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海捕魚,我帶妹紙釣巨物

第1024章 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作家了了一生 本章︰第1024章 真相漸漸浮出水面

    嚴初九回到正屋,見周凌雲從里間出來,便低聲問,“你爸情況怎樣?”

    “你找來的這個醫生確實不錯,我爸看著情況好了很多,終于睡踏實了。”

    昏黃的燈光灑在周凌雲的身上,嚴初九發現她還穿著那身破了的裙子,不由想起自己在灘涂上對她的冒犯。

    “凌雲姐,之前釣魚的時候……”

    “別說話。”周凌雲臉頰一紅,連忙捂住他的嘴,眼神慌亂地往四周看了看,“不許提!”

    嚴初九拉下她的手,“好,不提。”

    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說的!

    ……

    晚飯的時候,石屋里飄出的香氣比昨夜似乎更濃郁幾分,勾得人鼻尖發癢。

    花姐為了感激安欣肯千里迢迢來島上給周海陸看病,特意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把月牙嶼的特色美味一一端上了桌。

    “安醫生,嘗嘗這個海菜餅,用清早摘的石蓴菜做的,配著蝦醬煎的,這種鮮味只有島上才有呢!”

    花姐熱情的將盤子往安欣面前推了推,餅皮金黃的邊緣還冒著熱氣,外酥里嫩,海菜的清鮮肉眼可見。

    桌上的瓷碗里盛著奶白色的螺湯,里面臥著幾個圓潤的海螺,湯面上浮著一層薄薄的黃油,那是花姐用慢火炖了兩個時辰才熬出的精華。

    “這海螺是我下午去……村後的礁石灘上撿的,補氣血,安醫生你也多喝點,坐船來肯定累著了。”

    這話,讓嚴初九和周凌雲都吃了一驚,然後都窘迫得想往桌下鑽。

    礁石灘就緊挨著淤泥灘,花姐下午去過那里的話,肯定就看到了兩人在灘涂上做的事情。

    這……真是超大型社死現場啊!

    花姐似乎沒有注意到這對小年輕不想做人的表情,只是將那盤最惹眼的酒糟燜灘涂魚也往安欣面前推了推。

    兩指大的灘涂魚裹著暗紅的酒糟醬汁,魚皮微微起皺,帶著炭火慢煨的焦香,魚肉卻嫩得能透光。

    “這灘涂魚是嚴先生和小姐下午釣回來的!花姐用公筷給安欣夾了一條,“用島上老法子釀的酒糟燜了半個時辰,去腥又提鮮,連刺都帶著酒香的,安醫生你快試試看。”

    周凌雲看著那已經煮好的灘涂魚,想到花姐應該已經什麼都看見了,恨不能原地去世。

    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也幫著招呼安欣。

    “安醫生,島上只有這樣的條件,我們招呼不周,你多包涵哈!”

    安欣只是象征性地動了動筷子,吃得很少。

    嚴初九見狀就搖搖頭,“安醫生,我記得你胃口不錯的啊,那晚在我莊園上做飯吃,你可是把那碗面的湯都喝光了!”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周凌雲听見嚴初九這樣說,心中不由一跳。

    安欣也在他的莊園里吃過飯,那是不是也遭過他的毒手呢?

    安欣卻只是抬眸看了嚴初九一眼,沒說話,但筷子卻比剛才多動了幾下。

    她怕自己再不吃,嚴初九嘴里又會冒出雷人的話來。

    晚飯過後,花姐去查看周海陸。

    他的情況明顯已經完全平穩了下來,不止踏實睡了一覺,醒來後還喝了一碗粥。

    花姐從他的房間出來後,對坐在那里正給安欣沏茶嚴初九說,“嚴先生,老爺請你進去,他有話要跟你說!”

    周凌雲心頭猛地一跳,緊張無比拽住嚴初九,“初九,我爸的身體現在還很虛弱,你別……”

    嚴初九微微點頭,“我知道,我有分寸的!”

    他進了里間後,看見周海陸已經躺在床上,原本蠟黃的臉也有了一點血色。

    他看見嚴初九,渾濁的眼楮動了動,那眼神里的復雜,比黑船上的霧還難猜!

    跟著嚴初九進來的周凌雲忍不住,“爸,有什麼事,等你身體好些再說啊,初九九他……可以等的,是嗎?”

    嚴初九已經等了兩天一夜,早等得不耐煩了,但接觸到周凌雲幾乎哀求的眼神,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沒事,我已經好很多了!”周海陸擺了擺手,吩咐她,“阿雲,你先出去吧!”

    周凌雲無可奈何,只能離開帶上房門。

    “初九,你坐。”

    周海陸指了指床邊的矮凳,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

    嚴初九坐下,這才注意到他瘸的那條腿上,有數道陳舊又猙獰,像蜈蚣一樣的疤痕!

    原來他不是天生的瘸,是外傷所致。

    “你爸的事……”周海陸咳了兩聲,枯瘦的手在被子上微微顫抖,“該告訴你了……再瞞下去,我這把老骨頭,也咽不下這口氣。”

    他頓了頓,目光飄向窗外,像是透過十幾年的光陰,看到了當年的海浪和年輕的自己。

    那些塵封的記憶一旦被觸踫,就像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里面翻涌的,全是悔恨和恐懼。

    “我和你爸,年輕時都在黑船上混過。那時候總覺得,人不狠站不穩,後來才懂,狠勁這東西,是要拿命抵的。”

    周海陸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不堪回首的疲憊。

    “他掌舵穩,我識海路,大風大浪里把命拴在一塊,算是過命的兄弟。後來攢了點錢,我們都想上岸做點正經事。你爸性子直,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喜歡看別人臉色,咬著牙買了黃寶貴的漁船,帶著你媽跑近海捕魚,掙的是辛苦錢,卻睡得踏實。”

    他喘了口氣,眼神復雜地看著嚴初九。

    “我呢……手里攢了些人脈,都是些見不得光的關系。沒徹底上岸,幫人牽線做運輸——你也知道,有些貨,是不能走正規渠道的。那時候總覺得,能多掙點是一點,卻沒料到,這錢沾著血。”

    嚴初九的拳頭在膝蓋上攥緊了,指節泛白。

    他從未想過,父親那身洗不掉的魚腥味里,還藏著這樣一段黑暗的過往。

    原來每個人的人生都像洋蔥,你以為看到了芯,剝著剝著才發現,里面全是能嗆哭你的秘密。

    “你爸買船還欠了一半的錢,利息很高,壓得他喘不過氣。”

    周海陸的聲音里充滿了愧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有一天他找到我,紅著眼圈,手里攥著皺巴巴的賬單,問我能不能給點‘快錢’的活。我當時就勸他,說我這邊的錢不好掙,水太深,可他說一家人等著吃飯,他的小姨子餓得快皮包骨頭了!”

    他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像是在逃避什麼。

    “我手里正好有個大客戶,姓杜,叫杜文娟。是個女人,很年輕,很漂亮,身後的背景龐大又復雜,她也比男人更狠,下手黑,路子野,手里的貨利潤高,風險也大得能吞人。我心一軟……就把杜文娟介紹給了他。”

    說到“杜文娟”三個字,周海陸的聲音明顯發顫,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出事那天,是你爸第三次幫杜文娟運貨,一批進口的輪胎。”

    周海陸的喉結劇烈地滾動著,聲音哽咽。

    “船開到外海就沒了信號,等我收到消息時,那里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像從沒存在過一樣,海浪這東西,最是無情,吞了人,還連個響都不冒啊!”

    嚴初九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血腥味在舌尖彌漫開來。

    他死死咬著牙,才沒讓自己吼出聲來——原來父母的死,是被卷進了違禁品的渾水里,成了別人利益鏈上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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