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長孫長老的往事。
雖說是滿足了三人的好奇心，但同時也無疑承擔了風險。
這事要是泄露出去。
自己幾人鐵定沒好果子吃。
于是三人對視一眼後，默契的選擇不再討論這件事，準備將這件事爛在心里。
……
數月後。
靈舟回到祖庭之內。
顧長歌回到洞府中，拿出身份令符查驗功勛點，發現竟然莫名多出了十點出來。
此前自己有功勛點一百二十三枚。
後來在天晶宮兌換了七份神光，便只剩下五十三枚，完成鎮守任務之後，結余應當是六十八枚才對。
可現在令符內的結余卻是七十八枚！
顧長歌心中思忖︰“莫非是這次支援的獎勵到了？”
他想了想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但是……比想象中要少不少。
一場不到一天的戰斗。
十點功勛點，看起來很賺。
但是危險系數卻比鎮守任務要大得多，十點功勛點並不多。
不過既然本尊和分身沒有損壞，那麼這十點肯定是賺的，或許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獎勵才只有這麼點。
“距離第二輪考核只剩下兩年多，時間緊迫，先去拜訪一下彩雲婆婆，然後再進入太虛幻境修煉吧。”
顧長歌心中盤算了一下時間。
隨後取出太虛分鏡，準備進入太虛幻境之內。
拜訪彩雲婆婆一事。
已經拜托洛傾城說過。
近來彩雲婆婆都會在陣法殿內坐鎮，倒也隨時都可以拜訪。
……
太虛幻境內。
顧長歌的身形逐漸凝聚。
站在寬闊的青石廣場上，隱隱能夠感受到不遠處海面上，那不斷吹來的咸濕海風。
看著周圍的人影。
顧長歌呢喃了一句︰“第一輪考核結束之後，這里的人比往常多上不少啊。”
看了一眼周圍。
顧長歌直接向著陣法殿而去。
祖庭秘境中。
只有群星殿、巡查殿、鎮魔殿，三大殿有駐址，其他殿都設立在太虛幻境內，包括陣法殿也同樣如此。
顧長歌調閱資料查看了一番後。
發現如陣法殿、丹峰等地方，在祖庭都是屬于比較熱門的地方，許多大修士都兼修著東西，而煉丹、煉器、陣法，則是永遠無法繞開的三大熱門。
他甚至懷疑。
彩雲婆婆這麼八卦還活得好好的，很有可能因為她是陣法殿殿主的緣故。
陣法殿位于一處海崖之上。
青黑色的海崖之下大浪滔滔，撞在崖壁上開出片片白色的浪花，放眼望去只見海天遼闊，波光粼粼。
“既然來了，便進來吧。”
顧長歌還在注視遠處的大海，耳邊便听到了彩雲婆婆的聲音。
此前在洛傾城帶回來的留影玉符中。
他已經是知道，彩雲婆婆說話是什麼樣子。
面上帶起幾分恭敬。
顧長歌緩緩走進陣法殿中，耳邊隱隱听見機杼聲，頓時抬頭。
入眼是一架織機。
彩雲婆婆此刻正坐在織機後面，身著華麗的銀裳，目光盯著手上的動作，頭也不抬動作飛快，將千縷彩霞織成一匹夢幻的綢緞。
而在彩雲婆婆身邊。
還有一個恭敬佇立的青年，對方身披墨色大氅站于一旁，眉宇張揚，卻不掩眼中的沉凝和穩重。
在顧長歌進來之時，
青年抬頭看了顧長歌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
彩雲婆婆突然停下。
她抬頭看向顧長歌，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好奇。
彩雲婆婆的相貌看起來很蒼老。
但那雙眼眸卻似琉璃一般，精致而又美麗，散發著淡淡的光彩，可以想象，其年輕時的模樣，是多麼令人驚艷。
“顧長生？”
彩雲婆婆看著顧長歌開口道。
顧長歌聞言，拱手恭敬拜道︰“晚輩顧長生見過婆婆。”
彩雲婆婆真名已不可考。
包括洛傾城這個弟子，都是稱呼她為婆婆。
加上彩雲婆婆本身。
也不喜歡別人叫她長老，故而大家都稱之為婆婆了。
大殿內陷入安靜，
彩雲婆婆上下打量了顧長歌一番，眼中突然放出些許異色︰“你……比我想象中要年輕不少。”
彩雲婆婆像是看出了什麼，神色有些驚訝。
顧長歌垂手站于一旁。
只是笑著並未答話，同時目光瞥了一眼，自己對面站著的那個青年。
吳夏。
祖庭中名列前茅的天驕，擅長槍道，是和金銘同一層次的存在。
第一輪考核的時候也在太虛幻境中，只是沒有和自己遇見。
靈舟返回祖庭的途中。
顧長歌通過君渡還有洛傾城二人，了解到不少祖庭內，關于參與這次選拔的天驕情況。
祖庭中。
有幾個很厲害的角色。
已經被內定為核心傳承序列的人選，不參與選拔考核。
除了那幾個人之外。
金銘、吳夏等人，便是剩下的人中最強的幾個。
此人對陣法之道也感興趣？
顧長歌思忖間。
彩雲婆婆將手中的七彩霞緞取下，遞給顧長歌說道︰“你且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顧長歌回過神。
雙手接過七彩霞緞。
顧長歌看著手中的七彩霞緞，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這東西拿在手上有種溫暖的感覺。
可是卻又像是任何重量，就像是捧著一朵輕飄飄的雲彩，頗為奇妙。
他定眼打量。
七彩霞緞雖說是由萬千霞光織成，但是這些霞光卻似乎沒有被固定位置，捧在手上的霞緞流光婉轉，各色霞光會出現在不同的位置上。
多看幾眼。
顧長歌發現自己竟有種頭暈目眩之感，這些霞光似乎填滿了視野，讓自己墜入一片無量雲層之內。
雲層無量，霞光萬千。
意識在其中迷路無法走出，不管如何闖蕩都找不到出路。
神魂空間中。
瑩白色仙樹巍峨壯麗。
盤坐在其下方的白衣神魂睜開眼楮，兩道瞳光從中射出，將神魂空間周圍的彩霞撕裂。
瞬息間。
如雲銷雨霽般。
顧長歌視野中的彩霞緩緩消失不見，一切皆歸于虛無，而顧長歌自己依舊站在陣法大殿之中。
對面。
彩雲婆婆驚訝道︰“好厲害的瞳術，這是你的天賦神通，還是修煉的什麼秘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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