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八郎對孫慶的好感又增加幾分。
“你辛苦了。”
孫慶拱手︰‘應該的。’
“您要問我什麼?”
孫慶心里暗自嘀咕,這家伙到底想干什麼?
他目不斜視,但也在注意著那個院子。
那是王爺王妃提過的,讓他留神打听的院子。
“那兩個刺客走的時候,你可曾看到,他們扛著什麼東西?或者是……人?”
孫慶一怔,想了想,堅定搖頭︰“沒有,他們就是兩個人,逃走了。”
“八爺,怎麼了?他們還把人抓走了?”
孫慶仔細回想,確實沒有,王爺王妃也沒說要抓什麼人。
若是有,定會直接告訴他。
不可亂方寸。
劉八郎搖頭︰“還未確定,但有一人不見了。”
孫慶提刀在手︰“在哪里丟的,我再去找找。”
“也好,”劉八郎一指樹下,“據說是在這里暈倒的,而後沒人注意,以為他在這里,但此時再找,卻是不見。”
“他穿一身黑衣,黑斗篷,你再往遠處找找看,是否受傷一時發懵,迷了方向。”
“是。”
孫慶點頭, 立即向遠處找。
劉八郎回身到院子里,見兩個黑衣人,把情況一說。
黑衣人詫異︰“不見了?”
“暫時還未找到。”
“當時他暈倒在地,我本想過去救,就感覺身上不適。”
另一個也說︰“確實,我也是想救,被刺客攔住,扔了臭氣藥丸。”
但二人都沒有看到,刺客扛著人走,怎麼會不見了?
兩人也覺得不太可能,不過,劉八郎既說已經派人找,也沒有太過在意。
劉八郎想起來自己之前要問什麼︰“二位,素師什麼時候來?”
“不知,”黑衣人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豈有做得了她的主?”
“這次祭祀,我想著弄大一些,想請素師把像做得好些。”
“所以,得提前安排。”
黑衣人輕笑︰“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給你什麼,就用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提要求?”
劉八郎被噎回來,不再言語。
尷尬中退出院子。
心里暗罵,什麼東西,幾個看家護院的,不過就是身份高點的下人而已,有什麼可橫的?
出院子,孫慶還沒有回來,劉八郎和守衛說一聲,叫他們看到孫慶,就告知他,不必再找。
孫慶還沒到這邊來過,本來還想著以什麼借口來,現在算是名正言順。
他慢慢走,和那座院子保持著一定距離,不會被人懷疑,又能看清狀況。
這院子確實守衛森嚴,哪個方向都有人。
到底里面有什麼?要如此嚴防死守。
得找機會,弄清楚,完成任務。
……
顏如玉把墨先生的畫像拿出來,在黑衣人面前一晃。
“見過此人嗎?”
黑衣人細看,搖頭說︰“沒有見過。”
“你可去過幽城?”霍長鶴問。
黑衣人再次搖頭︰“沒有。”
“你可知,別人去沒去過?”
“我們連名字都沒有,只有編號,臨出發之時,宮主賜發號牌,而且都是隨機抽取,次次不同。”
言外之意,就是不知道。
“你們宮主,長什麼樣?”顏如玉問。
“這……”
“也不知?”
“確實不知,”黑衣人生怕顏如玉不信,“我說的是真的,她在我們面前,根本不會以真面目相對,要麼戴面具,要麼戴紗巾,總之……是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霍長鶴擰眉,“還有什麼用,殺了了事。”
黑衣人臉色一白︰“你們可以拿我做交換,和我同來的二人,應該會願意。”
“一旦成行,幾個人就是一體,少一人,任務圓滿度就會少些,只有完成得好,才會有獎勵。”
“他們手里,有什麼可值得交換的?”毅如玉語帶譏諷,“如果他們也是你這樣的廢物,一問幾不知,有何用?”
黑衣人︰“……”
“他們手里有……有霹靂火球的配方,就在一手中。”
黑衣人瞄一眼自己的黑斗篷,平展鋪在一旁,看樣子,是已經被搜過,猜測他們一定是對火球感興趣。
其實這也沒什麼意外的,那種火球,十人看到九人會驚嘆。
顏如玉微挑眉︰“霹靂火球?”
“對,就是我們藏在斗篷里,攻擊時扔出的火球。”
“那東西威力大,而且不好做,需要配方,我們的配方,在一手中。”
“一?”
“對,我們此行三人,我是三,另外兩個是一和二。”
顏如玉確實對火球感興趣,但也沒有表露。
“你再好好想想,還有什麼沒說的,再給你一晚上時間。”
“至于你說的什麼球,我們並不感興趣,”顏如玉指指按照燈,“你覺得,我們有這種寶物,還會在意你一個區區火球嗎?”
黑衣人心頭一震,確實是,把這茬忘了。
人家有寶物在手,而且可能不止一件。
看來這條命想保住,就得多想想。
他被押下去,顏如玉趕緊把八哥從空間里取出來。
把燈調暗了一點,仔細看八哥的翅膀,確實受了點傷,羽毛掉了幾根,但沒有破皮流血。
不幸中的萬幸。
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危險,險些受傷。
不管是八哥,還是顏如玉,都心有余悸。
顏如玉輕聲安撫︰“給你點好吃的,再煮點果汁水,吃個紅果子,這幾天就在里面休養,如何?”
八哥頭蹭蹭她的手,嘴里哼哼唧唧。
霍長鶴氣笑︰“行了吧,你也就欺負玉兒不知道,以前跟著銀錠的時候,過的什麼糙日子,不記得了嗎?”
“去敵軍帥帳,也沒少出生入死吧?”
八哥小眼楮轉轉,往顏如玉手心里靠了靠。
“哦喲喲,七郎好厲害……”
霍長鶴︰“……”
顏如玉忍笑。
算了,不忍了。
她笑出聲, 霍長鶴紅了臉。
“你這只損鳥……”
給八哥喂了水,吃了點紅果子,精神好了不少。
顏如玉正要把它收進空間,它忽然開口︰“女子,畫畫!畫畫!無聲畫!”
顏如玉手頓住,霍長鶴也凝眸。
“一群女子畫畫?還無聲畫?只畫不發出聲音?”
“是的,是的!”
顏如玉想想那個場面,就覺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