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清歡大步走過來，神色擔憂。
一個嚴肅古板的老嬤嬤跟在她的身後，停下來時先向靈秀郡主行禮，卻沒有向她行禮。
“甦氏……”
啪！甦錦煙一巴掌扇過去。
響亮的巴掌聲響起時，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靈秀郡主用看瘋子的眼神看著她。
老嬤嬤捂著臉，瞪大眼楮，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
“你敢打我？”
甦錦煙冰冷地看著老嬤嬤︰“見到本王妃不行禮，難道不該打？”
“我是……”
啪！又一巴掌扇過去。
“你又打我？”
“你？一個奴才不自稱奴婢，在本王妃面前稱我，活膩了是不是？”
“老奴是老王妃的人，就算要教訓也不該是王妃娘娘教訓。”老嬤嬤憤怒地說道。
甦錦煙湊近老嬤嬤，一字一句地說道︰“本王妃今天想殺你，誰能攔著我？”
“甦錦煙，你瘋了。”靈秀郡主怒斥。
“郡主……”甦錦煙用手帕擦拭手掌，把髒了的手帕扔掉，抬眸犀利地看著靈秀郡主，“ 我是瘋了，勸你不要和一個瘋子講道理 。還有，這里是景王府，我是景王妃。你是郡主又怎麼樣，見到本王妃仍然得行禮。想要做王府的主，那就坐上景王妃的位置。”
“本郡主……”靈秀郡主終究說不出自己會成為景王妃這樣不要臉的話。
“小姐，奴婢去找管家要庫房的鑰匙，管家不給，童嬤嬤說老王妃傳你過去。”清歡為自己的小姐捏了一把汗，同時又覺得解氣。
“那就帶路吧！”甦錦煙淡淡地說道，“本王妃身體不適，走不了，勞煩嬤嬤傳一抬轎子過來把本王妃抬過去。”
“你要去見老王妃，你的長輩，你的婆母，卻要坐轎子過去？”老嬤嬤怒道。
“不坐轎子我就頭昏，要是傳出去景老王妃虐待兒媳婦的傳言，那我可就……”
“好，老奴去給你傳。景王妃這麼威風，等會兒見到老王妃，希望你還是這麼威風。”
“放心好了，一定不會讓嬤嬤失望的。我現在是個瘋子，我瘋起來連我自己都咬，要不要試試？”甦錦煙冷笑。
“真是瘋了。”靈秀郡主看著甦錦煙。
老嬤嬤傳的轎子過來了。甦錦煙坐上去，淡淡地說道︰“要是誰連轎子都抬不穩，手腳都不用要了，全都砍掉。”
幾個家丁顫了顫，小心翼翼地抬起轎子。
老嬤嬤臉色難看。
她剛才叮囑家丁給她一點懲罰，這還沒有開始動手，她好像提前知道似的。這女人不會真是受了刺激瘋了吧？
一路無事地抵達老夫人的院落。
甦錦煙下了轎子。
童嬤嬤挺了挺胸膛︰“現在知道害怕，晚了。”
甦錦煙掩住鼻息︰“誰的嘴這麼臭？”
一名大丫鬟走出來，對甦錦煙說道︰“老王妃剛睡下，王妃娘娘在這里等著吧！”
“既然老王妃剛睡下，那我就不打擾了。正好我有事要回一趟甦家，等我從甦家回來再來拜 見老王妃吧！”
甦錦煙說完轉身要走。
“等一下……”另一名婢女跑出來。“老王妃听見外面在說話，被吵醒了。王妃娘娘，既然來了，就進去吧！”
“既然老王妃醒了，那就見見吧！”
甦錦煙跟著兩個大丫鬟走進去。
一名保養得宜的老婦人靠在那里，一名婢女給她按頭，一名婢女給她捶腿。
甦錦煙淡道︰“見過老王妃。”
老王妃淡淡地看過來︰“听說你要回甦家，怎麼想回去了？”
“我嫁入景王府這麼久，還沒有回過娘家。我以為有點規矩的人家都會讓兒媳婦回門，怎麼景王府不用遵守習俗嗎？”
老王妃坐直身體，打量著甦錦煙︰“鄴兒說你受了刺激，身體不太好。既然身體不好，就不要來回折騰了。你現在出門，別人……”
“別人怎麼了？”甦錦煙微笑，“景王府的王妃是不能出門的嗎？當初八抬大轎娶我進門的時候 可沒有說過這一條。”
“看來你真的病得不輕。”老王妃冷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你怎麼好意思出門丟人現眼？”
“老王妃怎麼不說清楚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你不敢說，別人也不敢說，就這樣含糊其辭的，倒好像是我的錯了。我嫁入你們王府，就是你們王府應該保護的女主人。我在你們府里出了事，你們不怪護衛，不怪自己無能，偏要怪我一個受害者。可笑至極！”
“你……”老王妃臉色難看，看著面前的甦錦煙，“莫不是中邪了？”
“我只是想明白了。”甦錦煙淡淡地說道，“我沒錯，是你們景王府無能。我既然沒錯，誰要是敢找我的麻煩，我就抽他。要是再不听話，那就魚死網破，看誰的命硬了。我是甦家的女兒，不是隨便誰想打想殺的。老王妃，你年紀大了，少管閑事，多念佛經吧！”
甦錦煙拂袖，轉身離開。
走了幾步，她停了下來，側頭說道︰“對了，我要回娘家，庫房的鑰匙就拿走了。堂堂景王府，應該不會那麼小氣吧？”
“反了，反了……”老王妃抓起旁邊的東西砸下去。“她是瘋了不成，居然敢跟我這樣說話？”
“主子，我看王妃娘娘中邪了。你看她把老奴的臉打得……”童嬤嬤借機告狀。
“她連我的人都敢打？”老王妃更氣了。“鄴兒回來後讓他來見我。這女人如此大逆不道，他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甦錦煙走出老王妃的院落。
“小姐，你剛才真的太厲害了，居然敢這樣對老王妃。”清歡崇拜地說道，“不過這樣撕破臉，她以後會不會為難你啊？”
“正是因為撕破了臉，她要是為難我的話，我就可以用更放肆的招數。要是一直虛偽應對，反而不好下手。”甦錦煙說道，“走吧，挑禮物給我爹娘送過去。”
上一次爹娘受她連累，最後被五馬分尸。年幼的弟弟被閹割成了太監，最後受盡折辱而死。她信錯了人，死不足惜，可是她的家人呢？崔子鄴，摸摸你的良心，甦家全力助你登上帝位，為何要這樣對他們？