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分身走上前來,其中一道分身伸手一揮,沈墨身上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這次你能逃過一劫,算是運氣好。\"分身開口說道,\"但三級神靈不會善罷甘休,以後你要多加小心。\"
沈墨掙扎著站起身來,對著七道分身深深一拜︰\"多謝各位前輩救命之恩,沈墨銘記于心。日後若有需要,沈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些家伙學會了空間偷渡。\"分身語氣冰冷,手中凝聚出天道法則凝成的鎖鏈,\"他們想通過腐蝕氣運支柱,讓大陣自毀。\"
沈墨這才明白,為何最近總有莫名的不安。他握緊長槍,國運金龍發出龍吟︰\"需要我做什麼?\"
\"守住陣眼,這里連接著整個位面的信念。\"分身說完便化作流光沖向位面邊緣,那里的空間壁壘正在劇烈震顫,顯然有更強大的存在試圖突破。
七道分身解決了危機,封印了空間之門,沒有再說什麼,化作七道金色光芒,消失在了天際。沈墨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眼神堅定。他知道,這場戰斗只是一個開始,未來,他還將面臨更多的挑戰。但他絕不會退縮,因為他的肩上,扛著守護國運、守護世界的重任!
而沈墨作為眾多國運加身者中的一員,此刻接近神級的修為,讓他更加靠近天道,感受到了位面眾生之力,這龐大的信仰之力,竟然能和天地同呼吸,這才是入世修行的真諦,化己為世,融入世間。
神界回廊內,局勢愈發緊張。各大位面的神靈們分成兩派︰一派主張趁王新外出將其位面瓜分,另一派則忌憚天道融合的未知力量,提議靜觀其變。
血色藤蔓位面的女性神靈突然發出尖笑︰\"你們以為他真的只是去探索?錯了!\"她的藤蔓在空中編織出畫面——王新正在與其他位面的掌控者秘密會談,周圍懸浮著密密麻麻的契約符文。
\"他在構建聯盟。\"青銅面具神靈瞳孔微縮,\"一旦完成,這些位面將共享天道規則,形成牢不可破的壁壘。\"他敲擊齒輪的節奏越來越快,\"立刻通知所有分身,不惜一切代價破壞那個位面的氣運網絡!\"
而在位面深處,沈墨終于明白王新臨走前的囑托。他盤坐在陣眼處,將自身國運之力注入天道晶核。當信念與規則共鳴的瞬間,誅神大陣光芒暴漲,所有試圖入侵的神靈分身都被淨化成光點。
遠方,王新的神識傳來欣慰︰\"做得好。記住,天道的真正力量,永遠來自于守護的決心。\"
邊關烽煙︰絕境中的秦人與匈奴的生死博弈
深秋的函谷關,鉛雲低垂,寒風裹挾著沙礫拍打著斑駁的城牆。關內秦軍營地中,炊煙寥寥,士兵們面黃肌瘦,卻依然挺直腰桿巡邏放哨。主將王翦望著緊閉的關門,心中滿是無奈與不甘——曾經橫掃六國的虎狼之師,如今竟被困在這彈丸之地,無力再踏出半步。
\"將軍,糧草只夠支撐半月了。\"副將的聲音帶著疲憊,\"朝廷的補給遲遲未到,軍心有些不穩。\"
蒙恬摩挲著腰間的佩劍,沉吟良久︰\"傳令下去,全軍屯田自給。就算咸陽失守,我們也不能離開邊塞半步。這是陛下最後的旨意,也是我大秦男兒的責任。\"他望向北方,眼神堅定,\"匈奴覬覦中原已久,若我們撤防,百姓將生靈涂炭,也不知道族兄怎麼樣了,希望不要被其它兩路大帥比下去,族兄就是太謹慎了。\"
他卻不知道,正是因為謹慎的性格才讓其族兄留下了性命,是三路大帥中唯一活命的,從此以後,蒙氏就成了秦軍中唯一的頂級家族,無論是內陸還是西域,甚至到大食等遙遠的大陸,都有蒙氏家族和部將的身影,東方神龍真正地騰飛了!
郢都風雲
暮春的郢都,空氣中浮動著潮濕的水汽,宮殿外的梧桐樹上,知了已經開始了聒噪的鳴叫。郢都朝堂之上,青銅燭台上的火苗在穿堂風中搖曳不定,將楚王那鎏金瓖玉的王座照得忽明忽暗。殿內彌漫著一種壓抑而又躁動的氣氛,仿佛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楚王熊悍端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頭戴九旒冕冠,身著玄色繡金長袍,腰間的玉玨隨著他微微前傾的動作輕輕晃動。他目光炯炯,掃視著下方的群臣,眼中閃爍著難以抑制的興奮與野心。
“諸位卿家,如今秦國被困函谷關,咸陽危在旦夕,此乃我大楚崛起的天賜良機!”楚王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西域和邊塞尚有不少秦軍勢力,若能將他們招降,我楚國的版圖必將大大擴張!這天下,遲早是我大楚的囊中之物!”
話音剛落,殿內頓時響起一陣竊竊私語。丞相春申君黃歇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頭戴高冠,腰間系著象征身份的犀角帶,從容不迫地走出隊列。他那保養得宜的臉上掛著自信的微笑,舉手投足間盡顯貴族的優雅與從容。
“大王所言極是!”春申君聲音清朗,帶著恰到好處的諂媚,“臣以為,秦國如今已是強弩之末,那些遠在西域和邊塞的秦軍,遠離故土,孤立無援。只要我們派出能言善辯的使者,許以高官厚祿,曉之以利害,動之以情義,那些秦軍將士,又有誰會願意為一個被困孤城、即將覆滅的朝廷賣命呢?”
春申君說罷,微微欠身,向楚王投去討好的目光,心中暗自盤算著︰若此次招降成功,自己必定是首功,到時候在楚國的地位將更加穩固,權力也會進一步擴大。他甚至已經開始想象自己站在擴張後的楚國版圖前,接受萬民朝拜的榮耀場景。
然而,大將軍項燕卻站在武將隊列中,面色凝重。他身披玄鐵甲冑,腰間懸掛著那把跟隨他多年、飲血無數的青銅長劍,鎧甲上的血跡和磨損痕跡,訴說著他征戰沙場的赫赫戰功。
項燕向前踏出一步,聲音低沉而有力︰“大王,丞相,此事恐怕沒那麼簡單。據斥候稟報,邊塞秦軍雖與咸陽失去聯系,但他們紀律嚴明,堅守不退。這些年來,他們在當地屯田戍邊,已與當地百姓融為一體,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他們絕非丞相所說的‘散兵游勇’,想要招降,怕是難如登天。”
項燕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春申君的熱情之上。春申君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微笑,只是那笑容中多了幾分輕蔑︰“項將軍,你常年征戰沙場,勇猛有余,卻未免過于謹慎。那些秦軍,不過是群失去了主心骨的烏合之眾。只要我們開出足夠誘人的條件,何愁他們不歸降?難不成,項將軍是害怕這些秦軍會威脅到你的威名?”
春申君的話音剛落,文臣們隊列中便傳來一陣低低的笑聲。那些身著華麗長袍、養尊處優的文臣們,紛紛用嘲諷的目光看向項燕。在他們眼中,武將不過是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只會舞刀弄槍,哪里懂得治國安邦、運籌帷幄的道理。
項燕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手不自覺地握住劍柄,心中怒火中燒。他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為楚國立下了汗馬功勞,卻屢屢遭到這些文臣的輕視和排擠。
但他深知此時不是沖動的時候,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沉聲道︰“丞相,戰爭非兒戲,輕敵必敗。那些秦軍在邊塞堅守多年,早已將那里視為第二故鄉。他們為了守護自己的家園,必定會拼死抵抗。我們若貿然行事,只怕會陷入一場苦戰,損兵折將。”
“呵,項將軍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春申君冷笑道,“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不敢與秦軍一戰。楚國養著你們這些武將,可不是讓你們在這里畏縮不前的。”
“你!”項燕怒目圓睜,向前跨出一步,卻被身旁的副將輕輕拉住。副將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沖動。項燕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火,退回原位。
此時,楚王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他的眼神在春申君和項燕之間來回掃視,心中暗自思量。他渴望擴張領土,成就一番霸業,但也明白項燕所言不無道理。
片刻後,楚王開口道︰“丞相所言,甚合寡人意。即刻派人前往邊塞,許以優厚條件,招降秦軍。但項將軍也要做好準備,做出兵臨城下之勢,要知道我楚國百萬雄兵不是吃素的!若招降不成,便以武力解決。我大楚,絕不允許任何阻礙我們霸業的存在!”
“臣遵旨!”春申君得意地看了項燕一眼,躬身領命。而項燕則無奈地嘆了口氣,行禮道︰“臣領命。”他心中清楚,一場惡戰恐怕難以避免,而楚國的貴族們,卻似乎還沉浸在不切實際的幻想之中。
退朝之後,項燕獨自一人走在回府的路上。夕陽的余暉灑在郢都的青石板路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他望著遠處的城牆,心中滿是憂慮。他知道,那些邊塞秦軍絕非等閑之輩,他們的堅韌和忠誠超乎想象。而楚國的貴族們,只知道貪圖享樂,輕視武將,對戰爭的殘酷一無所知。
與此同時,春申君在自己的丞相府中,正與一群門客們商議著出使邊塞的人選。府中燈火通明,歌舞升平,美酒佳肴擺滿了桌案。
春申君端起一杯美酒,輕抿一口,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此次招降秦軍,乃是我楚國崛起的關鍵一步。只要成功,我大楚必將稱霸天下!那些武將,終究只能為我們的霸業沖鋒陷陣,真正掌控天下的,還得是我們這些運籌帷幄的文臣。”
門客們紛紛附和,贊美之詞不絕于耳。在他們眼中,春申君就是楚國的棟梁,是能夠帶領楚國走向輝煌的領袖。然而,他們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前方等待楚國的,可能是一場巨大的危機。
而在郢都的街頭巷尾,百姓們也在議論紛紛。有人期待楚國能夠擴張領土,帶來更多的繁榮;也有人擔憂戰爭會帶來災難,讓他們失去安寧的生活,但是開疆拓土讓他們有了新的活路,不明的財富也在向他們招手,大王和貴族們吃肉喝湯,他們聞到肉味也是好的,沒準還能有口湯喝。
但無論如何,楚國的命運,似乎已經在這場朝堂的爭論中,悄然發生了轉變。一場關乎楚國未來的風暴,正在悄然醞釀,而郢都的貴族們,卻還在權力和野心的迷夢中,渾然不覺。
朔方長歌
暮春的朔方城浸潤在琥珀色的夕照里,夯土城牆被鍍上金邊,城頭獵獵作響的玄色秦旗邊緣泛起細碎的光。城外新修的水渠蜿蜒如銀帶,灌溉著成片剛插下綠秧的水田,蛙鳴與農夫的吆喝聲此起彼伏,全然不似邊塞烽火之地。
市集中央的胡楊樹下,秦軍伍長張強正幫著匈奴老漢阿骨打整理貨物。羊皮襖、獸皮靴與中原絲綢堆成小山,駱駝馱架上還掛著成串風干的羊肉。
\"張兄弟,這批貨物就拜托你了。\"阿骨打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張強肩頭,青銅瓖玉的護腕撞出清脆聲響,\"听說你們和新國的商會有合作,這生意肯定能賺大錢!\"
張強抹去額頭的薄汗,將一卷捆扎貨物的麻繩掖進腰帶。他身上的皮甲已褪去秦軍制式的刻板,邊角處繡著匈奴特有的雲紋,腰間彎刀的刀柄纏著羊毛氈︰\"放心吧,阿骨打大叔。新國商會信譽極好,我們的貨物送到那邊,保管能賣個好價錢。\"
他壓低聲音,目光警惕地掃過四周,\"不過最近要多加小心,听說匈奴單于在暗中調集兵力,恐怕又要蠢蠢欲動了。這批貨到了我們的貨站,自有新國的商人接手,如果他們受阻到達不了,我們就可以護送到下一座邊城,那里靠近內陸關卡,肯定有新國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