王教練突然搶過手機喊︰“讓她也練練舉重!非洲的孩子能舉杠鈴,也能練雲手!”

    中午的塞納河畔飄起面包香,老周的糖糕攤和湯姆的啤酒車擺在一起,成了“最受歡迎組合”。德國孩子教法國游客說中文繞口令,“四是四,十是十”的聲音混著非洲鼓點,引得鴿子都落在展台上,啄食掉在地上的糖糕碎屑。

    “國際武聯主席來了!”沈浩拽著李如龍往人群外跑,主席正舉著塊銅令牌糖糕,用中文說“好吃”。他往李如龍手里塞了份文件︰“要在聚義拳館設‘世界武術認證中心’,以後各國的功夫教練,都得來明善城考試,考不過的,就跟老周學炸糖糕。”

    秦老頭突然對著主席鞠了一躬,動作雖然慢,卻透著股鄭重︰“我有個請求,”他往展台後指,“把每年的6月18號定為‘世界武術友誼日’,就從聚義拳館開始,那天所有人都不打比賽,只教孩子練‘自衛三式’,分糖糕吃。”

    主席握著老頭的手笑︰“就這麼定了!”他往秦老頭手里塞了枚徽章,“這是‘終身武術成就獎’,比任何金牌都珍貴。”徽章的背面刻著行小字︰“止戈為武,聚義為家”。

    傍晚的鐵塔亮起閃燈,像串掉在夜空里的鑽石。露比和阿頌帶著法國、德國的孩子們,在廣場上用粉筆畫了個巨大的太極圖,每個陰陽魚里都寫滿了不同的文字——中文的“武”,法語的“友誼”,德語的“和平”,斯瓦希里語的“家人”。

    李如龍站在圖中間,看著孩子們圍著圓圈練“雲手”,突然覺得這太極圖像顆跳動的心髒,把所有膚色、所有語言的心跳都連在了一起。秦老頭坐在太師椅上,跟著節奏用拐杖敲地板,嘴里哼著明善城的童謠,金牙在燈光下閃得格外亮。

    沈浩舉著攝像機,拍下這動人的一幕︰老周教法國大廚揉面團,查猜和主席比劃泰拳,杰森從非洲視頻連線,屏幕上的孩子們正對著鐵塔的方向敬禮。“紀錄片的續集就叫《聚義巴黎》,”沈浩的聲音帶著哽咽,“下一站去非洲,再去巴西,去所有有聚義分館的地方,拍一輩子都拍不完。”

    李如龍知道,這故事還長著呢。“世界武術友誼日”等著第一個夏天,巴黎分館的木牌要掛在蒙馬特高地,非洲的“認證中心”分校在打地基,泰國的名譽館長聘書躺在行李箱里……甚至連那只總來啄糖糕的鴿子,都像成了展台上的固定成員,每天準時來“打卡”。

    露比突然舉著張畫跑過來,畫上的埃菲爾鐵塔頂端,掛著個巨大的銅令牌,紅繩垂到地面,系著明善城的聚義拳館、曼谷的分館、非洲的糖糕工坊、巴黎的展台……像串掛在世界脖子上的項鏈。“湯姆弟弟畫的‘世界令牌’,”露比的紅頭巾上沾著粉筆灰,“他說明年要把畫印在t恤上,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一家。”

    李如龍把畫貼在展台上,旁邊是秦老頭的“終身成就獎”徽章。鐵塔的燈光又閃了起來,映得畫紙上的紅繩像在流動,把所有牽掛都纏成了團暖烘烘的線。遠處的塞納河上,游船正播放著巴西紀錄片的片段,聚義拳館的青石板在屏幕上泛著光,和巴黎的夜色融在了一起。

    他知道,只要這光不滅,聚義拳館的故事就會永遠寫下去,帶著鐵塔的璀璨,帶著塞納河的溫柔,帶著世界各地的糖糕香,繼續生長,永遠沒有結尾。

    巴黎的蒙馬特高地總彌漫著顏料與咖啡混合的氣息,聚義拳館巴黎分館的木牌在晨霧里泛著柔光,“聚義巴黎”四個中文被朝陽描上金邊,旁邊的法語“武術之家”像句溫柔的注解。李如龍踩著鵝卵石路往館里走,露比和阿頌正用粉筆在門前畫太極圖,粉灰混著露水在石板上洇開,像幅會呼吸的畫。

    “非洲分館的視頻電話等了半小時了!”沈浩舉著平板電腦從館內跑出來,屏幕上的非洲孩子擠成一團,露比的妹妹舉著塊寫著“6.18”的木牌,用中文喊“友誼日快樂”。他往李如龍手里塞了張海報,“國際武聯剛發的,第一個‘世界武術友誼日’,主會場就設在明善城,巴黎、曼谷、非洲分館搞分會場,秦老說要親自敲開場鑼。”

    館內的裝修帶著濃濃的明善城味道——青石板鋪的地面從國內運過來的,暖房的玻璃上貼著張大爺寫的“道法自然”,牆角的炭火盆燒著疤子寄來的廢木料,火苗舔著木柴的聲音,像極了聚義拳館老院子里的響動。秦老頭正坐在太師椅上,給法國學員講“五行拳”,手里舉著老周寄來的糖糕模具︰“金要像杏仁那樣脆,木得像青梅那樣韌……”

    法國大廚推著餐車進來,車上擺著“友誼日特供”甜點——太極馬卡龍中間夾著非洲可可糖糕,旁邊擺著泰式椰漿拳套造型餅干。“昨天跟老周視頻學的,”大廚舉著甜點笑,“他說要讓每個分會場的人都吃到同一種味道,這才叫‘一家親’。”餐車最下層,放著個巨大的糖糕,上面用巧克力醬畫了面融合了各國元素的旗幟,太極圖嵌在中間,像顆不變的初心。

    查猜從曼谷打來視頻,鏡頭里的泰拳館掛著“聚義曼谷”的匾額,弟子們正往藤靶上貼各國國旗。“我爸說要表演‘藤靶碎核桃’,”查猜舉著顆核桃對著鏡頭,“用太極的‘寸勁’,讓非洲和法國的朋友看看,泰拳也能玩巧勁。”他突然往鏡頭外喊,“阿頌的媽媽做了芒果糯米飯,要寄給所有分會場,說這是‘泰國的糖糕’。”

    如虎和體校隊友們在明善城的主會場布置,視頻里傳來王教練的大嗓門︰“太極舉重表演台搭好了!”如虎舉著手機轉了圈,聚義拳館的老牌坊下,“義”字石片被鮮花圍了起來,旁邊擺著從各分館運來的信物——巴黎的銅鈴、曼谷的藤條、非洲的紅土、德國的啤酒杯,最中間是秦老頭那枚磨得發亮的銅令牌。

    “非洲的孩子們編了支‘令牌舞’!”杰森的視頻突然彈進來,屏幕上,露比的妹妹戴著紅頭巾,領著孩子們舉著仿制品令牌轉圈,鼓點敲得像太極樁的呼吸,“酋長說要把舞教給所有分會場,讓大家用同一種節奏慶祝。”他往鏡頭里塞了把桂花,“老周寄的明善城桂花,說撒在舞池里,香味能連起所有地方。”

    中午的陽光透過暖房的玻璃,在青石板上投下格子狀的光斑。法國學員們跟著李如龍練“自衛三式”,動作里帶著點巴黎人的優雅,露比總愛往他們手里放塊糖糕︰“想象抱著剛出爐的糖糕,別用勁。”有個金發小姑娘突然說︰“這感覺像媽媽抱我,溫柔又有力。”

    秦老頭往李如龍懷里塞了個錦盒,里面是枚新做的銅令牌,上面刻著“世界一家”四個字,邊緣嵌著圈各國的寶石——法國的藍寶、泰國的紅寶、非洲的瑪瑙、德國的琥珀。“友誼日當天,每個分會場都要埋枚這樣的令牌,”老頭的金牙在陽光下閃,“以後挖出來,就知道聚義拳館的根扎了多深。”

    巴黎的街頭藝術家們來給分館畫壁畫,把秦老頭講拳的樣子、法國學員練太極的樣子、露比和阿頌分糖糕的樣子,都畫在了牆上,最頂端畫了個巨大的銅令牌,紅繩連接著世界各地的分館,像條閃光的血脈。“這叫‘沒有邊界的拳館’,”領頭的藝術家往李如龍手里遞了支畫筆,“你來補最後一筆。”

    李如龍蘸了點金色顏料,在令牌的紅繩末端畫了朵桂花,花瓣落在明善城的位置上,像顆沉甸甸的果實。

    傍晚的蒙馬特高地亮起燈,分館的窗戶透出暖黃的光,與遠處埃菲爾鐵塔的燈光呼應。法國學員們在院子里烤糖糕,用的是老周寄的配方,甜香混著炭火的味道,飄得整條街都是。有個法國老太太端著紅酒過來,說聞到香味就想起小時候外婆做點心的樣子︰“你們的拳館,像個會做甜點的家。”

    沈浩舉著攝像機拍個不停,鏡頭掃過牆上的壁畫,掃過炭火盆里跳動的火苗,掃過法國學員手里的糖糕,最後定格在秦老頭的笑臉上。“國際武聯說,要把‘世界武術友誼日’辦成常設活動,”沈浩的聲音帶著興奮,“明年去非洲主會場,後年去巴西,讓聚義拳館的故事,在每個大陸都留下腳印。”

    李如龍知道,這故事還長著呢。第一個友誼日的鑼聲在等著敲響,埋在各地的令牌在等著生根,非洲的桂花林快開花了,曼谷的芒果糯米飯在路途中,巴黎的壁畫會被更多人看見……甚至連那只總來分館討糖糕的流浪貓,都像成了新的成員,每天蜷在炭火盆旁,等著听秦老頭講“五行拳”配糖糕的故事。

    露比突然舉著張畫跑進來,畫上的地球儀被銅令牌的紅繩纏著,每個大洲都長著棵聚義拳館的樹,枝葉在雲端連在一起,結滿了糖糕、藤靶、杠鈴、馬卡龍。“湯姆弟弟畫的‘會結果的拳館’,”露比的紅頭巾上沾著顏料,“他說明年友誼日,要讓每個果子里都藏著個新分館的地址。”

    李如龍把畫貼在壁畫旁邊,正好在銅令牌的位置下方。炭火盆里的木柴“ 啪”響了一聲,火星濺到青石板上,像顆剛種下的種子。遠處的塞納河上傳來游船的鳴笛,與分館的銅鈴聲混在一起,像首沒有國界的歌。

    他知道,只要這歌聲不停,聚義拳館的故事就會永遠寫下去,帶著蒙馬特的藝術氣,帶著明善城的煙火氣,帶著世界各地的人情味,繼續生長,永遠沒有結尾。

    聚義拳館巴黎分館的晨霧里總飄著烤糖糕的甜香,李如龍蹲在暖房的玻璃前,給非洲寄來的桂花苗澆水。露比和阿頌舉著小鏟子,往花盆里摻蒙馬特高地的黑土,說“這樣長出來的桂花,既有明善城的魂,又有巴黎的韻”。

    “明善城主會場的直播信號接好了!”沈浩舉著平板電腦沖進暖房,屏幕上,聚義拳館的老牌坊下擠滿了人,老周的糖糕攤前排起長隊,張大爺的太極劍在晨光里閃著銀光。“秦老正跟國際武聯主席喝茶,說要等非洲和曼谷的信號同步,一起敲開場鑼。”他往李如龍手里塞了個小銅鑼,“巴黎分會場的任務,就是等主會場鑼響,咱們也敲三下,這叫‘四海同鑼’。”

    法國學員們穿著統一的練功服,領口繡著枚小小的銅令牌,正圍著“世界靶”練拳。有個金發小伙總把“棚勁”使出蠻勁,李如龍往他懷里塞了個剛烤的糖糕︰“想象這是你剛出生的妹妹,得捧著,不能捏。”小伙頓時笑了,動作柔和得像捧著團雲。

    法國大廚推著餐車進來,車上的“友誼日特供”換了新花樣——糖糕做成了銅鑼的形狀,中間用巧克力醬畫了個小令牌,旁邊擺著泰式椰漿凍,上面插著面迷你世界旗。“老周凌晨發視頻教的,”大廚舉著糖糕笑,“他說要讓每個分會場的甜點都有‘鑼’,敲不開糖糕,就敲不開心里的結。”

    查猜的視頻突然彈進來,曼谷分館的弟子們正往藤靶上系紅綢帶,阿頌的媽媽舉著盤芒果糯米飯,用中文喊“友誼日快樂”。“我爸說要表演‘藤靶接糖糕’,”查猜舉著塊糯米飯對著鏡頭,“用泰拳的‘膝擊’把糖糕頂到空中,再用太極的‘雲手’接住,保證不灑一粒米。”

    非洲分會場的信號終于穩定了,杰森舉著手機在人群里穿梭,露比的妹妹扎著紅頭巾,領著孩子們舉著銅令牌仿制品轉圈,鼓點敲得震天響。“酋長讓人在‘義’字石片周圍種了圈向日葵,”杰森對著鏡頭晃了晃,“每個花盤都朝著明善城的方向,孩子們說這是‘跟著拳館轉’。”

    中午的陽光熱得像明善城的夏天,巴黎分館的院子里擺起長桌,法國的紅酒、德國的黑啤、泰國的椰汁、非洲的果酒,圍著老周的糖糕堆成小山。法國學員們正教非洲孩子說法語,非洲孩子教德國孩子跳祈福舞,湯姆的弟弟舉著相機,把這一幕拍進紀錄片續集里。

    “主會場要敲鑼了!”沈浩突然喊道,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動作,盯著平板電腦。屏幕上,秦老頭舉起鑼槌,國際武聯主席、酋長、查猜的爸爸、湯姆的媽媽站在他身後,每個人手里都握著塊糖糕。“三、二、一——”隨著沈浩的倒計時,明善城的銅鑼聲透過屏幕傳來,李如龍立刻敲響了手里的小銅鑼,清脆的響聲混著巴黎的鐘聲、曼谷的佛音、非洲的鼓聲,在空氣里撞出溫柔的漣漪。

    秦老頭對著鏡頭笑,金牙在陽光下閃︰“告訴巴黎的孩子們,明善城的糖糕給他們留著,回來就管夠!”他往鏡頭里塞了塊糖糕,“這是用非洲的可可、泰國的椰漿、德國的啤酒做的,咱們的拳館,就像這塊糖糕,混在一起才香。”

    下午的表演在蒙馬特高地的廣場上進行,巴黎分館的學員們表演“太極芭蕾”,法國舞者的旋轉里帶著“雲手”的圓勁;曼谷分館視頻連線表演“藤靶接糖糕”,阿頌的膝蓋一頂,糖糕像顆流星劃過屏幕,正好落在他媽媽的手里;非洲孩子們的“令牌舞”配著德國鼓點,紅頭巾在陽光下飄成團火。

    有個法國老太太突然抹起眼淚,說她孫子在德國留學,去年被欺負,是湯姆的“友誼拳館”教他“自衛三式”,現在成了學校的“和平使者”。“你們的功夫不是打架,是擁抱,”老太太握著李如龍的手,“這才是真正的武術。”

    傍晚的巴黎亮起燈,埃菲爾鐵塔的閃光照進分館的暖房,與炭火盆的火光交相輝映。秦老頭的視頻電話又來了,他舉著塊咬了一半的糖糕,說明善城的慶祝剛結束,街坊們正往新廣場的“世界功夫大道”上貼照片,每個腳印里都放著塊糖糕。“如虎那小子編了段‘友誼拳’,”老頭往鏡頭外指,“體校的隊員和張大爺的太極班混著練,比你當年編的強。”

    李如龍往鏡頭里晃了晃法國學員的練功服︰“他們說要去明善城學正宗的‘友誼拳’,還想跟老周學炸糖糕。”秦老頭頓時樂了,金牙閃得像顆星星︰“來!都來!拳館的東廂房能睡下,老周的糖糕管夠!”

    沈浩舉著攝像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鏡頭里,巴黎的暖房、明善城的老院、曼谷的拳館、非洲的鼓圈,在屏幕上疊成一張臉,像個笑著的孩子。“紀錄片的名字想好了,”沈浩的聲音帶著哽咽,“就叫《一個拳館的世界》,拍一輩子都拍不完。”

    李如龍知道,這故事還長著呢。“世界武術友誼日”會一年年辦下去,巴黎分館的桂花苗會長大,非洲的向日葵會結籽,曼谷的藤靶會磨出包漿,明善城的青石板會刻滿更多腳印……甚至連法國大廚新研發的“太極馬卡龍”,都要去參加國際美食節,讓全世界知道,功夫和甜點一樣,能讓人的心靠得更近。

    露比突然舉著幅畫跑過來,畫上的每個分館都飄著根紅繩,繩的另一頭系在明善城的銅令牌上,令牌的影子投在地球上,像個巨大的擁抱。“這是所有分會場的孩子一起畫的,”露比的紅頭巾上沾著夕陽的金粉,“我們說明年友誼日,要讓紅繩繞地球一圈,把所有人都纏成一家人。”

    李如龍把畫貼在“世界靶”的正中央,旁邊是那枚刻著“世界一家”的銅令牌。炭火盆里的木柴“ 啪”響了一聲,火星濺到花盆里,桂花苗的葉子輕輕晃,像在點頭。遠處的塞納河上,游船的燈光與埃菲爾鐵塔的金光連成一片,像條閃光的紅繩,把巴黎和明善城、和世界的每個角落,都連在了一起。

    他知道,只要這紅繩不斷,聚義拳館的故事就會永遠寫下去,帶著巴黎的浪漫,帶著明善城的質樸,帶著世界各地的歡笑,繼續生長,永遠沒有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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