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形如同鬼魅般在嘍�@寫┤螅 都卜綺健肥┬溝郊 攏 糲亂壞賴啦杏啊G嘹ガ7ㄕ箍 9饃了福 懇喚6季 嫉卮滔蜞 囊 ΑD切├脹 泥 靜皇撬 畝允鄭 追撞醫凶諾瓜隆 br />
“攔住她!快攔住她!”一個煉氣中期的黑風寨小頭目見狀,大吼著沖了上來,手中的大刀帶著一股惡風,直劈白鳳翎的頭頂。
白鳳翎眼神一凜,不退反進,腳下步法變幻,瞬間繞到小頭目身後,長劍輕輕一送,便刺穿了他的後心。
小頭目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楮,緩緩倒了下去。
其他外門弟子見狀,士氣大振,紛紛發起猛攻。雖然黑風寨的嘍�@凡晃匪潰 謔盜Φ木 圓罹嗝媲埃 靜豢耙換鰲 br />
不到半個時辰,左翼的守衛就被清理干淨。
“跟我去支援主寨!”白鳳翎一聲令下,帶著二十名外門弟子,朝著寨門的方向沖去。
此時,寨門處的戰斗正打得異常激烈。內門弟子雖然實力佔優,但黑風寨的四大護法異常強悍,尤其是那個手持雙斧的壯漢,一身橫練功夫出神入化,硬抗了好幾名內門弟子的攻擊,依舊生龍活虎。
寨門雖然已經出現了裂痕,但依舊堅固,一時難以攻破。
“給我擋住他們!”黑熊站在寨牆上,看著下方的七玄門弟子,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等我催動陣法,定要讓這些家伙有來無回!”
他身後,幾個黑風寨的修士正在圍著一個巨大的陣盤,口中念念有詞,陣盤上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不好,他們要催動陣法!”帶隊的管事臉色一變,“所有人加把勁,盡快攻破寨門!”
內門弟子們加大了攻勢,各種大招齊出,寨門的裂痕越來越大。
就在這時,白鳳翎帶領著隊伍趕到了。
“鳳翎,你來得正好!”管事大喊道,“去阻止他們催動陣法!”
“是!”白鳳翎應了一聲,目光鎖定了寨牆上的黑熊和陣盤。
她深吸一口氣,將內氣運轉到極致,腳下《疾風步》展開,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向寨牆。同時,她將長劍插入背後的劍鞘,從懷里掏出幾枚銀針——這是她用貢獻點兌換的“透骨釘”,雖然只是黃階法器,但穿透力極強。
“給我下來!”一個黑風寨的煉氣後期護法見狀,獰笑著從寨牆上一躍而下,手中的狼牙棒帶著一股勁風,砸向白鳳翎。
白鳳翎早有準備,腳下步法一變,險之又險地避開狼牙棒,同時右手一揚,三枚透骨釘如同流星般射出,直取那護法的面門。
護法大驚,連忙揮舞狼牙棒格擋。
“叮叮叮!”
透骨釘被格擋開來,但白鳳翎也借著這個機會,身形再次加速,如同壁虎般沿著寨牆向上攀爬。
“哪里跑!”黑熊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隨手一揮,一道漆黑的氣勁射向白鳳翎。
這道氣勁蘊含著築基期修士的威壓,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白鳳翎心中大駭,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抵擋。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猛地轉身,用盡全力將手中的最後幾枚透骨釘射向氣勁,同時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向下跌落。
“轟隆!”
氣勁與透骨釘踫撞在一起,爆發出一聲巨響,氣浪將白鳳翎震得氣血翻涌,嘴角溢出鮮血。但她也借著這股反震之力,身形在空中微微一頓,隨即調整姿勢,穩穩地落在了寨牆上。
“找死!”黑熊沒想到她竟然能避開自己的攻擊,怒喝一聲,親自朝著白鳳翎撲了過來。
黑熊的速度極快,身上的氣息更是如同山岳般沉重,壓得白鳳翎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築基期修士的實力嗎?
白鳳翎心中震撼,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她拔出長劍,青冥劍法施展到極致,劍光如同暴雨般射向黑熊,同時腳下《疾風步》展開,不斷閃躲。
但她的攻擊落在黑熊身上,就如同隔靴搔癢,根本無法傷到他分毫。而黑熊的攻擊卻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威勢,每一擊都讓白鳳翎險象環生。
“小丫頭片子,有點本事,但在我面前,還是不夠看!”黑熊獰笑著,攻勢更加猛烈。
白鳳翎漸漸落入了下風,身上已經添了好幾道傷口,鮮血染紅了灰色的勁裝。但她的眼神卻越來越亮,越來越堅定。
她不能放棄!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那個閃爍著紅光的陣盤,以及旁邊幾個正在念咒的修士。
必須毀掉陣盤!
白鳳翎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她猛地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她不再閃躲,而是迎著黑熊的拳頭,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同時將所有內氣凝聚于劍尖,使出了自己最強的一招——
“青冥劍法——破空斬!”
這一劍,凝聚了她所有的力量和意志,劍光璀璨,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直刺黑熊的胸口。
黑熊沒想到她竟敢硬拼,愣了一下,隨即冷笑一聲,不閃不避,任由長劍刺在自己身上。
“鐺!”
長劍刺在黑熊身上,發出一聲金鐵交鳴之聲,竟只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白痕!
“沒用的!我的《玄鐵功》早已練到大成,就算是築基初期的修士,也休想傷我分毫!”黑熊狂笑著,一拳砸向白鳳翎的胸口。
白鳳翎眼中卻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要的,就是這個機會!
在長劍刺中黑熊的瞬間,她猛地松開劍柄,身體如同泥鰍般從黑熊腋下鑽過,同時左手一揚,一枚閃爍著幽光的銀針悄無聲息地射向那個陣盤。
這枚銀針,是她從李子軒給的那把匕首上拆下來的,匕首的材質特殊,這枚銀針也蘊含著一絲微弱的鋒銳之氣。
“不好!”黑熊反應過來,臉色大變,想要阻止卻已來不及。
“噗嗤!”
銀針精準地刺入陣盤的核心,陣盤上的紅光瞬間熄滅,同時發出一聲輕微的爆炸聲,徹底報廢。
“找死!”黑熊怒不可遏,轉身一拳砸向白鳳翎。
此時的白鳳翎已經沒有了武器,又因為剛才的爆發耗盡了大半內氣,根本無法抵擋這一拳。
眼看拳頭就要砸中她的胸口,白鳳翎閉上了眼楮。
就在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黑熊,你的對手是我!”
一道青芒如同流星般射來,精準地撞在黑熊的拳頭上。
“轟隆!”
黑熊只覺得一股沛然巨力傳來,拳頭劇痛,踉蹌後退了好幾步,震驚地看向來人︰“柳乘風!你竟然親自來了!”
來人正是柳長老。他看著黑熊,眼神冰冷︰“孽徒,背叛師門,為禍一方,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柳長老的出現,瞬間扭轉了戰局。有了築基期長老的加入,黑風寨的防線迅速崩潰。四大護法被內門弟子纏住,很快就被斬殺。失去了陣法和頭領的嘍�@歉 搶2懷刪 追淄督禱蛺喲塴 br />
戰斗很快就結束了。
白鳳翎癱坐在寨牆上,看著下方打掃戰場的七玄門弟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活下來了,而且成功毀掉了陣盤,為這次行動立下了大功。
柳長老走了過來,看著她身上的傷口,皺了皺眉,遞給她一瓶丹藥︰“服下吧。這次,你做得很好。”
白鳳翎接過丹藥,服下一粒,一股暖流瞬間涌遍全身,傷口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謝謝柳長老。”
“你在找子軒,是嗎?”柳長老忽然說道。
白鳳翎點了點頭,眼中充滿了期盼。
柳長老望著寨內狼藉的景象,沉吟片刻後道︰“黑風寨的地牢我們已經搜查過了,沒有找到子軒。不過……”他頓了頓,從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在黑熊的臥房里,找到了這個。”
白鳳翎接過玉佩,指尖微微顫抖。這是一枚青黑色的龍紋玉佩,質地溫潤,正是李子軒隨身攜帶的那枚——他曾說過,這是他母親留下的遺物,從不離身。
“這說明,子軒確實被他們抓來過。”柳長老的聲音低沉,“黑熊已被我廢去修為,關入七玄門大牢,等他傷勢稍緩,我會親自審問。你放心,只要子軒還活著,我們一定能找到他。”
握著冰涼的玉佩,白鳳翎心中五味雜陳。有找到線索的慶幸,更有對李子軒安危的擔憂。她將玉佩緊緊攥在手心,仿佛能從中汲取一絲力量︰“多謝柳長老。”
清理完黑風寨後,隊伍開始返程。白鳳翎坐在一輛運貨的馬車里,閉目調息。此次圍剿她雖受了些傷,但收獲極大——不僅親手毀掉了黑風寨的護山大陣,立下首功,更在與黑熊的短暫交手中學到了許多。
那看似無法撼動的《玄鐵功》,其實並非毫無破綻。黑熊運轉功法時,氣息會在胸口凝滯一瞬,若能抓住這個間隙,以尖銳法器刺向羶中穴,未必不能破開防御。這個發現讓她對“剛柔相濟”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讓她對青冥劍法的後續修煉有了新的想法。
“鳳翎,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了?”車簾被掀開,王胖子捧著一個油紙包鑽了進來,臉上沾著不少灰塵,卻笑得格外燦爛,“這是從黑風寨搜出來的蜜餞,據說還是黑熊那家伙搶來的貢品呢!”
白鳳翎睜開眼,看著他凍得發紅的鼻尖,心中一暖︰“你自己留著吃吧,我不喜歡甜食。”
“哎呀,你就嘗嘗嘛!”王胖子把油紙包塞到她手里,“這次你立了這麼大功,肯定能晉升內門了。到時候你就是內門弟子,我還在外門,想給你送點東西都難了。”
提到晉升內門,白鳳翎的思緒不由飄遠。內門有更高級的功法,有更多接觸核心資源的機會,甚至能進入七玄門的藏書閣。但她更在意的是,內門弟子是否有機會接觸到越國其他地域的消息——她總覺得,李子軒的失蹤或許並不簡單,黑風寨背後,可能還牽扯著更大的勢力。
“就算進了內門,我們也還是朋友。”白鳳翎拿起一塊蜜餞,放進嘴里。甜膩的滋味在舌尖化開,沖淡了連日來的血腥氣。
回到七玄門後,圍剿黑風寨的功績很快被統計出來。白鳳翎因毀掉陣盤、牽制黑熊有功,被直接晉升為內門弟子,賞賜貢獻點兩千,黃階上品功法《寒月劍法》一部,還被允許進入藏書閣三層挑選一本輔助心法。
這個消息再次在外門引起轟動,不少人羨慕嫉妒,卻沒人敢質疑——白鳳翎在黑風寨的表現有目共睹,這份榮耀,她當之無愧。
晉升內門的前一天,白鳳翎去了一趟雜役院。
半年多不見,雜役院似乎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片簡陋的木屋,依舊有穿著粗布衣衫的雜役在埋頭干活。王管事正站在院子里訓斥一個打碎了水桶的少年,看到白鳳翎穿著內門弟子的青色勁裝走來,愣了一下,臉上的嚴厲漸漸褪去,換上了一絲復雜的笑意。
“王管事。”白鳳翎走上前,躬身行禮。
“不敢當,不敢當。”王管事連忙擺手,看著她的目光里帶著幾分感慨,“沒想到,你這丫頭真的熬出來了。”
“若不是當年王管事照拂,弟子也走不到今天。”白鳳翎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這是一瓶‘凝氣散’,對煉氣期修士穩固內氣有些用處,還望王管事收下。”
王管事看著瓷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擺了擺手︰“我一個雜役管事,用不上這等好東西,你自己留著吧。”
“王管事就收下吧。”白鳳翎將瓷瓶塞到他手里,“弟子能有今日,全靠當初您那碗熱粥、那件棉襖。這點心意,您若不收,弟子心中難安。”
王管事看著她堅定的眼神,嘆了口氣,收下了瓷瓶︰“好,我收下。到了內門,好好修煉,別給咱們雜役院出來的人丟臉。”
“弟子謹記。”
離開雜役院時,夕陽正斜照在院牆上,將那些斑駁的磚塊染成金色。白鳳翎回頭望了一眼,仿佛看到了那個在寒風中劈柴、在冰水里洗衣的瘦小身影。她知道,正是那段日子的磨礪,才讓她有了今日的韌性。
第二天,白鳳翎正式搬進了內門弟子的住處。
內門的環境比外門清幽了許多,一座座精致的小院依山而建,院外種著奇花異草,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靈氣。她的小院不算大,卻有一間專門的修煉室,里面刻畫著簡單的聚靈陣,能加快內氣的運轉速度。
剛安頓好,就有內門弟子送來一套新的服飾和身份令牌。與外門的灰色勁裝不同,內門弟子的服飾是青色的,袖口繡著七玄門的標志,腰間還配有一塊刻著“內門”二字的玉牌。
換上新的服飾,白鳳翎對著銅鏡照了照。鏡中的少女身形依舊縴細,眼神卻比以往更加沉靜銳利。從今天起,她便是七玄門內門弟子白鳳翎了。
內門的修煉比外門更加自由,也更加殘酷。沒有了固定的課程,弟子們可以自由選擇修煉功法、領取任務,但每月的考核卻更加嚴格,一旦連續兩次考核不合格,就會被打回外門。
白鳳翎沒有絲毫懈怠。她先是用賞賜的貢獻點兌換了一些輔助修煉的藥材,然後便一頭扎進了修煉室。
《寒月劍法》是黃階上品劍法,比《青冥劍法》更加凌厲,劍招中蘊含著一絲陰寒之氣,擊中對手後能凍結其經脈,威力極強。但這套劍法對內氣的消耗也極大,以她現在煉氣中期的修為,最多只能連續施展三招。
為了盡快掌握《寒月劍法》,白鳳翎幾乎將所有時間都用在了修煉上。她白天在修煉室中鑽研劍法,晚上則去後山的寒潭邊練習——寒潭的水溫極低,能磨礪心性,也能更好地領悟劍法中的陰寒之意。
王胖子偶爾會來看她,每次都帶著各種零食,絮絮叨叨地說著外門的趣事。白鳳翎雖然話不多,卻總會耐心听著。有這樣一個朋友在身邊,讓她緊繃的神經能稍微放松一些。
一個月後,白鳳翎的《寒月劍法》已經初窺門徑,能熟練施展前四招,修為也穩固在了煉氣中期巔峰,距離煉氣後期只有一步之遙。
這天,她正在寒潭邊練習劍法,忽然听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這《寒月劍法》被你練得倒是有幾分意思,只可惜,少了點一往無前的銳氣。”
白鳳翎轉身,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站在不遠處。青年約莫二十歲年紀,面容俊朗,氣質出塵,腰間佩著一把玉劍,正是內門弟子中的佼佼者,也是柳長老的另一位弟子,秦浩。
秦浩在年輕一輩弟子中聲望極高,不僅修為已達煉氣後期巔峰,更精通多種劍法,是公認的內門第一高手。
“秦師兄。”白鳳翎收起長劍,躬身行禮。她曾在柳長老那里見過秦浩幾次,知道他是李子軒的師兄,性子有些清冷,卻並非刻薄之人。
秦浩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長劍上︰“你的《青冥劍法》是子軒教的?”
“是。”
“他的劍法靈動有余,沉穩不足,你倒是學了個十足。”秦浩淡淡道,“但修煉一途,一味求穩是走不遠的。尤其是劍修,當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
白鳳翎沉默不語。她知道秦浩說得有道理,但她的經歷讓她習慣了謹慎,很難做到真正的一往無前。
秦浩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從懷中取出一本劍譜︰“這是我早年修煉《寒月劍法》時的心得,或許對你有些用處。”
白鳳翎接過劍譜,只見封面上寫著“寒月淺釋”四個小字,字跡清雋,顯然是秦浩親筆所書。她翻開幾頁,里面不僅有對劍招的注解,還有許多實戰中的應變之法,字字珠璣。
“多謝秦師兄。”白鳳翎鄭重地說道。
“不必謝我。”秦浩道,“子軒失蹤前,曾托我照拂你。而且,你是柳師父看重的人,也是七玄門的希望,我不希望你埋沒了自己的天賦。”他頓了頓,又道,“下個月有一場內門弟子的交流賽,前三名可以得到進入‘淬劍池’修煉的機會。你若能拿到名額,對你突破煉氣後期大有裨益。”
淬劍池是七玄門的一處寶地,池水中蘊含著濃郁的劍氣,不僅能淬煉兵器,更能磨礪修士的劍意,對劍修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機緣。
“弟子會努力的。”白鳳翎眼中閃過一絲戰意。
秦浩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好好修煉吧。”
看著秦浩的背影,白鳳翎握緊了手中的劍譜。她能感覺到,這位看似清冷的秦師兄,其實和李子軒一樣,都是外冷內熱之人。
接下來的日子,白鳳翎將秦浩的心得與《寒月劍法》結合起來,劍法越發精進。她不僅在劍招的凌厲上下功夫,更在劍意的磨礪上多有琢磨。在寒潭邊練劍時,她不再刻意追求精準,而是嘗試著將自己的情緒融入劍中——對李子軒的擔憂,對變強的渴望,對未來的迷茫……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竟讓她的劍法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味。
期間,柳長老又召見了她一次,告知她黑熊的審問結果。
據黑熊交代,李子軒確實被他們抓到過,但在押往黑風寨的途中,遭遇了一伙神秘人的襲擊。那伙人實力極強,為首的是一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修士,舉手投足間竟有築基期的威壓。雙方激戰一番後,黑風寨的人被擊退,李子軒也被那伙神秘人帶走了。
“神秘人?青銅面具?”白鳳翎皺起眉頭,“他們是什麼來歷?為什麼要帶走李師兄?”
“不清楚。”柳長老搖了搖頭,“黑熊說,那伙人出手狠辣,似乎對七玄門有著很深的敵意,但又不像其他門派的人。我已經派人去查了,可惜沒有任何線索。”
白鳳翎沉默了。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更加復雜。
“你也不用太擔心。”柳長老道,“子軒吉人天相,未必會有事。而且,那伙人既然沒有當場殺了他,說明他對他們還有用處,暫時應該是安全的。”
“弟子明白。”白鳳翎點了點頭,心中卻更加堅定了變強的決心。只有變得更強,才能在這錯綜復雜的局勢中立足,才能有能力找到李子軒,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內門交流賽很快就到了。
交流賽的場地設在內門的演武場,比外門的演武場更加宏偉,周圍還布置了聚靈陣和防護陣,能讓弟子們毫無顧忌地施展實力。
此次交流賽共有五十名內門弟子參加,其中煉氣後期的修士就有十幾人,競爭比外門小比激烈了數倍。
白鳳翎的第一個對手,是一個煉氣後期的女弟子,擅長使用軟鞭,身法靈動,與她有幾分相似。兩人打了三十多招,白鳳翎才憑借《寒月劍法》的凌厲,一劍凍結了對方的手腕,贏得了比賽。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她遇到的對手越來越強。有擅長防御的,有擅長速度的,還有擅長詭異步法的。但白鳳翎都憑借著扎實的基礎、靈動的身法和凌厲的劍法,一一將其擊敗,成功闖入了四強。
四強賽的對手,是秦浩。
看著站在對面的白衣青年,白鳳翎的心情有些復雜。秦浩不僅實力遠在她之上,更對她有指點之恩。但她知道,這場比賽,她不能退縮。
“盡力打吧。”秦浩的聲音依舊清冷,“讓我看看,子軒教出來的徒弟,到底有多少斤兩。”
白鳳翎深吸一口氣,拔出長劍︰“請秦師兄指教!”
隨著裁判一聲令下,比賽開始。
秦浩沒有主動進攻,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手中的玉劍並未出鞘,仿佛在等待著她的攻擊。
白鳳翎知道,這是對她的考驗。她不再猶豫,腳下《疾風步》展開,身形如電,直撲秦浩,同時長劍揮舞,《寒月劍法》的前四招連環使出,劍光如同漫天飛雪,籠罩了秦浩周身。
面對如此凌厲的攻勢,秦浩卻依舊氣定神閑。他只是微微側身,腳下步伐變幻,看似緩慢,卻總能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白鳳翎的劍鋒。
“太慢了。”
“力道不足。”
“劍意不夠純粹。”
秦浩的聲音如同冰珠落玉盤,清晰地傳入白鳳翎耳中。他每說一句,就指出她劍法中的一個破綻,讓她的攻勢屢屢受挫。
白鳳翎的額頭滲出了汗珠。她能感覺到,秦浩的實力遠不止煉氣後期巔峰,他的步法、身法、對時機的把握,都已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甚至隱隱觸摸到了築基期的門檻。
但她沒有放棄。她想起了秦浩說的“劍修當有一往無前的氣魄”,想起了李子軒在小樹林中指點她劍法的場景,想起了自己一路走來的艱辛。
“啊!”
白鳳翎一聲清喝,將所有內氣凝聚于劍尖,同時將《青冥劍法》的靈動與《寒月劍法》的凌厲結合起來,創造出了一招屬于自己的劍招——劍光先是如同靈蛇般蜿蜒游走,避開秦浩的防御,隨即驟然爆發,如同寒冬驟至,帶著一股決絕的氣勢,直刺秦浩的胸口。
秦浩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露出了一絲贊許的笑容。他終于拔出了玉劍。
“叮!”
兩劍相交,發出一聲清脆的鳴響。白鳳翎只覺得一股柔和卻又無法抗拒的力量傳來,手中的長劍險些脫手飛出,身形也不由自主地後退了數步。
而秦浩,依舊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你輸了。”秦浩的聲音平靜無波。
白鳳翎看著手中微微顫抖的長劍,深吸一口氣,躬身道︰“弟子輸了。”
雖然輸了比賽,但她心中卻沒有多少失落。與秦浩的這場交手,讓她看到了自己與頂尖高手之間的差距,也讓她對劍法的理解更深了一層。
最終,秦浩毫無懸念地奪得了交流賽的第一名,白鳳翎則憑借著在四強賽中的出色表現,獲得了第三名,拿到了進入淬劍池修煉的名額。
拿到名額的那天,王胖子特意做了一大桌菜,在白鳳翎的小院里為她慶祝。
“鳳翎,你太厲害了!內門第三啊!”王胖子一邊給她夾菜,一邊興奮地說道,“我听說淬劍池可神奇了,進去修煉一天,抵得上外面修煉一個月呢!你進去了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爭取早日突破煉氣後期!”
“嗯。”白鳳翎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期待。
淬劍池位于七玄門後山的一處山洞中,只有在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才會開放。開放當天,白鳳翎早早地就來到了山洞口。
洞口有兩位內門長老守著,見到白鳳翎,點了點頭︰“進去吧,記住,最多只能待三個時辰,超時會傷到經脈。”
“是,多謝長老。”
走進山洞,一股濃郁的劍氣撲面而來,讓白鳳翎精神一振。山洞深處,有一個約莫十丈見方的水池,池水呈現出淡淡的金色,表面冒著絲絲縷縷的白氣,正是淬劍池。
池邊已經有兩個人了,正是交流賽的前兩名——秦浩和另一位煉氣後期的內門弟子。
“來了。”秦浩對她點了點頭。
白鳳翎也點了點頭,找了個角落,褪去外衣,走進了淬劍池。
池水並不深,剛及胸口。但一進入池中,白鳳翎就感覺到無數細微的劍氣順著毛孔涌入體內,在經脈中穿梭游走。這些劍氣霸道而精純,所過之處,經脈傳來陣陣刺痛,但同時也在不斷拓寬、堅韌。
她連忙盤膝坐下,運轉《納元訣》,引導著這些劍氣淬煉自己的經脈和內氣。
時間一點點過去,白鳳翎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有些蒼白,但她的眼神卻越來越亮。她能感覺到,自己的經脈在劍氣的淬煉下變得越來越堅韌,內氣也越發精純,距離煉氣後期的瓶頸越來越近。
就在三個時辰即將結束之際,白鳳翎忽然感覺到體內的內氣猛地一涌,仿佛沖破了某種束縛,在經脈中歡快地流淌起來。
煉氣後期!
她成功突破了!
白鳳翎心中一喜,正準備起身,忽然感覺到淬劍池底部傳來一陣異動。一股更加精純、更加霸道的劍氣從池底噴涌而出,瞬間包裹了她的全身。
這股劍氣與之前的劍氣截然不同,帶著一股蒼茫古老的氣息,仿佛來自遠古戰場。白鳳翎只覺得渾身經脈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劇痛讓她險些昏厥過去。
“怎麼回事?”池邊的秦浩察覺到異動,皺眉看向白鳳翎。只見她周身的金色池水劇烈翻涌,無數細小的劍氣匯聚成一道肉眼可見的劍柱,將她籠罩其中。
“這是……劍心通明的征兆?”另一位內門弟子驚呼道。
劍心通明是每一個劍修夢寐以求的境界,意味著修士與劍達到了高度契合,對劍意的領悟會突飛猛進。但劍心通明往往需要機緣巧合,極少有人能在淬劍池中觸發。
秦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沉聲道︰“別打擾她。”
此時的白鳳翎,正承受著前所未有的痛苦與蛻變。那股古老的劍氣如同最鋒利的刻刀,一點點剝離著她體內的雜質,重塑她的經脈。同時,無數關于劍法的感悟涌入她的腦海——有古人練劍的心得,有戰場搏殺的經驗,還有對“劍”之一道最本質的理解。
她仿佛看到了一位白衣劍客立于雲端,手中長劍劃破蒼穹,斬落星辰;又仿佛看到了一位老者在山谷中枯坐百年,以心為劍,以意為鋒。
不知過了多久,當最後一縷劍氣融入她的體內,白鳳翎緩緩睜開了眼楮。她的眼眸清澈如洗,深處卻仿佛藏著萬千劍影,只是一個眼神,就讓旁邊的內門弟子感到一陣心悸。
“突破了?”秦浩問道。
白鳳翎點了點頭,握了握拳,能清晰地感覺到體內奔騰的內氣,比之前渾厚了數倍,運轉也更加圓融如意。更重要的是,她對劍的理解,已經上升到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多謝秦師兄護法。”白鳳翎躬身道。若不是秦浩及時阻止,恐怕會有人貿然打斷她的蛻變。
秦浩擺了擺手︰“是你自己的機緣。走吧,時間到了。”
離開淬劍池,白鳳翎只覺得神清氣爽,腳步都輕快了許多。剛回到小院,就看到王胖子焦急地在門口打轉。
“鳳翎,你可算回來了!”王胖子看到她,連忙跑過來,“剛才柳長老派人來傳話,說有要事找你,讓你回來後立刻過去。”
白鳳翎心中一動︰“知道是什麼事嗎?”
“不清楚,不過看那弟子的神色,好像挺急的。”
白鳳翎不敢耽擱,立刻朝著柳長老的住處趕去。
來到柳長老的院子,只見柳長老正站在院中的石桌旁,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石桌上放著一封火漆封口的密信。
“師父。”白鳳翎躬身行禮。
柳長老轉過身,看著她,眼神復雜︰“你突破到煉氣後期了?”
“是,弟子僥幸在淬劍池中有所感悟。”
“好,好啊。”柳長老點了點頭,隨即嘆了口氣,“看來,讓你去執行這個任務,是對的。”
“任務?”
柳長老拿起石桌上的密信,遞給她︰“你自己看吧。”
白鳳翎接過密信,拆開一看,臉色漸漸凝重起來。密信是七玄門在越國都城的情報點傳來的,上面說,近期都城內出現了一伙神秘勢力,四處搜羅年輕修士,手段狠辣,已有數名門派的弟子失蹤,其中就有一位與李子軒身形相似的青衣少年,曾在神秘勢力的據點附近出現過。
“青衣少年……”白鳳翎握緊了密信,心跳不由得加快,“師父,這會不會是李師兄?”
“不好說。”柳長老道,“情報上說得很模糊,只是說身形相似,而且那少年似乎被人控制著,狀態不太好。”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都城是越國的中心,魚龍混雜,各大勢力盤根錯節,我們七玄門在那里的勢力有限,不好貿然派人調查。思來想去,只有你最合適。”
“弟子願意去!”白鳳翎毫不猶豫地說道。無論那青衣少年是不是李子軒,她都必須去一趟。
“我就知道你會答應。”柳長老道,“但你要記住,此行凶險,萬事小心。你的主要任務是探查情況,找到那青衣少年的下落,確認他是不是子軒。如果是,盡量想辦法救他出來;如果不是,就立刻返回,不要打草驚蛇。”
“弟子明白。”
“這是一枚傳訊符和一枚隱匿符。”柳長老遞給她兩枚玉符,“傳訊符可以與我聯系,隱匿符能暫時隱藏你的修為氣息,關鍵時刻或許能救你一命。還有,這是五千貢獻點的令牌,你拿去兌換一些需要的東西。”
白鳳翎接過玉符和令牌,鄭重地說道︰“多謝師父。”
“你什麼時候出發?”
“弟子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走。”
“好。”柳長老點了點頭,“去準備吧。對了,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那個外門朋友。”
“弟子明白。”
離開柳長老的住處,白鳳翎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前往都城,意味著她將離開七玄門的庇護,獨自面對未知的危險。但一想到那個可能是李子軒的青衣少年,她就充滿了動力。
回到小院,她開始收拾行裝。她將秦浩給的劍譜、柳長老給的玉符和令牌、還有那把李子軒送的匕首都小心地收好,又去貢獻點兌換了一些療傷丹藥和解毒丹,最後換上了一身便于行動的灰色勁裝,將長劍藏在背後的劍鞘里。
一切準備就緒,已是深夜。白鳳翎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月光,心中思緒萬千。她想起了初入七玄門時的艱辛,想起了李子軒的指點,想起了王胖子的憨厚……這些記憶,都是她前行的力量。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白鳳翎就悄悄離開了七玄門。她沒有告訴王胖子,怕他擔心,只是留下了一封信,讓他好好修煉,等她回來。
越國都城“越城”位于越國腹地,距離七玄門有千里之遙。白鳳翎沒有選擇乘坐馬車,而是施展《疾風步》,一路疾行。煉氣後期的修為讓她的速度比以前快了數倍,加上《納元訣》的輔助,耐力也遠超常人,一天就能行進數百里。
沿途經過了不少城鎮和村落,白鳳翎見識了許多以前從未見過的景象。有繁華的市集,有寧靜的村莊,也有流離失所的難民。她這才明白,七玄門所在的黑煞山,只是越國的一隅,外面的世界,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廣闊,也更加復雜。
這日,她來到了一座名為“青石鎮”的小鎮,準備在這里休息一晚,補充些干糧。剛走進小鎮,就听到一陣喧嘩聲。
只見鎮中心的廣場上,圍了不少人。人群中央,幾個身著黑衣的漢子正將一個少年綁在柱子上,拳打腳踢。少年約莫十五六歲,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青色勁裝,雖然被打得遍體鱗傷,卻依舊倔強地瞪著那些黑衣人,不肯屈服。
“讓你不交錢!讓你嘴硬!”一個刀疤臉的黑衣人一邊踢打,一邊罵道,“我們黑風堂在青石鎮收保護費,是給你們面子!敢不交,就是不給我們堂主面子!”
周圍的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小聲議論︰
“這孩子也太可憐了,父母剛去世,就被黑風堂的人盯上了。”
“黑風堂的人都是一群惡霸,誰惹得起啊。”
“听說他們背後有大人物撐腰,連官府都不敢管。”
白鳳翎皺了皺眉。黑風堂?和黑風寨只有一字之差,不知道有沒有關系。她本不想多管閑事,畢竟此行的目的是越城,但看到那少年倔強的眼神,她不由得想起了當初的自己。
就在這時,刀疤臉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獰笑著走向少年︰“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就讓你知道,得罪我們黑風堂的下場!”
“住手!”白鳳翎忍不住開口喝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刀疤臉轉過身,看到白鳳翎,眼中閃過一絲驚艷,隨即變成了不屑︰“哪里來的小丫頭片子,敢管你爺爺的閑事?”
“光天化日之下,隨意毆打百姓,你們眼里還有王法嗎?”白鳳翎冷冷道。
“王法?”刀疤臉嗤笑一聲,“在這青石鎮,我們黑風堂就是王法!小丫頭,我看你長得不錯,不如跟哥哥回去,伺候我們堂主,說不定還能饒了這小子一命。”
周圍的黑衣人都哄笑起來。
白鳳翎眼神一冷,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刀疤臉面前。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刀疤臉被打得原地轉了三圈,嘴角溢出血絲。
“你……你敢打我?”刀疤臉又驚又怒,“給我上!把這小丫頭片子抓起來,給她點教訓!”
幾個黑衣人立刻朝著白鳳翎撲了過來。他們雖然也是修士,但最高的也不過煉氣初期,哪里是煉氣後期的白鳳翎的對手?
白鳳翎甚至沒有拔出長劍,只是憑借《疾風步》的靈活和精妙的拳腳功夫,三拳兩腳就將他們打倒在地,哀嚎不止。
刀疤臉見狀,嚇得臉色慘白,轉身就要跑。
“留下吧。”白鳳翎身形一晃,攔住了他的去路,“把人放了,滾出青石鎮,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刀疤臉看著地上哀嚎的手下,又看了看白鳳翎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連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他連忙讓人解開少年身上的繩子,帶著手下狼狽地跑了。
周圍的百姓頓時爆發出一陣歡呼。
“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一個老者走上前,對著白鳳翎躬身行禮。
“多謝姐姐!”被救的少年也忍著傷痛,對著白鳳翎深深一揖。
白鳳翎擺了擺手︰“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她看向那少年,“你沒事吧?我這里有療傷藥。”
“我沒事,多謝姐姐。”少年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感激和好奇,“姐姐也是修士嗎?看姐姐的身手,好厲害啊。”
“略懂一些。”白鳳翎沒有多說,“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少年指了指鎮東頭的一間破屋︰“我家就在那里。”
白鳳翎扶著少年,在百姓們感激的目光中,朝著鎮東頭走去。
路上,少年告訴白鳳翎,他叫林小川,原本也是個孤兒,被一對好心的夫婦收養。但不久前,養父母因病去世,只留下他一個人。黑風堂的人見他好欺負,就來收保護費,他沒錢交,就被打成了這樣。
“黑風堂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青石鎮的?”白鳳翎問道。
“大概半年前吧。”林小川想了想,“他們一來就接管了鎮上的所有生意,收取高額的保護費,誰要是敢反抗,就會被打得半死。听說他們的堂主是個煉氣後期的修士,很厲害。”
半年前?正好是黑風寨被剿滅之後。白鳳翎心中一動,難道這黑風堂和黑風寨有什麼聯系?
來到林小川家,那是一間破舊的木屋,里面陳設簡陋,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白鳳翎拿出一瓶療傷丹,遞給林小川︰“這是療傷丹,你每天吃一粒,傷口很快就會好的。”
“謝謝姐姐。”林小川接過丹藥,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姐姐,你要去哪里?如果不嫌棄,就在我家歇一晚吧,我可以給你做點吃的。”
白鳳翎想了想,正好可以趁機打听一些關于黑風堂的消息,便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了。”
林小川很高興,連忙去燒水、做飯。雖然只是簡單的糙米飯和咸菜,但白鳳翎卻吃得很香。
晚上,兩人坐在桌旁,林小川給白鳳翎講了許多關于青石鎮和黑風堂的事情。據他說,黑風堂的堂主很少露面,但每次露面,身邊都會跟著幾個氣息很強的手下。而且,黑風堂不僅收取保護費,還在暗中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比如拐賣人口、走私禁品等。
“對了,”林小川忽然想起了什麼,“前幾天我去後山砍柴,看到黑風堂的人押著一群年輕人往山里走,那些年輕人看起來都很害怕,好像被人點了穴道。”
“往山里走?”白鳳翎皺眉,“具體是哪個方向?”
“好像是西邊的黑風口。”
白鳳翎心中一凜。黑風口地勢險要,是青石鎮通往外界的必經之路。黑風堂的人在那里押送年輕人,意欲何為?
“姐姐,你怎麼了?”林小川看到白鳳翎臉色凝重,不由得問道。
“沒什麼。”白鳳翎搖了搖頭,“小川,你明天帶我去黑風口看看,行嗎?”
林小川猶豫了一下,有些害怕︰“可是……那里有黑風堂的人看守,很危險的。”
“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的。”白鳳翎道,“我只是去看看,不會驚動他們的。”
林小川看著白鳳翎堅定的眼神,點了點頭︰“好,我帶你去。”
第二天一早,林小川帶著白鳳翎,悄悄來到了黑風口。
黑風口果然地勢險要,兩側是陡峭的懸崖,中間只有一條狹窄的通道,易守難攻。此時,通道口站著兩個黑衣漢子,腰間佩著刀,警惕地看著四周,正是黑風堂的人。
“姐姐,就是這里了。”林小川小聲道,“每天這個時候,都會有黑風堂的人在這里看守。”
白鳳翎點了點頭,示意林小川躲在一塊巨石後面,自己則施展《疾風步》,如同狸貓般悄無聲息地摸了過去,躲在通道口旁邊的一棵大樹上,靜靜地觀察著。
沒過多久,一陣馬蹄聲傳來。只見一隊黑衣人馬押著十幾輛馬車,朝著黑風口走來。馬車上蓋著黑色的篷布,看不清里面是什麼。
“站住!”守在通道口的黑衣漢子攔住了隊伍。
為首的是一個絡腮胡大漢,拿出一塊黑色的令牌︰“自己人,奉命押送貨物去越城。”
守口的黑衣漢子驗過令牌,放行道︰“去吧,路上小心點,最近不太平。”
“知道了。”絡腮胡大漢揮了揮手,隊伍繼續前進。
就在馬車經過白鳳翎藏身的大樹下時,她敏銳地听到,其中一輛馬車里傳來了微弱的呼救聲,雖然很輕,但她還是听清了——那是一個少年的聲音,帶著絕望和恐懼。
白鳳翎的心猛地一沉。這些馬車里,果然藏著人!而且,听方向,他們正是要前往越城!
她悄悄跟了上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她想看看,這些人到底要把這些年輕人送到哪里去。
隊伍一路向西,速度很快。白鳳翎憑借著《疾風步》的靈活,始終遠遠地跟在後面,沒有被發現。
傍晚時分,隊伍來到了一處廢棄的驛站,停了下來,準備在這里過夜。
白鳳翎躲在驛站附近的一片樹林里,觀察著。只見絡腮胡大漢安排了人手守夜,其余的人則進了驛站休息。那些馬車被圍在中間,守衛森嚴。
看來只能等到深夜再動手了。白鳳翎心想。
深夜,月黑風高。驛站里的燈火漸漸熄滅,只有幾個守夜的黑衣漢子還在打盹。
白鳳翎悄無聲息地潛了過去,如同鬼魅般解決了門口的兩個守衛,然後來到一輛馬車前,輕輕掀開了篷布。
馬車里擠滿了年輕人,大約有十幾個,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他們的手腳都被綁著,嘴巴也被堵住,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白鳳翎心中一痛,正準備解開他們的繩索,忽然听到身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沒想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
白鳳翎猛地轉身,只見絡腮胡大漢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身後,手中握著一把大刀,眼神陰鷙地看著她。在他身後,還站著十幾個黑衣漢子,顯然是被驚動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多管閑事?”絡腮胡大漢冷冷道。
白鳳翎沒有回答,只是拔出了背後的長劍,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們︰“放了這些人。”
“放了他們?”絡腮胡大漢嗤笑一聲,“小丫頭片子,口氣倒不小。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給我拿下!”
十幾個黑衣漢子立刻朝著白鳳翎撲了過來。他們的實力比青石鎮的那些黑衣人要強上不少,其中有幾個已經達到了煉氣中期。
但在煉氣後期的白鳳翎面前,他們依舊不堪一擊。
白鳳翎身形一晃,《疾風步》施展到極致,在黑衣漢子中穿梭,長劍揮舞,《寒月劍法》的凌厲招式一一使出。
“噗嗤!”“噗嗤!”
慘叫聲接連響起,不過片刻功夫,十幾個黑衣漢子就被她全部放倒在地,非死即傷。
絡腮胡大漢見狀,臉色大變︰“煉氣後期?你到底是誰?”
白鳳翎沒有理會他,只是冷冷地看著他︰“最後問你一遍,放不放人?”
絡腮胡大漢眼中閃過一絲狠色︰“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他猛地一聲大喝,身上爆發出煉氣後期的氣勢,手中的大刀帶著一股凌厲的風聲,直劈白鳳翎的頭頂。
白鳳翎眼神一凜,不敢大意。這絡腮胡的實力竟比她預想中還要強上幾分,刀法大開大合,帶著一股悍不畏死的狠勁,顯然是常年在刀口上討生活的角色。
“來得好!”白鳳翎眼中閃過一絲戰意,不再保留,將《寒月劍法》與《青冥劍法》融會貫通,長劍如同月下流螢,時而凌厲如寒冰驟降,時而靈動如青冥掠空。
兩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交織,氣勁四溢,將廢棄驛站的木柱劈得木屑紛飛。周圍被驚醒的少年少女們嚇得縮在馬車角落,卻又忍不住偷偷掀開篷布,看著場中那道縴細卻異常挺拔的身影,眼中充滿了敬畏。
絡腮胡的刀法雖然剛猛,卻終究少了幾分精妙。幾十招過後,漸漸落入下風。白鳳翎抓住他一個破綻,長劍如靈蛇般探出,精準地刺中了他握刀的手腕。
“啊!”絡腮胡慘叫一聲,大刀脫手飛出,插在不遠處的地上,嗡嗡作響。
白鳳翎欺身而上,長劍抵在了他的咽喉︰“說!你們把這些人抓去越城做什麼?背後是誰指使的?”
絡腮胡臉色慘白,卻咬著牙不肯說話。
“不說?”白鳳翎眼神一冷,長劍微微用力,劃破了他的皮膚,一絲鮮血滲出。
“我說!我說!”絡腮胡終于怕了,連忙說道,“我們是奉了‘影盟’的命令,把這些有修煉天賦的年輕人押到越城,交給影盟的使者!”
“影盟?”白鳳翎皺眉,“那是什麼組織?”
“我不知道!”絡腮胡連忙道,“影盟很神秘,我們只是拿錢辦事,具體是什麼組織,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的勢力很大,在越國各地都有分舵,黑風堂就是影盟在青石鎮的分舵!”
影盟……白鳳翎心中默念著這個名字,看來這就是柳長老所說的神秘勢力了。沒想到竟然如此龐大,連青石鎮這樣的小鎮都有他們的分舵。
“押去越城做什麼?”白鳳翎繼續問道。
“好像是……好像是用來做什麼實驗……”絡腮胡的聲音有些顫抖,“我也是听上面的人說的,具體是什麼實驗,我真的不知道!”
實驗?白鳳翎心中一沉,一股不祥的預感涌上心頭。她想起了情報中那個被控制的青衣少年,難道李子軒也被卷入了所謂的“實驗”中?
“影盟的使者在越城什麼地方?”
“在……在越城的西城區,那里有一座廢棄的城隍廟,是影盟在越城的據點……”
白鳳翎不再多問,一掌劈在絡腮胡的後頸,將他打暈過去。她轉身走到馬車旁,揮劍斬斷了捆綁少年少女們的繩索,取下了他們口中的布團。
“你們自由了。”
少年少女們愣了一下,隨即爆發出一陣歡呼,紛紛向白鳳翎道謝。
“姐姐,你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姑娘拉著白鳳翎的衣角,仰著小臉說道。
白鳳翎摸了摸她的頭︰“這里不安全,你們盡快離開,找個地方躲起來,不要讓影盟的人再抓到你們。”
“可是……我們不知道去哪里……”一個少年低聲道。他們大多是孤兒,或是被影盟的人從家里擄來的,根本無處可去。
白鳳翎沉默了。她總不能帶著這麼多人去越城,那樣太危險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站了出來︰“我知道一個地方!在青石鎮南邊的黑龍山里,有一個廢棄的山寨,我們可以先躲到那里去!我以前打獵的時候去過,很隱蔽,不會被人發現的。”
其他少年少女們紛紛點頭,表示願意跟他去。
白鳳翎想了想,黑龍山離青石鎮不遠,確實是個暫時藏身的好地方。她從儲物袋里拿出一些銀兩和丹藥,遞給那個高大的少年︰“這些你們拿著,路上用。記住,一定要小心,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謝謝姐姐!”少年接過銀兩和丹藥,鄭重地說道,“我們一定會記住姐姐的恩情!”
看著少年少女們互相攙扶著離開,白鳳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耽誤了一些時間,但能救下這些人,她並不後悔。
她走到被打暈的絡腮胡身邊,搜出了一塊黑色的令牌,上面刻著一個“影”字,應該是黑風堂的身份令牌。或許,這個令牌能在越城派上用場。
處理好現場,白鳳翎連夜朝著越城趕去。她的心情更加急切,也更加沉重。影盟的勢力如此龐大,行事又如此詭異,李子軒的處境恐怕比她想象的還要危險。
越靠近越城,人煙越稠密。三天後,一座宏偉的城池出現在了白鳳翎的視野中。城牆高達數十丈,由巨大的青石砌成,上面刻著繁復的符文,散發著淡淡的靈光,顯然是一座由修士加持過的雄城。
這就是越國的都城,越城。
白鳳翎隨著人流,走進了越城。城中果然繁華,街道兩旁商鋪林立,車水馬龍,來往的行人中,不乏氣息強橫的修士,甚至還有幾個築基期的大能一閃而過,讓她心中暗暗咋舌。
她沒有急著去西城區的城隍廟,而是先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她知道,影盟在越城經營多年,必然勢力龐大,貿然闖進去,不僅救不出人,還會打草驚蛇。
接下來的幾天,白鳳翎一邊打探影盟的消息,一邊熟悉越城的環境。她發現,影盟在越城果然勢力不小,不僅西城區有他們的據點,其他幾個城區也有不少商鋪、賭場是影盟的產業,甚至連一些官府的小吏,都與影盟有所勾結。
而關于影盟的“實驗”,城中的百姓大多諱莫如深,只是偶爾能听到一些傳言,說西城區經常有人失蹤,夜晚還能听到奇怪的慘叫聲。
這天晚上,白鳳翎換上一身夜行衣,悄悄潛入了西城區。
西城區是越城最破敗的地方,街道狹窄,房屋破舊,到處都是污水和垃圾。與其他城區的繁華相比,這里簡直像是另一個世界。
城隍廟位于西城區的中心,周圍一片荒蕪,連路燈都沒有,只有幾盞昏暗的燈籠掛在廟門口,散發著詭異的紅光。廟門口站著兩個黑衣守衛,氣息都在煉氣後期,比青石鎮的絡腮胡還要強上幾分。
白鳳翎屏住呼吸,躲在暗處觀察著。城隍廟的院牆很高,上面還刻著一些防御符文,顯然是影盟的重點據點。
想要進去,恐怕不容易。白鳳翎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