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種情況恰恰是相反的,有學生極其聰慧或者說家里有淵學的,大學三年的課程兩年就學完了,研究生學院兩年的課程一年就學完且通過論文答辯的。
對于大學的,不允許提前畢業,按部就班的走,該上課上課,該實踐實踐,覺得時間太多,那就兼修一門或者多看看書等等,
這個時間段是積累知識的時候,早一年晚一年的沒多大的關系。
但研究生學院的學生若是能提前完成,只要完成了答辯就能畢業了,但也只能提前一年。既然研究能力這麼強,那就早出來進入研究院發揮自己的才能。”
崇禎將畢業證的事兒給講了一遍,只是發放了畢業證書。
至于後世的學位證書、肄業證書等等都一邊玩去,什麼畢業證書代表學習過程,學位證書代表學習質量的這種說法簡直在他這里不成立。
大學結業考試,六十分、七十分、八十分、九十分……都算是合格吧,發不發學位證書?
你用平均分來衡量,那肯定是有一部分人拿不到學位證書的。
現在這種條件下,免費義務教育還不好好學習,連最基本的及格分六十分都考不到,那就滾蛋。
至于說上學期間觸犯校規校紀、考試舞弊、甚至是大明律法,只要沒沒有直接開除,那就有考試的權利,和他考不考的過是兩回事兒。
犯得錯是放在檔案中的,上學時犯的錯和以後工作了也沒有必然的聯系。
最搞笑的是有學校將學位證書和外語強制綁定在一起,外語不達標甭管其它科目多優秀都拿不到學位證書,簡直是離了大譜了。
當然這與後世的世界格局和高端技術是有關系的,一些技術都是外語為主,不學外語就看不懂論文,但那不是研究生該干的事兒嗎?和本科的學位證書有啥關系?
想搞研究的那肯定得繼續往上讀,將外語定為入門考試必考之一就行了,想學的自己就努力了,肯定能考過,咋看與學位掛鉤都是扯淡的事兒。
還有畢業論文的事兒,這就更扯淡了,後世有人說大學論文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都是學術垃圾,為了寫而寫,無法轉化成生產力。
後世知識爆炸的時代都是如此,你還指望一個這個時代學了三年專業課的學生能寫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不能說一點沒有,但絕對性不大。
真若是有才能,那可以寫文章在大明日報上發表,也可以在校報上發表,都會記錄在檔案之上的。
“劉愛卿,這個一條也要告知喬愛卿,你們禮部會同吏部、刑部和各個研究院協商,出一部關于學生的律法,不一定要多,但一定要詳細,旨在保護學生的學習成果。”
“臣等遵旨!”
禮部尚書劉宗周、吏部尚書房壯麗以及幾名研究院的院長都齊齊回應。
待眾人落座之後,崇禎再次出聲道︰“學生稱號、研究生學院的事兒諸位應該是沒有問題了,那咱們回到最初的劉愛卿提出的老師任職資格的事兒。”
說到這里,崇禎起身走到前方的掛著宣紙的木板前,提筆蘸墨一邊寫著一邊道︰“大學老師分為助教、講師、副教授、教授四個等級。
諸位愛卿都是學識淵博之人,教授這個詞,朕不用多解釋了吧!”
眾人點了點頭。
教授一詞出現在先秦,《史記•仲尼弟子列傳》等古籍中就有‘子夏居西河教授,為魏文侯師’的記載,但這個時期的教授指的是教習、傳授的意思。
到了宋代的時候,這是華夏教育的轉折點,朝廷重視文治,大力興辦官學,特別是在地方州、府一級設立了學校,稱之為州學、府學,並設置教授作為主管官員。
他們的職責是負責教學、管理學校、選拔人才等,早期的教授是地方官員兼任或推薦當地有名望的學者擔任,後來為了保證專業性則是通過教官試來選拔。
從這一時期起,教授就成了正式的學官名稱,然後一直延續到現在。
在大明一朝中權限就更大了,能夠直接處罰秀才,秀才想參加鄉試,教授不通過就沒辦法參加考試。
除了上述三項職能外,還增加了一項祭祀典禮,教授需主持或參與春秋兩次的‘釋奠’典禮。
毫無疑問,能擔任學官的教授那都是當地極有名望和學識淵博的人。
“在大學之中,助教和講師是授課的主力,副教授和教授則是科研的主力,兼帶授課,這里就能解釋國工院的研究人員在哪里搞研究的問題了。
先說說助教,這是大學教學等級中最初級的,必須得是研究生學院畢業的學子才可擔任助教,擔任助教職務滿兩年限後,通過考核晉升為講師。
考核內容為教學能力和教學成果以及日常的作風,由所在專業的主管官員和校內內官員聯合評估;
講師滿四到五年後,通過考核可以晉升為副教授,考核為教學質量、教學成果、學術論文的質量和數量;
由校內主管官員和研究生學院的老師聯合評估;
副教授升教授至少也要在副教授的崗位上滿五年時間,且擁有博士證書,兩者缺一不可。
考核內容為學術影響力、教學和人才培養等,至少要在建立起獨立的學術方向和穩定的學術聲譽,在某一個領域有極深的研究;
或者擔任某一個國家級項目主導者且有成果產出,諸如火器、農業、冶煉等等;
副教授晉升教授的評估則是在講師晉升副教授時評審團隊的基礎上再加上各個研究院的副院長以上級別的人聯合評估。
這里要注意的是論文評估的維度,科學研究類的講究的是創新性、前瞻性、邏輯嚴謹性以及引用次數;
工程技術類的則是可靠性、效率、成本、用戶體驗、市場價值、能否解決實際問題以及論文引用次數;”
眾人正听得津津有味,結果來了個引用次數,頓時有些錯愕,但依舊隱約能從字面意思理解其用意。
不待他們細想,崇禎將剛剛寫下的引用次數給圈了出來︰“我們來說說這個論文引用次數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