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人更加不好對付。”
“我等十二人的關系,早就分崩離析。”
“當初我等融合十二天干之力,那還是生死相托的兄弟。”
“可是進入這里,隨著歲月流逝,我等十二人爆發了多次摩擦。”
“說起來也不怕你笑,好幾次,都是想要至對方與死地。”
“最終無奈之下,只能是以南北劃分。”
“我等前往了北面,而他們留在了南面。”
“這些年來,除非是一起去鞏固封印,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系。”
亥豬緩緩的講述著與其余人的關系,可以說是老死不相往來。
“不對啊。”
“若是如此,你們為何還要一起加固封印?”
“是誰通知你們?誰來聯系你們?”
方遠點出了其中的疑惑。
“不需要聯系,不需要通知。”
“合適的時機,我等都會感悟到那一份責任。”
“所以,會自發的前往那邊。”
“那個時候,我的身體就好像不不屬于我。”
“即使是我不想去,可人依舊會出現在天界山。”
“每一次加固,都需要三年時間。”
“三年過後,就各自分道揚鑣。”
“而隨著我等的關系,所傳承下來的勢力,那也是水火不容。”
“我等北面還好,尤其是面對南面的時候,幾乎是生死相搏。”
“你覺得可笑嗎?”
亥豬自嘲的笑了笑。
方遠沒想到眾人的關系惡化到了這種地步,甚至于,麾下的勢力都開始有了針鋒相對。
不過,亥豬提起的那個失去控制,卻讓方遠放在了心上。
那或許就是破解天界山的關鍵,要知道,在和十二個人已然是融合了十二天干之力。
或許之前平平無奇,可是一旦融合十二天干之力,那就站在了頂峰的存在。
這樣的人都能失去對于自己身體的控制,可想而知,背後的黑手絕非一般。
“那你們多少時間加固一次?”
“每一次都是三年嗎?”
一丈青下意識的問了這麼一句。
“不確定。”
“有的時候千年才會去一次,有的時候,百年就得走一遭。”
“可每一次,都是三年為期。”
“而且,除卻第一次的嘗試,我等都是站在了那天界山的外圍,根本不敢靠近其中。”
“申猴的實力很強,可是在進入了一次天界山後,同樣是遭受到了無盡的打擊。”
“否則,以他的修為,絕對不可能變成這樣。”
“他們受的不單單是傷,更多的是丟失了自己的本源之力。”
“若是繼續幾次,只怕是已經身死道消了。”
亥豬感慨著。
當初的申猴之所以能鎮壓自己六人,那憑借的就是自己手中的棒子。
可以說,一人戰六人,不落下風。
可是現在,申猴早就沒了之前的風采。
即使是面對亥豬一人,那都是有些吃力的。
若不是袁洪出手,他都進不了亥豬的道場。
約莫三月時光,方遠就這麼跟著申猴前行。
由之前的飛行,此刻變成了徒步行走。
天界山已經出現在了前方很久,可是他們走了兩個月,依舊是沒有抵達。
而且,越是靠近天界山,方遠就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不得不說,這天界山是真的美,猶如那畫中仙境一般。”
“這種存在,我只在夢中見到過。”
一丈青感慨著。
前方的天界山,起起伏伏,隨著雲霧而動,隨著日光而變化。
那不是山,而是一種特殊的景象。
雲霧繚繞,霞光萬丈,美不勝收。
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斷的發生著變化。
猶如一卷畫一般,多彩多姿。
“確實,天界山美不勝收。”
“可就是這種地方,卻成了神棄鬼厭之地。”
亥豬沉聲說著。
“越美的事物,背後就越是隱藏著危險。”
“越是美麗的女人,那就越是會騙人,會算計人。”
一丈青回了這麼一句。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此刻的天界山,看著讓人充滿了向往。”
“可當你真正的踏足其中,你會發現,你之前經歷的那些事情,走過的地方,與這里比起來,哪怕是最為困苦之地,都算得上一種仙境。”
“我從沒有感受到那種深深的絕望,就好像是把一個普通人扔在了深淵之內。”
“不會落地,只是會讓你感受著那無盡的下墜恐懼。”
亥豬認真說著。
“沒有那麼夸張。”
“就算是尸山血海,我等都見過了,何曾害怕過那些地方。”
“亥豬,不要把你的思想傳遞出去,這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
申猴冷冷說著。
亥豬沒有反駁什麼,只是低著頭繼續向前。
方遠在這些時日也在聯系那玄天,只可惜,玄天居然不知所蹤。
即使是方遠動用了秘法,依舊是沒有找到這玄天。
仿佛,就跟之前一樣,這玄天就這麼詭異的消失了。
無奈,方遠只能帶著那無盡的疑問,繼續前行。
又是一月,方遠看到的是無數的白骨鋪路,尸骨成山。
鮮血染紅了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那深紅的地面,總是帶著一股濃郁的血腥味。
“這?”
方遠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會看到這些。
他還記得自己當初第一次前往蓬萊仙島的時候,那滿山谷的尸體,那堆積成山的白骨,讓人不寒而栗。
可是相比較起這里,那可是小巫見大巫。
確實,這里更像是那九幽煉獄一般。
即使是空氣之中,都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這是什麼情況?”
“為何會有這麼多的白骨?”
一丈青不解的問道。
他也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在蔓延,說話都變得極速無比,生怕是驚動了什麼。
“白骨而已,真正可怕的事情,並沒有出現在這里。”
“繼續深入,你會明白,所謂的天界山,那就是一個噩夢來源。”
“而你們之前看到的那些美輪美奐的場景,都是虛妄。”
亥豬冷冷說著。
自從看到這些尸骨,亥豬已經是失去了之前的輕松,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可以說,此刻的他,處于一種全身戒備的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