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你。”
天道使者直接拒絕，隨後補充道︰“至少目前還不能。”
蕭良撇了撇嘴，淡淡道︰“你不說我也猜的出來，天界應該就是你們這些狗屁天道所在的地方，我說的對嗎？”
天道使也不否認，反而問道︰“還有其他問題嗎？”
蕭良接著詢問道︰“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完，他們為什麼要不斷去征服其他世界？”
“因為他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就必須走出暗無之地，擺脫囚犯的身份，才有機會重歸天界。”
“怎麼擺脫？”
“這個問題，兩方靈氣。”
蕭良咬著牙拿出兩方靈氣，靜靜等待回答。
然而，天道使者這次口中只是吐出了兩個字。
“征伐！”
“征伐什麼，天界嗎？”
蕭良急忙追問。
天道使者不急不緩道︰“天界並非你想象中那麼平靜祥和，即便是天道之間，彼此也征伐不斷。
至于下界各方世界的爭斗，也是天界大能間常見的斗爭手段。
每一方世界的天道，都會盡可能在自己統轄的位面扶持強者，讓這些強者去開疆拓土，入侵其他世界。
就像我主讓你去屠戮天魔，便是因為天魔一族的衰敗，會換來我們這個位面的興旺。
暗無之地乃是天魔的老巢，同樣有天道掌控，所以他們也要不斷攻打其他位面的各方世界，才能讓自己的位面更加昌盛。
歸根結底，這是天道與位面之爭。”
“我明白了。”
蕭良深吸一口氣，心中徹底了然。
兩方靈氣，換來這個消息，對他而言也絕對算是值得。
要不然，他恐怕一輩子都會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和所謂的封號大帝，乃至各方世界的頂級強者，都不過是天道之間競爭所用的棋子。
這些大能們每一次落子，都代表下方億萬生靈的興衰。
甚至只是一個念頭，就足以讓一方世界徹底毀滅。
而他們能做的，就是在天道面前盡力表現，否則便是前途灰暗，甚至身死道消。
就好像一個個提線木偶，背後總有一雙雙大手操控著。
似乎知曉了蕭良的想法，天道使者輕咳一聲，才緩緩道︰“你也不要想太多，這個位面是我主統御之地，當年我主晉升天道後，便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希望這個位面所有的子民能夠安居樂業。
所有的征伐，都是其他位面挑起來的，也包括天魔入侵，我主始終在下界尋求可用之人被動反擊，而從未給你們灌輸過入侵其他位面的想法，更不會讓我下達這樣的任務。”
蕭良听完，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總之情緒不是很高。
今天從天道使者口中得到的消息，足以顛覆他原本就搖搖欲墜的世界觀。
天外有天，這四個字，已經無數次在他腦海中具象化了。
“你……還有要問的嗎？”
蕭良深吸一口氣，沒再自怨自艾，而是徹底平復下來。
“替我向咱們天道大人問好。”
天道使者道︰“你有這份心意，天道自會感知。”
蕭良忽然精神一震，隨後問道︰“對了，你剛才說，那邊先壞了規矩，幫血域魔皇恢復了實力。
要不咱們這邊也壞一壞規矩？把我提拔成封號大帝算了，否則面對四位魔皇的入侵，就算我們加上神族，也未必抵擋得住。”
“這個……恐怕天道也無能為力。”
天道使者遺憾道︰“實力是靠你自己去爭取的，每一個封號大帝，都是實力或者戰功到了之後，才會有這份機緣。
帝境只是獲取封號的門檻，可不代表所有的帝境都能獲得封號。
如果真那麼容易，神族這麼多帝境，早就全是封號大帝了。”
蕭良有些遺憾，隨後不死心的指了指身邊的季凌。
“那她呢？她也算是封號大帝之下第一人，她的實力和功勞難道還不夠嗎？把她提成封號大帝也行啊。”
如今他和季凌算是生死與共的袍澤，季凌也是整個神族最親近人間的帝境。
如果讓她晉升，蕭良也是能接受的。
“她的機緣在日後，不在此刻。”
蕭良有些失望，“合著說了半天，都是空頭支票，一點好處都沒有不說，還要了我三方靈氣，你們還算個東西嗎？”
天道使者笑呵呵道︰“與你置換天地之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一種破壞規則，我們沒資格去指責別人。”
“當然，如果你現在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多與你置換一些，算是對對方破壞規則的報復。”
蕭良听完，目光瞬間大亮。
“換多少都可以？”
“當然，只要你有足夠的靈氣。”
“那給我來五十方的。”
蕭良興奮道︰“五十方靈氣，都給我換成天雷，我要轟死這狗曰的骨皇。”
天道使者為難片刻，才斟酌著開口道︰“我認為二十五方半剛好足夠，你確定要換這麼多嗎？”
“那就給我來二十六方的，要是用不完剩下的存著。”
“好，需要的話，隨時招呼即可。”
天道使者話落，便徹底沒了聲息。
蕭良從蒲團上走下來，目光陰狠的望著赤虛山方向。
“怎麼樣？溝通順利嗎？”
盡管季凌對蕭良能時刻溝通天道很費解，但此刻顯然不是問出來的時候。
蕭良點點頭，咧嘴笑道︰“順利，天道還說，你將來能成封號大帝呢。”
“真的？”
季凌面色大喜，差點當場跳起來。
成為封號大帝，是每個神族帝境強者的執念。
如今有了天道的保證，那也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天道還說了什麼？”
蕭良收斂笑容，搖頭道︰“倒是沒說什麼，不過跟我換了些天地之力，骨皇的末日到了！”
說完，他招呼季凌，飛速朝赤虛山掠去。
此時，在九位封號大帝圍攻下，骨皇絲毫不慌，一面積極防御，一面朝自己的魔皇原軀艱難前行。
只要他能踫到棺槨，天地間將再無一人能阻止他恢復巔峰，乃至超越巔峰。
所以，此刻的冒險，對他而言都是值得的。
神族這些強者，也殺不了他。
然而就在他距離自己的魔皇原軀已經不足一米時，整個神族上空，忽然風雲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