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口，太平軍營地。
黃文金皺眉看著面前的使者。
“你說什麼，九江城外的湘軍都撤了？”
面前來自九江的使者急切地開口道︰
“這是真的，林啟榮將軍請您立刻領兵渡江，對九江城外發起突襲。”
“里應外合，我軍必勝！”
黃文金沉吟片刻，決定派人去偵查。
半個時辰之後，偵察兵前來匯報。
“九江城外湘軍大營之中依舊還是人來人往，只不過今天並未發動攻城，和之前一樣還是在不斷炮擊九江。”
黃文金聞言，頓時呵了一聲。
“這個林啟榮，怕是被逼瘋了吧，竟然都胡說八道起來了。”
“湘軍分明還在！”
夜色中，李續賓終于踏上了長江南岸的土地。
看著一片平靜的九江城，這位湘軍大將心情放松不少。
一陣腳步聲傳來，曾國荃出現在視線中。
“李大人，你總算回來了！”
李續賓率部北上突襲陳玉成之後，負責鎮守這里的就是抵達此地不久的曾國荃吉字營。
兩人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笑容。
李續賓長出一口氣，回頭望向長江北岸，自言自語。
“陳玉成已經潰敗，接下來，就是真正總攻的時候了！”
兩天後，長江北岸，和九江隔江對望的太平軍小池口要塞。
湘軍水師八十艘拖罟船扯滿硬帆，船頭新鑄的六千斤紅夷大炮對準小池口灰褐色的城牆不斷瘋狂轟擊著。
彌漫的煙霧中，太平軍旅帥陳得宗登上垛口，已經多日沒有吃飽飯的身體有些踉蹌。
“弟兄們，注意清妖的火銃！”
下一秒鐘，密集的子彈迎面而來，陳得宗趕忙躲在城垛之後，听著子彈的嗖嗖聲不斷掠過耳旁。
“注意，是開花彈！”
伴隨著不遠處友軍撕心裂肺的驚叫聲，更多的炮彈從天而降。
一聲巨響猛然自小池口西門的箭樓爆發，滾滾煙霧中，這座箭樓瞬間被削去半邊。
大量木石從天而降，四名正在吃力地給城牆炮彈搬運火藥的太平天國童子軍瞬間被淹沒，再無聲息。
“不，快救人！”
陳得宗猛然站起來，正打算沖過去，更多的炮彈緊接著落下，砸得大地不斷震動。
城下突然爆出悶雷般的吶喊，長梯架在城頭，三百湘軍死士口餃短刀，舉著藤牌繼續攀爬。
“倒金汁！”
陳得宗一腳踹翻滾燙的鐵鍋，粘稠的糞水順著城牆潑下。
爬在最前的幾名湘軍被燙得哇哇大叫，手舞足蹈從天而降，摔在地上成了肉泥。
李續賓站在江面的船只上看著這一幕，表情極為冷峻。
“繼續進攻！”
在陳玉成敗退之後，小池口處堅守的太平軍再無援軍，數萬清軍得以集中兵力猛攻此地。
這座要塞的面積僅僅是九江城的不到一半，里面的萬余太平軍將士、婦孺們早已斷糧多日。
體力的缺乏，讓他們在激戰中逐漸不止。
“給我撞！”
湘軍先鋒把總張樹聲揮舞著大刀，怒聲高喝。
在他的身後，幾十名湘軍士兵奮力推著沖車，不知道第多少次對著小池口的東門猛撞而去。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巨大的鐵門出現了明顯的彎折，隨後一下子被撞開了。
湘軍發出驚天動地的歡呼聲，沖了進去。
巷戰隨之爆發。
太平軍守將陳得宗自知今日已經無法幸免，親率三十死士發起反沖鋒。
“弟兄們，殺一個清妖就賺了，死後咱們天堂再會！”
幾天沒有進食的陳得宗此刻在精神意志的鼓舞下爆發出了驚人的戰斗力，竟然連續斬殺七名湘軍。
鮮血不斷噴濺在他的身上，熱乎乎的血腥味縈繞鼻間。
陳得宗心情激蕩，大喊道︰
“我們還有機會，把他們趕出……”
砰砰砰！
迎面而來的是一排正在激烈發射的排槍。
陳得宗身體一晃，被不知道多少發子彈所洞穿，鮮血從各個傷口噴濺而出，緩緩倒下。
子夜時分，無數湘軍舉著火把，將小池口照成白晝。
此刻的小池口，橫七豎八地倒著無數兩軍士兵的尸體，空氣中的血腥味猶如實質，令人作嘔。
最後的三千多名婦孺被湘軍驅趕著，集中到了空地上。
李續賓和曾國荃兩人並肩策馬前來，注視著這些婦孺。
她們同樣也在看著李續賓和曾國荃，眼中沒有懼怕，只有刻骨的仇恨。
李續賓冷笑一聲，指著婦孺們開口。
“長毛余孽，一個不留！”
馬蹄聲中，八旗騎兵們縱馬奔馳，揮舞著長刀肆意砍殺。
綠營兵和湘軍舉著長槍，將兒童挑上半空。
殺戮之火再度燃燒于這處要塞中。
陳得宗的尸體被掛在要塞的最高處，伴隨著逐漸蔓延全城的火焰，最終被火海所吞沒。
【陳玉成敗退安徽之後，作為江北屏障的小池口很快被江北、江南清軍聯合攻破。】
【小池口被攻破之後，要塞中的萬余太平軍將士、婦孺被清軍全部屠殺，沒有一個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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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戰局開始急轉直下。】
看到這里，歷朝歷代的皇帝們心中都相當不爽。
【漢高祖劉邦︰他娘的，這些湘軍這麼沒人性的嗎？俘虜也殺？】
【秦始皇嬴政︰後世的史書都說朕的大秦是暴秦，那朕就再說一次，大秦滅六國的時候可沒有這種屠殺婦孺一個不留的記錄，哪怕是在朕最惡心的邯鄲也沒有！】
【漢武帝劉徹︰太平軍也是華夏漢人，李續賓曾國荃這些王八蛋就這麼屠殺小池口無辜漢人婦孺，良心不會痛嗎？】
【唐太宗李世民︰朕覺得，大清這個政權是真的走火入魔，該滅亡了。】
【明太祖朱元璋︰朕沒見過這麼魔怔的軍隊，簡直令人不齒！】
大清世界中，康熙露出笑容。
“哈哈哈，打贏了！”
“太好了，這下九江攻克在望！”
【清聖祖愛新覺羅•玄燁︰你們別雙標啊，太平軍屠殺滿城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出來主持爭議？】
【宋太祖趙匡胤︰說那廢話，朕是漢人，屠殺滿城和朕有一毛錢關系？】
【隋文帝楊堅︰說得太對了，太平軍屠了滿城，但又沒殺城里的漢人。可現在湘軍殺的是漢人，我們當然生氣！】
【光武帝劉秀︰說真的，就洪秀全這個垃圾和湘軍這些劊子手，好像還真挺難選擇的。】
這句話得到了歷朝皇帝的共鳴。
【昭烈帝劉備︰是啊，這個世界上其實就沒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很多時候都是在爛和更爛之中做出一個無奈的選擇。】
【周太祖武則天︰什麼爛和更爛？這湘軍毫無人性屠殺婦孺，滿清這種混賬王朝就活該去死！英法聯軍趕緊來，把這個混賬咸豐給朕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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