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成年人的放縱。
微醺是恰到好處的放肆!
林如宴的臉上,帶著酒意的紅暈爬上了臉頰,眼神中多了幾分迷離與溫柔。
平日里的冷艷柔美,此刻增添了幾分俏皮與可愛,魅力在不經意間盡情釋放。
曖昧的眼神,動情的話語,無一不引發嚴初九的熱力!
我害怕鬼,但鬼未傷我分毫!
我不害怕你,你卻讓我cpu發燒!
嚴初九感覺自己的心火被林如宴勾起來了,一股股熱浪直沖天靈蓋,像是啃了十斤小雀椒。
為了讓自己克制些,他只能不停的喝酒,企圖用物理魔法打敗生理魔法。
然而這不止滅不了火,反而像是給燃燒的cpu潑了油,熱度噌噌往上竄
林如宴看他只顧喝酒,生怕酒量不行的他還沒把戀愛談完,先把他自己灌醉了,忙拿東西給他吃。
“小初子,這生蠔好大啊,你從哪買來的?”
嚴初九自然不好說這是隔壁嬸兒送的,避重就輕,“你嘗嘗好不好吃!”
“這麼大,肯定好吃!”林如宴拿起一個,端詳著說,“在我的酒樓,這種個頭的最少能賣35塊錢一個!”
嚴初九拿起一只生蠔,用小刀撬開生蠔,飽滿的蠔肉映入眼簾,濃郁的香氣也撲鼻而來。
林如宴見狀頓時興奮的歡呼起來,“哇,好肥美啊!”
嚴初九談了那麼多的戀愛,明顯也已經很會了。
撬開生蠔後,並沒有自己吃,而是遞到了林如宴跟前。
反正他也不愛吃生蠔,不管是生的還是熟的!
林如宴則是歡喜得不行,湊上來主動張了嘴,“啊——”
嚴初九把生蠔送進了她的嘴里。
林如宴吃了蠔肉,連他的手指上的湯汁也沒放過。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仿佛有火花 啪作響。
遠處海浪拍岸的聲音,忽遠忽近,如同彼此加速的心跳。
一陣調皮的海風吹過,幾片樹葉打著旋兒飄落。
其中一片不偏不倚,精準降落在林如宴如瀑的發間。
嚴初九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手,指尖溫柔地摘去那片葉子。
然而,當葉子離開發絲的瞬間,他的指尖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流連忘返地穿梭在她絲滑柔順的發絲里,仿佛在撫摸世上最珍貴的綢緞。
林如宴沒有半分躲閃,只是微微仰起臉,抬起那雙仿佛被海霧浸潤過、濕漉漉的大眼楮望向他。
“小,小初子!”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如同被撥動的琴弦,柔柔地喚了一聲後,勇敢的表白,“我,我愛你!”
我愛你,是多麼清楚多麼堅固的信仰!
我不管心多傷,不管愛多慌,不管別人怎麼想!
嚴初九的視線撞進她眼底——那里面盛滿了比腳下這片深海更幽邃、更洶涌的柔情,簡直像要把人吸進去溺斃!
所有的猶豫、所有的理智,在這一聲“我愛你”之下,通通潰散!
嚴初九再不遲疑,遵從本能,低頭深深吻上了她如花瓣飽滿的嘴唇!
“唔……”
青梅酒那清冽又微醺的甜香,瞬間在彼此緊密交纏的唇齒間彌漫、流轉、爆炸!
遠處的潮聲也在這個時候加大,仿佛化身最懂氛圍的dj!
正用澎湃的節奏,為這個遲來又熾熱的深吻瘋狂打ca!
林如宴的雙手攀上他寬闊的肩膀,十指用力深深陷入他緊繃的肌肉中,仿佛要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又被無限壓縮。
當他們終于舍得分開時,陽光已經斜照下來,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纏綿悱惻,仿佛在預告著某些故事的開始。
林如宴的口紅早已在激烈的戰況中斑駁脫落,幾縷發絲掙脫束縛,慵懶地貼在汗濕的頰邊和頸側。
此刻的她,褪去了精致的偽裝,卻美得驚心動魄,美得野性難馴!
像一朵在暴風雨後傲然綻放的野玫瑰,帶著被狠狠疼愛過的痕跡,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最真實的你,是最美麗的風景!
被陽光照著,林如宴感覺有些放不開,“小初子,要不,我們去里面換個地方,這外面……有點曬!”
嚴初九覺得曬不曬倒是其次,關鍵是可能有人來。
畢竟那些單身狗最喜歡偷拍別人談戀愛的素材,然後發“又相信愛情”的朋友圈!
嚴初九點了點頭,對蹲在邊上做了半天現場觀眾的招妹吩咐,“傻狗,你在這里守著。給我們放哨!”
“昂唔~”
招妹有些委屈,這次直接說出來了。
嚴初九只好哄著它,指向野餐墊上沒吃完的食物,“這些都給你吃!”
招妹終于高興了起來,呵呵地吐起舌頭。
嚴初九便拉起林如宴往樹林更深處、更幽靜的地方走去。
林如宴跟在他背後,小白鞋踩著厚厚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輕響,心跳卻是一步一步的加快。
兩人走了幾百米後,停在了一棵巨大的、枝椏低垂的榕樹下。
濃密的樹冠像天然的穹頂,將大部分陽光隔絕在外,只留下朦朧的光影在地面流動。
空氣中彌漫著泥土、腐葉和一種隱秘的、屬于草木深處的潮濕氣息。
嚴初九感覺這種味道很好聞,目光看向林如宴,深邃如同深海。
林如宴仰著臉看他,明媚的眸子里映著從枝葉縫隙漏下的細碎光斑,亮得迷人!
此時的她,像霧像雨又像風,仿佛一個神秘的謎團,充滿了吸引力!
嚴初九忍不住想要去探索、去了解。
哪怕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也甘之如飴!
嚴初九無法自控的緩緩湊了過去。
林如宴的呼吸似乎停滯了一瞬,長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輕顫動,卻沒有閉上,充滿期待的看著他靠近。
距離在無聲中消弭。
當嚴初九的唇即將觸踫到她的那一刻,林如宴終于微微閉上了眼簾,像一朵含羞草,收攏了最後的矜持。
風,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
樹葉的沙沙聲、鳥鳴、甚至遠處海浪的喧囂,都仿佛被無形的屏障隔開,變得遙遠而模糊。
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兩人,以及這片被古老榕樹庇護的方寸之地。
只有頭頂濃密的樹冠,在無風的靜謐中,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撥動!
細碎的枝葉以一種奇異的、微不可察的頻率,輕輕搖曳著,變幻著各種形狀!
時間,仿佛失去了刻度。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或者更久。
一次愛的交織,足以貫穿生命,以及整個世紀!
那靜止的風,終于開始重新流動!
那帶著海的味道,溫柔地拂過樹林!
頭頂的樹冠,停止了那微妙的搖曳,恢復了自然的姿態。
一片心形的、邊緣微微泛黃的樹葉,打著旋兒,從高高的枝頭悠悠飄落。
它穿過稀疏的光束,輕盈地、無聲地,落在了兩人腳邊糾纏的影子上,恰好蓋住了林如宴掉落在一旁的、一只小巧精致的珍珠耳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