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保啊,你在胡說八道,我把你的酒瓶子摔碎了,你都多大了,孩子們都在,你怎麼為老不尊呢?”
韻清說話時,把一瓶“老龍口”酒高高舉起。
“四嫂!你快放下,你快放下!我不亂說話,我就喝茶,就喝茶!我就是愛開玩話,你家的展夢妍跟你一樣,臉特別酸,不實逗,在農村男女打諢罵翹的不是很正常的嗎?怎麼你們老展家的女人就是逗不得了?”
張保說話時,急忙搶下韻清手中的“老龍口”酒。
“你們這叔嫂是干什麼呢?”
展羽說話時,走進屋里。
“四嫂,她……她不讓我們喝酒,還要把我帶來的兩瓶上好的\"老龍口〞給摔碎了,幸虧我手疾眼快,拯救了這兩瓶酒!”
張保說話時,狡黠的眨巴著眼楮。
“韻清,你太不像話了,我不在家你怎麼這麼慢待我老弟弟呢?!”
展羽說話時,拿了杯子給自己也倒了杯茶水。
“你們倆個聊著吧,你去灶間廚房,看看展迎迎把飯菜做得怎麼樣了。”
韻清說話時,走進了灶間廚房。
“怎麼什麼時候都有這個死張保了,看他那露著大黃牙,胡說八道的樣,我就想給他幾個大嘴巴子。”
展夢妍說話時,瞪著眼楮惡狠狠的把手中木棍折斷。
“休要胡說,快閉嘴,讓你爸爸听到,你惡語攻擊長輩,他會揍你的!”
韻清說話時,推了推展夢妍。
“他算哪門子長輩啊,為老不尊,就是個癩皮狗,大壞蛋!”
展夢妍說話時,眼楮瞪得更圓了。
“張保可是你信誠哥哥的爸爸啊,你不說你信誠哥哥比你親哥哥待你還好嗎?怎麼叫你信誠哥哥的爸爸是癩皮狗呢?那你信誠哥哥就是小癩皮狗了啊,嘻嘻……”
展迎迎說話時,把鍋里的飯盛到盆里,偷笑著用眼楮瞄著展夢妍。
“展迎迎,你……你……你陰陽怪氣的說什麼呢,張信誠是張信誠,張保是張保,一碼歸一碼。如果張信誠也遺傳了他爸爸的猥瑣樣子,我是絕會不理他的!”
展夢妍說話時,氣呼呼的把柴禾一股腦兒的都塞進灶膛里。
“小祖宗啊,我塞那麼多柴禾干什麼啊,我這煎雞蛋呢,你想讓我把菜都炒焦了嗎?”
展迎迎說話時,急忙把柴禾從灶膛里拉出來,用腳踩滅。
不多時,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準備完畢了。
展羽和張保坐在炕桌旁,推杯換盞的喝了起來。
半瓶“老龍口”下肚,展羽和張保臉倆人的臉猶如熟透的果子,滿臉漲紅,仿佛是一顆紅彤彤的大隻果。他們的眼楮變得模糊不清,且不斷四處張望,言語之間充滿著含糊和混亂。
“張保,老兄!你說我怎麼運氣這麼差呢,我在幾千里之外,上訪,你說我容易嗎?好不容易熬到可以調我的檔案了,咱們新興鄉鎮卻遲遲不給我郵檔案,我剛才去新興鄉鎮一打听,那個管理我檔案的女的,叫什麼愛金花,把給我郵檔案的事情,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她請假回家生孩子去了,她把我的檔案給鎖到她的辦公桌抽屜里了。”
展羽說話時,雙眼無神,完全失去了原來的光彩,失望而頹廢的神情充滿了眼底,他的呼吸中彌漫著濃烈的酒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