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長生回答道︰“我這邊一切正常。”
夜長生回首看了一眼,在他身後,是一個個詭獸的獸槽。
獸騎軍的詭獸,現在少量用于作戰,大部分則充當後勤,負責運送物資。
這些後勤運輸的詭獸,在將物資送到前線後,都會在軍營中休息一天,然後再運輸返程。
此時,軍營中的詭獸們,全都溫順的趴在地上,靜靜的休息。
一切看上去寧靜祥和。
夜長生剛說完這句話,他忽然感受到,背後涌現起一股強烈的殺機。
夜長生猛地回頭,他的瞳孔瞬間微縮。
只見他的背後,數十頭詭獸騰空而起。它們像一只只暴起的獅子,以捕獵的姿態騰空,沖向夜長生的後背凶猛的偷襲。
好在獸騎軍管控很嚴,每一頭詭獸的後背,都拴著一根粗粗的鏈子。
這些鏈子用詭氣淬煉過,格外的結實粗壯。
當詭獸騰空而起,準備撲向夜長生時,一根根鎖鏈發出“嘩啦啦”的報警聲,同時鎖鏈被拉伸繃直,將幾十頭騰空而起的詭獸,全都狠狠的拽回了地面。
眼見偷襲失敗,這些撲倒在地的詭獸,全都露出凶狠的表情,對著夜長生嘶吼起來。
夜長生皺眉,“畜生終究是畜生!改不了吃屎的本性。隱藏了這麼久,終于露出真面目了吧。”
夜長生大手一揮,詭主級強者的詭氣,瞬間將幾十頭詭獸,全數狠狠的鎮壓。
作為鎮守在一線的首席,夜長生目睹過無數的戰友,死在了詭獸的手上。因此對于詭獸,夜長生一直是痛恨的。
而對于王守御組建獸騎軍,夜長生也一直持保留態度。
他不相信,那些凶殘的詭獸,會願意為人類做事。
在夜長生的想法中,詭獸所謂的臣服,或許只是暫時的隱忍。
那些獸騎軍的詭獸,都是一顆顆“定制炸彈”,隨時有引爆的風險。
他也曾向陳木,說起過這一擔憂。
不過考慮到獸騎軍的作用,特別是後勤運輸的效率提升,陳木還是願意承受這一風險。
只是陳木也做出了舉措,對獸騎軍進行了嚴格的限制。這些鎖鏈,就是限制措施。
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個月,獸騎軍初具規模的時候,這些詭獸就已經忍不住了。
夜長生拳頭一握,幾十只暴亂的詭獸,瞬間變成了一堆碎塊。
與此同時,獸騎軍的軍營里,也陷入了一片混亂。
原本安安靜靜的詭獸們,全都在同一時間,開始了叛亂。
軍營之中,全是詭獸的嘶吼聲。幾千只詭獸,匯聚成了一小股“詭獸潮”。
不過大多數的詭獸,都只會嘶吼而已。沉重的鎖鏈,將它們牢牢地固定住,讓它們沒辦法亂竄。
只有少數詭獸,因為實力太強,或者鎖鏈不牢固,沖出了獸槽,在軍營中開始了殺戮。
有一個飼養詭獸的士兵,來不及反應,就被詭獸沖撞在地。
眼見詭獸就要踩上去,一發詭氣子彈及時趕來,打碎了詭獸的頭顱。
緊接著,一隊巡邏士兵便沖了上來,將詭獸的尸體團團圍住。
王守御作為獸騎軍的指揮官,他現在也在軍營里。
當听到營地里,全都響起詭獸的嘶吼聲,以及叛亂的尖叫聲,王守御的臉色猛地一變。
他一下子沖出指揮部,他剛一出門,一頭詭長級的詭獸,便從暗處沖出來,向他露出了冰冷的鐮刀。
暗影鐵環!
眼見暗影鐵環就要偷襲得逞,一陣厲喝聲在周圍響起。
“畜生!還敢放肆!”
這是夜長生的聲音,夜長生按壓手掌,將這只暗影鐵環壓得粉碎。
“夜首席,多謝了。”王守御感激道。
夜長生看了他一眼,“你養的詭獸怎麼回事?叛亂了。”
“這……我也不知道。這些詭獸很低級,理論上來說不具備‘思考’能力,不應該會有‘叛亂’這種事情。”王守御說道,“而且這個暗影鐵環,也不是獸騎軍的成員。獸騎軍沒有暗影鐵環這種不可控的詭獸。”
“先不管了,先鎮壓下去再說吧。”夜長生說道。
好在由于極地防線,提前進入了一級戒備,士兵們全都是戰爭狀態。
所以詭獸的叛亂,很快便被鎮壓下去。幾乎大部分的詭獸,都被鎖鏈牢牢地控制住,在原地就被擊斃了。
偶爾少數沖出來的詭獸,也都被巡邏士兵發現,很快鎮壓了下來。
整個極地防線,只有三名士兵受傷,一個重傷兩個輕傷,都被立刻送到戰地醫院里了。
在戰地醫院的救治下,一個星期內都會治愈恢復。
其他幾個黑洞,也都出現了這種情況。不過傷亡都很微小,幾乎沒有造成損害。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獸騎軍的突然叛亂,沒有給望江守望造成損失。
受損最嚴重的,當屬正在路上的運輸隊。
這些運輸隊通過詭獸,運輸各種後勤物資。由于要靠詭獸運輸,所以鎖鏈什麼的,沒法固定在原地,只能由強者進行“牽引”。
本來用獸騎軍運輸,就是為了降低運輸成本。所以配備的強者,實力也不會太高,都在詭長級左右,還有不少詭兵級的。
因此這些在荒郊野嶺,半路上突然叛亂的詭獸,無疑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與此同時,望江市里。
陳木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他等了一個多小時,沒有收到消息,還以為是虛驚一場。
正當陳木準備睡覺時,望江市的邊緣地帶,突然爆發出詭獸的嘶吼。
陳木面色一變,那個地方,正是望江市的獸騎軍軍營。
“詭獸……叛變了?”
陳木立刻敏銳的判斷。他迅速分析局勢,覺得一切都在可控範圍內。
問題不大,像是黑洞防線、城市區域的詭獸,都受到嚴格的控制,詭獸翻不了什麼大浪。
那些軍營里叛亂的詭獸,幾乎不到一刻鐘,就被全部擊斃鎮壓。
陳木披上大衣,準備前往審判所。
“告訴失落村長,還有其他高層,處理完了手頭的事,來審判所頂樓開會。”陳木對墟月姬吩咐道。
他上了司機的車,在茫茫雨夜,前往了審判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