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們那群廢物，老子會怕？”鐐銬嘴硬道，“老子玩槍的時候，這幫孫子還他媽在吃奶呢！他媽的，就算死，老子也得拉幾個當墊背的！”他霍地抽出手槍，然後看了看風暴、老熊、毒牙等人，激昂道，“是爺們就跟我去營救大哥！他媽的，男人就應該站著死，絕不能跪著死！”
風暴心想老子才不去呢！他媽的六十個全副武裝的人，你他媽當我跟你一樣傻啊？
“喝多了吧你？”風暴說，“那他媽不僅僅是六十個人，還他媽有機槍陣和炮樓呢！你當自己是查布里（《蠻荒世界我做主》系列電影主角）呢？靠著一把小手槍，就能殺它個七進七出？清醒點吧，鐐銬。”
鐐銬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風暴，你他媽就是個慫逼！”
“去你媽的，傻逼。”風暴不想理這個缺貨了，他轉頭，繼續吃肉喝酒。
毒牙假裝沒听見，他打開一罐新啤酒，遞到燈絲手上，“哥，還要點別的不？我給您烤去……那個3a合成牛扒的口感相當不錯，要不我給您烤一個？”
燈絲點點頭，“去吧。”
“得令。”毒牙歡喜而去。
老熊則表示，“這種事，還得從長計議才行，沖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轉向布威利，“庸醫組長，您是不是已經有了什麼謀劃？”
庸醫淺淺一笑，隨後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針盒，置于桌上，“這個，認識不？”
盒子是統一的d系列包裝，正面是蛇盤針頭的紋章，側面是其型號，內部還設有簡易恆溫措施，可保存藥品三天。不過這款型號風暴卻根本沒見過——上面刻著cb101。
老熊明顯認識，他大驚失色道，“強化劑？組長，您是想用這東西對付骷髏？”
庸醫點點頭。
有關強化劑的傳聞，風暴還是听說過不少的——大哥想弄出個‘不死人’軍團，于是在d系列的基礎上造出了這東西。注射了這東西，肉體的極限就會被發揮到極致，而且不怕疼，就算斷手斷腳腦袋被砍掉一半，也能繼續作戰。大哥還為此特意成立了一個名為‘推框子隊’的神秘組織。不過風暴從來沒見過他們，這個組織，也一直停留在傳說當中。
“可……”老熊面無人色地說，“它的致死率不是很高嗎？我听說……螞蟥因為這個，都變成灰了……組長，您是想用這個……強化弟兄們的體能嗎？”
庸醫微微一笑，“致死率高達百分之六十九的東西，怎麼能用在兄弟們的身上？更何況，你們也不是癮君子——這東西，只對吸食過d系列的人才有用。就算大哥挑人，選的也是那些犯了大錯的失敗者。比如螞蟥，他是偵探公會安插進來的釘子。”
“啊，我明白了，”老熊眼前一亮，“您是想用水牢里的那些人……”
“他們不行。”庸醫抬手，打斷了他，“那些人全都登記在冊，如果突然丟了一兩個，骷髏會發現的。”
“那您的意思是……”
庸醫看向燈絲，“咋樣，考慮得如何了？如果再墨跡下去，興許明天，‘冰墅’的主人都換了呢。”
燈絲看了過來，他眼中全是惱火的神色，“我上哪兒給你弄那麼多‘素材’去？綁架嗎？還是直接去城區搶人？就不能換一個方法？五十人，你當我是倒騰人口的呢？”
“只是讓你撒個網、釣個魚而已，有多費勁？”庸醫道，“我也沒要求你一天做完吧？一個月，總可以吧？”
“你當偵探公會是白痴？突然丟了那麼多人，他們能不找？”燈絲深吁一口氣，“老子是販毒的，不是拐帶人口的，這種事，老子不會做！”
“你把交易地點定在貧民窟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在城區？”庸醫說，“就跟電詐似的，這有啥難的？”
燈絲激動道，“這是在砸自家招牌！那以後還怎麼賣貨！出門買個毒，結果被人綁了票，以後誰還敢買我的貨？”
“以後？”庸醫冷笑，“哎呀，沒看出來，咱的燈絲哥想得還挺長遠哩，你居然在考慮以後。呵呵，你不去干正經生意真是可惜了。”他收住笑容，嚴肅道，“但是，你也不想想，如果骷髏不死，哪兒還有什麼以後！有他在，你還想繼續賣貨？做夢呢吧？‘禁令’發布之後，誰的人最不受影響，還用我跟你再說一遍嗎？燈絲，我再問你，最近一周，你的進項如何？”他指指眾人，“這幫跟你出生入死多年的弟兄，又是否過得滋潤？”
毒牙嘟囔道，“唉，分幣都沒掙著啊，就連找果子，也只能找最低價的了。”
“可老子的貨，一直是通過下線售賣的，這是張結了很多年的網！你現在卻讓我重新布局，重新安排，重新編織，哪有那麼多時間了？”
“燈絲，你是不是搞錯目的了？不會吧，不會吧，你還真打算賣貨不成？我要的是‘素材’，而你要做的，是假借賣貨的名義把那些癮君子吸引到貧民窟來，然後再把他們給我綁來。燈絲，听懂了嗎？”
風暴心想原來庸醫是想讓燈絲哥幫他綁人……
燈絲說，“就沒別的辦法嗎？為啥非要綁人？還五十個……哪管少點也行啊，這麼做，不就是在過河拆橋嗎？我做了這麼多年……以後還咋干？”
“要不你來咯。”庸醫上下打量起燈絲，“你這體格子，嘻嘻，確實不錯，或許你還真能成為完美的試驗體呢。不過，嘖嘖，還得先培養你的成癮性……嘖嘖，有點麻煩啊……要不我給你先安排十倍的劑量？”
“我去你媽的！”
“如果罵我能解決你的收入問題，那你就罵吧。如果罵我能讓大哥好起來，那你就罵吧。如果罵我就能讓骷髏橫死，那你就罵吧。燈絲，別把癮君子當客戶，也不要忘記這一點——不是你離不開他們，而是他們離不開你。你信不信，就算你當他們的面殺人，他們也還是會找你買貨的。”庸醫頓了一頓，又道，“燈絲，你更不必同情他們——因為這些人本來就廢了，就算你不將他們綁來做實驗，他們也活不了多久的。那既然如此，何不讓他們毫無意思的人生，為咱們的事業做做貢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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