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黑影掃過,
老和尚整個人如陀螺般轉了好幾圈,方才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整張臉都腫得有南瓜大。
“年……年經人你不講污的!你真麼會武功!”
暈乎乎地站起身,捂著自己被打腫了臉,老和尚口齒不清地喊道。
還沒等葉響開口,林生便是搶先走到了前方,插著腰喊道。
“他一個書生,懂點武功很合理吧。”
一邊揉著自己腫起的臉,老和尚又是對著葉響指指點點了起來。
“年輕人,我問真好歹是大師,今日就不計較你偷襲之事了。
咱們武林要以和為貴,不要搞窩里斗,要講武德!”
啪——
葉響右袖微動,黑影甩出。
一口老血從口中噴出,
老和尚這一次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便是徹底昏死了過去。
這還算是葉響留了手,
不然那騙子很可能直接被玄陽蟲給抽死了去。
剛從旺老大口中听到問真大師四字時,葉響心中便是一緊。
不過當他看到仙台上的老和尚時,他方才松了口氣。
原來這仙台上的問真,壓根就是個冒牌貨。
哪怕老和尚故意將自己打扮得與得道高僧多麼相似,他也騙不過葉響。
看著老和尚倒在地上,血液橫流的慘狀,
旺老大干咳了幾聲,說道。
“咳咳,看來這家伙當真是個冒牌貨,
既然如此,那法事也就沒什麼意義了,接下來咱們就設宴吃席!”
說著,旺老大便是再度一敲銅鑼。
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宣布壩壩宴開始。
而假扮成問真的老和尚,則是被幾位家丁架著,生生從旺府的門庭扔了出去。
假問真的出現,僅僅是在旺府內掀起了一陣不算大的風波,
可也是在側面提醒了葉響。
所謂的法事不過是旺家走得一個過場,
旺家人不可能在如此重要的環節隨意輕信一個騙子,
那“問真”大師,很可能只是旺老大隨手打發來的,
只是不湊巧,他們踫上了葉響與林生這兩個“懂行”的。
懸魂棺中的旺十九並沒有死,
旺家人針對旺十九所謂真正的“法事”,也或許還沒有開始。
隨著旺老大一陣鑼響,一道道美酒佳肴便從旺家的後廚中端上來。
其中數道精致的菜肴,都是過慣粗日子的鏢師們聞所未聞之物。
眼楮巴望著盤中餐,鏢師們各個眼楮都瞪大了,
哈喇子幾乎都要拖到地上去,似乎恨不得立刻下筷。
可他們誰都不敢先動,而是一齊將目光投向了管仲,
他們在等,等總鏢頭管仲的判斷。
只見管仲從袖間取出了一根銀針,
往每道菜肴里都是淺淺地戳了一下。
“這是興業鏢局一直以來的習慣,還請見諒。”
似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見外,
管仲一邊戳著銀針,一邊同旺老大抱歉道。
“無妨無妨,出行在外,當然是安全為先。”
旺老大點了點頭,對管仲的行為表示理解。
可仍誰都知道,管仲這是特意防著旺家的,
倘若對旺家沒有半點疑心,他又何必如此謹慎地試菜?
見著試菜的銀針沒有絲毫變化,管仲總算是點了點頭。
見到管仲示意後,鏢師們終于不再忍耐,
他們紛紛舉起筷子,對著面前的菜肴大快朵頤起來,好不快活。
旺府所上全部菜肴都是益州當地特色的蒸菜,
口味鮮香,量大管飽。
隨著傳菜的家丁一來二去,
紅紙桌上足足擺上了八道大菜,十余碟小菜,
還有各類蔬果酥餅,取之不盡,食之不竭。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
在後廚與庭院間往返傳菜的家丁總算是停歇了。
見著台下的眾人碗筷落定,旺老大忽然從飯桌上站起了身,
跳到了白玉棺材所在的仙台之上,拍了拍手說起話來。
“諸位賓客、旺家兄弟,
今日是我十九妹的喜喪,菜色不知是否合胃口啊?
咱們旺家作為蒼山鎮的本家,待客之道可不能缺了點子,
壩壩宴,共九道大菜,
這第九道菜,咱們自然也要拿出點像樣的特產,給諸位嘗嘗鮮。
旺十八,還不快去後廚幫忙,那東西只有你能馴得住了!”
被旺老大點名的旺十八一拍腦袋瓜子,似是終于想起了什麼。
只見他邁開壓實在肚皮下方的雙腿,
如小山一般跑動起來,讓人感覺到連地面都在震顫。
不多時,旺十八便是回來了。
一只生物被旺十八拉拽著鐵鉤,生生給拖拽了進來。
那是一只體型肥碩,比旺十八個頭都要大上半號的黑毛活豬。
鐵鉤反向勾在了黑毛豬的下巴處,
一路拖行著,在地上滴出一道血痕。
似是因為劇痛難耐,
黑毛豬瘋狂地在地上掙扎扭動著,想要脫離下巴處的鐵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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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它越是掙扎,那倒插在下巴處的鐵鉤,便越是往肉里更深一分。
“嗷嗷!”
慘叫聲從黑豬的口中不斷傳出,
旺十八卻是嬉皮笑臉地繼續拖著,將黑豬生拉硬拽著搬上了仙台。
在旺十八的壓制下,那些個家丁方才敢一擁而上,
用麻繩將黑豬的四肢緊緊地捆在了仙台下的石墩處。
就在眾人對眼前的景象感到有些詫異之時,
旺家老大開口了,他解釋道。
“這道菜的菜名叫做活豬跑,
顧名思義,講究得就是一個吃法,
做這道菜可有的是講究。”
說罷,他又是向後招了招手。
隨後,一位長相奇丑,腰肥膀粗的婦人便是從後廚走了出來。
她的臉上生著一對拱起朝天的鼻洞,就像是在臉上蓋了一張豬皮一般。
“這位是旺二姐,也是咱們旺家的大廚,刀工一流。”
雖說腦海中告訴自己不能以貌取人,
但葉響還是有些難以直視面前這位旺二姐。
這強大的旺家基因,已經讓葉響不再感到奇怪了。
“哼。”
旺二姐的喉間發出了一陣奇怪的嘟囔,似是在嘀咕著什麼。
隨後她便是從身後招來了幾位家丁,從後廚中搬出了一口巨大的鐵鍋。
鐵鍋上方還蒸騰著滾燙的熱氣,似是正燒著濃湯,汁香四溢。
將鐵鍋架在黑毛豬身旁,旺二姐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開刃的殺豬刀。
唰——
只見一陣刀花翻飛,一片帶著血的豬五花便是從黑豬身上被一刀片下,
滑落到了鐵鍋之中,滋滋地冒出一陣油光。
“嗷!!”
黑豬的慘叫聲不絕于耳,
旺二姐卻對此充耳不聞,只專注著向著黑豬揮下屠刀。
她的動作極為麻利,屠刀從臀腿部位,一直片到豬的頸部。
每每一刀下去,傷口的血水還沒來得及流出,
旺二姐便是將一勺滾燙的湯水對著傷口澆灌而下。
湯水澆灌在傷口部位,生生將其燙熟,滋啦啦一陣響。
很快,香氣便是蓋過了血腥味彌漫了出來。
而那塊不薄不厚,被片得恰到好處的豬五花,
則是在鐵鍋中滑動一番,蕩出了肉沫星子,
安安穩穩地盛到了賓客們面前的碗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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