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線︰141指揮官

第1220章 清算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Caides 本章︰第1220章 清算

    朱赫夫有時候也會忍不住在腦海里勾勒出那樣的畫面︰自己穿著筆挺的制服,坐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周圍是恭敬的同事和羨慕的目光,那是多麼令人向往的生活啊。

    可問題是——這看似美好的跳板,不是誰都能踩得穩的。

    特警隊的門檻,從來都不是一個擺設,它就像一堵高聳入雲、堅不可摧的高牆,橫亙在那些空有野心卻沒本事的人面前。

    這堵牆,冷酷而無情,它不會因為你的甜言蜜語而降低高度,也不會因為你的苦苦哀求而網開一面。它就像一個公正無私的審判官,用最嚴格的標準篩選著每一個想要進入的人。

    這里,可不是那些混日子的人能待的地方。

    每一次任務,都像是一場生死賭博,可能變成生死簿上那冰冷無情的一筆。

    實力不夠硬的人,就像在狂風暴雨中飄搖的小船,要麼早早認慫退出,在現實的壓力下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離開,從此告別這個充滿挑戰與榮耀的地方;要麼被現實這頭凶猛的野獸毫不留情地碾成渣滓,在痛苦與絕望中結束自己的特警生涯,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

    朱赫夫見過太多這樣的人了。

    他們抱著鍍金的心思,懷揣著對未來的美好幻想,興高采烈地走進這扇大門。可現實卻像一盆冷水,無情地澆滅了他們心中的熱情。

    訓練時,他們狼狽不堪,汗水濕透了衣衫,腳步踉蹌,仿佛隨時都會摔倒;實戰時,他們慌亂失措,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迷茫,面對槍口時那一瞬間的猶豫,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刺破了他們那虛偽的偽裝。

    這些,都會成為篩子上的小孔,把那些不夠格的人毫不留情地篩掉,讓他們只能帶著滿心的遺憾和失落離開這里。

    朱赫夫靜靜地站在那里,微微低下頭,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這雙手,曾經無數次握緊那冰冷的槍械,在訓練場上揮灑著汗水,在實戰中與敵人展開殊死搏斗。

    指節上,還留著訓練時留下的繭,那厚厚的繭,就像歲月刻下的勛章,記錄著他每一次艱苦的訓練,每一次頑強的拼搏。

    虎口處,有一道淺淺的疤,那是上次行動時被跳彈擦傷留下的。

    當時,子彈像一顆憤怒的流星,帶著巨大的力量呼嘯而來,擦過他的虎口,瞬間,鮮血就流了出來,鑽心的疼痛讓他差點握不住手中的槍。

    但他咬著牙,強忍著疼痛,繼續投入到戰斗中。

    這些痕跡,不是為了裝飾自己而存在的,它們是某種無聲的證明,就像一部部生動的史書,記錄著他在特警隊的點點滴滴,證明著他扛得住這里的重量。

    在這個充滿挑戰和危險的地方,他就像一棵堅韌不拔的青松,無論狂風暴雨如何肆虐,都始終屹立不倒。

    跳板?朱赫夫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呵,前提是,你得先站得穩啊。

    而很不巧合的是,朱赫夫恰好就是那種自身實力硬得像塊淬煉過的精鋼的人。

    他站在特警隊訓練場的邊緣,望著遠處那片被烈日炙烤得滾燙的沙地,思緒卻飄回到了幾年前。

    那時候,家族里的人圍坐在寬敞而奢華的客廳里,燈光柔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長輩們的臉在煙霧繚繞中若隱若現,他們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在討論著一場重大的商業交易。

    憑借家里面的運作,他其實完全可以找到一個更為清閑的部門,一個風吹不著、雨淋不到,每天只需按時上下班,不用面對那些危險和未知的地方。

    朱赫夫深知家族為他鋪好的這條路是多麼的平坦和舒適,那是一個可以讓他遠離危險,享受安穩生活的地方;另一方面,他骨子里那股不服輸的勁兒卻在隱隱作痛,像是一頭被囚禁在籠子里的野獸,渴望著沖出去,去迎接挑戰,去證明自己的價值。

    他想起自己小時候,看到那些特警隊員們身姿矯健地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他們的眼神堅定而銳利,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和邪惡。

    那一刻,他的心中就種下了一顆夢想的種子,他渴望成為像他們一樣的人,用自己的力量守護這座城市,守護那些需要保護的人。

    但他沒那麼做,沒有選擇那條看似輕松的道路。

    其主要原因就是競爭這件事無論放在什麼地方都是存在的,而且在這特警隊里,這種內部的競爭有的時候甚至要更為殘酷一些。

    特警隊的訓練場上,每天都上演著一場場無聲的較量。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跑道上時,隊員們就已經開始了高強度的體能訓練。

    汗水濕透了他們的衣衫,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下來,滴落在滾燙的地面上,瞬間就被蒸發得無影無蹤。

    朱赫夫看著身邊那些同樣在拼命奔跑的隊友,他們的臉上寫滿了堅毅和執著,每一個人都不願意落後,每一個人都在為了那有限的名額而努力拼搏著。

    他深知,在這個充滿競爭的地方,沒有什麼人願意去培養廢物,更不會在廢物的身上有任何的培養或者是投資。

    這就像是在繁華的街頭,普通人可以給乞丐一個硬幣,那是出于憐憫和仁慈,是一種善意的施舍。

    但凡乞丐敢叫嚷著不夠還敢多要一些的話,那麼毫無疑問,連帶著手中用來乞討的碗都會被打翻在地,周圍人的目光也會從同情變成厭惡和鄙夷。

    他們所面臨的競爭關系差不多也是這樣的……

    特警隊的更衣室里永遠彌漫著槍油和汗液混合的金屬腥味,那些斑駁的儲物櫃就像一個個微型墳墓,埋葬著無數個被淘汰者的夢想。朱赫夫把戰術背心甩在長凳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角落里那個貼著伊萬諾夫名字的櫃子已經空了三個月——上次銀行劫案中,那個總愛吹噓自己射擊成績的小子因為0.5秒的遲疑,讓綁匪的子彈先一步穿透了人質的肩膀。

    訓練場的探照燈把夜色切成銳利的幾何圖形,教官站在高台看著新來的菜鳥們在泥漿里掙扎。

    他們的防彈衣像灌了鉛,每一次戰術翻滾都伴隨著痛苦的悶哼。教官的呵斥聲在寒風中凝結成白霜。

    “覺得苦?等子彈打進你隊友後腦勺的時候,你會懷念這些泥巴的!”

    這里的生存法則簡單得像彈道軌跡——要麼你的肌肉記憶快過死神的鐮刀,要麼你的編號就會變成簡報會上被紅筆劃掉的那一行。

    朱赫夫見過太多人離開時佝僂的背影,他們的制服被後勤部回收的速度,比靶場換新靶紙還要快。

    那些被淘汰者就像褪下的彈殼,還帶著硝煙的溫度就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

    更衣室的鏡面映出他鎖骨處的彈痕,那是去年地鐵人質事件留下的勛章。

    當時爆破組的失誤讓整個走廊充滿濃煙,他能依靠的只有直覺和900小時cqb訓練刻進脊髓的條件反射。

    現在這道愈合的傷口像條蜈蚣,時刻提醒著他︰在這個用鮮血當通行證的世界里,憐憫是比走火更致命的失誤。

    走廊盡頭的榮譽牆上,一張張泛黃的照片在斑駁的光影中靜靜佇立,像是一排排沉默的墓碑,無聲地訴說著那些被歲月塵封的故事。

    照片的邊緣已經有些卷曲,顏色也變得黯淡,仿佛被時光啃噬過一般,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滄桑與悲涼。

    朱赫夫每次經過這面榮譽牆時,腳步總會不自覺地放慢,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那些照片,照片里的人曾經都是朝氣蓬勃、意氣風發,他們的笑容凝固在那一瞬間,仿佛時間都為他們而停留。

    然而,命運卻如此殘酷,那三分之一的人已經永遠留在了任務簡報的陣亡名單上,他們的生命如同流星般劃過夜空,短暫而絢爛,只留下這冰冷的照片作為他們曾經存在過的證明。

    朱赫夫的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痛和敬意,他仿佛能看到他們在執行任務時的英勇無畏,听到他們在槍林彈雨中的吶喊聲。

    他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成為像他們一樣的人,為了信仰和使命,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他本可以像其他關系戶那樣,在某個偏遠的哨所里過著安逸舒適的生活。那里的天空湛藍如寶石,陽光溫暖而柔和,仿佛是大自然賜予的寧靜港灣。

    執勤表永遠精確得像瑞士鐘表,分秒不差。

    早上九點,陽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值班室的桌子上,他慢悠悠地打卡,然後開始一天的執勤。

    下午四點,夕陽的余暉將整個哨所染成金黃色,他交班後,便可以悠閑地散步,欣賞著周圍的美景。

    那里最大的危機不過是偷渡客留下的淺淺腳印,就像生活偶爾泛起的小漣漪;偶爾越境的野狼,也只是給這平靜的生活增添了一絲別樣的色彩。

    上級的調令就像西伯利亞的寒風,帶著刺骨的寒冷和不可抗拒的力量,說刮過來就刮過來。

    下級們即便心中有千般不滿、萬般抗議,也只能默默地咽下,他們的聲音在這強大的寒風面前,連個回聲都不會留下,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了浩瀚的大海,瞬間就被淹沒。

    但訓練場的鐵絲網卻不會對任何人網開一面,它就像一道冰冷的界限,將那些軟弱和怯懦擋在外面。

    朱赫夫至今都清晰地記得那個零下二十度的冬夜,那是一個仿佛能將一切都凍結的夜晚。

    狂風呼嘯著,像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天地間肆虐,卷起地上的積雪,形成一道道白色的旋風。

    訓練場上,泥漿被凍得堅硬無比,每走一步都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他在泥漿里艱難地爬行,每前進一米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寒風像刀子一樣割著他的臉,生疼生疼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但很快就被凍成了冰碴。

    作訓服早已被汗水和泥漿濕透,此時已經凍成了冰鎧甲,緊緊地貼在身上,讓他動彈不得。每

    一次呼吸,都能感覺到冷空氣像針一樣刺進他的肺部,帶來一陣刺痛。

    當他終于爬完最後五百米時,整個人已經疲憊不堪,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氣。

    他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有些迷離。

    這時,教官的皮靴停在了他眼前,那皮靴又黑又亮,靴底沾著前一個淘汰者嘔吐物的殘渣,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要麼現在放棄,要麼爬進救護車。”教官的聲音冷酷而無情,比那凍土還要硬,沒有一絲溫度。

    朱赫夫的心中閃過一絲猶豫,他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放棄似乎是一個很輕松的選擇。

    但他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那些榮譽牆上戰友們的笑容,他們那堅定的眼神仿佛在鼓勵著他。

    他咬了咬牙,選擇了第三種——用磨爛的指尖在考核表上按下血指印。

    那血指印紅得刺眼,像是他心中燃燒的火焰,象征著他的決心和勇氣。

    現在,他看著新來的菜鳥們在同樣的泥潭里掙扎,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痛苦和絕望,身體在泥漿中不停地扭動,試圖找到一絲平衡。

    他們的眼神中既有對未知的恐懼,又有對挑戰的渴望。

    朱赫夫突然理解了為什麼隊里管這叫“淬火”,就像鋼鐵在烈火中鍛造,經過高溫的炙烤和冷水的淬煉,才能變得更加堅硬和鋒利。

    這些菜鳥們就像一塊塊未經雕琢的礦石,只有經過這殘酷的訓練,才能成為真正的精英。

    那些沒能挺過來的人,就像被命運無情地淘汰出局。

    他們的檔案上只會留下個冰冷的“不適任”評語,那幾個字如同鋒利的刀刃,刺痛著他們的自尊和夢想。

    他們就像被退廠的劣質彈殼,連重新熔鑄的價值都沒有,只能被遺忘在歷史的角落里。

    而留下來的人,每個傷疤都是活體證書,它們記錄著曾經的痛苦和掙扎,也見證了他們的成長和蛻變。

    這些傷疤就像勛章一樣,瓖嵌在他們的身上,證明你熬過了這個體系最殘酷的提純工序,成為了真正的強者。

    調令?

    呵,在這里,活下來就是最好的調令。

    他剛剛接收到來自于鮑里斯隊長的指令,那指令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了他原本平靜的心湖,瞬間泛起了層層漣漪。

    其實從一開始,朱赫夫心里就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作為一名警員,平日里查閱檔案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畢竟在警局這個復雜又嚴謹的地方,檔案就像是歷史的記錄者,藏著無數案件的真相和線索。

    有的時候,為了補充證明一些材料,或者借鑒學習前輩們的辦案經驗,又或者是對某些案件進行對比分析,查閱檔案都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他曾經無數次坐在這個位置上,專注地翻閱著那些泛黃的檔案,仿佛能透過那些紙張,看到當年案件發生時的場景。

    然而,眼下這個時間點卻讓他心里犯起了嘀咕。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念頭,就像一群亂飛的蒼蠅,嗡嗡作響,讓他難以平靜。

    “為什麼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呢?”他在心里反復地問自己。

    陳年舊案就像是一本被塵封已久的書,里面的內容雖然重要,但也不是隨時都需要拿出來翻閱的。

    他想起之前听說過的一些警局里的“潛規則”,有些時候,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會利用這種特殊的時間點,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們的目的可能是為了掩蓋某些真相,或者是為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私利。

    他擔心這次查閱檔案的指令背後,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許是一些高層之間的權力斗爭,也許是一些黑暗勢力的陰謀,又或者是某個案件背後有著復雜的人際關系和利益糾葛。

    只是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是這樣的,但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讓朱赫夫感覺很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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