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關鍵時刻啊!你能不能清醒一點!為什麼你變得如此之固執了啊!!”付國安無奈且絕望地說。
看著漆黑的夜色,突然覺得眼前的兒子陌生又可怕。
這麼關鍵的時刻,一旦出現失誤,曲老怎麼可能輕饒了我們這些人啊!?
“不可能!”徐晨升直接否定,“我相信我的能力!你害怕是你害怕!我絕對不會退縮!曲老就是想要搞我,他也得掂量掂量他自己!我這邊可是有曲老跟我合作搞軍火的證據!”
“什麼!?”付國安整個震驚,這他媽的可是大忌啊!
如果讓曲老知道的話,命都給你取了!
“誰讓你這麼做的?啊!?你告訴我,誰讓你這麼辦的?你後面是不是有人在指點著你做事!?”付國安激動地說。
他對徐晨升是了解的!
他知道徐晨升的膽小,知道徐晨升的懦弱,如果不是別人慫恿他,他不可能這麼大膽地去取證的!
“如果我連這點腦子都沒有的話,我還搞什麼軍火生意了!爸……您就放心吧!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放出這些證據去的!但是,這筆300億的訂單,我必須要完成!”徐晨升不容置疑地說。
“這個訂單必須停!”付國安的聲音帶著最後的倔強,可咆哮聲卻異常無力。
“不可能……”徐晨升的語氣斬釘截鐵,“三百億的訂單,我已經跟穆罕默德簽了意向書,定金都收了!現在停手,不僅賺不到錢,還得賠違約金!爸,您別管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就這樣!”
說完,徐晨升直接掛斷了電話。
徐晨升掛掉電話後,將手機扔在桌上。
拿起酒杯跟穆罕默德踫了一下,臉上滿是得意
“穆罕默德先生,咱們的合作,絕對沒問題!一周後,軍火肯定準時到!”
“好!有膽量、有氣度、有能力!跟你合作,真是我們的榮幸啊!呵呵呵呵!干杯!”穆罕默德笑著踫杯。
看到徐晨升一飲而盡的時候,穆罕默德的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他早就被蔣震收買了,這場“三百億訂單”的戲,不過是蔣震設下的陷阱而已。
——
西東臨時指揮中心里,蔣震正戴著耳機,听著付國安和徐晨升的通話錄音。
徐晨升的手機已經被程勇做了手腳,所以,現在徐晨升所有的行動,都相當于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程勇坐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徐晨升,真是被利潤沖昏了頭,付國安的勸告,他是一聲都听不進去啊。”
“這樣才好。”蔣震關掉錄音,眼神銳利,“他越瘋狂,就越容易暴露。”
“嗯……”程勇點了點頭說“還是徐老說得對,這一切的核心點就是徐晨升。”
“準確地說,是徐晨升的野心……當能力和野心不匹配的時候,失敗只是早晚得事情。”蔣震說。
“你是不是該跟徐老通個電話了?”程勇問。
“我今晚就回國……我心里放心不下,得親自去見見徐老了。”蔣震說著,看了看手表,而後沖著旁邊的冷西峰說“走吧!去機場!”
程勇看著蔣震離開的背影,眼神有些迷離。
他跟隨徐老二三十年了……
徐老現在的情況,他很了解,他知道徐老八成是命不久矣。
蔣震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蔣震那麼聰明,應該早就猜到這個情況了。
現在,事態已經到了要收網的時候了。
蔣震應該是想確認一下徐老最終的報復會以怎樣的一種形式出現。
畢竟,付國安是毀了徐老一生的人。
徐老在報復這方面,絕對絕對是不會手軟的。
——
蔣震乘坐飛機降落在西北機場時,已是深夜。
深秋的西北寒風刺骨,他裹緊風衣,坐上早已等候在機場外的郭曙光的車,而後,直奔城郊的徐老老院。
車子駛進一條狹窄的胡同,最終停在一座青磚灰瓦的四合院前。
推開斑駁的木門,院內的老槐樹下掛著一盞昏黃的燈泡,徐老正坐在石桌旁,手里捧著一個溫熱的搪瓷杯,眼神望著遠處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會兒已經是凌晨一點半了。
可是,徐老明顯沒有睡意……
轉頭看了眼大門口處的眾人之後,輕輕裹了裹身上的厚衣服,端起搪瓷杯喝了口茶。
“徐老。”蔣震走到石桌旁輕喚一聲後坐下。
徐老緩緩轉過頭,臉上的皺紋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深刻,將桌上的一杯熱茶推給蔣震“路上累了吧。”
“還好。”蔣震接過茶杯,指尖傳來的暖意驅散了些許寒意,“我給您匯報下最近的情況吧……最近的事情發生得多,也很雜。”
徐老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曲老那邊已經開始懷疑付國安和徐晨升了,不僅私下調查他們的物流線路,還拿徐晨升的兩個兒子威脅付國安。”
蔣震喝了口茶,語氣沉穩,“我們這邊按計劃設了三百億的軍火訂單陷阱,穆罕默德已經配合簽了意向書,徐晨升現在被利潤沖昏了頭,連付國安的勸告都听不進去,執意要完成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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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徐老將前面的內容消化得差不多之後,繼續道“華紀委那邊,王偉已經給付國安通風報信,明天上午十點會找他談話,暫時不會提軍火的事,就是讓他緊張,逼他加速運貨。現在就等一個時機——把付國安和徐晨升私吞軍火利潤、背著曲家搞小動作的證據,遞到曲老手里,讓他們狗咬狗。”
蔣震看著徐老,眼神里帶著詢問“您之前說,要等合適的時機給曲家遞‘刀’,現在情況差不多了,您看什麼時候動手合適?”
徐老捧著搪瓷杯,手指輕輕摩挲著杯壁,沉默了許久。
院外的風聲嗚嗚作響,老槐樹的葉子被吹得沙沙作響,一切都透著一股陰森之感,像極了此刻眾人對抗間,那腥風血雨般的冷冽本性。
“遞刀……”徐老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直接遞證據,太便宜他們了。”
蔣震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是?”
“曲老懷疑歸懷疑,但沒有實據,心里還是存著一絲僥幸,覺得付國安和徐晨升不敢真的背叛他。”徐老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要讓他徹底相信,就得讓證據從徐晨升自己嘴里‘漏’出來,而且要在最關鍵的場合——比如,徐晨升到曲家匯報工作的時候。”
蔣震眼楮一亮,瞬間明白了徐老的意思“您是想讓徐晨升主動把‘私吞利潤’的證據暴露在曲老面前?可徐晨升那麼謹慎,怎麼會主動說?”
“他不是謹慎,是自負。”徐老冷笑一聲,“他覺得自己手里握著曲家參與軍火生意的證據,就有恃無恐,還以為能跟曲老抗衡。我們只要稍微‘推’他一下,讓他覺得曲老已經開始懷疑他,他就會想辦法‘震懾’曲老,甚至會故意透露自己‘有後手’——到時候,他手里的‘私吞證據’,就會變成刺向他自己的刀。”
“這……”蔣震也是沒想到徐老如此之手段,“……玩這麼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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